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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節外生枝」的彎路上,接連折損了兩位故人。此種狀況是任何人都無法接受,即便是早就見慣了生死的烏凡。
早就習慣了與木逢春鬥嘴的緣樺也是一臉陰鬱,面籠濃霧陰雲。
木逢春身懷木靈珠,本來應是不受生死。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位在生死之間往復之人,竟會以這種方式被人結束了迴圈…
心懷蒼涼,入目皆秋。
二人與木逢春接觸長久,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而他的突然離去,讓二人眼前的光彩都黯淡了幾分。
「停下!」臨近玉壺宗,烏凡忽然喚住了咕嚕。
「老大?怎麼了?」緣樺回過神來,啞聲問道。
「緣樺,你走吧!」烏凡翻身下地,艱難出聲。
「走?」緣樺不解,「老大,你要我去哪?」
「回到金沙寺去,只有那裡能護你周全。」烏凡發出一聲長嘆,「我思來想去,總覺得英雄盟人之所以會對施雪雯長老出手,是因為知道我要到訪此地!而木逢春遭此橫禍,恐怕也是因我而起!」
「木逢春是木靈珠的事情,英雄盟的不可能不知道,他們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貿然出手,一定是為了向我示威!我擔心如果再這樣下去,你也會慘遭毒手,所以還是趁著他們還不知道金靈珠在你身上時,離開我的身邊吧!」
緣樺是金沙寺人,他的金光功法完全可以用此種身份遮掩,能真正知道他身懷金靈珠的人可以說是寥寥無幾。
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既然英雄盟背後那人已經開始對自己動手,那麼早晚也會看出緣樺的身上端倪,為他惹來橫禍!
「一日為老大,一生為老大!我緣樺又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怎能忍心丟得老大自己獨活?」緣樺面色堅定,「老大,你說的任何事情我都能答應,但唯獨這一件事,請容我拒絕!」.
「可是…」
「老大不需要有任何顧慮!那位施家前輩與老騙子的死完全與你無關,畢竟英雄盟才是罪魁禍首!」緣樺打斷了前者,「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完成一切準備,我還要和老大一起將英雄盟斬草除根呢!咕嚕!我們走!」
隨著緣樺一聲吩咐,只見那咕嚕身子一縮鑽到了烏凡胯下,將他扛到了自己背上,然後不由分說地向前行去。
…
跨過大山,玉壺宗終於出現在了眼前。
重回舊地,烏凡還沒來得及感慨,卻見那主峰之上湧起了濃濃白煙。
此時到了晌午,正是生火做飯的時候,但烏凡二人卻不這麼認為。
先不說玉壺宗現在無人存在,就算是有人暫居於此,也不可能因為要燒火做飯燒了半個山頭…
「老大,那邊什麼情況?」
「看不清楚…咱們兩個從那邊繞過去,千萬不要打草驚蛇!」烏凡心頭狂跳,難道是那呂純早來了一步不成?
將咕嚕留在了一個安全位置吃草補給,烏凡與緣樺沿著側路繞到了近處,只見此處地面之上的已經被燒成了灰燼,將主峰上這條秀麗的生龍燒禿了鱗片,只剩下棵棵枯木猙獰向天。
「不像是天火造成,這裡有人來過…」烏凡搭眼一看,便看出了此處端倪。
捻了捻旁邊落石上的血跡,還未乾涸徹底,證明不久之前此處應該有場爭鬥。
「老大,難道說英雄盟的也是為了那什麼熔山手來的?」緣樺見狀,急忙壓低了聲音。
「這個我也不清楚…」烏凡微微搖頭,或許木逢春之前早就知道此處有埋伏存在,才故意繞了個圈子讓自己引去蒼嶙城?可惜現在已經沒人能夠給自己答案,烏凡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烏凡仔細感受了一下
此處狀況,發覺這裡倒也有幾分火靈氣息殘留,難道…吳昊真的來過此處?
但讓他奇怪的是,在這絲火靈之中,竟然還存在著另外一種熟悉氣息,只是他一時間有些想不起來。
揉了揉額角,烏凡長嘆口氣,應該是施雪雯與木逢春的死對自己打擊不小,又讓他的負面能量有些波動。
「走!去那邊看看!」打量四周,烏凡又見到了幾處血跡存在,便急忙喊上緣樺,沿著此處向山更深處尋找起蛛絲馬跡來。
從天明找到天黑,烏凡將能夠藏身的地方翻了個遍,卻是沒有半點發現。
又繞回了之前的地方,此處的白煙幾乎已經散盡,地面的焦土也卸去了溫熱,迴歸了人間該有的薄涼。
「老大,接下來咱們要去哪兒?」斷絕了線索,緣樺實在迷茫。
「木前輩告訴我說,當務之急是集齊五靈珠!可是現在…」烏凡面容苦澀。
吳昊不見蹤影,木靈珠被人奪去,施雨柔那邊完全沒有希望,土靈珠更是下落未明…
如果自己身懷五行鼎,最起碼還能感受到五靈珠的位置,但是現在自己除了一個緣樺之外,剩下的四顆靈珠完全可以說是機會渺茫!
「噓…老大!有些不對勁!」緣樺正在等著烏凡回話,卻忽然覺得腰間懾心一陣顫動,急忙驚撥出聲,「老大!快!快點離開這裡!」
二人前腳剛剛離開地面,便見那處地面之上的泥土垮塌下去,只剩下了一道乾枯嶙峋的石脊。本來苟延殘喘的生龍脫去了肌肉,已經徹底乾枯成了一條死龍。
「嘻嘻嘻…真沒想到,本王才剛剛動了個念頭,就有軀殼主動送上門來!」話語響起,只見一道黑影從地陷之中冒了出來。
「嘖嘖嘖,不錯不錯!這次的兩具軀殼倒是不錯!就算再被那廝燒焦一次,本王也毫無後顧之憂!」這道黑影漂浮在半空之中,好似鬼魅一般。
「澤鬼!」烏凡眉頭一皺、身上惡寒,怪不得那種氣息讓他十分熟悉,原來竟是這個傢伙!
