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三篇 《離世》 一七五章 可憐無竅囚百載 積怨成惡成禍殃,負鼎,白鱗,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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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廚子聞言一愣,看樣子完全不明白木逢春話中的意思,面色尷尬道:“客官,小的實在不知何處引人發笑。”
木逢春冷哼一聲,說道:“別裝了,說吧!你到底是誰?”
聽聞此言,這廚子面色一變,不悅道:“客官,小的好心好意想將你們拉過來,你怎麼如此出言傷人?”
虺思綾聽著二者的你一言我一語,眼看這廚子將繩索繫上船槳扔了回來,也是出聲勸道:“小騙子,你也太疑神疑鬼了吧!”說著一拉繩子就要滑到岸上。
“嗖!”可還沒等她拉穩繩子,就感覺身邊黑光一閃,一道黑鏢直接將繩索割成了幾截。
這些繩索落在漆黑的江面之上,卻再也沒像之前一般飄蕩,反而瞬間墜入了江底之中。
“哎呀!黃木頭!你怎麼回事?”虺思綾看到繩索被黑鏢割斷,也是一陣氣惱。
“有問題!”黃奇林吐字道。
木逢春的懷疑本來就讓尤雅動搖,黃奇林的反常舉動更是讓她堅定了懷疑。眼前這人的一舉一動,無論是動作神態還是語氣都與那廚子一模一樣,但還是有某種細節讓她感覺十分微妙。
尤雅皺起眉頭回想著從進入青羊飯莊見到此人的每個細節,忽然她眉毛一揚,忽然想起當初見到這廚子的時候,他是左手握著炒勺,而且此人斟茶倒水時,也盡是用左手握杯,應該是個左撇子;可剛才木逢春將船槳扔過去的時候,這人下意識就用了右手將其接住,不經意間暴露了身份,這才惹得木逢春懷疑!
而且方才他們將船推到江中的時候,尤雅隱隱聽到那廚子說無意取船,可現在他又說要守候小舟歸來,倒是有些自相矛盾,所以不管此人如何相像,其中一定有所隱情!
“你是誰?那廚子呢?”尤雅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同樣厲聲問道。
若是一個人懷疑,無論如何都能糊弄過去,既然現在超過一半人質疑自己,這人便再也沒有了隱藏的意思。
“哈哈哈…老老實實的在夜澤之中死去不好嗎?為何要平添痛苦呢?”這人喉嚨中發出一陣驚悚的笑聲,聲音古怪的說道。
他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其中卻彷彿有冷刃摩擦之聲,令人遍體生寒。
“我是誰?哈哈…有人稱我們是月怨,有人喚我們澤鬼,你們說的都對!但我還是喜歡後者,哈哈哈…”澤鬼肆無忌憚的笑著,陰仄仄的舔了舔發青的嘴唇。
沒想到他們的話語竟盡數落到了澤鬼的耳中,怪不得這澤鬼出現的如此及時,看來是想趁亂下手。
“廚子在哪?廚子不是就在你們眼前嗎?哈哈哈…你們明明對我的奪體之術熟悉的很,說話的功夫該不會就忘了吧?”澤鬼摸了摸自己的臉龐,咧嘴說道。
“本來我打算將你們囚禁在夜澤之中,奪了你們的軀體化為功力,沒想到竟會被你們識破!這樣也好,免得我再多費心機!”澤鬼嘴角咧到了耳根,面色竟比夜色還要陰沉。
之前聽了廚子的話,木逢春已經明白他是暗示自己三兒有問題,所以廚子此行回去必然會遭人毒手,所以才將玉蟬託付給自己,可木逢春卻沒想到三兒竟會是澤鬼,意外竟來的如此突然。
“木逢春,你還真是命大,竟然有化蛇相助,能從萬蛇谷的灰藤之下活下命來!不過也好在如此,才能讓你落入了我的手中,成為我的功勞!”澤鬼說著話,矮身蹲在了江邊,食指中指併攏在口中蘸了一下,便要插入江中。
“灰藤…果然與你們澤鬼有關!”木逢春眼睛一眯,先前的月怨之氣—也就是澤鬼口中的夜澤,畢竟只是猜測,如今聽聞澤鬼一說,頓時明白了這一切都是早就設計好的埋伏!
“老兒我與你們澤鬼無冤無仇,為何你們要處處針對?”木逢春疲乏痠軟,艱難問道。
“說的不錯!”澤鬼手中的動作稍稍一停,說道:“我們的確無冤無仇,也從未見過…之所以要對你們出手,不過是為了報答那位大人的恩情罷了!”
“恩情?”木逢春稍作思索道:“原來如此!你們之所以能夠脫離落月亭並非是因為那夜奇景…而是因為有人出手作亂!”
“嗯?”澤鬼眉頭一擰,他完全沒想到會被木逢春一語道破背後的真相,面色瞬間冷若冰霜,“你知道的太多了!掙扎吧!痛苦吧!然後…成為夜澤的祭品!死吧!”
