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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令姜輕拂裙裾,靠著車窗坐下:“你不會怪我吧?”
鄧易默了默,她助鄧家良多,便是當真想要他以命相報,他也說不出個“不”字,遑論賀令姜還做考慮到他的安危。
他笑著搖頭:“賀七娘子既親自跟來,便說明顧念著我,不會傷到我才如此行事,我自然不會怪你。”
“更何況,此舉也是為了引出背後之人,鄧易不才,卻願為此效力。”
“你不怪我就好。”賀令姜道,“那人先前派人追殺你,是為了阻你入郢都揭出貪腐桉。如今朝廷既然已經下令徹查,他還會不會冒著風險對你動手,我實則並不確定。”
依她的想法,如今徹查貪腐之事既然已成定局,那麼即便扣下鄧易叫鄧質閉口,也無多大意義了。
但事到臨頭,世人總會垂死掙扎,想盡一切辦法企圖去扭轉局勢。
萬一,萬一對方打著抓住鄧質的死穴叫他故意誤導朝廷調查方向的主意呢?
因而,她便放出了魚餌試上一試,至於魚兒上不上鉤,那便且看機緣了。
幸而今日還算有所收穫。
至於鄧易,他也暫時歇了回邵陽的心思,與其浪費人力膽戰心驚地回去,還不若在郢都,說不得也能幫到賀七娘子些許呢。
夜色漸深,跟蹤殺手而去的尺廓終於回了府。
“如何?”賀令姜看著他在虛空中慢慢顯出身形,凝出實體,“可有尋找到對方的落腳處?”
尺廓點點頭:“你可不曉得,這群人還是出自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殺手組織青衣樓呢!”
“哦?”賀令姜不禁奇道,“青衣樓竟在郢都地界?”
她對這青衣樓也略有耳聞,一旦出手,要價不菲,素日做些拿人錢財為人解憂的事,沾了不少血,近幾年在江湖上頗有名聲。
只是此乃江湖事,又加上其行事一向隱蔽,沒有真正犯到朝廷手上過,官府自然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如今,青衣樓竟摻和到這貪腐桉裡了,到底是無意而為,還是有意為之?
賀令姜抬頭看了看窗外沉沉夜色:“走,我們便去探一探這青衣樓。”
說罷,她轉身進了內室換了身夜行衣,叮囑了青竹瓊枝兩句,便帶著賀崢尺廓潛出城去。
青衣樓坐落在郢都郊外偏僻處的一座山腰處,掩映在層層林木之中,即便是白日,也難以覓其蹤影。
賀令姜等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其中,又依著尺廓的指引,迅速地找到了青衣樓主事的屋子。
尺廓從門縫中鑽進,而後將門栓移開,緊接著“吱呀”一聲輕響,門便由裡頭開啟了。
賀崢立在門口觀察著周圍動靜,賀令姜則輕手輕腳地進了屋。
屋中靜寂,可以聽得到床上之人清淺平穩的呼吸聲。
賀令姜走向床榻,正要俯身動手將人拿下,卻覺原本平緩的空氣中突有殺氣而起。
她勐地側身後撤,避開了迎面一刀。
那人一擊不中,便持刀繼續向他刺來,角度刁鑽,皆是殺手。
這是一流的殺手。
賀令姜出掌拍開他的手,而後一道絲緞便從她袖中射出,將那人纏了個正著。
他人正想揮刀將身上絲緞隔斷,卻夢覺腕間一痛,手上頓時失了力氣,那把護身的短刀也緊跟著掉落在地。
】
他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正想開口喚人,然而一道黃紙卻啪地貼到了他的嘴巴上,讓他發不出絲毫聲音來。
是符籙!
來人竟是玄士!
隱於暗中的尺廓打了個響指,桌上的燈燭便被點燃星星著亮起。
青衣樓主事這才看清來者的形容。
十五六七的年紀,目如琉璃,容顏入畫,又身負武藝玄術,再想到他們今日所為,來者是誰,他心中瞭然。
賀令姜悠悠地桌邊坐下,看著眼前被縛得全然不能動彈的人:“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你今遭是死是活就全然取決於你的回答了,可明白?”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青衣樓主事不得不認命點頭。
賀令姜滿意地揮手,他便覺自己口上一鬆,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氣。
賀令姜盯著他,問道:“你們今日是打算刺殺邵陽郡守之子鄧易?”
青衣樓主事勉強笑道:“賀七娘子誤會了,我們並未打算取人性命,只是受命將鄧郎君請來好好招待著。許是做慣了殺手,手下人出手沒個輕重,這才傷了您的人,還請莫怪。”
說要活捉鄧易,賀令姜並非不信,畢竟活著的他才更有用,誰知曉鄧質那處是否還捏著些什麼要命的東西呢?
至於他說的請人來招待,也就騙騙三歲孩童罷了。
賀令姜眯了眯眼睛,語氣微涼:“是誰吩咐你們做的?”
青衣樓主事聞言搖頭,一臉誠實無辜的模樣:“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誰。賀七娘子是世家出身,怕是不曉得,我們這些江湖之人只拿錢辦事,至於那背後之人到底是誰,又有何目的,並非在我們的考量之中。”
“哦?是嗎?”賀令姜冷笑,隨著她手上動作,青衣樓主事便覺自己的口鼻被符籙又給貼住了,不過幾十息,便叫他憋得面色通紅。
賀令姜瞧著躺在地上掙扎的青衣樓主事,冷聲道:“閣下當我真不通江湖之事?”
她如今身在世家,可前二十餘年皆長於江湖。
如青衣樓這般在江湖上頗有名聲卻不會撞到官府手中的江湖組織,行事絕然不會如他所說的那般輕率。
不調查清楚拿的是誰的錢,辦的是什麼事,他們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否則若是不小心觸了底線,這青衣樓便沒那麼好過了。
眼見著他就要窒息暈厥過去,賀令姜上前撕開那人嘴上的符籙,半蹲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還不肯直言?為了旁人的事,枉顧了自己性命,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說罷,不待那人回答,她便又將那人口鼻封上,如此反覆幾次,青衣樓主事的意志便就這麼被擊潰了。
“我說,我說……”青衣樓主事劇烈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是……是端王側妃雷氏的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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