「哦…有趣,你小子竟然會認得本王?」澤鬼陰仄仄地看向烏凡,然後眼中竟然冒出了兩道精光,「咦?奇怪!為何你的軀殼與三魂七魄如此不搭,竟然與那忘恩負義的傢伙有幾分相同!」
「大膽澤鬼!你難道不知道觀月壇的規矩?」烏凡不明白這忘恩負義說的是誰,但也沒心情與澤鬼廢話。
也許是受到了澤鬼的影響,烏凡竟自動運轉起了太陰之術,手中的大刀不受控制地凝上了一層白霜。
「嗯?」澤鬼更是驚奇,他又端詳了烏凡半晌,然後拍手笑道:「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我的孩兒!」
收起笑聲,澤鬼似笑非笑道:「舍兒!見了為父,為何不跪?」
聞言,烏凡眉頭皺得更深,這澤鬼是那觀月壇的青庭不假,但這麼說又不盡然。
當年青庭受人毒害,屍身被扔到了觀月亭,三魂七魄也被吸入了灌魂瓶中。機緣巧合之下,青庭的三魂竟然與澤鬼的七魄融合了起來,這才形成了現在的澤鬼。
一開始,澤鬼的三魂受到了青舍主導,還算相安無事。可是後來的一次意外,卻將青舍的七魄打散,硬生生分出了另外兩個澤鬼來!
怒、哀、愛三魄構成了本來的青舍,還能保持著他的本性;惡、欲、懼三魄是澤鬼的本性寄託,也是烏凡他們一直在遭遇的威脅;至於剩下那獨有喜魄的澤鬼,卻是一直沒有下落可循。
「澤鬼!你屢次下山為禍還不知悔改!今日,就讓我代表觀月壇人解決了你!」烏凡積鬱一路,終於得到機會將怒火傾瀉而出!
「嘻嘻嘻…小子你還真是不怕夜風太大閃了舌頭,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就
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可不是我澤鬼王的對手!」澤鬼冷笑。
「澤鬼王?」烏凡面露譏諷,「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如此稱呼自己?你若是真有這種本事,為何不回到觀月壇去稱王稱霸?」
澤鬼被戳中了痛處,頓時面落黑雲,再也看不請任何表情:「牙尖嘴利,本王這就毀了你的魂魄!讓你成為我的軀殼!」
言罷,只見澤鬼身子一抖,四周樹下的陰影便似有了性命一般,紛紛化為實質站起身來,向著二人身前襲來。
「掌心門開,小鬼招來!」對付澤鬼烏凡當然不會怠慢,直接將五隻小鬼招了出來,沒有半點猶豫。
巴掌大的小鬼剛一落地,便迎風而漲,化為了常人大小。接著,只見它們身上浮出亮甲,身體表面鋪上了與烏凡大刀表面同樣的光澤。
「鬼金羊?」澤鬼見狀一驚,然後笑得更加猖狂:「好小子!好小子!只要能得到你這軀殼,那塊燙手山芋便再也不會對我造成任何威脅!」
烏凡沒有搭腔,心中卻是詫異,這澤鬼的反應居然和那清淨一樣,難道此術真的是那「有模有樣」不成?
這種想法稍縱即逝,烏凡立刻將注意力轉回眼前,讓幾隻小鬼殺向澤鬼!
「老大!這…這些到底是什麼鬼東西!」緣樺將金光散去,卻見這些黑影只是虛晃幾下,便再次逼近過來。
「這澤鬼雖然性格陰邪,本身卻並非邪物,再加上它們是受到澤鬼控制!所以你的術法才無法對它們造成任何威脅!」揮起月光,用一道「太陰刀氣」將幾道黑影斬斷,烏凡來到了緣樺身邊。
雖然好久沒有使過此種術法,但烏凡還是感覺輕車熟路。
「那現在該怎麼辦?」緣樺學著烏凡在懾心上覆蓋金光,雖然也能將黑影逼退,但卻無法像烏凡那般對這些難纏的傢伙造成任何傷害。眼看著面前的黑影如同潮水一般無窮無盡,緣樺急得滿頭大汗。
「現在只有一個辦法!」說話間,烏凡又是幾道刀氣掃出,在面前鋪出了一片銀鱗光澤:「只要解決掉澤鬼,這些傢伙便會不攻自破!」
「明白!我這就將這群傢伙引走!」緣樺祭出金光,就要離去。
「回來!你明白什麼了!」烏凡苦笑一聲,將緣樺扯了回來,「這澤鬼是利用陰影施術,你若是鑽入了樹林裡面,我可沒法救你…」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之前燃燒的空地,即便是四面楚歌,卻不必擔心腳下突然站起個什麼來。
雖說二者腳下也有影子存在,好在這影子已被金銀兩色拉扯稀薄,倒是不能受到澤鬼驅使。
「是嗎…」聽過了烏凡的解釋,緣樺也有些後怕,「老大,現在咱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硬撐!」烏凡聳了聳肩。
澤鬼那邊正被小鬼纏得脫不開身,這邊只要存在月色他就不必擔心術法枯竭。
見到澤鬼已經強盛到了這個地步,想要殺它已是無望!烏凡只希望眼下不要再生異狀,能讓他們熬過這個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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