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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聯合交易所就設在李文軍和唐兆年修的那一棟像帆船一樣的寫字樓裡。
起了個霸氣的名字叫“港城交易廣場”,而且採用電腦輔助交易系統進行證券買賣,避免了人手操作容易出錯的缺點。
那天還舉行了隆重的剪彩儀式,請來了港城各大報紙和電視臺。
季青韜穿了一套極其風騷的白色西裝出場,得意洋洋,春風滿面。
唐兆年恨死了:丟,結果最後還是被這混蛋略勝一籌。
慶功宴,大家一開心,都喝了一點。
楊守拙微微醉了,問李文軍:“你說上面有人,到底是誰。”
李文軍拍了拍唐兆年:“他和他大哥。”
唐兆年:“撲街,我就知道,你在胡說八道。唐朋生那個職位不上不下,真算不得上面的人。”
李文軍說:“放心,大局已定。現在想讓聯合交易所加入協會不只是我們。
因為只有聯合交易所加入協會,跟世界接軌,才能減少被一兩種資本的控制的可能性。”
楊守拙一揮手:“這個我都知道。所以什麼上面有人,都是你胡說了。”
李文軍搖頭:“不不不,也不算胡說。要說上面有人,不就是有人嗎?有想促成這個事情的港府。他們雖然是米字國人,但是短時間並不想香港經濟崩盤,自然會幫忙。還有不方便現身的各路‘神仙’。”
楊守拙眯眼盯著他:“雖然你說得對,但是我總覺得被你耍了。”
李文軍拍著他肩膀笑了笑:“不要慌,我上面有人。你和老唐也去積極申請上面的支援。我們先回去歇幾天,靜候佳音吧。”
季青韜安靜得不得了,像個文藝青年從車窗裡望著港城的夜景。
唐兆年嫌棄死他了,不過看他今天醉了,又是姻親,才勉為其難帶上他。
這會兒看他這麼安靜,唐兆年沒好氣地問:“幹嘛?咬到舌頭了?”
季青韜眨了眨眼,轉回頭笑得好詭異:“我覺得,我要結婚了。”
唐兆年正抽著雪茄,一下被嗆到,劇烈咳嗽起來。
他罵:“你個撲街,老不死的。誰會嫁給你?!”
季青韜得意的說:“喻明潔。”
他們三個默默算了算,現在是4月初,從季青韜發神經開始追喻明潔到現在也就三個月不到,這不就是閃婚嗎?
是季青韜盲目自信,還是喻明潔昏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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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礦區,李文軍就接到了楊守拙的電話。
楊守拙聲音明顯很不高興:“喂。”
李文軍:“怎麼?瞿蘭溪不喜歡那個口紅?叫你不要買那麼多吧。”
楊守拙:“不,她很喜歡,而且肯定不是在敷衍我,因為塗上很。
我岳母跟她要一支,她都不肯給。
還親了我臉上好幾下,這是她第一次主動親我。”
李文軍:“那你有什麼不高興的。”
楊守拙:“我就想問你,你才認識她多久,怎麼知道她塗那個顏色?!
你為她選這個顏色,有什麼企圖?”
李文軍倒吸了一口氣:“嘶,你這個人的腦回路跟別人不太一樣啊……”
楊守拙:“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快說。”
李文軍看他還真的惱了,哭笑不得:“因為我給顧展顏買過這個顏色,覺得還行。”
楊守拙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哼。”
李文軍苦口婆心地說:“你吃飛醋也不是這麼吃的。這樣完全失去判斷力,以後會被瞿蘭溪同志吃得死死的。”
楊守拙立刻大聲說:“胡說,我沒有!”
然後掛了電話。
他愣了好一會,背上不知不覺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
那是被自己嚇的。
李文軍說的沒錯,他就是在吃醋。
他這是怎麼了。
以前知道瞿蘭溪跟別的男人打得火熱,他都沒這麼難受。
李文軍在那邊也在嘆氣,別說楊守拙,就他自己也是趁著吃飯的時候拿出三個面霜,給劉翠紅和柳冬梅一人一個,才敢給顧展顏。
主要是怕她覺得他是在刻意討好,有壓力。
顧展顏最近為他做了許多,他也不是完全不知冷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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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經濟司新上任了一位司長,姓唐。
據說因為有數個大財閥和各個方面的支援,所以基本上從提名到任命沒有什麼障礙。
楊守拙和唐兆年忽然都意識到,李文軍說的上面有人,就是指的唐朋生。
這個撲街,總是在後面偷偷摸摸幹一些事。
關鍵他們好煩躁卻沒法生氣,因為他們都是受益者。
四月底,太谷控制的果泰航空公司上市。
新成立的聯交所第一次敲響了上市的大鑼。
李文軍他們作為大股東還被叫去參加了上市儀式。
接下來兩個月港城的新聯交所就忙碌得不得了,天天有鑼敲。
因為穗城多個集團相繼透過友聯銀行和嘉華進行資本運作,直接或間接成為港城的上市公司,看得北方那幫人眼熱得不得了。
為了報答李文軍,這些集團或多或少都讓李文軍參與了一些股份。
楊守拙算了算,李文軍擁有股份的上市公司有十幾家,能完全控制的上市公司也有五六家了。
嘖嘖,真嚇人。
你能想象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幾年內就幹完的事嗎?
這傢伙是要上天啊!
李文軍似乎習以為常,沒有任何得意和欣喜。
沒有人知道,這一切都只是按照他的計劃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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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時候,車輛廠的兩個住宅小區都建好了。
李文軍的那個小區起了個高階洋氣上檔次的名字叫“麗景新城”。
李文軍親自過去驗收,去的那天剛到孫杰帶著人在屋頂水箱外面的管道。
聽說秦紅玲懷孕了,這傢伙還真是工作播種兩不誤。
孫杰正擰一個法蘭介面上的螺絲,擰得太專注,以至於李文軍站在他身邊三分鐘了,他都沒有注意到。
李文軍饒有興致看他擰了松,鬆了擰。
最後是譚打雷等不及,乾咳一聲。
孫杰這才回頭,站起來驚訝地說:“誒,李董來了。”
李文軍看了看錶:“一個法蘭你花了五分鐘都沒擰好。初學的時候可以這樣,以後再這樣太耽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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