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368章 阿茲卡班的囚徒,清末的法師,黃文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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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日,趙傳薪看似輕鬆,實則神經時刻緊繃著。

囚犯,獄警,典獄長,包括查爾斯·貝克這個顯然不懷好意的警探,每個人都是潛在敵人,除了安德魯·米勒外,其餘人隨時都會背刺。

來到新居,他立馬拿出沙子和泥抹子手套,將門鎖糊死,裡不出外不進。

安德魯·米勒覺得他無所不能,甚至隨口召喚就能鬼神莫測的出現,將敵人弄死。

誰也不知道他這段時間,每當睡著就會反覆做同一噩夢——被瘋子上校路易斯·韋爾威德狙了腦袋。

他攤開新被褥,躺床上準備好好睡一覺。

這段時間,天天摟著女王,冷不丁沒有溫香軟玉還不習慣。

威廉明娜在他這尋求安全感,他又何嘗不是在找安慰?

這一覺,睡的極為踏實。

但查爾斯·貝克卻在忙。

他正在翻看趙傳薪的卷宗。

塞繆爾·恩格,中文名——陳宜庚。

35歲,唐人街“安良堂”中層成員。

長期活動在莫特街。

查爾斯·貝克冷笑一聲,這份資料一眼假。

他當即給唐人街安良堂的堂主李希齡打去電話。

“湯姆·李,我是查爾斯·貝克。”

“警探,我最近可沒犯事。”

“廢話少說,我有事問你。”

一襲青衫的李希齡鬆口氣,摘下禮帽,放鬆道:“請說。”

“你們有個叫塞繆爾·恩格的人嗎?”

“額……”李希齡沉吟。他們內部,通常都不叫英文名,所以只覺得耳熟,想不起具體是誰。

查爾斯·貝克用蹩腳的口音說:“中文叫陳宜庚。”

“哦,有是有,但是你電話打的遲了,即便他有罪,此時也已經被關進監獄了。”

“哪家監獄?”

“曼哈頓拘留所。”

查爾斯·貝克又問了一些關於陳宜庚的體貌特徵。

趙傳薪身高6.1英尺左右,而陳宜庚只有5.54英尺。

趙傳薪身強體壯,而陳宜庚很瘦削。

關的監獄也不同。

年紀看上去也不符。

當時情況緊急,伊迪斯·羅斯福讓人隨手給趙傳薪偽造的身份可謂漏洞百出。

查爾斯·貝克順藤摸瓜,透過第一分局的關係,打聽到了趙傳薪究竟是怎麼進的監獄,跟誰一起去的。

結合自己知道的訊息,他給小約翰·洛克菲勒的辦公室打去電話。

查爾斯·貝克玩味道:“瑞奇先生,你好像有事瞞著我。”

電話是小約翰·洛克菲勒的秘書瑞奇接的。

他不滿的說:“警探,我付給你錢,不是讓你刨根問底的。”

“先生,你說的沒錯。但我需要知道,自己招惹了什麼人,這不算過分吧?”

瑞奇沉吟半晌,他不能說實情,但也得給查爾斯·貝克一個交代。

這貨是愛爾蘭人組成的多蘭斯幫的狗腿子,黑白通吃,油滑的很。

他折中道:“你只需要知道,安德魯·米勒這個人無足輕重。想要保下他的人很有地位,可那人卻不會大張旗鼓。”

見瑞奇依然語焉不詳,查爾斯·貝克終於爆發:“法克,你知道嗎,我派去的人,還沒到牢房就被殺死,獄警連個鬼影都沒看見。你們究竟招惹了什麼人?幽靈嗎?”

瑞奇大吃一驚:“你在說什麼?”

查爾斯·貝克詳細的將在辛辛監獄內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他說:“定金我是不會退的,這件事也沒辦法繼續了,辛辛監獄典獄長已經將安德魯·米勒嚴密保護起來,那可是辛辛監獄的土皇帝說一不二。你根本不明白,你說的那些位高權重的人,給安德魯·米勒請了個什麼樣的保護神。就這樣,再見……”

說完,他惡狠狠地將電話結束通話。

想了想,查爾斯·貝克拎起外套,挽在手臂上,將禮帽扣上腦袋,匆匆出門。

雖然不再為洛克菲勒辦事,但他心胸狹隘,睚眥必報。

或許無法對安德魯·米勒下手,但他不打算放過趙傳薪,想要蒐集證據,將他提前送上電椅。

他去了第一分局,找到有老關係的同僚,很輕易就打探到了伊迪斯·羅斯福的下落。

因為此時有警察跟隨,二十四小時保護她們。

查爾斯·貝克打聽清楚後,徑直去了瓦爾多夫酒店。

這座酒店位於曼哈頓中城第五大道和34街的交叉口,是最豪華的商業和購物區。

有個叫花園之巷的長廊,將瓦爾多夫酒店和另一家叫阿斯托里亞的酒店相連。

許多商界精英和政要下榻於此。

兩家酒店後來拆除,這裡被建成為鼎鼎有名的——帝國大廈!

查爾斯·貝克抬頭看看酒店,他心中瞭然。

能住這裡,必不是凡人。

……

趙傳薪這一覺睡得很香。

他是被獄警敲門聲驚醒的。

放風時間已到,獄警來開門,卻發現牢門無論如何也推不開。

趙傳薪打著哈欠起身,將牢門的石塊撤掉,收回沙子。

“你先走吧,等會我自己去。”

獄警:“……”

這麼隨意的嗎?

