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70章 那個男人挑釁了半個地球,清末的法師,黃文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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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炮而定!

儘管李秀吉沒見識過正八經的戰爭。

可也知道,炮的作用,在戰場上雖然大,但一來機動性不會特別強,二來精準度不會特別高。

通常都被用來進行火力壓制。

像趙傳薪這樣,拿炮當步槍使的絕無僅有!

雖然趙傳薪一炮打掉了日軍的重機槍陣地,但對面日軍並沒有被嚇到。

日本人有個讓他們引以為豪的戰術——豬突衝鋒。

在日本的文化裡,豬很多時候是褒義詞。家養的豬叫豕,勇猛的野豬才叫豬。

豬突,意味著像野豬那樣勇猛無畏的衝鋒。

其實就是自殺式衝鋒。

一如日俄戰爭中,水貨戰神乃木希典在高地拉鋸戰中,就用這種方法,填了數萬日軍性命進去,連自己兒子都戰死沙場,最後才得以佔領高地。

這次,那個日本中隊也發起了豬突衝鋒。

原本,樸升烈見日軍的重機槍陣地被炮火打掉,知道應該是趙傳薪來了。

正要奮起餘勇,卻見日本人不要命的邊打邊衝,瞬間又被對方氣勢壓制住。

趙傳薪指了指樸升烈他們所在的位置,對李秀吉說:“你去和他們匯合,我去日軍後方進行包抄。”

李秀吉還以為趙傳薪留有後手,還有一隊人馬,就聽話的朝樸升烈那趕去。

樸升烈沒想到趙傳薪竟然真的把人給救了出來。

李秀吉說:“樸長官,趙先生在日軍後方,還留有兵馬是嗎?”

樸升烈搖頭:“沒有啊,就我們這些人。”

李秀吉瞪大眼睛:“可趙先生說,他去包抄日軍後方了。”

樸升烈不由得笑出聲來,旁邊的戰神小隊成員也跟著笑。

樸升烈道:“趙先生向來都是一個人包抄一群人的。”

聽到趙傳薪去日軍後方包抄了,樸升烈面對日軍豬突衝鋒隊反而不緊張了。

李秀吉:“……”

這就是金九所言的宿將舊卒嗎?

可日軍中也多的是百戰老兵,沒聽說過一人包抄一群人的啊?

正說著,就聽見了日軍背後響起了火炮和重機槍聲。

日軍人仰馬翻,豬突衝鋒隊都受到了影響,在中途前進也不是,後退回援也不是。

本來是樸升烈被日軍包餃子,兩面夾擊。

現在,變成了襯衫上的條紋格子,陣線拉成一個個橫條,戰神小隊和日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只是其中一方是趙傳薪,他一個人便力壓日軍兩個小隊。

樸升烈看到日軍陣型變得混亂,振奮道:“兄弟們,趙先生已經到了日軍後方。那倆小崽子報信說日軍還有更多援軍正在趕來,我們速戰速決衝出去。”

兩個鼻涕娃來報信,原來日軍的先頭部隊是一箇中隊,後面人沒有電車可坐,部分等待火車,部分則步行隨後就會趕到。

三十多公里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如果繼續拉鋸,怕是到了晚上,等日軍大部隊趕到,就真的要被包餃子了。

李秀吉跟著戰神小隊,時不時地抬頭射擊。

然後,隨著眾人端著槍朝前衝。

他身邊的一個戰神小隊成員,忽然身體一顫。

原來他的肩膀中彈了。

李秀吉趕忙去攙扶著他:“快走,別落在大部隊後面。”

