黃文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559章 此島今後是否姓趙,清末的法師,黃文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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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沙達捂著汩汩流血的右肩,不可置信的看著趙傳薪。

說好的公平決鬥呢?

說好的江湖道義呢?

鹿崗M1907在趙傳薪指間轉了一圈,他吹了一口槍管,收起,齜牙道:“別傻了,這年代,有槍誰會用刀啊你說是不?但是放心,每次趙某一槍殺不死的人,根本不會開第二槍。”

羅沙達也不知道是否聽懂,但臉上明顯有種死裡逃生的鬆弛。

趙傳薪右手一送,指揮刀刺入羅沙達心窩。

趙傳薪臂膀較勁,往前一推。

“起!”

羅沙達竟然被他一刀挑起。

趙傳薪哈哈一笑:“趙某確實不會開第二槍,但是肯定會用刀。”

羅沙達面色慘白,震驚的看看趙傳薪,又低頭看心窩。

又他媽玩陰的。

趙傳薪:“別看了,德國貨,結實的很,斷不了。”

羅沙達:“……”

趙傳薪翻轉手腕,往下頓去,指揮刀插入地面,羅沙達被牢牢釘在地上。

也不知道是趙傳薪的手腕的巧勁運用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還是真的是德國產的指揮刀真的結實至此,反正是沒斷。

趙傳薪轉頭,大聲吼道:“裁決團,都向我靠攏。”

李之桃離的最近,扯著脖子吼著。

眾人一傳十十傳五十,擺脫正在糾纏的敵人撤回。

趙傳薪取了麥德森,拉栓,朝那些看著被釘在地上羅沙達痴痴傻傻的葡兵扣動扳機。

塔塔塔塔……

這就純純的單方面屠殺了。

絕望的葡兵倒在血泊中,趙傳薪冷酷的拿鹿崗M1907在倒地的人群中來回補槍。

時不時地響起槍聲,哀嚎聲一點點減少,李之桃帶人在後面搜剿戰利品。

吹水駒拿著葡兵的彈藥看了看:“呸,他們的子彈,大概只能配他們的槍。”

這是一種很特殊的無底緣彈,彈頭重10g左右,圓頭。

這種子彈的尺寸是6.5×58mm,而此時世界和國內,最普遍而通用的子彈是6.5×55mm。

搜剿完戰利品,眾人都有些疲憊。

趙傳薪回去看了看,羅沙達已經死透。

想來等徒弟抵澳,羅沙達的血應當會涼。

他取出一堆罐頭,這是他隨身攜帶的最後存貨:“分了吃,吃完了還有事要做。”

兩屆澳島葡人總督都被他弄死了,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趕盡殺絕!

此時落日只剩最後的邊際,一抹血紫色,從雲底湧起。

趙傳薪看見一個手臂被捅傷的裁決者,單手使不上力,打不開罐頭,就幫忙拆開罐口,又遞過去一塊糕點:“湊合著先吃,待會兒你們傷號回蜀山,還能再戰的跟我走。”

傷號咧嘴笑:“謝謝掌門,我還能再戰。”

“很顯然,你不行。”

“……”

吹水駒湊過來賤嗖嗖的說:“掌門,羅沙達那番鬼腦子不靈光,所謂兵不厭詐,他卻上了掌門的當,掌門真是神機妙算……”

趙傳薪:“呸,馬屁精,令人作嘔。”

吹水駒:“……”

李之桃哈哈大笑:“唯大英雄方能本色。”

趙傳薪拍拍他肩膀:“還是大缸桃有見識。”

吹水駒直接懵了。

同樣誰吹捧,為何自己就捱罵?

他想不通。

趙傳薪趁大家吃飯的時候思考,這次鬧的動靜這般大,葡萄牙會不會報復?

繼續派軍艦來華就是嫌錢太多了。

難道穿越歐洲,從陸路來澳?

別的國家能同意嗎?

這樣想,趙傳薪虎軀一震:我焯,澳島今後是否要姓趙了?

