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洛陽的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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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柳覺得有些慚愧。
楊慎明明神情專注地彈琵琶,看都沒看自己。
還是自己心思齷齪,見人家長得帥動了歪心思。
這一個多月的朝夕相處,他們沒怎麼出門,基本都是在談論詩詞歌賦、朝政時局、童年趣事,有時還爭吵不休。
秦柳支援朱嶽灌輸給自己的觀點,認為劉瑾改革正當時,應該予以支援。
楊慎卻大罵劉瑾乃禍國閹宦,人人得而誅之。
兩人一度吵得不可開交,好幾天誰都不理誰,路過也當沒看見似地板著臉,更像小孩子相處。
可墨染端上來好吃的糕點叫兩人一起吃飯,他們又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似地重新和好了。
秦柳笑得不行,這種觀點不一致還能做朋友,也只有他們了。
她感覺楊慎像自己的男閨蜜,可以暢所欲言、輕鬆自在,不用擔心對方鄙視自己從而不跟自己來往。
楊慎其實並沒有專心地彈琵琶,彈錯了好幾處。
他的心尖兒都在顫抖。
阿絳那麼妖孽又不顧形象地披頭散髮站在明媚春光下款款看著他,讓他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優秀、最出類拔萃的男人。
這種突如其來的陶醉讓他彷彿喝了八罈子葡萄酒一樣醺醺然。
這種連夢中都敢有的情景就這樣突然出現在眼前,讓他都不敢相信。
原來,西北的春天如此美麗醉人!
一聲高亢嘹亮的梟聲破空而來。
秦柳震驚地抬頭望向空中。
一隻巨大的鷹隼盤旋而落,在秦柳頭頂不遠處又一聲高亢鳴叫後飛走了。
秦柳激動得渾身顫抖。
那白色的羽毛,灰邊的巨大翅膀,分明是一隻海東青!
是不是她養的那六隻中的一隻?!
秦柳眼見鷹隼消失,提起裙子就往後院馬廄跑去!
墨染呆了呆跟了上去。她見秦柳披頭散髮卻熟練至極地翻身上馬就要出門,連忙拔下自己挽發的銀簪遞給秦柳:“姑娘,姑娘,把頭髮攏攏!”
秦柳笑吟吟地接過銀簪放入懷裡,卻順手摘了後院桃花樹上的一截桃花枝把頭髮挽成一個髻,策馬消失不見。
丁季誠帶著兩個護衛連忙也騎馬跟了上去。
秦柳一直騎馬出了安化城往東而去。
這些海東青本來跟著她的,後來她與巴爾斯置氣後縱馬離開,就沒再見過他們。
這次海東青飛來,還離她那麼近,一定是巴爾斯來了!
她要去迎接他,迎接自己日思夜想的未婚夫!
直到日上中天,秦柳才再次看到了天空中盤旋的鷹隼。
她興沖沖策馬登上一個小山坡。
遠處依舊一片枯黃的山野之間,一條土黃色道路蜿蜒其中。路上有稀稀寥寥的來往行人。
其中一團煙塵越來越近,似乎奔湧而來。
秦柳極目眺望,煙塵中似乎有一人帶著兩匹馬正奔騰而來。
她看不清那是不是巴爾斯,於是用手攏在嘴邊高聲呼喊:“巴爾斯,巴爾斯!”
那團煙塵頓了頓,之後速度更快地向秦柳方向奔來。
秦柳激動得熱淚盈眶,用袖子擦擦臉後就快速騎馬跑下山坡。
兩人四馬終於在枯黃的葉草地上重逢。
巴爾斯一身漢人的商人打扮,衣裳略大還滿是灰塵,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他那黝黑卻不失英俊的臉上疲憊與欣喜摻雜在一起,細長的眼睛明亮又溼潤。
秦柳與他對視幾眼後便匆忙下馬,與巴爾斯緊緊擁吻在一起。
兩人順勢倒在了草地上,為了避免被吃草的馬兒踩到,還抱在一起順著山坡往下滾了滾。
秦柳親了一陣還是受不了巴爾斯身上的怪味:“怎麼這麼臭?”
巴爾斯不好意思地笑笑:“光顧著趕路,這幾天沒洗澡……”
又是土又是汗的,秦柳忙拉起了巴爾斯,“前面不遠處就有個客棧,你先去洗洗。”
一個先字再配上一個宛若水波的眼神,巴爾斯感覺自己都快化了,哪有不同意的?
客棧在安化城外不遠處,主要服務於過往客商,這會兒正是生意清淡的時候。
秦柳囑咐跟來的丁季誠等人去買幾身裡裡外外的男子衣服,回家去取她親手做的一些男子內衣中衣,還有訂一些上好的席面送過來,便進屋幫著巴爾斯洗澡了。
巴爾斯或許是長途急奔後突然放鬆,疲憊至極,坐在。浴桶一旁的小凳子上半天起不來。
秦柳心裡走酸又軟,幫他脫了衣服,又用溼毛巾把他臉上、脖子上的灰塵擦掉,才扶他進了浴桶。
巴爾斯疲憊地靠著浴桶沿閉目休息。
“你背上的這些傷哪裡來的?”
剛才脫衣服的時候秦柳就發現了這些傷痕,雖說都是皮外傷,不嚴重,可結的痂都還沒掉,形成的時間應該不長。
是在路上遇到響馬盜了?
“洛陽,你家裡人,抽的鞭子。”
秦柳驚掉下巴!
“你跑洛陽去做什麼?!”
“找你。沒找到,收到楊慎的信,就送了聘禮。”
巴爾斯半閉著眼睛,似睡似醒地舉手比了比:“這麼大的羊,金子做的,一百隻,牛,一百隻,馬,一百匹,聘禮。”
秦柳愣了半天,才擦掉奪眶而出的眼淚,帶著鼻音埋怨道:“送聘禮是尊重他們,他們怎麼還打你了?!”
巴爾斯聽出來秦柳的異樣,睜開眼睛,用手溫柔地幫她擦乾眼淚:“沒事。幾鞭子而已。他們不肯要,我非要送,就捱了打。幾鞭子換到這麼大一個美人,我賺翻了,哈哈!”
秦柳把浴桶裡的水撩到巴爾斯臉上和頭上:“你個傻瓜,你個大傻瓜!”
那麼多金子鑄的牛羊馬,得花多少錢!
她一直和劉家沒什麼來往,提都沒提,他大可不必如此費事!
可她卻抑制不住地感動和傷心。
有人如此慎重地對待她,奔赴兩千多里向她走來,去她孃家下聘禮,別人不收也要賴著人收!
她好喜歡!
她不再是那個被一千五百萬婚房撬走牆角的失敗女人了!
秦柳幫巴爾斯沐浴完,丁季誠就帶了新衣服和席面過來。
巴爾斯只是喝了幾碗粥便去床上倒頭就睡,手卻握著秦柳的手不鬆開。
秦柳依著巴爾斯。
她的巴爾斯不像楊慎那樣乾淨脫俗,不像朱嶽那樣英武貴氣,也不像廣思那樣和氣有親和力。
他還經常不是一身血就是一身土髒兮兮狼狽不堪,可她總是壓抑不住地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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