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地276章 我們寺廟沒尼姑,清末的法師,黃文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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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傳薪堪堪打出了一條通道,他奮起餘勇,在地上拽了一具屍體朝前面扔去。

能砸倒兩人,能擋住一把刺刀,也算發揮了屍體最後的剩餘價值。

同時,樸升烈等人也不斷的前進。

雙方終於碰了頭。

趙傳薪喊道:“快,幫我擋兩分鐘,就兩分鐘,我讓這群狗日的付出代價!”

本已經是強弩之末的戰神小隊,出於對趙傳薪的信任,體內驀然憑空生出幾分力氣。

已經快撐不住的他們,打雞血一樣給日兵來了波反推。

趙傳薪以一敵百尚且能夠殺出重圍,他們身邊還有同伴,如何不能抵擋片刻?

趙傳薪的麥德森已經沒有準備好的彈夾可用了。

但是馬克沁還剩下最後一條帆布彈鏈。

趙傳薪架好馬克沁,將彈鏈裝好。

他吼道:“都給我讓開,我他媽要開始裝逼了。”

等戰神小隊讓開,後撤,趙傳薪吼道:“草擬嗎的全給老子死來……”

塔塔塔塔……

馬克沁MG08重機槍的7.92毛瑟彈,口徑還是小了些。

但其他人不滿的高達七十斤的四腳架,卻是趙傳薪的最愛。

因為別人扛不動,但是穩定性超強。

趙傳薪看著前面敵人身體支零,

但卻沒有完全破碎。

這點讓他很不滿意。

他打定主意,要研發類似勃朗寧M2HB那種發射12.7口徑彈藥的重器。

李秀吉從一個日本兵身上爬起來,那人已經被他掐的兩眼凸出,舌頭伸的老長,死狀極其不安詳。

然後,他看見馬克沁噴吐火舌,看見前面日軍玩命的奔跑,可跑不過子彈的速度,成片的倒下。

這讓他想起了割稻子的歲月,割稻子要是有這種效率,那農民做夢都能笑醒。

許多日軍發現,一直在路上跑,肯定逃不過子彈的追殺。

於是開始往山坡上、山坡下逃。

只要鑽入林子裡,以趙傳薪所在位置的射界,會有許多無法觸及的死角。

250發帆布彈鏈很給面子的沒有卡殼,全部打完。

趙傳薪忽然收起了馬克沁,手裡多了一把不似任何型號的粗重的步槍。

原來,日軍的三一式野炮安裝了防彈板,有日本兵躲在後面,似乎還想操作那野炮。

趙傳薪抬手一槍,搬動炮彈的日兵腦袋散開,比南山的櫻花還絢爛。

李秀吉驚呆了,這是什麼槍……單發子彈的威力比重機槍還大!

趙傳薪一連開了數槍,三一式野炮周圍的日軍被他盡數清空。

之後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胸膛起伏,汗出如漿,混著雨水滑落。

樸升烈見他渾身浴血,像個血葫蘆似的,趕忙問:“趙先生,你沒事吧?”

趙傳薪看看肩膀、胳膊、大腿小腿上的傷,齜牙咧嘴道:“我還行,還能扛的住。”

有個戰神小隊成員滿臉崇拜道:“趙先生,你剛剛飛起來,把小鬼子嚇破了膽子。”

士氣就是那麼回事。

趙傳薪浴血陣前,旁人就能無畏衝鋒。

趙傳薪沒回這馬屁,等喘勻了氣,從地上爬起來:“別歇著了,再使把勁,把那些炮推上蓮花寺外。搜剿小鬼子的武器彈藥,估計他們也沒幾發子彈了。”

趙傳薪裝了兩尊山炮,先運了上去。

幫著他們將所有的炮運到蓮花寺,先擺好了陣型。

雨漸漸地小了,趙傳薪身心疲憊:“留下明暗哨,我們回去繼續睡。”

敵人也是血肉之軀,趙傳薪不信日軍今夜能繼續來攻打山頭。

進入寺門,門口有幾個和尚,目光驚恐的望著他。

趙傳薪指了指藍田:“去給我打一桶井水過來。”