這讓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宛如智障般對話的李之桃和吹水駒。

難道讓這倆傻子駐守澳島?

只聽吹水駒說:“葡人定會報復。”

李之桃問:“怎麼報復?”

“派一百艘戰艦來圍攻島上。”

“那我們豈不是被包圍?”

“是啊,我們極有可能被圍困於蜀山。”

李之桃這樣一想,震驚道:“蜀山糧食被吃完,我們豈非要餓死?”

吹水駒一臉凝重:“大佬,彈盡糧絕時,我們或許尚可多苟延殘喘一個月。”

“這如何做到?”

吹水駒認真的說:“我們可以互相喝彼此的尿,吃互相屙的……”

李之桃震驚:“那我屙你吃吧。”

吹水駒滿臉嫌棄,乾嘔了一下:“我吃可以,等我屙你可不要不吃……”

“嘔……”

趙傳薪一人腦袋一巴掌:“焯,你們倆傻逼,這種話是我不嘔吐就能聽的嗎?乾脆少走那麼多彎路,現在就開始吧,我們現場幾十人看你倆表演吃屎,葡萄牙人的在天之靈肯定也會感到欣慰。”

兩人訕笑。

趙傳薪起身拍拍屁股,將水靠換了。

“出發,趕走葡萄牙人!”

……

苗翠花、塞繆爾·戈德伯格以及瑞秋·克維斯夫婦和李梓寧等人北上,到了天津衛逗留兩天,張佔魁親自接待。然後護送他們到車站,乘車至京城又盤桓兩日。

除了苗翠花,餘者都倍感新鮮,走到哪都想看看。

看見京城的外環,其實是有些令人覺得失望的。

塞繆爾·戈德伯格搖頭嘆息:“作為都城,貧困落後到這種地步,實在令人想不到。”

沒有高樓大廈,沒有高科技的各種設施,人們衣衫襤褸,額頭剃光,有的長出寸頭來不及剃掉,後面是亂糟糟的生著蝨子的油膩長鞭,臉上帶著麻木雙眼無神……

可當看遠遠地看了紫禁城,又不禁感慨:“高達雄渾,氣勢磅礴,很難想象,在幾百年前,中國就有這麼偉大的都城。”

算是開了一番眼界。

從京城乘坐火車到張家口,然後轉乘火車去關外奉天。

他們乘坐的是最貴的末端車廂,頭等座。

到了山海關的時候,苗翠花指著關隘給眾人介紹說:“這便是山海關了。戚繼光有詩云——前驅皆大將,列陣盡元戎。夜出榆關外,朝看朔漠空。雖是粗陋,可傳薪卻喜這詩。這裡是長城的起點……”

旁邊有個穿著官服的三十多歲的男人,瞥了一眼苗翠花說:“不相夫教子在外賣弄詩詞,豈不聞女子無才便是德。”

苗翠花是趙傳薪的女人,這一點就已經足夠。況且,她身上具備這個時代其她女性少有的灑脫和無畏的氣質。

任誰見了,也難免在心裡讚歎:不愧是趙傳薪的女人。

金牙成為了表忠心,就想開口罵人。

可苗翠花卻先開口了:“呵呵,我這人缺德,可以麼?”

那男人臉略長,一聽苗翠花的話,大男子主義爆發,冷笑說:“女子拋頭露面,算什麼良家?”

苗翠花看了一眼他的官服,莞爾一笑:“水師陸師外交官齊卸甲,竟無一人是男兒。你倒是良家男,見了洋人跪不跪?可你看看,他們對我就客氣的很,顯然我比你更有血性!”

塞繆爾·戈德伯格和瑞秋·克維斯對苗翠花的確很客氣。

作為苗翠花的好友的瑞秋·克維斯自不必說,塞繆爾·戈德伯格也不敢不客氣啊。

苗翠花這是在拐彎抹角埋汰清廷的官和兵都是懦夫,現在連比劃都不敢跟列強比劃,看見洋人就跪。

這話好像戳到了那男人的痛點,他臉色漲紅,氣急敗壞:“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你可知我是誰?”

