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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袍和麵罩的特徵,給趙傳薪帶來了個好處。
就是當他換上一身呢料大衣和皮鞋,戴上個禮帽後,即便騎馬,看著也像是個紳士,和大殺四方的法外狂徒判若兩人。
大搖大擺的走在街上,也不會多吸引一縷目光。
米山似乎也在享受難得的悠閒,隱藏於低矮的雲霧的橘紅色晚霞,給一人一馬披上了霞光。
米山走的很慢,時不時打量路過的馬車,和拉車的馬。
無論什麼生物,大腦都能在交流中得以開發。
乾飯能和米山交流,雖然趙傳薪不知道靠的是什麼語種。
如今的米山,比剛遇到它的時候更聰明瞭。
“唏律律……”
趙傳薪連蒙帶猜:“想女人了?”
“唏律律……”
“請牢記,你不是一匹種馬,要和你主子我一樣,懂得潔身自好。”
……
亞伯拉罕·科恩家門前。
此時,亞伯拉罕·科恩正和幾個猶太人說話。
亞伯拉罕·科恩說:“第一輛餐車,明天就會出爐。先生們,我想是時候做出選擇了。表舅人還在監獄,現在能讓你們吃得起飯的人是我。”
幾個猶太人踟躇,其中一人道:“亞伯拉罕,表舅是什麼人,你比我們瞭解。等他出來,要是知道你搶了他的位置……”
“你說錯了,我沒搶他的位置,我是在讓你們做出選擇。你們不要妄自菲薄,他的名聲,是靠你們建立的。”
亞伯拉罕·科恩很聰明,先對他們表示了尊重和認可。
“我加入!”
“我也加入。”
一群人紛紛表態。
亞伯拉罕·科恩眼中精光一閃:“既如此,先生們,我現在要問一件事。”
幾個人臉色變了。
但沒開口。
果然,亞伯拉罕·科恩問出了那個他們不願意回答的問題:“麗貝卡的弟弟,我的發小,內森·萊維,都說他逃到西部去了。但我認為他沒跑,我覺得他死了。他的死和表舅有關,對麼?”
見幾人低頭不語。
亞伯拉罕·科恩冷笑:“你們不說話,我就當是承認了。”
有人說:“當初,內森·萊維在外面闖了禍,表舅幫他解決麻煩,替他擋了一刀。他卻在表舅住院的期間,偷了表舅的錢。”
“我就知道是表舅殺了他!表舅已經殺了內森,卻瞞著麗貝卡,挾恩圖報要她嫁給他?”亞伯拉罕·科恩漸漸激動起來。“麗貝卡做錯了什麼,她要嫁給殺了她弟弟的仇人?”
正當幾人要說話,一個體格“魁梧”的黑人女人氣勢洶洶而來。
來到近前,指著亞伯拉罕·科恩破口大罵:“你這個狗孃養的臭傻逼,冷血的劊子手,殺了我的以賽亞……”
一邊哭嚎著,一邊衝上前來,像是要將亞伯拉罕·科恩撕碎。
眾人趕忙將她攔住。
但這個滿身橫肉的黑人女人形同瘋魔,幾個漢子都隱隱有些攔不住。
亞伯拉罕·科恩被鬧的灰頭土臉,也忘記了質問幾人麗貝卡·萊維弟弟的事情。
正當不知所措,就聽有人不急不緩道:“是我殺了以賽亞。”
剛剛鬧騰中,竟無人發現趙傳薪到了。
他聲音不大,但無比清晰,斬釘截鐵。
這個黑人女人,是以賽亞他媽,當初趙傳薪從辛辛監獄出來,第一個找的就是以賽亞。
當時,就是她開的門。
趙傳薪翻身下馬。
黑人女人先是一愣,旋即哭嚎著:“你這個挨千刀的,我要殺了你……”
說著就要往這邊衝。
幾個猶太人趕忙攔著。
趙傳薪揮揮手,示意他們放手。
黑人女人失去束縛,嗷嗷的衝了過來。
趙傳薪靜靜的站著,靜靜的看著她。
黑人女人衝鋒到半路,勢頭漸止,在距離趙傳薪有約麼三米的地方完全停了下來。
因為,趙傳薪臉上古井無波,目光卻很冷冽。
一群人愕然。
僅僅一個目光,就嚇住了失去兒子的母親。
老闆的殺氣是有多重?
