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喇叭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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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潯沒有回答,而是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將匕首插入縫隙中,輕輕撬動。
隨著她的動作,一塊石頭竟然微微鬆動了。
兩人對視,目光交匯的瞬間,彼此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
趙清潯繼續用力,將那塊石頭撬了出來,只見石頭後面的井壁上,似乎刻著一些模糊不清的圖樣。
範明耀趕緊從身上拿出火摺子,點亮後湊近井壁。
在微弱的火光下,那些圖案漸漸清晰起來,像是一些奇怪的符號和扭曲的人形。
就在這時,一陣冷風吹過,荷花池中的荷葉沙沙作響,兩人都感覺周圍的氣氛似乎變得更加陰森了。
他們心中都隱隱覺得,只怕現在他們兩人都已經中了那致幻的迷藥了。
不過好在他們早有防備,心中倒也沒有太多的恐懼。
趙清潯的心中甚至有著一絲期待,她一直等著在這所謂致幻迷藥的影響下,到底能夠見到怎樣一番詭異的光景。
忽然,一股陰森的風悄然吹向趙清潯的後脖頸,那風涼絲絲的,還夾雜著一絲腐朽的味道。
她猛地轉身,卻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一個紅衣女鬼正懸浮在半空之中。
那女鬼身著鮮紅如血的衣服,頭髮如亂麻一般披散著,遮住了大半張猙獰的面孔,她的雙手高高舉起,那長長的指甲彎曲著,正對著趙清潯,似乎一剎那間就會撲過來將她撕碎。
“趙大人,好刺激啊!”
趙清潯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無比,她沒有絲毫的慌亂,腳下猛地發力,一個乾淨利落的閃身,迅速移到了一旁,與那紅衣女鬼拉開了距離。
範明耀一臉好奇地緊緊盯著眼前這個詭異的紅衣女鬼,撓了撓頭,笑著對趙清潯說道:“趙大人,這回可真是稀奇了,我們可算是見到‘活的’了。”
“你不覺得她很眼熟嗎?”
“有嗎?”
範明耀瞪大了眼睛,又重新仔細地打量起女鬼來。
“連芳。”
範明耀一聽,恍然大悟般地一拍腦袋,大聲說道:“哇!這麼一說還真是有點像誒!”
突然之間,那個紅衣女鬼如同煙霧一般瞬間消失不見了!
緊接著,一陣恐怖陰森的笑聲在這寂靜的環境中響起。
那笑聲一會兒是“嘿嘿嘿——”
一會兒又變成“嘻嘻嘻——”
趙清潯和範明耀迅速地調整了姿勢,背靠背緊緊地站著,這樣可以全方位地警惕著四周的動靜。
此時,範明耀仍有開玩笑的心思,說道:“我嘞個親孃啊!這莫非是傳說中的鬼笑?”
趙清潯微微眯起眼睛,不一會兒她便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一陣輕微的鈴鐺聲,清脆卻又透著詭異。
但是僅僅只是那麼短暫的一瞬,那鈴鐺聲就如同它出現時一樣,又神秘地消失不見了。
此時,四周又重新被那莫名的、陰森的笑聲所籠罩。
趙清潯耳朵微微一動,捕捉到了在不遠處的黑暗中似乎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沙沙聲,緊接著便是窸窸窣窣的聲響。
她立刻拔腿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追了過去。
範明耀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意識到肯定是有情況,於是也急忙跟在趙清潯的身後追了上去。
趙清潯在一間屋舍之外停下腳步,心中只覺怪異,怎會有人造一座假山正對著屋門呢?
她的目光在假山上隨意掠過,便瞧見了一個喇叭狀的器物。
她心中微微一動,帶著好奇走近,彎下腰,將那個喇叭狀的器物拾起。
手指輕輕摩挲著器物的表面,驚訝地發現這個喇叭狀的東西竟然是由薄木板製作而成的。
範明耀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被趙清潯手中那奇特的異物吸引住了。
“這是什麼東西啊?看起來形狀挺奇特的。”
趙清潯笑了笑,突然靈機一動,對著喇叭狀器物的小口,略微停頓了一下後,輕聲說了句:“鬼笑?”
這周圍的氣流氣流開始不安分地湧動著。
從喇叭狀器物的大口傳出了一陣聲音,驚訝的是,此時趙清潯從器物中傳出的聲音和剛才他們所聽到的那陰森的“鬼笑”別無二致!
這一切果然是人為!
裝神弄鬼!
再仔細觀察這個喇叭狀器物,它的擴音原理也逐漸清晰。
製作這個器物的人先是把薄木板裁成如同薄紙片一般的形狀,接著再把這些薄紙片裁剪成規則的扇形。
然後把扇形的邊緣部分依次緊密地拼接在一起,就形成了一個圓錐形狀。
就這樣反覆操作,不斷地加固拼接的部位,直到整個器物變得堅固而穩定。
這種喇叭狀器物可使聲音向一個方向集中傳播,實現一定擴音效果。
“這東西挺不錯的,那這樣,將它充公吧。以後在大理寺,要是有需要叫人的時候,就不用扯著嗓子大喊了。只需要對著這個器物的小口說話,聲音就能傳出去,真是方便極了呢。”
“不止一個,估計還有呢。”
“下官馬上回大理寺,帶官差過來,今日就算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好!”
~
連英的蔻丹,紅衣女鬼,致幻迷藥,喇叭狀器物,可疑的唐有德,賀世子的衣角,井壁裡奇怪的符號……
趙清潯細細地梳理著案件,只感覺這個案子離破案不遠了。
可真的是這樣嗎?
趙清潯目光悠悠地望著那一片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的荷花。
樊文義匆匆地走了過來,他的眼睛裡帶著些許血絲,聲音裡卻透著興奮:“大人,我昨夜可是一夜都沒閤眼啊,一直蹲在連家的牆角呢。”
範明耀一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臉疑惑地問道:“查個人而已,你蹲在人家牆角做什麼呀?”
樊文義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道:“這您就不懂了吧,我這是在聽牆角呢!要是不聽,怎麼能知道他們在家裡都做些什麼呢?”
範明耀恍然大悟:“哇,好有道理,那你說說,你聽到了什麼?”
趙清潯將目光投向了樊文義。
“昨夜裡,死者的小妹連英沒在,第二日凌晨才悄悄回。
死者的母親起夜三次,哭著說讓連芳冤有頭債有主,讓連芳記住別找她,不要老是糾纏著她。
還一個勁兒地哭訴著說她自己也是沒有辦法,她也是迫不得已的。
而死者的父親則在一旁告誡,讓她別說這種話,要是被官府查出來,那可是要殺頭的大罪。
死者的小弟,那孩子則是哭鬧不止,說是他為賠錢貨哭喪了,但趙大人卻沒給銀子。
太蹊蹺了,趙大人,範大人,這一家人都非常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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