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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末,日本和俄國在黑溝臺打起來了。
日本西翼基本彈盡糧絕,但俄國又一次喪失了千載難逢痛打落水狗的好機會,沒能夠擴大戰果,讓小日本逃過一劫。
緊接著便開始著手準備奉天之戰。
這才是最後最關鍵的一戰。
就在雙方緊鑼密鼓的戰備之時,鹿崗鎮迎來了新年。
苗翠花、姜明辛、李光宗以及大牙蘇,都由趙傳薪準備了一身新衣新鞋。
姜明辛早早的穿戴整齊出門,去找德福他們匯合,然後再回來,去找趙傳薪討吃的。
彷彿已經約定俗成,鼻涕娃們的記性很好,準時到了趙傳薪家裡。
趙傳薪的房間裡盒子堆積成小山,挨個的分發。
德福拆開盒子看了看,裡面除了糖果,糕點蜜餞,什錦餅乾以外,還有瓜子和花生。
於是嘟囔說:“去年還都是好東西,今年咋拿花生瓜子湊數?”
“別不知足了。”趙傳薪分完最後一盒:“這年頭,連地主家的地都典沒了,誰有餘糧啊。”
地主家的地典沒了?說的不就是他們伊爾根覺羅氏麼?
原本的孩子覺得比去年的差,但今年新加入的孩子卻滿心歡喜。
沒想到還有這好事!
德福眼珠子轉了轉說:“晚上再來給叔拜年。”
既然吃的少了,那晚上紅包總不會比去年少吧?
趙傳薪趕忙道:“太多人給我磕頭怕折壽,還是去年那些人吧。”
笑話,現在鹿崗鎮的孩童太多了,每人都來磕頭給壓歲錢,他給不起啊。
姜明辛露出豁牙子,塞嘴裡一塊糖:“真好吃。”
“少吃點,牙別爛光了,記得每天刷牙。”
趙傳薪囑咐了一聲。
劉寶貴成家了,趙傳薪有廚娘,所以都能抽出來時間玩耍。
高麗和大牙蘇則是東一家西一家的混飯,也能得個空閒。
一群人去了雙喜的茶樓打牌。
玩到下午,趙傳薪一直在輸,輸了十塊銀元了,頓時把牌一推:“誒,誒,不玩了不玩了,我要回去拍照了。”
一聽說要拍照,大夥都來了興趣。
之前趙傳薪已經拍過幾次照了,有去遼地拍的日俄大戰照片,有老百姓被日俄驅趕幹活照片,有被炮彈毀掉的民房照片,有自己擊殺日俄後的照片,也有不少鹿崗鎮的照片。
他拖人將照片洗了出來,並且儲存的極為妥善。
過年如何能不拍照呢?
在趙傳薪家門前,一群人站好,找人來給按快門,閃光燈一亮,照片便拍好了。
趙傳薪推開保險隊的人說:“都讓讓,我們自己家的人再來一張。”
等他和苗翠花、姜明辛、李光宗以及大牙蘇拍完後。
趙忠義表示也想拍全家照,之後所有人都想拍全家照……
最後趙傳薪估計膠捲所剩無幾,就說:“就到這吧,沒膠捲了,最後幾張,誰爬到最高的房頂,給咱們鹿崗鎮來一張留作紀念,明年改造後再做個對比。”
雙喜自告奮勇:“俺來!”
最後選治安所,那裡地勢高,房子的挑高也最高,而且屋頂是瓦片踩著實誠。
今天晚上,趙傳薪家裡點了八盞燈,小小的屋裡照的亮堂堂。
今年人多,趙傳薪就不去趙忠義家了。
他,高麗,大牙蘇,李光宗,苗翠花,姜明辛湊合在一起過年。
今年過年酸菜餡餃子裡包著的錢是銀元,趙傳薪把錢洗刷數次才包了進去。
小丫頭上來就硌牙了,豁牙子給硌的鬆動,疼的嗷嗷直叫喚。
高麗就笑著說:“小丫頭明年要發財。”
看著發黑的銀元,鑑於古人用銀針探毒的傳聞,趙傳薪覺得酸菜搞不好也有毒,以後要少吃。
姜明辛記得德福的囑咐,以最快的速度吃完餃子,然後一溜煙跑回了家裡去。
等德福帶著大隊伍轟轟烈烈而來,她才笑的眉眼彎彎的出來,立即融入群體當中。
一開門,德福就跪了下去:“叔,給您拜年了!”
趙傳薪樂呵呵的給他託了起來:“好,好,都有紅包。”
接過紅包,德福一摸,嗯,肯定是有銀元的,手感是這樣的。
待都拜完了年,鼻涕娃們出門,照例拎著去年的燈籠把燈火聚集拆紅包。
“咦,今年一個銀元,二十個銅板!”
“俺叔說了,什麼什麼膨脹,咱們今年就多了十文錢。”
德福說:“是通貨膨脹,物價上漲。都記住了,還是照例,銀元給家裡人亮出來,銅板自己收著。尤其是你,丫頭,你得守規矩。”
待得和姜明辛說明鹿崗鎮的孩子間的規矩,姜明辛點頭,腦後的小辮子就跟著歡快的跳動。
果然,等回家之後,苗翠花就問紅包多少錢。
小丫頭亮出了銀元,苗翠花就一把奪過:“等你成親,給你當嫁妝。”
當轉過頭的時候,小丫頭學著鎮子上嚼舌根的老太太那樣撇撇嘴白白眼,一般這時候就會有人在她們口中身敗名裂。
小丫頭心說:什麼都當嫁妝,那麼多嫁妝能拿的過來嗎?
都說年是給孩子過的,在孩子的鬧騰中年就過完了。
光緒三十一年。
趙傳薪發現乾飯懷孕了。
不知道鎮上哪條狗的野種。
乾飯在狗床上懶洋洋的躺著,趙傳薪給它蓋上被,它便嫌棄的蹬開。
於是,趙傳薪語重心長:“乾飯啊,以後就不能像之前那樣蹦躂了,要慢跑,就別去幫人家趕雞鴨鵝了。”
這個時候的乾飯食慾不振,有時候到飯點也不著急。
趙傳薪給它合理的補充營養,管鎮子上養羊人家買了羊奶,配合雞蛋,又不敢多喂。
如果養的太胖,怕是將來會難產。
現如今,乾飯的狗臉上也多了幾分將做母親的莊重。
李光宗卻不消停,過了年便如坐針氈。
“先生,咱們應及早出發。”
“著啥急,正月還沒出呢。”
這時候人一般說,過了臘月都是年。也會說,不出正月都是年。
許多人,覺得過了二月二才算正八經過完年。
李光宗掰著手指頭說:“這個時候俄國的後院已經起火,開始鬧革命了;奉天之戰已經打起來了;北洋新軍也快整編完成。全世界都在改變,咱們可不能止步不前。今年是中國尤為重要的一年。”
豎起食指搖晃,趙傳薪道:“這你就說錯了,每一年對中國來說都很重要。再者,世界永遠都在變,不變時間就會變得沒意義。總之,再等等吧,現在太冷了……”
當然,主要是天氣還未轉暖,這會又不同後世,高鐵飛機去哪都方便,再不濟坐火車起碼能暖和的趕到目的地。
騎馬餐風宿雪的過於遭罪了。
李光宗百折不撓:“真不能等了。我看了先生的圖紙,鹿崗鎮未來的規劃需要很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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