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22章 我要打一千個,清末的法師,黃文才,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首要轟動的大事,是趙傳薪在天津城北洋大學禮堂內,與袁大頭的北洋兵發生衝突。

作為當事人之一的英華,又是《大公報》的主筆,他不可能袖手旁觀,任由別的報紙第一時間去刊登。

更何況,他還拍了照片,擁有全套第一手資料,連訪事人都省了跑腿的工作。

但這件事,涉及到清廷的一樁大弊案,他報道的時候,又必須保持一個很微妙的中立態度,否則將會捲入官傾軋中。

他須得小心再小心。

所以,反覆斟酌推敲文字,修改數次,然後馬上遞交刊印,最新一期的《大公報》提前出爐,以最快的時間出現大街小巷。

第二個出爐刊載此事的報紙,令人意外的是《泰晤士報》。

這是因為北洋大學的英國外教老師,將親眼目睹的經過第一時間告訴了他的朋友——《泰晤士報》駐華首席記者,喬治·沃尼斯特·莫理循。

這兩份報紙的影響力,目前便足以覆蓋天津城、京城甚至全國的中外人士。

不過,讓人不解的是,兩份報紙內容看上去有點出入,值得推敲。

《大公報》摘選:趙利用地形之利,與王佔元所率北洋軍勉力周旋。槍火轟鳴,子彈亂飛。吾與一眾師生在禮堂內只聞其聲不見其場面,最終戰火平息,趙已站在了門外的血泊中……

在標題上,和內容中,他的確採納了趙傳薪那種“標題狗”的噱頭,只不過略作修改,讓讀者儘量不會事後因此而憤慨,又能充分博人眼球。

而《泰晤士報》文風則乾脆寫實的多:趙傳薪以一己之力,血戰北洋兵百五十人。令人驚詫的是,練兵多年的北洋軍,竟不是趙傳薪一人的一合之敵。最終,北洋軍敗退,留下四十五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趙傳薪悍然隻身追趕,一百餘人四散奔逃,又死了七八人才得以擺脫。北洋大學在校師生無不瞠目,實難想象一個人如何能做到這般兇悍!可見,趙在美國的種種傳聞,絕對屬實。此外,還牽扯出清廷弊案,愛新覺羅·載振……

洋人並不會顧忌清朝的官內心作何感受,一五一十的將段芝貴以歌妓獻於愛新覺羅·載振,才得以高升HLJ巡撫這件事講明。

此事轟動京城。

御史趙啟霖立即彈劾段芝貴,震怒的慈禧太后也不含糊,詔命孫家鼐徹查此事。

並用四個字來形容:“丟人現眼!”

愛新覺羅·載振已經麻爪了。

召來幕僚商議對策。

幕僚捋著山羊鬍:“這件事目前要做好兩手準備。第一,與王爺通氣,讓王爺去和《泰晤士報》的報人協商。第二,立即辭退楊小姐,方可平息事端。”

愛新覺羅·載振將茶几上的茶碗,以袖袍全部卷掃在地,摔了個粉碎:“趙傳薪,趙傳薪,本官與此賊勢不兩立!”

此時楊翠喜也在,當面提議要辭退她,這讓她面色慘然,感嘆自己命途多舛同時,也暗自懷恨在心。覺得要不是趙傳薪,自己這個闊太太當的逍遙自在,哪裡會有如今這般境遇?

要說楊翠喜,那絕對不是省油的燈。當初段芝貴最早追求她,直接被她給拒絕。

因為或多或少,楊翠喜知道段芝貴是個什麼樣的渣男。

等攀上了愛新覺羅·載振,她方覺得有那麼點意思。

至於才華橫溢的李叔同,那只是少女懷春的夢。美夢再好也是虛幻,現實再差也令人覺得安心。

雖然內心忐忑,她還是出言安慰:“老爺還請息怒,保重身子要緊,別讓宵小之徒氣壞了身子。”

愛新覺羅·載振也是個情種,愛憐的摸了摸楊翠喜有些惶恐的臉蛋:“二丫,我……”

二丫是楊翠喜的小名。

兩人相顧無言,頗有些苦命鴛鴦的意思。

而山羊鬍幕僚見狀跺腳,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你儂我儂嘰嘰歪歪。

他忍不住催促:“遲則生變,還請大人早做決斷!”

愛新覺羅·載振一咬牙:“就聽你的!”

