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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傳薪化身燒烤師傅,抖著一大把牛肉串。
有人遞來一杯啤酒,他猶豫了一下才接。
周圍全是孩子,眼下不可能出現危機。
燒烤要是不配啤酒,似乎就沒了靈魂。
這種燒烤,是在場的人都沒嘗試過的。
威廉明娜吃的很文雅,一邊拍著肚子高呼:“撐了撐了……”
一邊繼續擼串。
趙傳薪生命力增加,又吃了大力丸,修煉的平衡術,然而不知為何,酒量還是那麼淺。
周圍人大口大口喝,他小口抿,幾口下去又上頭了。
“嘿,夥計,這可是精釀的好酒,喝這麼點就臉紅?”
趙傳薪尷尬一笑:“呵呵,陪伴為主,陪伴為主。”
威廉明娜奪過他的酒杯:“逞什麼能?還是我來吧。”
“咕咚”灌了一口。
臉不紅氣不喘。
要說喝酒吧,沒量。不喝吧,感覺串都不會吃了。
趙傳薪乾脆將串分了,去旁邊坐沙灘上,掏出了吉他。
ThatArizonasky,burninginyoureyes……
一首嘎姐的歌,由趙傳薪嗓音唱出,別有一番風味。
眾人停止飲酒,齊齊望來。
這歌有些難,趙傳薪嗓音是中音偏低,但穿透力很強,本不適合唱。
但他稍微魔改。
少了低音高音轉旋的撕心裂肺,但濃烈又柔情。
眾人不由自主想起曾經深深愛過的那個人,經歷生活起落,相愛未必相守。
他們記不起愛在春日萌芽的樣子,但卻記起秋日午後高畫質的陽光裡分別時候自己開裂的崩潰。
趙傳薪只是一時間記不起來英文適合情人唱的曲子,隨便挑了一首印象深刻的。
可把一圈人唱致鬱了。
他看見威廉明娜被他唱的淚眼八叉。
我曹……
自己都幹了些啥?
這太喪了。
趙傳薪霍然起身,清清嗓子,說道:“一首《you'rebeautiful》,送給我親愛的小娜娜。”
明快的曲調響起,趙傳薪發現平衡術對彈吉他竟然也有加成。
主打一個得心應手,心由手應。
這首算應景了,聽的威廉明娜重新笑起來。
只是,那笑容中隱隱透著些別的意思。
完後,趙傳薪酒勁達到了巔峰,又來一首《Johnnyboy》引爆全場。
當初,趙傳薪甚至都不唱歌,和朋友去Ktv就光坐著。
後來總有人說什麼:“別害羞,唱一個。”
“來了就要放開!”
“嗨就完了。”
我曹……瞧不起誰呢?
趙隊長是放不開的人?
他不走尋常路,回去苦練英文、西語、藏語、蒙語、粵語甚至還有不知道什麼亂七八糟語言的歌。
比如這一首,到最後他都沒弄清究竟是什麼語言,隱約像德語,但又似是而非。
包括英語歌在內,主打一個死記硬背。
去ktv,老子就唱你們唱不了的,震翻那群孫子。
再沒人跟他說什麼“要放開”之類的話,大家都說:“唱的很好,但下次求你唱個我們能聽懂的。”
為裝逼,有時候趙傳薪是不擇手段的。
沙灘上,趙傳薪彈唱,颱風極佳,又扭又跳,連同一群小孩子都跟著起舞。
他來到威廉明娜面前,邊彈唱邊跟她一起跳。
海灘成了狂歡的海盜酒館,人越聚越多,熟悉的,不熟的,但凡喜歡湊熱鬧的都過來跟著跳。
威廉明娜玩瘋了。
她這輩子都沒有這麼開心過。
後面,趙傳薪歌曲串燒,瞎幾把唱,什麼嗨來什麼,甭管中文英文還是西語了。
直到威廉明娜累的臉紅撲撲的,跳不動了為止。
趙傳薪將吉他一收:“好了,各位,今天到此為止。”
說著,開始收拾東西。
“別啊夥計,你走了,我們怎麼辦?”
