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廣思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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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香玉不以為然:“這有什麼?軍中識字之人少之又少,再說有我家老爺幫襯,廣思他上手起來必定很快。得到提拔重用那是遲早的事!”
秦柳贊同地笑笑,低頭喝茶。
胡香玉的意思她明白,就是想提攜科舉無緣的親弟弟,讓他去軍中效力,日後有個好前程。
秦柳暗自苦笑,自己這已有蒙古未婚夫的事又不能大張旗鼓地說出來,現如今坐在胡家作客,實在是太過尷尬。
秦柳找了個去官房的由頭遁了出去,卻不想在半路上遇到了胡廣思本人。
廣思結結巴巴、抓耳撓腮了半天,終於忸怩地表明來意:“阿絳可願去寧夏受苦?玉泉營荒涼苦寒,你若不願去,我便推了大姐夫尋的新差事。”
秦柳溫和地看著廣思,輕聲問道:“廣思表哥可願去玉泉營軍中效力?”
廣思激動地拍了拍胸口:“大丈夫當身先士卒、為國效力,馬革裹屍而還,身死而後已,豈有不願之理?”
秦柳捂嘴笑道:“表哥有如此志向當真是大丈夫,只是你若身死而後已,大舅母怕是要傷心死了!”
廣思不好意思地撓頭微笑。
“阿絳不要傷心,阿絳要高興,天天開心!”
秦柳眼眶不禁溼了。
不得不說,若不是她與巴爾斯已經定親,廣思表哥是個不錯的結婚人選。
他羞澀、緊張又真誠的眼神透露出,這個小夥時隔六年依舊把她放在心上,對待她緊張又慎重。
他的母親、姐妹都很好相處,未曾對她的寡婦身份有過半點質疑,反而一副怕她瞧不起胡家的緊張兮兮狀態。
她若嫁過來,自然不會受什麼苦,日子安逸平和,相夫教子平安終老是沒什麼問題的。
秦柳不知道祖父劉健和胡家人說過什麼,胡家上上下下幾乎已經把她當作兒媳婦來看了。
這讓秦柳感覺壓力山大。
她組織了一下語言誠懇說道:“廣思表哥,玉泉營處在前線,蒙古騎兵時常侵擾,您若去了玉泉營,安全如何保障?此事還應慎之又慎。最好能尋個兼顧安全的安穩職務,免得大舅母擔心,也免得未來的表嫂擔心。”
這算不算委婉暗示,自己不大可能嫁給廣思呢?
可惜,廣思並沒聽懂她的未盡之意,反而羞澀地撓撓頭,憨憨笑著。
“阿絳說得對,我去找姐夫說去!”
廣思行禮後倒退幾步走了,不小心還撞到一旁的欄杆上。
秦柳笑著搖頭。
廣思表哥看起來沒那麼聰明,可卻總能讓人心情很好,心裡生出許多柔軟純真,就像回到了童年的美好時光。
秦柳在胡家消磨了一陣子,正要找方夫人道別,卻被方夫人拉進了內室,一副暢談心裡話的架勢。
方夫人為難地看了秦柳半晌,終於猶豫著開了口。
“阿絳,我們秦安縣處在這偏僻的邊遠隴西,遠不如江南水鄉富足安逸。
我們胡家現如今落魄,若不是有隔壁大房的孝思前年高中進士,在京城已經沒什麼人記得我們秦安胡家了。
晦庵公前不久捎話過來,說是請妾身在這隴西為他落魄守寡的孫女找戶安穩人家,這才讓妾身又起了不該有的心思。若是唐突了阿絳,阿絳不要怪罪我這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淺薄婦人,啊?”
秦柳見方夫人態度誠懇,還是打算告知實情:“多謝大舅母的一番好意。
只是俗話說,初嫁由父,再嫁由己。如今雖然有朝廷旨意令寡婦再嫁,可阿絳已有婚約在身,就等著未婚夫擇期迎娶。
辜負了您和廣思表哥的一番心意,還請大舅母原諒。”
方夫人眸光黯淡,長嘆一聲:“還是妾身痴心妄想了。”
她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強撐起笑容:“大舅母有一件事懇請阿絳。還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廣思,這些年,別的事他都無所謂,只惦記去京城向劉家提親。我們也曾試過另為他說媒,都被他尋死覓活地拒絕。
說句丟人現眼的話,妾身也曾不吃不喝以死相逼,他那傻孩子也不勸我,只是守在我身邊也不吃不喝。
妾身膝下只有這一根獨苗,實在不忍老胡家斷了後……
妾身也不是要強人所難,只是想著阿絳若能抽空開解開解廣思,讓他別那麼死心眼,妾身也就知足了。”
秦柳心中湧起一陣愧疚和感動。
當初是劉雪絳小姐親口讓胡廣思上門提親的,如今世事變遷,胡廣思卻守著一個再也不可能實現的諾言不肯娶妻。
“大舅母放心,阿絳一定盡力勸勸廣思表哥。”
秦柳還是先行告辭回家。胡家人的熱情她消受不起,受之有愧。
第二天,胡廣思登門拜年,帶來了不少年節禮品特產。別的倒都還好,其中一盤用爐火煨著、依舊熱氣騰騰的栗子糕,讓秦柳感慨萬千。
她留下正準備離開的胡廣思一起喝茶品嚐點心。
與除夕日重逢時的激動與扭捏,昨日的忐忑與羞澀不同,今日的胡廣思安靜了許多,全身上下籠罩著一層悲傷,眼睛下面也是一層青黑眼圈。
秦柳明白,胡廣思應該是已經知道自己有未婚夫,婉言謝絕了胡家的親事。
“廣思表哥,這栗子糕和小時候的味道一模一樣啊。”
“是啊,這些年我學會了做栗子糕,一直想親手做給你嚐嚐。”胡廣思聲音低沉,帶著遺憾和落寞,即便坐下,身體也有些僵直和侷促。
“廣思表哥,我知道,其實你不喜歡吃甜食,卻一直喜歡跟我搶糕點吃,還把自己吃得胖乎乎。”
胡廣思的眼眸中閃過溫柔和緬懷,身體放鬆了許多,靠在了椅背上。
“我從記事起就寄養在你們劉家。劉家的家僕都很有素養,從來不曾因為我是寄居的少爺冷眼區別對待。反而對我一向和顏悅色,我要新式樣的硯臺,承恩表哥也要新式樣的硯臺,僕人會先把硯臺遞給我。”
胡廣思侃侃而談,彷彿回到了自己家裡。
“我本來不覺得什麼。可父親有一回進京述職,罵我不懂事沒眼色,看不清自己的身份,總妄想和首輔家的孫子平起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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