而楊翠喜身體忍不住戰慄起來。

百感交集,心情如同沸騰的開水。

“老爺,能不能……”

幕僚打算了她的話:“你不過一風塵女子,而我家主子將來是要繼承王爺爵位,更何況現在處於尚書高位。

伱怎地如此不知輕重?不要能不能了,這件事不容商量。”

楊翠喜怨毒的看了一眼幕僚。

後槽牙差點咬碎了。

她的內心隱隱正在黑化,可愛新覺羅·載振卻覺得自己更加悲壯。

彷彿趕楊翠喜離開,他是最煎熬,最痛苦,最悲劇的那一位。

以至於,他拂袖而去:“此事交給你去辦,我實在不忍心……”

最終,楊翠喜被幕僚送回了段桂芝那裡。

而段芝貴眼瞅著到手的鴨子又飛了,當著被送回的楊翠喜的面,羞成怒的拍桌子:“真是成也楊翠喜,敗也楊翠喜!如今要你還有何用?來人,立即聯絡城中富戶賣掉楊翠喜,價高者得之!此女,必須馬上脫手!”

言語中,儼然將楊翠喜當成了燙手的山芋,和可以隨意買賣的貨物。

楊翠喜看著臉色猙獰的段芝貴,內心無比悲涼。

還不如當初和李叔同遠走高飛,不至於受此凌辱。

於是,面無表情,默不作聲,所有的情緒消失的無影無蹤。

段芝貴一看,覺得有股涼氣自心頭竄起。

都說最毒婦人心,這個女人確實不能留了,即便她長得好看。搞不好,某天她端著一碗藥:“大朗,該吃藥了。”

一碗毒藥毒死他!

所以,當手下回來報,說天津城的一個富商王益孫,願意出價三千五百兩銀子。

這個價錢對段芝貴來說,自然是虧了。

也就是他購買時三分之一的價格而已!

但他已經等不及了,立刻道:“成交,讓他拿銀子來!”

於是,在一天內,楊翠喜先從愛新覺羅·載振家裡,被送到段芝貴這。又從段芝貴家裡,馬不停蹄的送到富商王益孫那。

王益孫看見楊翠喜的第一眼,便覺得歡喜。

這顏值,是他的菜!

他猥瑣的笑著上前說:“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可惜,現在是白天。等晚上,我會好好疼愛你的。現在,來人,將她送到樓上,鎖好房門,我晚上回來以前,都別讓她出去!”

楊翠喜:“……”

她發誓,今後一定要讓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

清廷批示醇親王載灃、大學士孫家鼐查辦愛新覺羅·載振的弊案。

他們到了天津城,“查”到的是楊翠喜並沒有給愛新覺羅·載振做妾,而是賣給了天津城的富商王益孫。

然後,戲劇化的結果來了。

因為查無實據,彈劾愛新覺羅·載振的御史趙啟霖被革職了……

就特麼很扯淡,連街頭巷尾玩耍的幼童都能繪聲繪色的講兩句楊翠喜和愛新覺羅·載振不得不說的故事。

可清廷卻將御史趙啟霖給革職了。

不但是趙啟霖,連他的老師軍機大臣瞿鴻禨,也被汙衊說買通了《泰晤士報》,懷私挾詐,汙人清白,最終同樣被革職回籍。

一時間,輿論譁然!

誰都不是傻子,可你們卻堂而皇之的將大家當傻子糊弄?

朝野中,無不議論紛紛,都在譏諷慶王父子的醜聞,同情翟、趙等人。

愛新覺羅·載振終日不安,主動辭去農工商部尚書一職。段芝貴也失去了即將到手的HLJ巡撫位置。

眼下是兩敗俱傷的局面。

天津城,探訪局。

楊以德坐在辦公桌前,他對面是張佔魁。

“兆東,我這位趙老弟,可真是能折騰呀!攪風攪雨,竟然把京師官場的水給攪渾了。不得不說,楊某平生最佩服的就是他。載振想要報復,卻被反咬了一口,搞得尚書職位都去了。現在,他們爺倆已經淪為京津兩地的笑柄。”

張佔魁乍聽聞這些訊息的時候,同樣目瞪口呆。

人不在官場,卻能憑一己之力,將一個王爺一個尚書搞的灰頭土臉,甚至現在愛新覺羅·載振連門都不敢出。

報紙上盛傳趙傳薪不但是一代戰神,更是位神仙,不出手則已,出手石破天驚。

但也不全是利好的訊息。

張佔魁苦笑說:“總辦,可朝廷還下了旨意,說趙先生意圖造反,全力捉拿他。如今,一點趙先生的訊息都沒有,這可怎麼辦是好?”

