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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百姓衝進了《國民新聞》報社,激動的漲紅了臉,在集體情緒驅動下,動手將報紙、稿件、自來水筆等丟在地上踩踏。
可是,這頂多踩壞水筆,踩髒了紙張,無傷大雅。
這時候,人群中有個高高大大的男人,聲音洪亮的喊:“這樣沒用,要砸印刷機。”
他說的雖然是朝鮮語,但是荒腔走板,語調怪異。
可其餘百姓正處於衝動的情緒當中,聽了沒有任何懷疑,反而覺得很有道理。
於是開始動手打砸印刷機,將之砸的稀巴爛。
有人見那高大男人只出主意卻在旁邊袖手旁觀,就問他:“你為何不砸?”
“哎,我前幾日拿白菜葉子丟日本人,被他們打傷了,不敢發力。”
“可惡的日本人。”
“是是是,你說的沒錯。”
報社的人,早就聞風而逃。
這裡被砸了一通,有價值有必要的裝置,都讓百姓損毀掉,確保《國民新聞》不會繼續營業下去,才算平息他們的洶湧的怒火。
這時候,有人慌亂的跑進來通風報信:“不好了,鍾路的派出所裡日本警察出動,來鎮壓我們了。”
人群有了一絲慌亂,這才想起來自己要對抗的是窮兇極惡的日本人。
攘內他們還有勇氣,攘外就有點慫了。
一個戴眼鏡的青年,對高大男人耳語兩句。
高大男人大手很有說服力的在空中揮舞,語氣充滿了鎮定:“別怕,日本警察人數不會比我們多。他們要來鎮壓我們,現在我們反而去鎮壓他們!”
這句話有點裝逼,百姓的熱血再次被煽動,帶著迷之自信衝鋒而出。
李秀吉扶了扶眼鏡,有些憂慮道:“趙先生,這樣會不會出事?”
趙傳薪無所謂道:“有我在,能出什麼事?放心吧。”
他和李秀吉偷偷來到漢城,正好趕上了遊行示威的大韓百姓。
這種熱鬧,趙傳薪不可能錯過的。
二話不說,他拉著李秀吉鑽入人群,跟隨浩蕩的隊伍一同遊街,在裡面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
他們兩人尾隨百姓到了報社門口,探頭向外望去,見果然有日本警察在外面,拿著警棍對百姓進行驅逐。
百姓和日本警察此時都還算剋制,君子動口不動手,動手也以推搡居多。
趙傳薪從秘境拿出一套大韓的行頭,那種白色的長衫,和一頂高帽。
換上行頭,趙傳薪對李秀吉說:“大韓百姓苦啊,苦不堪言。我已經被他們的熱情點燃,被他們的意志感染,今日,我和大韓百姓站同一條陣線。你跟緊我,好隨時教我韓國話,給我當翻譯。”
剛剛那些話,都是李秀吉轉述給趙傳薪的,所以趙傳薪說起來腔調才那麼怪異。
但是他記性還不錯,加上最近一段時間耳濡目染,話倒是勉強也能說的完整。
李秀吉:“……”
他覺得事實正好反過來才對。
趙傳薪學著大韓百姓,神色激動,嗷嘮一聲,揮舞手臂,握緊拳頭,緊咬牙關,一副為國家視死如歸的樣子衝了出去。
李秀吉無奈,只好亦步亦趨。
人與人的性格是不同的。
換成是他自己來,或許真的被大韓百姓積極的愛國熱情所感染,不惜拋頭顱灑熱血。
可有了趙傳薪,不知怎地,他就覺得這一切都變味了,反而沒那麼積極了……
趙傳薪對遊行群眾說自己被日本人打傷,不敢用力。
可在人群中左推右攘,大韓百姓沒有一合之敵。
“哎麻煩讓讓。”
“別攔我,我要過去削日本鬼子。”
“聽話別擠,伱不是我對手……”
他最終衝到了最前沿。
回首問李秀吉:“小鬼子太強了,打不過他們,和他們拼了……類似這些話怎麼說?”
