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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提姆壓根什麼都沒幹成,所以楊守拙也沒有證據。
而且提姆還是外賓。沒有十足的理由,不能隨便動他。
最後楊守拙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跟蘇珊一起離開了。
下次提姆再來,說不定又換了身份和相貌。
誰知道呢。
送走蘇珊一行人,李文軍請楊守拙他們去“文軍飯店”吃飯。
楊守拙卻堅持要買單,說李文軍他們這一次立功了。
李文軍說:“你這麼殷勤,不會只是因為這一次我沒讓提姆得逞吧。”
楊守拙瞥了他一眼,說:“我是想提醒你。安卡拉要擴建了。你之前圈的地正好在城市擴建範圍內,安卡拉那邊很快就會給你電話。”
李文軍想了想:“嗯。是要去看看了。”
土耳其那個位置,對每個國家都很重要。
楊守拙其實是想提醒李文軍,利用好每次機會,可是又不能說的那麼直白。
唐兆年和季青韜暗暗翻白眼:幾年前在伊斯坦布林和安卡拉圈了一輪地之後,李文軍就徹底成了甩手掌櫃。
所有有關土耳其的事務,不管大小都是唐兆年和季青韜在管了。
雖然航運公司和郵輪本來就是他們的業務,可是這也太氣人了。
一放就是一年多不聞不問,當初買來到底幹什麼?
他們都覺得李文軍這混蛋八成是資產太多,把這塊地給忘了。
非洲那邊的業務,也甩給黎廣志和孔予禎去管了。
人家黎廣志本來是個快快樂樂的收廢品佬,現在也成了拉磨的驢,一去非洲就是幾個月。
上週他們遇見來家用品廠訂貨的黎廣志,差點沒認出來。
黎廣志又黑又瘦,留著小鬍子,穿一身白色亞麻長袍,還戴了一頂大草帽,不倫不類。
知道的,還知道他是為了防曬,不知道的,還以為“文軍醫院”精神科的病人跑出來了。
楊守拙問李文軍:“如果安卡拉市政府要收回你的地,你打算怎麼辦。”
李文軍肯定不會笨到要金錢補償。
幾年前,他就已經看到了伊斯坦布林和安卡拉的重要性,何況是現在。
李文軍笑了笑:“去看看情況再說。”
楊守拙眯眼望著他:“你這混蛋真是,總讓我有一種恨不得直接掐死你的衝動。說你謹慎都是好聽的,其實就是城府太深也行。你就是明明心裡已經有計劃了,反正就是不告訴我。”
李文軍要是說出來,他就能告訴李文軍出於國家的利益,這個計劃合適不合適。
這混蛋肯定是猜到了他的企圖,所以打太極混過去。
李文軍說:“事以密成,語以洩敗。具體情況都還不明朗,那麼著急制訂計劃幹什麼。”
楊守拙抿嘴不出聲了。
李文軍對唐兆年和季青韜說:“走,兩位動起來,我們去伊斯坦布林和安卡拉逛逛。”
唐兆年的臉拉得比平時還要長:“動起來,動起來。我們什麼時候歇過,我怎麼完全沒有印象了。”
季青韜陰陽怪氣:“額呵呵,你個撲街倒是幾年沒去過了。我們可是這幾年都在往那邊跑呢。”
李文軍:“說起來,我答應過你們的海邊別墅,現在是時候做起來了。”
唐兆年冷笑:“你在伊斯坦布林搞房地產不叫雷託和烏索,你信不信他們兩會咬你。”
李文軍:“那就都叫上。”
季青韜皺眉:“撲街,你到底想幹什麼?搞那麼大陣仗。我怎麼有在一種不祥的預感。”
李文軍說:“瞧你說的,怎麼會不祥呢,明明就是祥瑞。海邊別墅誒。”
唐兆年和季青韜交換了個眼神。
李文軍又說:“再說了,為了搞好跟土耳其軍方的關係,我總是要去走動一下的。”
唐兆年含糊地說:“那就去吧。”
季青韜:“反正我說不去,最後也會被你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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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託和烏索比唐兆年和季青韜積極多了,接到李文軍的電話就訂最早的機票到了伊斯坦布林。
李文軍他們到了酒店的時候,已經下午了。
給雷託打電話叫他下來吃晚飯,他竟然還在床上。
昨晚上他肯定又是“一夜笙歌”。
李文軍對著電話嘆氣:“唉,我說你能不能悠著點,你就不怕死在床上麼。”
雷託冷笑:“神經病。這叫及時行樂。年輕的時候不用起來,難道等老了用不了了再來?再說我有大把錢,找的都是最乾淨的女人。”
李文軍:“行行行,你是大爺。下來吃飯。”
其實李文軍能理解他。
與富二代不同,幼時窮困成年後暴富的人有兩種傾向。
一種就是保持窮困時的簡樸,甚至比普通人都要節儉。他們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曾經的困苦,不要掉以輕心,決不能再回到那種生活。最多就是把下粥的普通鹹魚換成龍躉。
還有一種就是像雷託這樣,縱情聲色,揮金如土,龍蝦挑最大隻,魚子醬當飯吃。他們想要彌補自己,其實也是為了排解內心對貧困的恐懼,生怕有一天忽然又變窮困潦倒,才後悔一輩子都沒有享受過。
雷託皺眉:“光吃飯沒意思,特別是對著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哪裡吃得下。”
李文軍:“你要怎麼樣?”
雷託:“找個有跳脫衣舞的地方,邊看邊吃。”
李文軍:“大白天的,沒有那種。”
雷託:“那等天黑,我再睡會兒。”
李文軍:“趕緊來,有重要事情。”
最後他們去了上次唐兆年帶他去的那家有肚皮舞表演的飯店。
雷託和烏索其實從心裡是相互看不慣的。
雷託覺得烏索是個做什麼都講規矩的老古板,無趣,囉嗦,註定會被淘汰。
烏索覺得雷託是個花花公子,亂搞女人,沒有節制,高調張揚,死的時候會很慘。
不過因為李文軍,他們還是能坐在一起的。
李文軍包了個vip位置,離中間舞臺最近,跟其他座位卻間隔得很遠,確定他們的談話不會被鄰桌聽見。
其實他們壓根就不用擔心什麼鄰桌偷聽的問題。
因為李文軍他們的保鏢和雷託、烏索帶來的人把周圍一圈五桌都坐滿了。
像是壕溝一樣把李文軍他們和其他人隔離開來。
雷託乜斜著李文軍:“你把人叫那麼齊是要開party麼?是不是要把握機會幹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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