“剛開始我還替趙老弟擔心一二。”楊以德很輕鬆的樣子。“兆東,你小看了趙老弟,他可是能人。能人無所不能,朝廷又不是第一次下海捕文書,怕什麼?你看著吧,我覺得這事兒還沒完。”

楊以德的直覺是準確的。

趙傳薪本來休息兩天,準備去模範監獄營救張榕。

可外面沒完沒了的搜捕行動,嚴重妨礙了趙傳薪的營救計劃。

這些其實也能忍,無非多耗一些時間。

可關鍵是,他從報紙上看到了背水軍的訊息。

本來,背水軍是計劃等日韓先出么蛾子,然後後發先至的出手的。

可不知為何,雙方提前發生了衝突。

雖然報紙上只是說,當地的百姓和韓國警察發生衝突,警察被打死一人,打傷三人。但趙傳薪敢肯定,這必然是劉永和的手筆!

衝突雖然不嚴重,但日本人卻向清廷發出了嚴重的抗議,說有人意圖破壞中韓友好。

看見這條訊息的時候,趙傳薪正喝茶呢。

“噗……”

一口茶水噴了出去。

破壞中韓友好,成功的將他給逗笑了。

他趕忙拿抹布將桌子上的水擦乾淨:“感情,背水軍現在反倒是成了惡人了!”

原本打算再等等,等風聲沒那麼緊了再行動。

可見到這條訊息後,趙傳薪決定不等了。間島的事情,才是今年的重頭戲。

既然清廷非要掰掰手腕,那成全那位老佛爺好了。

想到這,他愣了愣神。

隱約記得,慈禧不是今年就是明年死的。

如果自己不抓緊時間,找機會跟她裝一波比,怕是這輩子都沒機會了吧?

可具體要怎麼操作,就有待商榷了。

再就是,他記不清究竟是今年還是明年,總不能去京城問問她:“你到底哪年死?給個機會?”

他將自己的大褂脫掉,換上一件翻領帶毛的夾克,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在大飯店門口的馬廄,馬伕正給馬加草料。

忽然,馬廄的門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

“借馬一用。”

馬伕狐疑的打量趙傳薪:“這裡沒你的馬吧?”

趙傳薪丟了一小袋錢過去:“我買最大的那一匹馬。”

馬伕慌亂接著錢,以分量估計,錢其實不少。

可問題是,他只是被僱傭來照料馬匹的,並不擁有所屬權。

哪裡敢給客人把馬賣了?

“這不行,你可以等我去問問,人家是否樂意賣。”

“摳摳搜搜的,能幹成什麼大事?”趙傳薪劈頭蓋臉訓斥馬伕。“叫你拿著,你就拿著,馬我就騎走了。”

馬伕一聽,那哪能行?

趕忙向前阻攔。

可趙傳薪將手槍往馬鞍上一摔:“好朋友,要懂得分享。何況,我出的價,是你們難以拒絕的。”

看著趙傳薪手裡明晃晃的馬牌擼子,馬伕乾嚥口水:“額,是,是,你騎走吧。”

趙傳薪滿意點點頭,翻身上馬。

他單手將馬牌擼子上膛,換槍,再上膛,換槍,再上膛……

那一聲聲乾脆的咔吧咔吧上膛聲,聽的馬伕的眼皮子直跳。

趙傳薪要提前多上膛一些槍,他不打無準備之仗。

正坐立難安的馬伕也不敢走,忽然聽趙傳薪笑嘻嘻的對他說:“朋友,我問你,想不想賺一筆錢?”

馬伕立即搖頭:“不想。”

“……”趙傳薪話鋒一轉:“要不怎麼說,狗肉上不得宴席呢?

啥也不是!”

馬伕:“……”

我招誰惹誰了我?

趙傳薪見他還是不說話,恨鐵不成鋼的拿擼子指著馬伕的腦袋:“我勸你不要不識抬舉,答應我,一定要掙這份錢!”

馬伕趕忙小雞啄米的點頭:“好的,我掙,我一定要掙錢。”

“這就對了,大丈夫豈能一日無錢?你去北洋軍的兵營,告訴他們,在三里開外的那個寶軒茶樓,發現了趙傳薪的蹤跡,然後你就可以領賞錢了。”

馬伕眼睛轉動著,想要先敷衍過去保住性命。

可惜演技拙劣,被趙傳薪一眼看穿。

“我勸你,不要動歪心思,老實的去告密領賞。否則的話,我還會來這裡找你麻煩的。”

馬伕立刻哭喪著臉。

就必須告密唄?

可趙傳薪是誰?

忽然,馬伕一愣,重新打量趙傳薪。

見他身材高大,沒有剃髮,戴著一副眼鏡,這不是前些日子下發海捕文書裡的人麼?