然後,身旁又一個戰神小隊成員臉頰中彈,子彈從眼睛下方穿頭而過,死不瞑目。

李秀吉打了個激靈。

腳下更快。

塔塔塔塔……

泥抹子手套搭配剛毅甲,趙傳薪防禦力點滿,一定程度上,可謂是橫行無忌。

此時,濟物浦的天氣是很剋制的。天空有些陰沉,鹹溼的風、厚重的雲和溶解在白霧中的海岸線,隱隱讓人覺得風雨欲來。

一滴雨,落在了寡婦製造者——馬克沁的槍管上。

雨水登時化成白氣,隱於周圍霧中。

黃橙橙的彈殼,在馬克沁的右側向下拋落的樣子,讓趙傳薪想起了扒玉米的機器。

同樣黃橙橙的玉米進去,出來後質壁分離變成粒和玉米骨。

供彈板可靠,但彈藥數量少。

他嫻熟的將舊板丟棄,換上新板,泥抹子手套操縱石牆往前挪了十餘米,繼續開火。

一挺馬克沁,幾根菸,一堵石牆殺一天。

縱觀趙傳薪的對手,反而北洋軍是進步最快的,日軍次之,俄國人再次之,美國佬最蠢。

這或許因為在二戰前,美國沒打過任何一場正八經的國際戰爭有關。

現在,北洋軍和日軍都隱隱有了對付屋頂戰神的方法。

但是戰神·趙進化了,已經脫離了屋頂戰神境,現在是堡壘戰神境。

其實想要剋制他現在的戰術也不難,隨便一發小口徑野戰炮高爆彈,趙傳薪的石牆就要支離破碎。

但誰讓日軍的前頭部隊,只配備了重機槍,還被趙傳薪打掉了呢?

豬突衝鋒隊,這會兒變成了豬突逃亡隊。

被戰神小隊和趙傳薪兩頭高壓擠兌下,開始朝兩側狼奔豕突。

還有日本兵竟然跑到海岸跳海了。

等趙傳薪的馬克沁停火,樸升烈才敢帶人大戰旗鼓的突圍。

此時突圍已經變得沒有難度了。

李秀吉這種門外漢,看不懂詭譎的戰場時局變幻,只是覺得,扶著戰友跑著跑著,忽然身邊再無倒下的同伴,明顯感覺自身壓力小了許多。

這時候,有些戰神小隊成員還有閒暇回身,去尋找那些傷而未死的同袍,將他們帶離戰場。

李秀吉來到樸升烈身邊:“樸隊長,我們勝了嗎?”

樸升烈篤定道:“毫無疑問,勝了。”

勝利是短暫的。

因為趙傳薪跑去了燈塔,檢視敵情。

目前陸地上還沒出現敵人,但想來已經不遠了。

聽那兩個鼻涕娃說,日本這次出動了炮兵,用火車拉著大炮來的。

但是,在海上,有高高豎起大煙囪的日軍艦,破開白白的蒸汽緩緩駛來。

炮口,隱隱對準了這裡。

軍艦上,肯定不會有太多日軍。

但是艦炮給趙傳薪帶來了一絲壓力。

趙傳薪沒料到他們的反應這般迅速,趕忙下了燈塔,找到樸升烈他們:“分幾個人,帶著傷員拿著藥品,去華藏寺療傷。鼻涕娃說那邊的和尚心善,能收留傷員。

如果不幸被日軍發現,那也不要緊。

我趙傳薪能救李秀吉,也能救伱們,都不用怕。”

千金買馬骨的好處在於,可以消除他們心裡的恐懼。

讓他們明白——看,趙先生不是打嘴炮,他會行動,而且行動力極強。

這就是用十來條人命換一命,帶來的唯一好處。

那些留守的成員和傷員聽了,臉上露出了感動。

李秀吉卻只是慚愧。

此前他不知道戰爭的殘酷,這次親眼見有人中彈,在自己身旁倒下,所帶來的震撼,遠非他靠想象能想得到的。

這些人都為了救他而死。

“趙先生,我……”

趙傳薪擺手:“打住,這些人為你而死,所以你也要做好隨時為他們死的心理準備。”

李秀吉神色堅定的點點頭。

樸升烈問:“趙先生,我們要回去搬救兵嗎?”

趙傳薪搖頭:“剛剛我看見海上有日軍艦隊過來了,我們得孤軍奮戰,脫離日軍糾纏後才能回去,不然就暴露了戰神島。既然出來一趟,那還得收點利息再回去……”

在開化島,日軍駐地。

那個審問過李秀吉的審訊員憂心忡忡。

同事見了問他:“你在害怕什麼?”

“李秀吉是趙傳薪的朋友,我擔心趙傳薪會回來找我。”

同事搖頭:“趙傳薪挑釁了半個地球,他都不怕,你就得罪一個人有什麼好怕的?”