這還賴上了?
趙傳薪好笑:“老子給你們當免費Dj是吧?都滾蛋,繼續下去是要收費的。”
有個不差錢的喊:“我給錢,開個價。”
還有女人暗送秋波挽留,意思很明顯:只要留下來晚上有節目……
趙傳薪可不管那麼多,一把抱起威廉明娜,先將她扛在肩上,然後託著她屁股轉了一圈,讓她騎在脖子上。
這一手,把在場眾人看的呆了呆。
一個女人捂嘴:“哇,他真漢子……”
旁邊男人無法反駁,因為他們做不到。
威廉明娜朝沙灘上眾人揮手再見,滿臉笑意。
隨著海水到了趙傳薪的胸口,兩人忽然沉沒在海水當中。
有人反應過來:“他們不會是跳海了吧?”
“你見過想不開的人,還能玩的這麼嗨嗎?”
“額,言之有理,那他們去哪了?”
“海王,我覺得他是海王波塞冬。”
這人可能勉強說對了一半……
海下,趙傳薪問:“這個生日過的開心嗎?”
“太開心了,我要是年年都能這樣過生日,那就好了。”
趙傳薪就沒敢搭茬。
見他如此,威廉明娜噘嘴,愀然不樂。
看她的樣子,趙傳薪大概能想明白她情緒的沉浮,就說:“走,我們去看狂野西部表演,看看威廉·霍普那個狗東西有沒有給我贏得種牛。”
威廉明娜又由嗔轉喜。
女王陛下,好像“返老還童”,成了個輕易被帶動情緒的小女孩。
酒雖上頭,但身體素質好醒酒也快。
回到曼哈頓下城區的上灣時,趙傳薪臉上已經看不出來喝過酒的痕跡了,只是有些白。
上灣海岸,一干特勤特工焦躁萬分。
“老大,要不我們上報吧。”
“怎麼報?游泳丟了?”
“額……”
“再等等,那人是個怪胎,我覺得沒事。”
說完,他回頭看看,發現格倫維爾·哈珀那個傻子,竟然還沒走。
之前,這傻子給帶來了食物,罵罵咧咧說趙傳薪就掏了三塊錢,這些食物卻花了他數倍的價錢。
想到這裡,首席特勤特工就想笑。
就算個傻子,也能看出荷蘭女王和那人有一腿。
從女王看那人的目光,快要拉絲了、能滴出水來,便可見一斑。
可這個傻缺寧願倒貼錢,給他們這些特勤特工買飯也苦苦等待。
這傻子更不知道,女王明天直接乘船從紐約離開返回荷蘭。
人家是女王,還有王夫。
無論如何,也輪不到他啊。
正想著,“嘩啦”一聲,趙傳薪攜女王迴歸。
首席特勤特工見女王白皙的臉蛋上,帶著些紅暈,一副很健康的樣子。
心裡忽然有了些刺激的猜測。
這兩人不會是去……
想到這,他又看了一眼趙傳薪。
趙傳薪醒酒後,臉會格外的白。
首席特勤特工一看,實錘了,這肯定是縱慾過度。
而格倫維爾·哈珀臉色很難看。
他咬了咬牙,強迫自己不往那些方面去想。
趙傳薪擺擺手:“辛苦大家了。走,咱們去麥迪遜廣場看錶演,我請客。”
首席特勤特工沒搭理反客為主的趙傳薪,望向了威廉明娜。
見威廉明娜點頭,這才準備。
從這裡到麥迪遜廣場不過4公里,路途平坦,半小時就跑到了。
格倫維爾·哈珀一直跟著。
趙傳薪本以為下午這裡人會少,結果依然人山人海。
他給眾人買票,唯獨漏掉了格倫維爾·哈珀。
格倫維爾·哈珀不滿的上前:“你這人有沒有良心?我幫你給他們買吃的,三塊錢根本不夠,你連票都不給我買一張?”