趙傳薪見她停下,也不豬叫了,冷冷道:“是誰給了你錯覺,覺得老子不殺女人?”
“我……”
“知道以賽亞為何死嗎?”
“我……”
“他忘恩負義背叛我,想殺我。殺人者人恆殺之,我問你有沒有問題?有問題,就是你有問題,今天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裡!”
黑人女人嚇的黑臉都有些發白:“我……我沒問題。”
她一下子想起來,趙傳薪殺的可不是以賽亞一人。
許多人都知道了紐約有陳宜庚這麼個煞星。
馬上,全紐約還會知道誰是“紐約之王”!
“沒問題就滾蛋,再讓我看見你,我他媽殺你全家!”
黑人女人怎麼跑來的,怎麼跑回去,別看她胖,卻快的像兔子。
亞伯拉罕·科恩苦笑。
這女人,柿子挑軟的捏啊!
趙傳薪瞥了他一眼:“回頭去找司徒的律師juvenile羅斯福,聘請他當法律顧問。再有此類事發生,直接打,打服為止,其餘交給律師。”(小羅)
眾人凜然。
這就是老闆的處事方式。
亞伯拉罕·科恩趕忙岔開話題:“老闆,第一輛餐車,明天就能改造好。你說挑誰來試經營?”
趙傳薪想了想:“找一個誠實、勤勞、有擔當、謹慎而細膩的人來。”
一群人傻眼了。
一個猶太人結結巴巴:“老闆,恕我直言,我們的圈子裡,根本就沒這種人,史密斯兄弟他們也一樣。”
他們是潑皮無賴般的人物,撒潑打滾還是訛人錢財,哪怕打架都行,就是跟誠實、勤勞、有擔當等等這些不搭邊。
“……”趙傳薪一時無言:“我們第一輛餐車是樣板車,需要給加盟商信心,是面子工程,這你們知道吧?必須找個靠譜的人!”
亞伯拉罕·科恩雖然聰明,但也沒做過生意。
當然沒有趙傳薪想的周全。
眾人犯難,滿臉糾結。
去哪找個這樣的人呢?
半晌,亞伯拉罕·科恩眼睛忽然一亮:“老闆,麗貝卡可以!”
趙傳薪皺眉。
第一輛餐車,他更想讓男人來幹。
不是性別歧視,因為他試過,一旦忙碌起來,對體能是極大的考驗。
麗貝卡細皮嫩肉的,第一天能捱過去嗎?
亞伯拉罕·科恩篤定的說:“老闆,麗貝卡一定行。”
趙傳薪終於鬆口:“那看看吧。”
帶著亞伯拉罕·科恩和一群猶太人去餐廳吃了頓飯,敲定了公司的事情後,騎馬去了亞瑟·龔帕斯家裡。
“師父,你回來了。”瑪格麗特·龔帕斯很黏糊。
亞瑟·龔帕斯已經看報紙了,他知道趙傳薪出去肯定會鬧騰,但無論如何想不到事情會鬧得這般大。
對紐約來說,已經算是天下大亂了。
他神色複雜的看著趙傳薪:“傑西·利弗莫爾和托馬斯·W·勞森,分別打來電話找你。”
現在,亞瑟·龔帕斯已經絲毫不敢在趙傳薪面前託大了。
敢於面對成千上萬警察的勇士,敢於拿住紐約市市長的狠人,他勞工聯合會的太子算個屁。
趙傳薪皺眉,兩人分別來電,可不是好兆頭。
將腿上的掛件——瑪格麗特·龔帕斯摘掉。
趙傳薪來到書房,先給托馬斯·W·勞森打過去:“什麼事?”