審訊員一愣。

說的好特麼有道理啊。

日本,美國,俄國,甚至據說在港島趙傳薪還得罪了英國人。

再加上慈禧代表的清廷,統統加一起,可不是至少半個地球麼?

審訊員豁然開朗:“是啊,與這些勢力比起來,我這種小人物,恐怕入不得趙傳薪的法眼。”

於是擔憂盡去,也重新露出了笑臉。

他同事又說:“長谷川司令,已經派遣了先頭部隊,對趙傳薪進行攔截拖延時間。我估計,這時候長谷川司令已經派遣一個炮兵大隊和兩個步兵大隊,阻擊趙傳薪一夥人了。另外還有我們的海上艦隊,會在沿岸進行武力震懾。”

審訊員倒吸涼氣:“長谷川司令,真的很看得起趙傳薪,竟然如此大動干戈?”

“呵呵,所以你更不必擔心,趙傳薪今日在劫難逃。”

……

長谷川好道發了狠,勢要利用趙傳薪這次露面的機會,一舉剷除這個禍害。

上原勇作,參加過日俄戰爭,原本輔佐野津道貫大將。戰後封賞,今年被授予男爵爵位。

目前在長谷川好道手下做事,是長谷川好道的一條好狗。

甚至,不久後,因為長谷川好道想要增兵韓國而不可得,長谷川好道一句話,上原勇作便向天皇辭職,以此來脅迫天皇而打成目的。

長谷川好道派遣上原勇作來,對趙傳薪的重視可見一斑。

上原勇作騎在一匹矮馬上,戴著一副象徵地位的白手套,腰間挎著指揮刀,問副官:“偵察兵怎麼還沒回來?”

副官說:“應該快了。”

話剛落,一個騎兵渾身是血的疾馳而來。

“報告,偵查小隊遭遇戰神小隊,趙傳薪距離我們不遠了。”

副官趕忙問:“先頭的第三中隊,現在怎麼樣了?”

偵察兵哭喪著臉:“先頭部隊已經被戰神小隊打散,我們的偵察隊就剩我一個人了。那趙傳薪老早的發現了我們的藏身之處,偷偷摸近。我們被他們的隊伍迷惑,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副官:“……”

日本向來重視情報,偵察肯定是要隱秘進行的,這還能被發現,可見趙傳薪確實有些手段。

可如果不去偵察,他們的炮兵則成了瞎子聾子,難道打盲炮麼?

將事情報告給上原勇作。

上原勇作沉吟片刻:“讓一個步兵大隊推進,策應偵查小隊行動,務必搞清楚趙傳薪他們在哪。聯絡那些旗商,讓他們也幫忙刺探訊息。”

“哈衣。”

上原勇作看著忙碌起來的軍隊,又對副官道:“去通知我的女婿,大林義雄,讓他將旗商號召起來,否則這些狡猾市儈的傢伙,有可能畏懼趙傳薪出工不出力。”

大林義雄是日本有名的實業家,從事玻璃製造行業,和株式會社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在濟物浦也有他的產業。

上原勇作要整合一切可用的力量,會會這個傳說中的戰神。

……

“趙先生,後面有幾個狗皮膏藥。”

趙傳薪回頭,果然看見了幾個鬼鬼祟祟的狗東西,不緊不慢的吊在後面。

旁人在不知根底的情況下,見了戰神小隊都躲得遠遠地。

有句話叫“匪過如梳兵過如篦”,越是看似正規的武裝,百姓就越害怕,因為可堂堂正正的抄家。

可這幾個商賈卻遮遮掩掩,非要跟著,顯然就不正常。

樸升烈說:“要不,我去抓一個回來問問話。”

趙傳薪淡然一笑:“能群毆,何必單挑?大家併肩子一起上,抓住了讓他們脫鞋,看看大腳指頭是不是分開的。是的話就是日本人,問清楚身份,如果是日本奸細,直接殺了。如果是旗商,那先問清他們的鋪頭,去搶一波再殺了。”

樸升烈愕然,這不是趙傳薪風格啊。

他通常都是一人單挑一群的。

見他愣神,趙傳薪眉頭一皺:“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還不趕緊去?”

