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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亭後院,那棵遮天大樹比起舊日又添了幾分遮天蔽日。但與舊日不同的是,樹上的綠意卻減少了幾份,多出了幾枝枯黃。
低頭看向樹下,烏凡不禁一陣莞爾,當年自己曾經從這裡偷得了一株「涅草」,直到現在也沒有派上用場。
他隱隱約約記得這涅草貌似與石欠刃一起放入了掌心界中,但是這掌心界也不知道哪裡去了。
越想越是頭疼,烏凡也不知為何,自己本來已經逐漸清晰的記憶竟在不知不覺之間被籠上了一層薄紗。
「客官,您怎麼停下了?」來到拐彎處,見到走在身後的烏凡在樹下駐足,那店小二從木逢春與緣樺中間擠了過去,來到近前。
「沒事,我只是許久未來,覺得這大樹又長高了一些。」烏凡笑笑。
「那是!我們鳳亭這棵樹可是一棵常青寶樹!」店小二一臉得意,然後又是垂頭嘆息:「只可惜十幾年前那場意外,再也無法開花結果!」
「意外?」烏凡不解。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賬王八蛋盜走了這常青寶樹的肥料!此舉毀了它的生長不說,也害得我們一輩子都要與鳳亭綁在一塊!」店小二一想到此處便氣得渾身發熱,索性將帽子摘了下來,攥在手中扇風。
當年他本打算攢夠了錢去開一家鋪子,卻因為這件事情受到牽連,又被迫簽下了二十年的「賣身契」。
烏凡聞言眉頭一皺,按照時間計算,當時此處可是有著赤凰坐鎮,也不知道是誰能在赤凰眼皮子底下行使此種神通?
「小二,你快給小爺說說,這「肥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聽說赤凰吃虧,烏凡也多了幾分興趣。
「這東西的名字我不清楚,只是因為家父之前負責了鳳亭的澆花除草,曾經和我說過一次。所以我只記得這肥料…貌似是一株外表枯萎的野草!」
「咳咳咳…」聞言,烏凡被嗆得連連咳嗽,他本來是打算將這件事情當笑話聽,卻沒想到罪魁禍首竟會是自己。
「哦…所以照你這麼說,這樹上的枯黃便是因為此種原因造成?」烏凡尷尬道。
「客官此言差矣!」店小二聳了聳肩,「此樹畢竟是常青寶樹,豈能受到區區肥料影響…咦?」
說著,店小二這才發現頭頂狀況:「這…這是怎麼回事,這常青寶樹前些日子還好好的呢!」
店小二急得抓耳撓腮,但短時間內又無任何對策,只能先繼續帶路了:「客官,還是先讓我帶你到客房去吧!」
也許是因為心虛,烏凡急忙點了點頭,然後轉移話題道:「小二,你可知道剛剛那位是什麼來頭?」
「鳳亭向來注重隱私,客人只要不開口,我們也不會多打聽。」店小二笑笑,然後壓低了聲音道:「但是之前我曾聽人喊他木老…」
「哦,我也只是隨便問問。」烏凡擺了擺手,然後打了個哈欠:「這房間到底還要多遠才到?」
「前面就是!」店小二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層矮樓,只見那處門口掛了一個木牌,上面寫著「人,十」二字。
回想自己上次以玉壺宗弟子身份來時,還是入住的「地,十」房間,沒想到如今再來,住處竟然會降低了一個檔次…
好在這次他並不打算住下,所以條件如何倒也無關緊要。
「客官,這裡雖然是地字間,可是因為閒置太久已經被當成了倉庫…待會兒你進去的時候,千萬要小心…」
店小二這邊話未說完,卻聽到前面傳來了一聲慘叫。
「怎麼回事?」
烏凡急忙追入房中,卻見到緣樺面色慌張地跑了過來。
「老大!老騙子不見了!」
「什麼?」烏凡眉頭一皺急忙跟上,卻見木逢春正好端端地站在房中。
「咦?老騙子你又在耍什麼變戲法?」見到木逢春失而復現,緣樺一臉糊塗。
「你這小禿驢跑得倒快,也不知道拉老兒一把!」木逢春沒好氣道。
烏凡循著木逢春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在他們之間出現了一個不起眼的大洞,如果沒有仔細觀察,一開門便會落入其中!