托馬斯·W·勞森興奮的聲音傳來:“老闆,成了!多虧你拖延時間,股市足足跌到四分之一。借股賣空,大賺一筆!”
借股賣空,就是在價高的時候,向股東借入股票賣掉。價格低時,再用少量的錢買回來,把股票還給人家。
只需要支付利息,和一定數量的押金,是另一種型別的槓桿。
是這個年代做空市場常用的策略。
趙傳薪只看結果,聽說賺了就很高興。
去拿捏喬治·布魯斯·麥克萊倫這個險沒有白冒。
“賺了多少?”
“67萬美刀。”
趙傳薪咳嗽一聲:“能挪給我一些用麼?”
“這個……暫時還不行,我要為十月份大戰做準備!”
沒到手裡的錢不是錢,是紙。
趙傳薪嘆息:“那行吧,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他還得再忍忍,不能因小失大。
“我做事,你放心。”托馬斯·W·勞森信誓旦旦。“對了,老闆,這段時間你不要離開紐約了,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好,知道了。”
掛了電話。
趙傳薪又給傑西·利弗莫爾打了過去:“什麼事?”
傑西·利弗莫爾怒不可遏,大發雷霆道:“老闆,你怎麼能配合托馬斯胡鬧呢?”
趙傳薪懵逼道:“怎麼了?不是剛賺了一筆嗎?”
“可你知道,那錢賺的有多危險嗎?”
“危險?”趙傳薪笑了:“他們只是警察,不是正規部隊,甚至連武器都沒配全。與其說這些警察危險,我更願意稱之為——人類之光。是他們,幫我賺了六十多萬!”
這下輪到傑西·利弗莫爾懵逼了:“老闆,我沒說你遭遇危險,我說的是咱們的錢!”
“……”
自作多情了。
果然是資本家。
在乎的壓根不是趙傳薪的生命安全。
“哦,錢怎麼了?”
“托馬斯借股賣空,但老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沒能拖延債券發行,股價上漲,豈不是要賠錢?老闆,今後萬萬不可陪著托馬斯胡鬧了。而且,我始終覺得,操縱股市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現在金融相關法律不健全,但不代表永遠不健全,我們不能成為被第一個開刀的靶子。”
趙傳薪不大記得這些細節了。
但是這債券在原本歷史軌跡好像也發行失敗了,要不然十月份不會發生金融危機。
他畢竟是門外漢,知錯就改:“好,我知道了,下不為例。”
見趙傳薪從諫如流,傑西·利弗莫爾還是很滿意的。
他喜歡和趙傳薪合作就在這裡。
除了關鍵時間點趙傳薪一口吐沫一個釘外,其餘時間還是很聽話的。
“對了,老闆,這段時間你不要離開紐約,我們即將與整個華爾街為敵,背水一戰的時刻到了。”
托馬斯·W·勞森這樣說,傑西·利弗莫爾也這樣說。
趙傳薪嘆口氣:“愛卿可以退下了。”
掛了電話,趙傳薪回頭嚇了一跳,因為本傑明·戈德伯格悄無聲息坐在椅子上。
“以後走路帶點聲。”
本傑明·戈德伯格撓撓頭:“是你打電話太投入了。”
趙傳薪想起兩人都讓自己留在紐約,就說:“我需要你和勃朗寧去庫爾德克斯咱們武器作坊。”
“師父你不去了?”
“我這段時間需要留在紐約,配合托馬斯和傑西他們,還要忙活餐飲公司。你一個人回去也好,還能多套套他的話,他對你的年紀缺乏防備。”
本傑明·戈德伯格一咧嘴:“師父,你要我怎麼做?”
師徒倆發出狼狽為奸的笑。
趙傳薪說:“我要你給我套出軍工相關配套產業資訊,要具體的公司名字,因為師父馬上有錢了……”
今天6.1趙隊長過生日,給個面子,小黑子今兒不要噴。不信看角色卡。
同時祝大小兒童們節日快樂,記得給自己買個鹿崗鎮牌糖球什麼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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