感覺辛辛監獄倒像他家的後院。

但是獄警卻不敢說什麼。

趙傳薪洗漱,吃早飯,然後才伸著懶腰,在眾多獄警的複雜目光中,大搖大擺的來到操場。

狗腿子安德魯·米勒正和一群人說著什麼,見他到了,顛顛跑來:“先生,你沒事吧?昨天接受調查,不該說的我都沒說。”

“唔,很好。”趙傳薪敷衍,徑直朝愛爾蘭幫那裡走去。

安德魯·米勒帶著那群新加入夜壺神教的成員,亦步亦趨的跟著。

一群愛爾蘭人看見趙傳薪,身體僵住。

趙傳薪自顧自的從褲兜裡掏出一塊畫板,一支筆和一張紙。

就離譜,第一次見有人能從褲兜掏出那麼大一塊板子的。

趙傳薪低頭畫了起來。

安德魯·米勒好奇伸頭,趙傳薪呵斥:“看什麼看?”

“額……”

趙傳薪寥寥數筆,之前那個愛爾蘭人身上的紋身就已成型。

他遞到愛爾蘭人面前:“這個圖案,你們見過沒有?”

愛爾蘭人面面相覷,卻不開口。

趙傳薪將畫板和筆塞給安德魯·米勒,將衣服脫掉,裡面學著其它囚徒只穿了一件背心,露出精壯的臂膀和規則的幾何圖案紋身。

“不給面子是吧?幫內作風團結是吧?”

他扭動脖頸,拉伸筋骨,朝愛爾蘭人招招手:“別說不給你們機會,讓你們個先手。”

那日與人動手,雖然自己也捱了幾下,可卻酣暢淋漓,能釋放內心的恐懼,身心都得到了滿足。

一個年長的愛爾蘭人,咳嗽一聲,尷尬開口:“我們並不想與你為敵,先生,你畫的圖案,是多蘭斯幫的紋身。”

趙傳薪聽這個名字,就十分具備愛爾蘭特色。

他問:“你和多蘭斯幫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這裡沒有他們的人。”

趙傳薪點點頭,站在了草場桌子上:“今天,還有沒有人加入夜壺神教了?”

草場靜默片刻,有倆華人和幾個戴著眼鏡的漢子,弱弱的上前:“先生,我們要加入。”

“很好。”趙傳薪撫掌大笑,吆喝道:“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今日夜壺之神有空,廣收門徒,最後一天,抓緊機會。要不了你一根菸,要不了你一張畫報,不要猶豫不要徘徊,錯過今天你白來……”

“……”

隨著他抑揚頓挫的吆喝,很多搖擺不定者,不自覺踱步到了入會的隊伍中去。

安德魯·米勒目瞪口呆。

心說他要是去搞促銷,肯定也是一把好手。

隨著趙傳薪一一給眾人在腦門點臭液洗禮,安德魯·米勒,給這個群體取名為——臭味會。

就像山寨版的浸信會一樣。

洗禮的人,頂著臭烘烘的腦門聚集在一起。

趙傳薪看著臭味會人數已經擴大到了四十多人,不禁老懷大慰。

這,就是教化之功。

辛辛監獄是紐約最大的、也是最臭名昭著的監獄。

關押犯人數量不下幾千人,以管教嚴厲和電椅死刑聞名。

也不能總用恐懼來掌控人心,趙傳薪來到操場的草地,對臭味會眾人說:“現在,有請安德魯·米勒神父,來給這片草地賜福。”

給草地賜福?就沒聽過這麼離譜的事。

趙傳薪說著,朝安德魯·米勒眨眨眼。

安德魯·米勒心領神會,開始了禱告。

等他胡言亂語一通後,趙傳薪從褲兜裡掏出了救贖權杖,口中念起了咒語:“阿茲卡班囚徒,滑稽滑稽,神鋒無影,旺旺碎冰冰……”

咒語不多了,下次念巴拉巴拉小魔仙……

隨著他低沉的唸誦,救贖權杖的頂端,流淌出液體。

他將液體均勻的灑在了草地上。

頓時,臭氣熏天。

臭味被一陣風送上了牆頭。

連高牆上守衛的獄警都受不了。

“嘔……”

趙傳薪立即遠離了那裡,展開雙臂高呼:“讓我們期待明天的神蹟吧!”

結果就是,他造成了在奧西寧的哈德遜河沿岸,辛辛監獄自1825年建成以來,唯一一次放風時間眾囚徒迫不及待的回到糟糕的牢房的記錄。

連夜壺之神的僕人——安德魯·米勒神父都掩鼻奔走,逃離現場。

可見,這種殺傷是不分裡外的。

是不講任何道理的。

因為臭味瀰漫,連牆頭的獄警都擅離職守,這讓典獄長大為光火。

聽說是趙傳薪造成的後,他又按捺住,等待後果。

反正在這種臭味中,也沒有囚犯能衝出包圍圈,否則能吐死他們。

而在紐約市的麥迪遜廣場花園,伊迪斯·羅斯福架不住威廉明娜的反覆請求,帶她來這裡觀看著名的野牛比爾的“狂野西部”團隊的表演。

只是,她們不知道的是,在她們不遠處,查爾斯·貝克偽裝成遊客,寸步不離的跟蹤她們。

當查爾斯·貝克聽見伊迪斯·羅斯福說:“陛下,這裡人太多了,具有安全隱患……”

“陛下”兩字,讓他眼睛陡然亮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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