李秀吉懵逼的將事先準備好的臺詞給趙傳薪翻譯一遍。
趙傳薪嘟囔兩句,加深記憶。
然後演技爆發,滿臉悲憤,衝上前就喊了一遍。
“哎呀,小鬼子打死我了。”
“小鬼子警察太強了。”
“小鬼子不是人!”
他一邊喊著,忽然伸手抓住一個日本警察的警棍,日本警察被一股大力拖拽,身體像斷線風箏不受控制被拉扯過來。
趙傳薪揮拳,
砰,
這一拳蓄勢而發,打的日本警察上半身後仰騰空,雙腿離地,轟然倒地。
趙傳薪一邊甩手一邊吼:“哎呀,痛死我啦。”
“哎呀,我要被日本人打死了。”
說著,在熙攘人群另一處縫隙躋身而出,利用身高臂長優勢,抓住另一個日本警察。
砰,
一拳撂倒。
他沒練過搏擊,但裝模作樣的打過幾次架。
加上有備而來,這第二拳打的更加得心應手。
這一拳,打的那日本警察在地上抽搐不已,片刻後身子連顫都不顫了。
周圍的大韓百姓懵了。
剛想轉頭看看是哪位好漢動的手。
趙傳薪屁股一拱,將身後的人拱開,再次泯於群眾當中。
只是口中不停的高呼被日本警察打了,挑撥周圍人的情緒。
翻來覆去就那幾句話,乏善可陳。
但是口號這東西,向來是越簡單越好。
前面的日本警察見自己人中,一人被打的眼冒金星,一人被打的生死不知,也來了脾氣,真的揮舞警棍開始打人。
於是周圍人也開始跟著喊:“日本警察打人了。”
趙傳薪好學不倦,跟他們學著學著竟然能說的字正腔圓。
不禁暗暗發喜:原來自己竟然有語言天賦。
遊行群眾赤手空拳,被日本警察打的哭爹喊娘。
有個大韓百姓看見地上兩個被揍的日本警察丟棄的警棍,撿起來揮舞著和日本警察扭打在一起。
形勢好像被引爆的火藥桶一觸即發。
趙傳薪見被他撩撥的徹底打了起來,再次衝到最前面,一把奪過百姓手裡的警棍,在一個日本警察打大韓百姓的空檔,一棍子敲在日本警察腦袋上。
警棍竟然“咔嚓”,應聲而斷。
可見這一棍子有多狠,多兇殘。
日本警察頭破血流,轉瞬倒地。
趙傳薪拽過一個大韓百姓,摜著他後背,猛地用力向前推去。
大韓百姓和倆日本警察撞成一團,趙傳薪再衝上前去,把握時機掐住兩個警察的脖子,像是甩兩個沙袋似的甩向兩旁。
遊行百姓一看這人的穿著,和其他大韓百姓無異,關鍵是勇猛無敵。
心說大韓當中竟還有如此勇士,頓時被鼓舞,嗷嗷地衝上來,拱衛趙傳薪衝鋒。
為數不多的鐘路警察,立即淹沒於群眾的汪洋大海中。
趙傳薪左右觀望,找到了李秀吉,蠻牛一樣擠了過去:“快,告訴我下一句——大家跟我一起搗毀鍾路派出所,這句話怎麼說?”
李秀吉眼鏡差點被人群擠掉,他好像颳起風暴的大海中一葉扁舟無助而可憐。
多虧了趙傳薪擠開洶湧人群,他才能有片刻的解脫。
於是將話翻譯了一遍。
趙傳薪囑咐道:“跟緊了我,別走散了。”
這時候,在場的日本警察全軍覆沒,被人又踩又踢生死不知。
遊行示威的百姓興奮不已,但又因失去目標,有了短暫的迷茫。
趙傳薪立即給他們新的目標:“去搗毀鍾路派出所!”
遊行百姓如夢方醒,嗷嗷衝了過去。
趙傳薪只是在旁掠陣,並不參與這種毫無技術的糙活當中。
等他們發洩完了,覺得這種帶著正義的打砸令人上頭。
趙傳薪不知不覺中,竟然成了中心人物。
有百姓出了派出所,朝他喊道:“接下來做什麼?”