苗翠花撣平大衣的褶皺,嘴角上揚:“且報上來聽聽閣下高姓大名。”

男人冷哼道:“本官乃HLJ交涉局總辦張壽增。”

苗翠花“哦”了一聲:“我倒是聽說過你,正和沙俄協商簽訂掠奪HLJ木材的那個良家官兒是吧?”

張壽增瞠目結舌,不料一個女人竟如此耳目通達,洞悉局勢。

但苗翠花咬重了“良家官兒”,非常刺耳,張壽增只覺得被按在地上摩擦羞辱。

他為何看不慣苗翠花?

歸根結底,苗翠花臉蛋漂亮,且容光煥發。那種健康的光暈,令男人不敢直視。

但偏偏身材惹火。

無論從氣質,還是髮型來看,苗翠花都是個少婦。

這讓張壽增嫉妒。

然後苗翠花懂英文,和倆洋人侃侃而談,其餘人也都對她很敬重的樣子。

張壽增的大男子主義作祟,更加不爽。

他惡狠狠的說:“你懂什麼?”

“我確實不懂賣國的勾當。”苗翠花淡淡道:“我只知道,日本人的中東鐵路南段公司,想要伐樹,卻被鹿崗鎮打了回去,百五十里內,不見半個日本人身影。你應當與沙俄的中東鐵路北段公司交涉吧?可敢打回去?”

日俄戰爭後,中東鐵路被劃分南北。

南段被稱為南滿鐵路,北段被稱為北滿鐵路,分別歸日俄管轄。

張壽增語塞,更加羞惱:“鹿崗鎮算什麼,他們……”

話沒說完,張壽增的隨從大急,一把堵住了張壽增的嘴。

這是非常尊卑不分的表現,無禮至極。

但隨從卻顧不得那麼多。

他急忙低聲在張壽增的耳邊細語:“總辦,出了山海關,到處是鹿崗鎮的耳目。惹怒他們,我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張壽增悚然而驚,感激的看了隨從一眼,哼了一聲不再理會苗翠花。

苗翠花不屑的撇撇嘴。

就這?

她對眾人說:“到了遼地,我們還要轉乘。沿途皆有人照應,到了關外諸位就不必擔心安危了。”

這話說的很霸氣。

關外是趙傳薪的大本營,苗翠花掉半根毫毛,所過之地將寸草不生。

而張壽增聽了,不由得暗自猜測,這個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好大的口氣!

……

羅沙達和澳島的葡萄牙人頭頭腦腦全都死了。

剩下的葡兵形同一盤散沙。

很多直接躲到了各個葡萄牙人居住區躲藏,反抗者寥寥無幾。

唯獨一處,有些棘手。

那便是趙傳薪造訪過、並削掉了所有炮管的大炮臺,那裡是一處早期建造的稜堡。

稜堡這種軍事設施很變態,專門為以少打多而造。

其實就是一個凹多邊形的堡壘,防守方可以用交叉火力進行多重打擊。

澳島的大炮臺,牆身建立在3.7米寬的花崗岩基礎上,牆身用夯土打造,用蠔殼粉做灰泥批蕩,高9米,向內收窄,成雉堞狀,十分的堅實。

除卻一部分見大勢已去藏起來的葡兵外,剩下的四五百人,都擠在了大炮臺上準備負隅頑抗到底。

好在,炮臺上的數十尊前膛鑄鐵大炮,都已經被趙傳薪削斷。

此時,上面的守軍只能靠步槍和機槍防守。

吹水駒望著大炮臺和上面影影綽綽的葡兵咋舌:“乖乖,這就是巨大的烏龜殼,狗咬刺蝟無從下口啊。”

趙傳薪笑了笑:“刺蝟還有肚皮呢,恰好我昨天來這裡溜達過一次,知道大炮臺的肚皮在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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