幾個和尚佯裝幫忙,一鬨而散。

別看他們好像很積極,可回來的時候,就只有藍田一個人,吃力的提水而來。

趙傳薪一把接過,挺大的木水桶,在他手裡和提著一個精巧的茶壺差不多。

他兜頭沖洗,將血跡以及有傷的地方,全部沖刷乾淨。

“藍田,去,把你們寺廟裡的最漂亮的尼姑叫來。”

“……”藍田為難道:“施主,我們寺廟沒有尼姑。”

他看見趙傳薪身上大大小小傷口無數,心說都這個樣了,還惦記下三路那點事。

真是夠可以了。

趙傳薪相當不滿:“偌大的蓮花寺,竟然連個尼姑都沒有,那伱們還開什麼寺廟!去,給我找個心靈手巧的和尚過來。”

藍田不由得浮想聯翩:要心靈手巧的幹什麼?

趙傳薪見他站著不動,瞪了他一眼。

藍田趕忙叫人去了。

趙傳薪回到青龍殿,從秘境中拿出各種針線和藥物堆放在地上。

這一戰,不光日軍死了大一片,戰神小隊同樣傷亡慘重。

為了養精蓄銳,趙傳薪只讓人收整傷號,自己人的屍體暫時留在外面,等休整夠了再去收屍。

趙傳薪把衣服全脫了,仔細數了數,光是前面他能看見的傷口大小有二十多處。

青一塊紫一塊磕碰到的地方更多。

李秀吉看到他的那些傷口,倒抽口涼氣:“趙先生,你的傷口為何不流血?”

這是所有人的疑問。

普通人,這麼多傷怕是流血流死了。

尤其是腿上,一道口子裂開,像嬰兒嘴一樣翻著,讓人不忍直視。

趙傳薪是真正的勇士,敢於正視別人淋漓的鮮血,敢於面對別人慘淡的人生。

卻不敢低頭看自己的傷口……

他齜牙咧嘴的說話轉移注意力:“我動用了我先天真一之炁,改變了血液流通的方向。你知道,修真之士的境界,從煉氣期,築基期,金丹期,元嬰期,化神期,合體期,渡劫期,大乘期這樣排列實力。我呢,已經到了大乘期,隨時可以白日飛昇。都怪那些金銀珠寶,紅粉骷髏耽誤了我,迷了我的心竅。”

聽他說的有鼻子有眼,眾人瞠目,這是真的?

可趙傳薪身上的傷口,確實沒有血流流淌出來。

有個肚子差點被豁開的人,如同聽了天籟:“趙先生,你能不能動用先天真一之炁,幫我療療傷,我快痛死了。”

趙傳薪搖頭:“辦不到,我只是不流血,可我也痛啊。血肉之軀,誰能不痛?”

“……”

都到了大乘期,原來也是會痛的嗎?

藍田帶著個穿著僧袍的人過來,對趙傳薪道:“趙施主,蓮花寺唯一心靈手巧的來了。”

“哦,很好。”趙傳薪拿了針線和酒精以及傷藥,一抬頭,樂了:“還不承認你們蓮花寺有尼姑,這不就是嗎?長得還挺他媽俊的!藍田不是我說你,這一天竟假正經。”

原來,面前站了個人,留著中發,可能因為睡下了,頭髮披散著。臉蛋秀麗,唇紅齒白,眼睛亮的像星星。

花嬌風孱,青龍殿暖。

藍田剛想開口,趙傳薪擺擺手:“啊行了行了,不必解釋。老子早就知道,你們這些和尚沒一個好東西,人留下,你快滾吧。”

藍田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離開了。

趙傳薪忽然又加了一句:“藍田,新智那狗東西去哪了?我讓他回去睡覺了嗎?讓他趕緊滾牆邊罰站,是不是不想要腿了?”

藍田走的更快了。

趙傳薪看看這美尼,只見其輕咬紅唇,目光躲閃不敢直視他。

於是大大咧咧往後一仰:“咋地,還得等我給你下個請柬?趕緊拿針線,給我縫合傷口。”

不流血歸不流血,但縫合傷口有利於癒合。

見其手指白皙纖細,拿了針線臉色有些惶恐,趙傳薪:“誒,先拿酒精給我消毒,笨手笨腳的。”

等酒精灑在傷口上,青龍殿裡響起了趙傳薪殺豬般的嚎叫:“艾我草,要死了要死了……”

所有人都望向這位鼎鼎大名的“戰神”,滿臉錯愕。整個青龍殿都是緊咬牙關的好漢,就這位絲毫不顧忌形象的扯嗓子乾嚎。

趙傳薪從不在意旁人目光:“啊,你他媽輕點,沒看見那少了一塊肉嗎?”