趙傳薪只想暗裡使壞,並不願意把自己暴露在青天白日之下。
但是又不能澆滅他們這股熱情,在和李秀吉嘀咕了幾句後,勉強道:“接下來該李完用了,聽說他的賣國行為,被伊藤博文發下了二十萬獎金,用以購買新宅,還霸佔了兒媳婦。”
眾人聽了前一句,剛想要走。
可聽了後一句,立即高潮。
“啥?他霸佔了兒媳?”
“這狗賊真是恬不知恥。”
“禽獸不如!”
趙傳薪聽了李秀吉的翻譯後,對李秀吉說:“他們這可就冤枉李完用了,他怎麼能是禽獸不如呢?他分明很如禽獸。”
“……”李秀吉說:“他們想知道細節,怎麼說?”
趙傳薪說簡短的句子還行,長篇大論講故事那肯定要露餡。
畢竟他現在是“愛國大韓百姓”一員。
他說:“你上,你給他們講講,要聲情並茂,情節要有起因,發展,高潮。注意,細節很重要,比如他們是如何行那苟且之事的?比如任氏的面板如何,嘴唇多麼紅豔誘人,身段多有凹凸有致……”
李秀吉擦了把冷汗:“趙先生,我……我可能講不好。我沒見過任氏。”
趙傳薪恨鐵不成鋼,給他腦袋不輕不重的扇了一巴掌:“就這點出息?還想率領一支義兵復國?沒見過任氏不會編造謊言嗎?連造謠都不會,連煽動情緒都不會,還造個屁的反?”
李秀吉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他可是親眼目睹了趙傳薪“唯恐天下不亂”的實力。
用臉皮厚來形容他,那都是在美化了。
“額,我去試試……”
於是,熱血中二青年李秀吉,自此走上了與原本人生完全不同的軌跡當中。
趙傳薪看李秀吉表演。
從起初的結結巴巴磕磕絆絆,到後面越講越順,甚至將他自己給講的滿臉漲紅興奮不已,唾沫橫飛想停都停不下來。
百姓一邊破口大罵“畜生”,一邊眼珠子冒綠光聽的仔細。
演講這種事是會上癮的。
起初可能覺得面對烏泱泱的人群,有種怕出醜的畏懼心理。
可一旦克服之後,就只剩下了滿足感。
許多領導喜歡長篇大論,就是基於此道理。畢竟作為下屬,即便覺得領導的話味同嚼蠟,也得裝作聽得津津有味如痴如醉。
李秀吉講著講著,便愛上了這種感覺。
“這位先生,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李秀吉信誓旦旦說:“他代表大韓和日本人簽署了賣國條約後,擔心我們大韓百姓找他算賬,還想帶著和他通姦的寡媳去溫陽溫泉進行療養。”
好人貧困交加,這等賣國賊卻還有心思通姦,並且還能去溫泉做療養?
百姓義憤填膺,覺得好沒天理。
“狗賊,如何能叫他這般享受?”
“是啊,如果賣國賊都過的這樣舒坦,那我心裡真是極不舒坦……”
“對了,先生,看你口才了得,儀表堂堂,應是位了不起的人物。你叫什麼名字?”
李秀吉一愣,旋即求助的回頭看向趙傳薪。
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出自己的名字。
趙傳薪很鼓勵的點點頭。
見狀,李秀吉吃了定心丸,勇敢的喊道:“在下李秀吉。我定居美國,可聽說咱們大韓出了五賊賣國,大韓淪陷為日本殖民地,痛心疾首下回了國。可我發現,我個人能力實在有限。國賊太多,日本人太蠻橫。幸運的是,我們大韓百姓愛國拳拳之心未死,今日有幸和諸位一同對抗日本人!”
百姓一聽,這位出國了,聽說了國家有難就立即回來支援。
頓感欽佩。
“李先生是好樣的。”
“有李先生這樣的愛國志士,何愁不能驅逐日本豺狼!”