“咦?”趙傳薪驚奇:“你怎麼還跟著?好了,今天沒你什麼事,可以回了。”
“法克……”格倫維爾·哈珀只好自掏腰包也要跟著。
趙傳薪不再搭理臉色難看至極的格倫維爾·哈珀,帶著威廉明娜和一干特勤特工到了騎牛賽的場地。
趙傳薪發現這裡尤其火爆。
眾人山呼海嘯,喊著:“威廉·霍普,威廉·霍普……”
或者是:“湯姆·米克斯,湯姆·米克斯……”
趙傳薪錯愕:“怎麼感覺威廉·霍普這狗東西成了明星了?這馬戲團一樣的表演,就這麼受歡迎?”
威廉明娜解釋說:“威廉·霍普連著參加好多天的騎牛賽,一次差點被牛踩斷了腿,但第二天依然堅持比賽,所以觀眾記住了他。
湯姆·米克斯本來就是西部的演員,以騎術聞名,而且為人高大英俊。
他們兩人是最後的角逐對手。”
旁邊格倫維爾·哈珀不屑插話:“一看你就沒看過騎牛比賽,什麼都不懂。”
“關你屁事?”趙傳薪頭也不回的罵。
“你……”
千呼萬喚始出來。
先出場的是威廉·霍普。
其實威廉·霍普也是個精神小夥,濃眉大眼的。
他出場,趙傳薪聽見了無數男人的吆喝,女人的尖叫。
這和後世粉絲見明星,沒什麼差別。
趙傳薪來之前,顯然低估了這種表演的火爆程度。
他眼睛轉動,心說這貨成名,不會直接跑路了吧?
威廉·霍普這些天習慣了萬人鼓譟場面,淡定的朝四周鞠躬致意。
那邊有個臺子,臺子下是閘欄,閘欄內有一頭暴躁的公牛。
威廉·霍普看上去有些緊張的搓搓手,還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心,似乎想把汗液蹭乾淨。
見狀,歡呼的人群逐漸消停。
聲音有序的減小。
趙傳薪驚奇的朝周圍看看。
無人組織。
但是,這些觀眾就好像自己有個聲音滾輪,可以集體調音。
這種火爆場面,趙傳薪還沒經歷過。
威廉明娜緊張的抓住趙傳薪胳膊。
趙傳薪:“……”
至於麼?
就一個表演賽而已。
他有點被現場的氣氛給帶動了,不由自主的朝威廉·霍普望去。
而後面的格倫維爾·哈珀見威廉明娜親暱的抓住趙傳薪胳膊,醋罈子登時打翻。
趙傳薪又看見,那邊舉起了一座大鐘,上面只有一個秒針。
隨著一聲令槍,威廉·霍普跳到了牛背上,閘欄同時被開啟。
等公牛馱著他跑出去,秒針立即轉動。
全場鴉雀無聲,似乎只有場中公牛憤怒的喘息,和蹦跳時候踢踏土地的聲音。
威廉·霍普被公牛顛的一上一下,牛仔帽都顛飛了……
而周圍又開始山呼海嘯般狂熱的大叫著。
一,二,三,四,五。
五秒一到,威廉·霍普被公牛頂飛出去,在地上滾了兩滾,狼狽不堪。
然後,威廉·霍普屁滾尿流的往臺子上爬。
因為,憤怒的公牛低著頭,用兩根尖角為武器,朝他撲了過去。
這要是被戳上了,倆窟窿跑不了。
全場驚呼,嘆息,不一而足。
威廉明娜大失所望:“功虧一簣!”
而趙傳薪不滿的大聲道:“就這?”
立即引來周圍人的怒目而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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