說完,只見他手指周圍的夜色越來越濃,隨著他向水中一戳,那夜色便恍若實物一般紛紛向江中灌入,只見平靜的江面之上忽然鼓起了一道黑浪,如同一柄利刃向著小船刺去。
“轟!”因為距離並不遙遠,加上黑浪速度飛快,轉眼間就來到了近前,瞬間將小船撕成了碎片,船上的幾人雖然險之又險的躲過黑浪,但腳下已無小船支撐,只能勉強站在碎木之上,艱難的維持著平衡。
“各位…沒事吧?”緊要關頭,吳昊也無暇顧及自己的體力,直接使出了熔岩之術,為眾人腳下驅散出了一片沒有夜澤侵擾的地方。
“我沒事!”
“無妨!”
“我也沒事…咦?小騙子人呢?”之前虺思綾與木逢春握著同一個船槳,此時她忽然感覺槳的另一頭空空蕩蕩,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妙。
“木前輩!木前輩!”吳昊面色一變,急忙四處張望,卻也沒看見半個人影。
“哦?看來你就是大人說的那個火靈珠?不錯不錯!竟然能在我的夜澤當中掙扎!若是你投降於我,把火靈珠交出來,我可以饒你一條性命!”澤鬼雖然如此說,但面上卻是一片貪婪。
“區區邪物竟敢如此大言不慚!不怕夜風太大閃了舌頭?”吳昊咬牙切齒道,然後將身旁的幾塊木頭推到了虺思綾幾人腳下,說道:“幾位堅持片刻,等我潛下去尋找木前輩!”
“黃口小兒竟敢如此放肆!哈哈哈…我看你等下還如何威風?”這澤鬼哈哈一笑,索性抱臂站在一旁冷眼旁觀起來。
這水氣本來就對吳昊的熔岩之術有所剋制,再加上身下江中被澤鬼灌入了無窮夜色,使其寒涼無比,更是難以招架。尤其是受火靈珠壓制的寒心蠱也漸漸活躍起來,寒毒也漸漸泛起。若不是他先前在地下吸收了太多熔岩之氣,恐怕早就無力支撐。
吳昊強忍著周身的冰冷向下潛去,發現可見的範圍卻不過一丈有餘,再向遠去便是一片漆黑,無奈之下只能向下潛去。可幾個呼吸之後,他忽然感受到向下的力道越來越沉重,已然超出了自己所能驅散的程度,便連忙浮起身來,劇烈的喘著粗氣。
“熔山手?你可發現了木老兒的身影?”尤雅見到水面上黑影浮起,連忙問道。
“咳咳…”吳昊一邊劇烈的咳嗽,一邊搖頭,自責道:“這夜澤太過強大,再向下去已經不是我能承受的了…看來木前輩只能凶多吉少了…”
“哈哈哈…各位不要再掙扎了,還是讓我給你們一個痛快,我還有幾位朋友等著借你們的軀殼用用呢!”這澤鬼嗤嗤一笑,身後竟滴落了四道黑影。
之所以說滴落,是因為這四道黑影如同爛泥一般滑膩,它們慘白的面容上除了一塊蠕動的黑斑以外什麼也沒有,看此情況,這應該就是澤鬼的本來面目。
“無恥之尤!奪人軀體此等齷齪邪惡之舉,真虧得你能說的出口!”虺思綾皺眉罵道。
“呵!邪惡?齷齪?我們不過是想做回活人,用耳朵聽到聲音,用口鼻感受呼吸,用雙眼感受光明罷了!我們有什麼錯?你們只道我們澤鬼奪體重生,至陰至邪!又有誰知道我們被困於混沌之中,過著暗無天日、生不如死的生活!”澤鬼歇斯底里道。
“呸!少在那裝可憐!你們若是不曾謀害性命,做些傷天害理的勾當,又怎麼有此惡名!”虺思綾恨得咬牙切齒,只恨自己被困於夜澤當中。
“呵呵…傷天害理,謀害性命?你知道什麼?我所傷害的是不公的天理!我所謀害的是不正的性命!我曾經所行的一切都是為了正義!豈容你們如此詆譭?”澤鬼雙目赤紅無比,嘶吼道。
“那我問你?這廚子做事可有不公?小騙子行為有何不義?你少用你那種歪理邪說扭曲事實!”虺思綾在三仙關時,畢竟受過秀秀薰染,此時一套一套倒也條理清晰,說的澤鬼啞口無言。
“呵呵,歪理邪說…扭曲事實…反正我生前所行之事,到了你們口中都是此種說辭,我也不想多做辯駁!好在那位大人信任於我,賜我解脫,既然你們都說我是陰邪之輩,那我便做給你們看,讓你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陰邪?”
說完澤鬼冷笑一聲,道:“還有你!我一眼就看穿你不是人!區區虺蛇,少在這裡學人類那冠冕堂皇的語言來教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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