“狗東西,你哆嗦啥?再哆嗦我把你手剁了!”

“媽呀……”

撕心裂肺,我心悽然……

匆匆來繼續受罰的新智,都被那慘叫聲弄的心神大亂,只覺得太陽穴的青筋跳的厲害。

好不容易折騰完了。

那位美尼已經滿頭大汗,細膩的臉上,膚色更白。

樸升烈尬笑一聲:“趙先生,實乃是性情中人……”

旁邊的李秀吉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可別洗了,這不就是怕疼麼?

趙傳薪對那美尼道:“看啥看?別以為你是女的,長得漂亮點,我就不會抽你!一個女人家,待在一群和尚裡,身段還這麼妖嬈,不三不四,真是豈有此理。我來檢查一下……”

說著,手就搭在其臀上。

還挺他媽彈。

只聽,那美尼開口:“我,我是男子……”

眾人表情石化。

然後看向了趙傳薪。

趙傳薪氣急敗壞道:“你他媽一個大老爺們,披頭散髮的裝什麼女人?走路再敢扭屁股,我一腳踹死你。趕緊滾蛋!”

牆角的新智討好般的開口解釋:“趙先生,寧安是蓮花寺的居士……”

可趙傳薪卻已經躺下了,響起了鼾聲。

那邊樸升烈看了一眼嫋嫋娉娉離開的寧安,小聲嘟囔一句:“男的,其實也……”

李秀吉有點不困了:“你說啥?”

“額,我什麼都沒說,趕緊睡覺吧。”

夜晚向來都是有事便長,無事便短。

翌日早,

眾僧沒開課。

有個僧人小心翼翼的來到大門,對強撐精神的戰神小隊隊員,腆著笑臉打商量:“施主,長順禪師讓我出去看看外間情況,還請行個方便。對了,我們已經備下了齋飯,不久就開飯了。”

“哦,那你出去吧,不要亂跑,快去快回。”

“是是是。”

和尚出了大門。

看見了氣勢洶洶的幾尊大炮,他好奇的伸手指彈了彈,炮管內迴盪冰冷而空洞的回聲。

他沿著路向山下走,雨已經完全停了,山路有些泥濘。他踩在碎石子上,避免僧鞋浸溼。

野蠻生長的草木,上面掛著露水。

空氣裡混合了一股怪味,越往下走味道越濃重。

和尚皺皺眉,繼續向下。

山間的霧氣很大,和天上的雲混為一體。

平日裡,這會給蓮花寺增幾分縹緲出塵的韻味,可今日卻讓和尚感到十分的陰森。

他一頭扎進大霧中。

片刻,當他鑽出這股雲團霧氣後,整個人呆住。

前方,層層疊疊全是屍體。

屍體的分佈挺有意思的,在最中間的部分還挺規則的,從一箇中心點向四周發散。

看著像是蓮花圖案,倒映襯了“蓮花寺”這個名字。

兩邊則有些混亂,屍體橫七豎八堆疊著。

空氣裡的硝煙和血腥味,連雨水都沒能使其消散。

和尚扶著路旁小樹:“嘔……”

到處是斷臂殘肢,還有的莫名的人體零部件掛在樹枝上,那是被重機槍撕碎的。

吐的昏天暗地,和尚扶著樹虛弱的直起腰。

他踉蹌著,也不顧腳下的泥濘了,回到了寺院後,找到長順禪師,向老和尚報告說:“師父,外間如同人間地獄,太可怖了……”

老和尚眉目皆白,聞言臉頰顫抖了兩下:“是日軍的屍體嗎?”

“有日軍的,也有戰神小隊的。昨晚上的戰鬥很慘烈。從外面情況看,應當是戰神小隊佔了上風。”

“哎,化外之地,本應慈悲祥和,卻招來了一個煞星。是非殺孽,皆因塵俗,也不知道佛祖能不能度化這位煞星。”

“師父,我猜佛祖是沒法度化他的。聽說他和佛祖論師兄弟的。”

長順老和尚咳嗽一聲,被自己嗆了一下:“不要胡說,去召集僧眾。”

“師父,是要十八棍僧逐煞星嗎?”

