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拂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十章 霧氣,掌術,衛拂衣,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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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令姜旋身躍到亭子另一側,那黑氣迅速掉頭朝她攻來,濃黑的氣團中還帶著凜冽的煞氣。
賀令姜一手勾住亭柱,整個人飛懸到亭外,避開她這一擊,右手兩指併攏迅速在虛空中畫了道符紋,緊接著化指為掌向她拍去。
“嗞……”
黑氣被她擊了正著,發出一聲慘嚎,繚繞的黑氣漸漸淡去,顯出其中灰白的身影來。
那身影纖長苗條,端得是體態風流。
她抬起頭,一張芙蓉面更是堪稱漂亮,只左頰此刻卻無端蓋上一片焦黑,似是被外物灼傷,連帶著整張臉都不由地扭曲起來,無端損了幾分秀色。
賀令姜在亭中站定,見狀不由有幾分愧意,輕聲道:“對不住,竟是不小心打到你的臉了。”
世間大多小娘子都愛惜自己的容貌,損傷一分一毫都心疼得不行。想來,面前這位即便做了鬼,也應是如此。
她此時一手捂臉,眼中恨意更是濃厚,如有實質,似要將賀令姜撕碎吞入腹中才行。
賀令姜嘆口氣,道:“許久不曾動手了,手生,難免失了幾分準頭。”
她也不成想,這一掌竟然拍在鬼物臉上不說,竟是連威力也大不如前,還要勞鬼多受些苦頭。
她對著女鬼柔聲說道:“我下次定然下手重些,爭取儘快解決,不留太多痛楚。”
那女鬼一聽,心中更是火大,一雙鬼眸裡的恨意幾要流瀉而出。
她身上的凶煞之氣暴漲,爪尖漆黑的指甲迎風而長,一個縱身便向賀令姜抓來。
賀令姜側身一掌拍到她腕間,留下焦灼的痕跡,女鬼吃痛卻不退反進,繼續向她撲來。
想來賀令姜方才的話著實是激怒到了她,一招一式間帶著濃烈的煞氣,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勢。
賀令姜仰面下腰,避過她的攻擊,緊接著腳下微旋繞到她身後,退到亭子的圍欄邊,兩手相對結印,十指翻飛而後一揚,口中輕喝道:“散!”
那剛轉過身來的女鬼霎時被迎面的符印擊個正著,身上光芒一盛,接著整個魂體便逐漸潰散開來。
賀令姜上前,正想念咒將她收了,腳下的亭子卻猛地一晃,那道身影也趁機化為一股黑氣,猛地扎入湖中。
湖面忽地一漾,而後便恢復了平靜,偶有微風吹過,蕩起幾分波紋。
賀令姜盯著湖面,那股氣息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讓人感受不到分毫。
亭子周邊的霧氣逐漸淡去,她向岸邊望去,卻依然看到不到阿滿她們。
不好!她心中暗道。
這女鬼此時受了重傷魂體潰散,又有賀令姜這個玄士在旁邊盯著要將她拿下,於她而言,當下最好的選擇不是縮起來養傷,而是冒險進補一番,待得鬼氣大漲方有一搏之力。
賀令姜衣袖一揚,掀起亭中木板拋到湖面上,腳下微點,便向著岸邊奔去。
果然,一靠近岸邊,便覺得周遭霧氣更濃,整個人都被裹在濃濃的霧氣中,眼前不可視物。
輕軟微涼的細條拂過她的脖頸,賀令姜揚手拂開,這是先前看到的柳樹,縱然已被遮住身影,還在濃霧中盪漾著枝條。
只是四周皆是濃霧,完全看不著阿滿和那位娘子的蹤影。
賀令姜揚聲喚道:“阿滿!”
霧氣繚繞中,聲音傳出不過兩丈,便似被一堵牆擋住彈了回來。
她手上捏訣,寬袖微揚,縈繞於她周邊的濃霧好似觸到陽光,逐漸散去。
賀令姜抬步向前,又喚道:“阿滿,你在何處?”
這一次,聲音穿過濃濃霧色,傳出了很遠。
她邁著步伐,腳下自成玄妙,所過之處,濃霧都自動消散開來且不再凝聚。
賀令姜又喚了幾聲。
良久,一道聲音隱隱傳來:“娘子娘子,我在這裡!”
霧氣濃厚,那道聲音還有幾分縹緲,似從很遠的地方而來。
她凝神,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尋去,不過走出十來丈遠,便見一道微弱的光芒從濃濃霧氣中散出來。
她快步走過,喚道:“阿滿。”
那道光微動,阿滿驚喜地道:“七娘子!”
她待賀令姜近前,才看清她的樣子。
“你可回來了,七娘子!”阿滿神情激動,手上還拿著那面銅鏡,方才的微光,便是這面銅鏡發出的。
“我帶著這位娘子,本快要找到出口,周遭卻突然起了大霧,將我們困在此地。我試著走了幾圈,卻也只是在原地打轉。”
“無妨。”賀令姜道,“是那邪祟上岸來了。”
旁邊的小娘子聞言不由一聲驚呼,顫聲道:“那……那邪祟竟然上岸了?”
賀令姜微微頷首,見她驚懼非常,這才出聲繼續道:“這位小娘子無需害怕,有我在,定然不會有事。”
那位小娘子朝她看來,眼中不由流露出幾分驚豔之色。
打鬥之中,她臉上的崑崙奴面具已然不知掉落何處,此時一張白生生的面孔露在人前,欺霜賽雪,五官精緻,端的是清麗絕倫。
只是,這面前的娘子年紀也太小了些,不過十四五的年紀,看著比她還小些。這般年少,當真能驅了這邪祟?
阿滿似是看到她眼中的懷疑,道:“我家娘子可厲害了。你道那邪祟為何突然上岸來,想來是被我家娘子打怕了,丟了老巢逃上來的罷了。”
聽她這麼說,那位小娘子心中定了幾分。
周邊煙霧縈繞,霧氣繚繞過處,送來縷縷荷花的清香。
那位小娘子不由深吸一口氣,疑道:“還未到春日,哪來的荷花香味?”
賀令姜皺眉,鼻尖輕嗅,果真聞到一股清香。
她立時道:“閉氣!”
阿滿聞言,連忙屏住呼吸,而那小娘子卻是已經連吸了好幾口,此時屏氣已然來不及了。
緊接著,遠遠傳來渺茫的歌聲。
“粉牆花影自重重,簾卷殘荷水殿風,抱琴彈向月明中。香嫋金猊動,人在蓬萊第幾宮。朱弦聲杳恨溶溶,長嘆空隨幾陣風。恨芳菲世界,遊人未賞,都付與、燕和鶯……”
那聲音悽婉哀怨,在濃濃霧色中更顯縹緲,絲絲縷縷地向人耳中纏來,似要惑人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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