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拂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四十五章 藥丸,掌術,衛拂衣,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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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微微微搖頭:“到底有沒有關聯,卻也不是現下就能定下判斷的,貧道更不敢妄言。”
他又道:“如今賀七娘子也在此,如若馮家主當真有心證明自己,便讓賀七娘子與貧道一起查探,如何?”
賀七娘子一個還未及笄的小娘子,又能做什麼?
但她畢竟是賀氏長房之人,只要玄微道長願意去探尋可能的線索,洗清馮氏的嫌疑,馮通已經謝天謝地了。
他連忙就要帶玄微道長,去那術士先前所住的院子中看看,卻被賀令姜叫住了。
“馮公,且慢。可否容我上前仔細看看六郎君?”
馮通皺眉:“賀七娘子,你終歸是個小娘子,如此怕是不妥。”
馮氏也上前,扯了扯賀令姜的袖子:“令姜!”
賀令姜淺淺一笑,道:“父親既讓我來,便是讓我代表長房的意思。如今,找出事實真相才是正理,男女大防還是且拋到一邊吧。”
玄微跟著點頭:“七娘子說得有理。”
賀令姜提起步子,繞過馮通走至床前。
馮六郎正在自己房中睡得正香,便被人吵醒,接著自家父親帶著人進來將他臭罵一頓不說,又被玄微貼符施咒地折騰。
他渾渾噩噩地被折騰了半天,如今才回過神,便見一名容色無雙的小娘子衝著自己走了過來,不覺心頭一蕩。
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見那小娘子手上微動,他已是動彈不得。
賀令姜俯身湊近他,馮六郎只見那張臉離自己越來越近,他眼睫微顫,面上不由泛出幾分不正常的紅色。
馮氏見狀,就要上前拉她,卻被玄微道人一個上前攔下:“賀三夫人,稍安。”
賀令姜在距離馮六郎一尺處的位置停下了動作,她鼻尖輕嗅,眉頭不由跟著蹙了起來,幾個呼吸間,眉梢又盡數舒展開來。
她神色如常地直起身,衣袖在馮六郎身上輕輕拂過。
“六郎君近日可有服藥?”
馮六郎心中如擂,正望著面前的小娘子發著呆,就見那小娘子一下子退了開去。
聽得問話,他呆呆地點頭。
賀令姜繼續問道:“不知是何藥物?可否取出來讓我看看?”
馮六郎猛然回過神,低下頭:“沒……沒了……我昨夜剛剛用完最後一粒。”
“怎麼會沒了?”馮通道,“家中尋了那麼多大夫,為你問診開藥,這已經吃完了麼?”
馮六郎神色尷尬道:“阿爺,我近日並未服用府中大夫開的藥。”
馮通皺眉:“那你這用的是什麼?”
馮六郎囁嚅道:“是那術士先前給兒子的藥丸,我身邊還剩了一些,便繼續服用了。”
馮通大怒:“不是不讓你再用那江湖術士的東西了嗎?你看看你,好好的一個人,原本雖說體弱了些,但若不是那術士,也不至於弱到下不了塌來。你還用他給的東西,莫不是不要命了?”
馮六郎張張嘴,沒有說話。
但這藥丸確實是好使呀,他素來體弱,便是做起那事來也有心無力。
那術士的術法或許不行,但這強身固體的藥丸,卻當真有幾分效果。他服了幾日,便覺身上有了幾分力氣。
馮通看他這幅樣子,便知這孽障在想什麼,指著他怒得說不出話來。
賀令姜心下有數,無意再看他們馮府的鬧劇,轉而道:“馮公,勞您帶我與玄微道長,去那術士先前所住的院落看看。”
馮通只好拋下馮六郎,領著他們往院子裡去。
不出賀令姜所料,那術士已經將自己留下的痕跡抹得乾乾淨淨,她與玄微轉了一圈,也未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只好打道回府,將馮府發生的事告知賀相山。
玄微走出花廳,向著一旁送他的賀令姜道:“這下咒施術之人果真狡猾,竟是什麼線索也未留下。”
賀令姜口中安慰他:“道長不必著急,如今既已確定馮家六郎君和五郎中術一事有些關聯,剩下的事慢慢查便是。”
玄微嘆了口氣:“只是有愧七娘子所託了。”
賀令姜笑笑:“道長言重,先前賀府的事,多虧了道長相助。”
玄微搖搖頭,道:“七娘子這麼說可是愧煞貧道。七娘子如若需要幫忙,便讓人去雲居觀尋我便是,我定然竭力而為。”
“如此,便多謝道長了。”
賀令姜看著他登上馬車,目送著馬車漸行漸遠,這才轉身回了自己的院子裡。
阿滿看著她走進屋內,轉身收起傘,道:“七娘子,咱們今日跑了一天,您可是累了吧?可要為您按一按?”
賀令姜擺手,道:“累倒是不累,許久未曾出府門了,覺得還是蠻新奇的。”
阿滿重重嘆了一口氣:“是呀,您如今出行不便,當真是許久未曾出去了。只可惜,今日去了一趟馮府,卻沒有什麼收穫,還勞娘子您辛苦了一回。”
賀令姜在桌邊坐下,正要提筆繪符,聞言笑道:“那可未必,今日這趟,倒是沒有白去。”
阿滿疑道:“莫非有什麼發現?可能尋到那歹人到底是誰?”
賀令姜不言,凝神繪成一道靈符後,方才放下筆道:“發現倒是有些。至於那歹人,他怕是快要憋不住,自行找上門了,不急,不急。”
阿滿不解,正想再問,就見她已經提筆繼續畫起符來,她只好將自己心頭的疑惑暫且按下。
賀令姜一連畫了十來道靈符,這才停了下來。
一旁的阿滿看著,只覺七娘子今日所繪的靈符與往日有許多不同,似是帶著幾分肅殺之氣。
賀令姜擱下筆,讓阿滿將那把大傘取來,又道:“去將瓊枝喚來,我有事交代她。”
阿滿低頭應是。
賀令姜接過桐油大傘撐開,手上一拋,二十四骨的油布大傘便騰至空中,在半空微旋。
她兩指併攏,衝著傘面虛空畫了幾道靈符,而後迅速伸出食指在唇邊咬破,指尖迅速冒出殷紅的鮮血來,她食指一彈,那滴鮮血便射到傘面,虛空處的靈符盛光一閃,緊接著不見了蹤跡。
賀令姜衣袖微拂,大傘又重新落入她掌中,原本乾乾淨淨的內壁傘面上似有繁複的花紋,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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