他可是聽說過中原十八棍僧救秦王的故事。

長順老和尚慈眉善目的看了他一眼:“不是驅逐煞星,是十八棍僧給煞星擦屁股。趕緊召集僧眾,去收拾屍體。”

“……”

……

趙傳薪做噩夢了。

他夢見自己被十萬日軍圍攻。

他躲在厚逾3尺的石牆碉堡內,拿重機槍掃射。

日軍的炮火精準的一下下在堡壘上方炸響。

那些日本人面色猙獰,不要命的衝上來。

馬克沁的水冷倉的水都燒乾了,日兵還沒有死絕。

他們用炸彈,用火炮,不停轟擊堡壘,導致堡壘岩石逐層剝落,炮彈的殘片卡在岩石裡。

趙傳薪心急如焚,卻束手無策。

子彈打完了,他只能在堡壘內等死。

最後一層石牆被轟碎,他被炸飛了出去……

趙傳薪:“啊……”

猛然驚醒。

冷汗浸溼了褥子。

那種絕望感,直到醒來,還縈繞在心頭久久不散。

李秀吉被趙傳薪一聲吼嚇了一激靈:“趙先生,你怎麼了?”

趙傳薪擦擦臉上冷汗:“沒啥沒啥,做夢夢見我被幾萬個美女追著,哭著喊著要嫁給我。有時候,男人長得太英俊也不是什麼好事。”

“……”

經歷了昨夜那種血肉磨坊式戰鬥,李秀吉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有些不順的念頭都變得通達了。

再面對兇殘的日軍,他不會有任何退縮。

趙傳薪渾身痠痛,傷口發癢。

他艱難的坐起來,藍田有眼力見的端來了一杯滾燙的熱茶:“趙先生,喝點水吧,你的嘴唇乾裂了。”

趙傳薪摸摸嘴唇,又摸摸額頭,似乎有點發燒。

不過這都是受傷後的正常表現。

他喝了兩口,捧著茶杯走神。

順風順水久了,昨夜被圍後彈盡糧絕的經歷,讓趙傳薪第一次有了些緊迫感。

他反思良久。

一:戰鬥素養還是有待提高,否則戰神之名難保。

二:應找人填裝更多的彈夾,準備更多的彈鏈。

三:多找地勢險要處、或者在大海深河邊進行戰鬥,能夠隨時逃走。

四:法師的保命手段,應更多一些才是。

五:自己的武器裝備不能隨波逐流,要進行劃時代的升級,且這升級要保密。

想到了升級武器,趙傳薪又想到了自己在美國的一些產業。

雖然之前他吹牛逼說從事武器製造什麼的,但實際上很多事他只是打了個招呼。英國佬管家弗萊迪·怕維特那狗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按照自己吩咐將事情辦好。

美國,

弗萊迪·怕維特承受了一個管家不該承受的忙碌。

他在紐約威斯特徹斯特郡,北塔裡敦小鎮,伊森莊園裡,終日纏身於案牘間。

趙傳薪的一些股票、地產都要時常進行統計盈虧。

弗萊迪·怕維特還要物色一個瀕臨破產的武器公司,此前數月沒有頭緒。要麼規模和裝置不合適,要麼地理位置不合適。

此外,他剛在槍械設計師約翰·摩西·勃朗寧那裡碰壁。

老傢伙因其在槍械設計領域取得了驚人的成就,脾氣與之水漲船高,古怪的很。

當弗萊迪·怕維特,將趙傳薪的設計意圖轉述給約翰·摩西·勃朗寧,老傢伙非常不客氣的指責他外行指導內行,說那些槍聽起來就不靠譜,不實用。即便做出來,也是嬌貴的玩具,但凡環境稍微惡劣些,士兵就會無法可靠使用這些武器。

他對槍械設計要求,最重要的便是安全,可靠,構造簡單,實用性強……因為只有這樣的槍械,設計出來才能普及,才不會撲街。

比如當初的泵動式霰彈槍,最早就是約翰·摩西·勃朗寧最開始研究的。之後他放棄了,覺得不實用。後來被人剽竊了他的創意,但卻不太明白原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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