樸升烈趕忙帶人包抄過去。

後面那些鬼鬼祟祟的日商見了,掉頭想跑。

樸升烈想起了趙傳薪的話,果然不再留情,抬槍就射。

砰!

日本商賈抱頭:“別開槍。”

都不用看大腳趾,一說話就露餡了。

那口音是日本人確鑿無疑。

李秀吉猶豫道:“趙先生,這麼幹是不是不太好?”

“屁!”趙傳薪呵斥。“該裝慫小心的時候,你非得勇。該勇的時候,你又退縮。知道日本有多少間諜嗎?最瘋狂的時候,全民皆諜。不招惹我的好說,招惹的必須給他們點顏色看看,否則以後誰都他媽敢來刺探軍情,那還了得?”

李秀吉被搶白一通,不敢說話了。

那邊,樸升烈已經將日本商賈抓了回來。

“趙先生,果然是日本人,是旗商。”

趙傳薪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一個旗商的臉上。

他這一巴掌勢大力沉,但是旗商被兩個戰神小隊成員按著,被趙傳薪抽的兩腿都拔地而起,可見有多大力。

頓時間,兩眼冒金星,被扇一側的耳朵嗡嗡作響。

趙傳薪:“我只問一個問題。你給誰賣命?上級是誰?你的鋪頭叫什麼?鋪頭在哪裡?還有多少同夥?”

眾人:“……”

覺得自己好像不會算數了。

旗商在心裡復又唸叨了一遍,才記清楚這些問題。

然而,開口卻是嘴硬:“我沒有上級,我是正經生意人。”

趙傳薪掏出精靈刻刀,二話不說扎進了他的眉心。

這人身體委頓,戰神小隊鬆手,屍體便滑落在地,徒留眉心一個細不可查的小口子汩汩流血。

其餘旗商立刻戰戰兢兢,訥訥不敢言。

說殺就殺,都不給問第二遍的機會。

李秀吉和樸升烈也有點頭皮發麻,沒見過這麼殺伐果斷的人。

現在這個時代,講究個殺人誅心,死也得讓敵人做個明白鬼。

沒有像趙傳薪這樣的。

趙傳薪捏著精靈刻刀,指向了第二人:“我只問你一個問題……”

第二個人直接打斷他:“上級是大林義雄,是上原勇作的女婿,是個大商賈。他向上原勇作負責。所有旗商,都是同夥,不只是我們這點人。我的店鋪掛著日本帝國國旗,上面寫著米鋪,沒別的字了。”

趙傳薪震驚:“你都會搶答了?我只問你一個問題,你非得自作聰明回答這麼多,該死。”

說著,氣急敗壞的伸手,在對方腦門一點。

我曹……

剩下的旗商,有個直接尿了褲子。

不是說,當間諜就有捨生忘死的勇氣的。

大家都在想:你雖然只問了一個問題,可這一個問題衍生出好幾個。

竟然連搶答都是錯的。

於是,誰也不敢再開口,只等趙傳薪問話。

趙傳薪手隨意一點:“你。”

“我叫小澤樵夫。”

“你砍柴嗎?”

“我……不砍柴,我經商。”

樸升烈和李秀吉等人都懵逼的看著趙傳薪。

這問的都是啥神仙問題?

“樵夫,我問你,日軍來了多少人?”

“不知道,我們只負責通風報信。”

趙傳薪手指頭指向下一位:“你來告訴我,你們的鋪頭在哪?”

“我可以帶路。”

趙傳薪滿意的點頭:“呦西,我很喜歡你這種帶路黨,前頭帶路吧。”

那人戰戰兢兢的來到一間鋪子前:“這,這是我的鋪子。”

大家似乎明白過來什麼,都有點期待的看向趙傳薪,等待他下令。

但是趙傳薪卻只是淡然的點頭,轉頭問小澤樵夫:“樵夫,你帶路,把沒到場、但是和日軍勾結的旗商,或者韓國商人,都給我指認出來。你要是瞎指,我會讓你知道眉心為什麼那麼癢。”

小澤樵夫哪裡敢反抗,只是一鞠躬:“哈衣!”

“哈哈哈,哈尼嗎啊哈。”

趙傳薪踢了他一腳,讓他前頭帶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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