對遼,就是同一個人,也叫趙傳薪。

如果有人提供線索,會給予鉅額獎勵!

馬伕打了個激靈。

可趙傳薪為何要讓他去告密呢?

“額,趙,趙,趙先生,這時候你不該逃走嗎?”

趙傳薪樂呵呵的說:“兄弟,人不能總逃避,像我這種猛士,肯定是要直面淋漓的鮮血的。”

“……”

思前想後,馬伕最終還是答應了:“趙先生,那得罪了,不要怪我!”

“瞧你說的,我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放心吧,我原諒你了。”

選擇寶軒茶樓,趙傳薪是有考慮的。

那裡地形對他最有利。

進可直切小站兵營,退有水庫保命,河道四通八達。對別人來說是背水一戰,對他來說卻是進退自如。

茶樓所在街道屋脊相連,高低錯落,地形還挺複雜的。

趙傳薪到了茶樓門口,抬頭看看“寶軒茶樓”的招牌。

忽然,他墊步助跑,躍空起跳,茶樓的夥計才剛出門準備迎接,就看到趙傳薪的手拽住了招牌上,兩腿在下面晃盪。

“客官,你要作甚?萬萬使不得呀!”

趙傳薪見夥計站在下面,仰著脖子勸說,便吼道:“快閃開,別砸到了你。”

說著,一手抓著上沿,拿出精靈刻刀將固定處割斷。

茶樓招牌轟然跌落,濺起了些許塵土。

即便夥計跑的快,也還是被嚇得心肝怦怦直跳。

掌櫃的,打雜的,加上夥計,全都跑了出來,拎著凳子,掃把,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趙傳薪落地後,愕然看著他們。

尤其是掌櫃的,鬍子花白,側著身子,腳步不丁不八,手裡拿著一把掃帚,用掃帚把兒直指趙傳薪胸膛。

趙傳薪發懵:“咋地,葉師傅,你要切我中路?”

“知道老朽姓葉?那還敢造次?老朽可不是好惹的,敢拆我招牌,我一個人能打十個!”

趙傳薪樂了:“那你來呀,動手吧,我能扛得住。”

“哼!這就遣人去報官,到時候有你好看。”

趙傳薪擺擺手:“那不用了葉師傅,已經有人捷足先登去報官了,這會兒應該快到了。”

“……”

趙傳薪也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掏出幾塊銀元遞過去:“招牌借我一用,回頭你再做一塊。”

給了錢,也不管發懵的幾人,自顧自的掏出精靈刻刀,開始在招牌背面刻字。

幾人一看,只見上面寫著:趙傳薪在此!

趙傳薪?

葉掌櫃覺得耳熟。

對了,這幾日報紙上,全是這人的訊息。

血戰北洋兵,洩露慶王父子的醜事,擾亂京師官場……

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是近來讓人津津樂道的大事。

這人就是趙傳薪?

別看葉掌櫃的一把年紀,可當年也是王者,曾要考取功名,立志幹一番大事業,為天下蒼生謀福祉!

可惜,沒考上!

他得知眼前這人就是趙傳薪,頓時激動起來:“慶王父子,賣官鬻爵,中飽私囊,端的是不為人子!趙先生乾的好!一塊招牌而已,今天老朽不要你錢,隨便拆!不過,趙先生這樣張揚,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聽他這樣一說,趙傳薪眼睛轉了轉,又掏出一袋子錢:“接下來,可能不光是拆招牌那麼簡單了,你應該需要重新裝修。葉師傅,一碼歸一碼,錢還是要收的。”

老頭放下掃帚,問:“怎麼說?”

“因為有人去向北洋軍報告我的行蹤了,待會會有北洋兵找過來,我怕他們迷路,所以用你的招牌提醒一下。”

葉掌櫃張大了嘴巴。

他發誓,活大半輩子都沒見過這種騷操作。

感情,怕他們迷路設路標,你還挺好心是嗎?

趙傳薪將錢塞進他的懷裡:“聽我一句勸,葉掌櫃趕緊帶著夥計,找地方躲躲。槍炮無眼,小心受傷。”

哆嗦一下,葉掌櫃趕忙回屋:“快,隨我去收拾細軟,把值錢的帶上。那張梨花木的椅子,也給我搬走。”

哪怕他是個老憤青,可也不敢拿性命開玩笑。

臨走前,葉掌櫃還不忘問一句:“趙先生,你當真不怕北洋兵麼?”

“是啊,你才能打十個,我要打一千個!”

“……”

你特孃的比我還能吹!

(本章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科幻小說相關閱讀More+

狼人殺:開局穿越,徒手抓四狼

半壺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