當然,木逢春就是最好的例子。
「哎喲!這位客官您沒事吧,我正要提醒你們小心房間裡有個窟窿呢!」店小二臉色慘白。
「有這種事情你不早說?」木逢春一臉鬱悶,為何倒黴的總是自己。
「小二,老朽早就告訴過你要保持安靜,為何今日如此吵鬧?」忽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出現在了門外。
「客…客官,實在抱歉,這幾位客人因為身體不適,想要尋個地方休息片刻,不會停留太久…」店小二反應倒快,急忙躬身行禮,在背後對著烏凡他們擺了擺手。
「哦?是嗎?」說話者正是之前那位木老,他眯著一雙渾濁的眼睛向著房間裡面看了一眼,然後發出一陣沙啞的笑聲:「老朽只是喜歡安靜,並非不通情達理,你帶他們去那邊的天字十號房去吧!」
「多謝客官理解…」店小二鬆了口氣。
「謝就不必了,抓緊時間準備飯菜,老朽回房去了。」木老對著烏凡幾人一笑,露出了一口黃牙,然後轉身飄然而去了。
…
「嘖嘖,真不愧是天字房,竟然如此氣派!」木逢春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將天字房上上下下里裡外外打量了個遍。
反觀緣樺卻是躺倒床上,哼唧哼唧個不停。
「起來吧,沒事了。」正在一樓閉目養神的烏凡忽然一睜眼睛。
緣樺正在裝病,聞言急忙跳起身來:「老大,我剛剛越想越覺得這木老混賬不對勁!」
「小禿驢,你罵歸罵,但最好不要指桑罵槐!」木逢春聞言面色不悅,也從二樓欄杆翻了下來,「不過話說回來,老兒同樣覺得這英雄盟的沒安好心!」
剛剛一進入天字十號房,烏凡便覺得被人盯上,用未然之眼看去才發現這一樓廳前的一處盆景上面有著黑氣糾纏,不用想就是那木老的監視舉動。
他示意二人各自散去,然後不動聲色地將房門開啟,將陽光放了進來,等到房中的黑氣徹底散去才繼續交談。
「我也覺得他不會無緣無故將咱們遣到這個偏僻之處!所以我在離開之前已經佈置好了小鬼兒,只要它們一發現不對就會回來找我!」烏凡輕聲道。
「小友,咱們今天不去玉壺宗了?」見到烏凡貌似沒有離開打算,木逢春疑惑道。
「去不去的結果可能早已註定,與其,倒不如先幫蒼嶙城解決了這個麻煩!」烏凡笑道。
木逢春眼角一跳,然後沉聲道:「那小友…依你的意思,咱們現在該如何打算?」
「等。」沉默半晌,烏凡只吐出了一個字。
「等?」緣樺聞言直撓頭,「老大,等什麼?」
「當然是等他們動手。」烏凡解釋道,「英雄盟行事十分謹慎,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派單獨一人過來,所以蒼嶙城中一定還有其他幫手存在!如今我們身在暗處,若是冒失出手的話,只會讓他們做出提防,後果不堪設想!」
「這倒也是…」緣樺正在說話,卻見烏凡已經向著門外走去,「老大,你不是要等嗎?」
「等當然是要等的,但是我們又不能白等。」烏凡拍了拍緣樺,「我準備去城中打探一下。」
「老大!我和你一起!」緣樺自告奮勇。
「不要忘了,你現在可是病人,不能隨便活動。」烏凡提醒道,「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為了避免被那木老發現端倪,你最好安分一些。」
「小禿驢,聽到沒有?你就在這老老實實地躺著吧!」木逢春嘲諷道,然後就要跟上。
「木前輩,病人可是需要照顧的。」烏凡對著木逢春笑了笑,「所以您可要幫我看好了他。」
言罷,他再也沒有遲疑,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鸞樓。
看著烏凡迅速遠去的背影,木逢春的眉頭皺得更深…
…
「客官,我這新到了一批上好的綢緞,您來瞧瞧!」
