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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令姜澹澹地瞥了她一眼:“你可別多想。這位不說全城的小娘子都盯著瞧,便是那永樂公主的心思,你不會看不明白吧?”
賀雲嘉眨了眨眼睛:“這我自然明白。只是,這幾番下來,我看那崔十一郎待你倒很有幾分不同,可對著這般出色的郎君,你當真不動心?”
她湊近賀令姜,一臉好奇地盯著她瞧。
叫她失望的是,賀令姜面上如常,毫無半點小娘子的羞怯之意,聞言只是輕輕搖頭:“無。”
“那可是風姿獨秀的崔家十一郎呀……”
賀令姜澹澹一笑:“那又如何?美玉雖好,卻也未必人人愛之。”
賀雲嘉不由嘆了口氣,垂坐下去:“哎,令姜啊令姜,你這幅樣子,倒叫我好生失望呀……”
“失望什麼?”賀令姜道,“我瞧你對那崔十一郎倒是甚為推崇喜愛,怎地倒對我此舉失望起來了?”
賀雲嘉託著下巴撅撅嘴:“人皆有愛美之心,我喜愛那崔十一郎也不足為奇。只是,這份喜愛也便如欣賞一樹花、一朵雲、一座山那般罷了,純粹地欣賞喜歡,卻未必一定要靠近擁有。”
“崔家如今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我賀氏雖已起復,可到底不如往昔,比不得他。這崔十一郎又是郢都乃至整個大周最為出色的年輕郎君,除了甚少露面的裴世子外,我瞧著竟無旁人能與之比肩。無數的娘子們都盯著呢。”
“我倒有那自知之明,自己資質平平,也就懶得往上湊了。”
要知曉,這些娘子們若是爭搶起心儀的郎君來,那手段也不可小覷呢。
她遠而望之,瞧得個自在開心,也寄予一番少女愛美之心。等到往後覓得如意郎君,相共白首,這段年少時光想來亦是愉悅。
“可是你不一樣呀……”賀雲嘉望著她,一臉羨慕地道,“你既出身名門,又一身玄術名揚大周,也就那眾人追捧的永穆公主能與你相較一二了。”
“且我瞧著那崔十一郎對你也隱有幾分不同。若是你想,也未必不可。”
她託著自己的臉頰一臉嚮往地道:“若是崔十一郎成了我的妹夫,那可不是叫旁人羨煞了去了?往後再想去瞧他那張俊俏臉蛋,也不用跟著小娘子們擠著去瞧了。說不得,我還能喝上這崔十一郎奉的茶呢……”
“打住,打住。”賀令姜戳了戳她的腦瓜,“你可莫想了。你也說了,這崔家郎君是全城小娘子們眼中的香餑餑,我可不要去給自己惹這麼個大麻煩。”
“你若是待他沒有旁的心思,只是純粹欣賞。往後見著他,遠觀也就罷了,可莫要去主動招惹。上次的喜雪宴你也見了,永樂公主待他的心思,可是你我都瞧得明白。”
“知道了。這些道理我還是知曉的。”賀雲嘉笑嘻嘻地應道,“郎君雖好,卻不宜靠近,咱們遠觀就好,遠觀就好。”
反正自令姜前次與阿爺阿孃談過之後,他們倒不再一直強行與她相看人家了,便是阿孃有心安排,她也能借此推辭一二。
這無憂無慮的少女時光,且還有一段,她可要好好珍惜,莫負了好時光。
跨馬遊街的隊伍繞城一週,整個郢都都沸騰熱鬧起來,所過之處皆是堵得水洩不通。
城門口處,一輛馬車晃悠悠地進了城門,往城內而去,然而走到一半,卻不得不在人頭攢動的道前停了下來。
拉車的馬兒不由地打了個響鼻,甩了甩自己的尾巴。
聽著前頭熱鬧的聲響,車簾被一隻纖纖素手掀開,露出一張海棠玉露般的貌美容顏來:“前頭髮生了何事?”
車伕恭聲回道:“是金科狀元郎、探花郎們在跨馬遊街呢。”
“原是今日呀,倒趕上這個熱鬧了。”女子看了看前頭的情形,澹聲吩咐,“繞開這條道走吧。”
這吵吵嚷嚷的樣子怕是擾了清淨。
“是。”車伕應了一聲,而後便揚起馬鞭趕著車往別處繞去。
馬車走走停停,轉了幾轉終於在城中的一處宅子前停了下來。
這宅子地處城東,亦是寸土寸金的地界,宅子佔地雖然不算特別大,然而卻勝在清幽。
車伕先跳下馬車,放下了腳凳,而後便見車簾掀開,從裡頭走出先前那身著翠衣的美貌女子來。
女子下了馬車,並未立時往宅中去,而是命人從車廂後頭取出一座木製的輪椅,在馬車前放平後,才垂首屈膝:“郎君,可以下車了。”
“嗯。”裡頭傳來一聲慵懶的男聲。
而後,便見車內又鑽出了一名著褚色衣衫的微壯婢女,她回身扶著一身著厚袍的男子出了馬車。
那男子似乎特別微寒,相較於常人,身上衣衫明顯厚了幾分。
他腳下看著沒有什麼力道,婢女扶著他到了腳凳前,微微躬身便將人背到了背上,揹著他下了馬車,而後將人輕輕地放到了輪椅上。
男子坐上輪椅,春風尚有幾分料峭,吹來時還帶著寒意,他不由輕咳了一聲。
翠衣婢女連忙取出毯子蓋在了他的膝上,又往他手中塞了一個小小的手爐:“天氣尚寒,郎君需得當心點。”
男子幽幽嘆了一聲:“好歹這個冬天已經過去了。”
“是呀。”一旁的褚衣婢女接道,“春日漸暖,郎君這身上也會漸漸好的。”
男子輕笑一聲:“誰知道呢?”
這隱疾呀,一年復一年,雖則沒了性命之憂,卻到底不如常人安康。
兩名婢女聞言不由一默,郎君這病是打小從孃胎裡帶出來的,本是活不成的,使了秘法才能得以倖存。
隻身子到底比常人要虛弱幾分,到了冬日更是渾身發冷畏寒,只得小心調養著。
】
婢女強笑著安慰了幾句,男子見兩人一副擔憂模樣,唇角微勾:“這麼多年了,我早就看來了,你們又何必作這幅樣子?”
“死是死不了的,且叫別人去死一死倒是未嘗不可。”
他抬頭望向天空,眼中微眯,他呀,來這郢都可不是傷春悲秋來了。
男子抬手微微示意,婢女便上前推著輪椅,一行人往宅子深處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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