這次輪到李秀吉上頭了。
他在媳婦兒那沒能得到認可,被認為是遊手好閒。
他一度氣憤,甚至憤而拔槍。
結果搞的妻子離家出走,畏懼他,不願意面對他。
他沒能得到妻子的認可,卻得到了大韓百姓的認同。
這讓他有種揚眉吐氣的快感,真想讓妻子過來看看。
有百姓問:“李先生,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李秀吉再次看向了趙傳薪。
他小聲的將百姓的話翻譯給趙傳薪聽,趙傳薪眼睛一亮:意外收穫呀。
或許李秀吉的事業就要從今天開啟了。
他趕忙說:“告訴他們,你將帶領他們去抓捕國賊李完用,還要公審他,讓其餘國賊看看賣國求榮的下場!”
“……”
……
李完用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準備明天就動身去溫陽,打算在那長期避禍,住上兩三年再說。
就在這時,有管家慌慌張張來報:“不好了老爺,漢城百姓遊行示威,打砸了鍾路派出所,連日本警察都被他們打的半死。他們現在朝我們家來了,估計是想要對您不利。”
此前,李完用的舊家被砸,連祖宗八代的牌位都被憤怒的百姓燒了。
帶著家人避禍途中,有路邊小兒出言辱罵他是賣國賊。
兒子聽了憤而自殺。
對於百姓的憤怒,李完用心裡有著深深的畏懼。
他臉色蒼白道:“快,我們立即出發,不等明日了。其餘人留在家裡,我輕車出行,百姓不會為難我的家眷的。再去找森泰二郎,讓他派兵一路隨行保護。”
管家應了一聲,就要去準備車馬。
李完用想到了什麼,對管家喊道:“記得,把任氏帶上。”
管家臉上露出了“我明白”的猥瑣表情。
李完用和兒媳任氏的那點姦情,或許外人知道的不多,但他親信的管家卻是心知肚明。
管家想到了任氏嬌滴滴的模樣、豐滿白皙的身子,也是打了個激靈。
不能想不能想,想多了家裡的婆娘就不香了。
不能怪老爺貪花好色,只怪那任氏太誘人。
一些錢財是必須帶著的,此外還有象徵老爺地位的旭日桐花章,也要一併帶上。
一點換洗衣物,任氏的胭脂水粉等等,這些都收拾好了,只需要裝車即可。
聽上去很少,可畢竟打算在溫陽長居久住,雜七雜八的竟然裝了滿滿一車。
這便耽誤了些功夫。
只是,本來打算明天出發的,所以他們現在需要現找轎伕。
轎伕對管家說:“即刻就要趕路?那我也要準備些吃食,你且等等。”
別管路上貴人吃什麼山珍海味,他們通常都要自帶乾糧的。
“等個屁,火燎眉毛了,馬上就走。路上,我會幫你們準備吃食的。”
轎伕眼睛一亮。
路上準備,說不定能跟著貴人吃些精美的食物。
趕忙露出笑臉:“那行,我這就便帶上水壺和行頭出發。”
管家心急如焚:“啥也別帶,直接跟我走,轎子都已經準備好了。”
李完用更急。
他在廳中踱步,這時候任氏匆匆而來。
“舅公,發生了什麼事,要這麼急的趕路?”
任氏的確膚白貌美,肢體豐腴。
面如滿月,眼若桃花,走路盈盈款款,嬌媚的彷彿隨時能滴出水來。
此時大韓兒媳對公公的傳統叫法是“舅公”,婆婆就叫婆婆。
通常兩人不會公然見面的,一些事都是夜裡偷偷摸摸的進行。
可今天任氏聽說舅公著急走,也顧不得其它,趕緊來問問怎麼回事。
李完用見她來了,嗔怪道:“你怎麼來了?叫人看到不好。”
任氏挑著桃花眼,千嬌百媚的上前,聲音如同鶯燕騷裡騷氣的說:“哎呦,我的好舅公,婆婆去寺廟給你死鬼兒子唸經超度去了,下人忙著收拾行李,沒人看見的。”
“那也不好,被人撞見了成何體統。”
“舅公可真是正經的很呢。”
李完用被那小聲音撩撥的,表情也軟了下來。
剛想說話,管家就回來了:“老爺,東西已經裝上了車,轎子已經準備好了。而且我通知了日本人,他們會派兵一路護送您去溫陽。”
說著,管家用隱晦而貪婪的目光盯著任氏看。
堂前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管家心說:這小騷蹄子,哎呦真是讓人心癢難耐。
李完用擺擺手:“那我們馬上出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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