「不買也要看一看!俺家都是上好的草藥!」
「胭脂咯!賣胭脂咯!這位公子,看看你需要哪個?」
「我只是隨便看看…」放下胭脂,烏凡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
聽到胭脂這個字眼,烏凡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六子。
六子與自己一樣,都是起死回生之人,但與自己不同的是,前者已經喪失了全部記憶。
捏了捏拳頭,烏凡忽然有些擔心,擔心會不會有一天也和六子一樣,什麼都不記得。
被一樁又一樁的麻煩事纏在心頭,烏凡經常夜裡難寐。此時此刻,他忽然一陣恍惚,覺得如果就這樣突然失憶掉,或許也是一種幸福。
「小子!你這明明就是一堆破銅爛鐵,無非是模樣精緻了一些,怎麼可能值這麼多錢?」
「嘿嘿!這位大哥還真是孤陋寡聞,你沒聽說過「好看就是好刀」的道理?」
烏凡眉頭一皺,遠處的爭執聲讓他忽然清醒過來。
「呸!敢說老子孤陋寡聞,我倒是要看看你的刀快,還是你的腿快!」言罷,這人一拍桌子震起刀來,就向著那販刀的腿上砍去。
「不過是玩笑之言,這位大哥何必動怒?」那販刀的倒也不慌,隨手摸來一柄短刀,蒼啷啷地將對方的攻擊化解開去。
「好!」見到這販刀的有幾分本事,人群中也傳來了一陣叫好聲。
「哼!三腳貓的功夫!」一刀未起成效,這人有些掛不住臉,土黃的面色下多了一抹暗紅,「看你如何能接下這招?」
說著,只見這人口中唸唸有詞,然後又是一刀直刺這人下腹。
「嘶…」那販刀的正要抽身,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好似生在地上,竟然動彈不得,也是面色慌張起來,只能兩眼一閉硬著頭皮揮刀格擋。
可讓他奇怪的是,想象中的刀鋒碰撞並未出現,他睜眼一看,只見對面那人忽然面色古怪,持刀的手掌也在微微顫抖。
「誰在背地裡搞鬼?夠膽的就給我滾出來!」這人拄著大刀,對著人群喝道。
「怎麼回事?」
「這人是不是瘋了?」
「這傢伙是哪裡來的,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見過?」
「要不要去找施家的幫忙?」
感覺到這人身上的殺氣,人群急忙退到了遠處,開始竊竊私語。
「好!好啊!我現在把他們都殺了!看你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這人猛一跺腳,就要抽刀衝向人群,可這次他才剛剛出去幾步,卻是腳下一個踉蹌,眼中的難以置信更濃了幾分。
「你鬧夠了沒有!」人群中,有一位高低眼走了出來,高聲罵道:「都說了大白天不讓你喝酒,就是怕你出來耍酒瘋!」
訓斥幾句,這高低眼對著人群一笑:「實在抱歉,給各位添麻煩了!」
然後他又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子扔在了販刀的面前:「小兄弟,讓你受驚了,我替弟弟給你賠個不是!」
「你幹什…」那人還是有些不服,剛要挺身起來,就被高低眼按了下去。
「你若是不想引起亂子的話,就跟我老老實實回去!不然被木老知道了你在外面惹禍,後果如何應該不用我來告訴你…」丟下一句,高低眼不再理他,向著人群外面走去。
「我知道了…」那人將長刀一甩,斜斜地插在了販刀的面前,「刀,還你!」
雖然面上不甘,他也只能匆匆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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