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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見到這人突然出手,一旁的虺思綾也欺身上前與其纏鬥起來,雖然那人不能再使飛鏢,但拳腳功夫倒也非常,一時間二者竟然難分高下。
虺思綾禦敵單憑一股蠻力,數招之下竟然有些招架不住,藉著力道退了回來。而那人卻也沒有乘勝追擊,只是護在白玉床前,繼續操控起黑鏢,如同舞起了一陣黑色旋風,叮叮噹噹的聲音此起彼伏。
黑鏢本就詭異莫測,再加上來來往往無窮無盡,讓尤雅與虺思綾亂了分寸,更加難以招架。雖然尤雅也想過驅使綠霧,但是那人卻絲毫不給她機會,巨大的壓迫感漸漸讓人透不過起來。
木逢春本就覺得黑鏢眼熟,只不過心中猜想不太成熟,沒敢輕易出口。此時見到這人一招一式與自己印象中那人十分相似,雖然心中古怪,但若是再不出聲,恐怕幾人都會陷入到危險之中,只能硬著頭皮大聲問道:“敢問姑娘…您與黃奇林有什麼關係?您可是黃奇林的姊姊妹妹?”
聽聞此言,這女子稍稍遲疑,手上動作雖未停止,但也緩和了許多,只聽她沙啞道:“你又是何人?”
“老兒我是木逢春!那黃奇林與老兒熟絡的很!不信…不信你可以問他!”木逢春眼睛一轉,臉色不紅不白的說道。
“木老兒?我與你,還不算熟。”這女子說完,右手一捏,那些黑鏢便嗖嗖幾聲倒飛回去,覆在了她的右手之上。
“姑娘莫不是聽錯了,你與我第一次見,自然不熟…啊!不對,你與我,難道你是…”木逢春眼睛瞪得溜圓,險些驚掉了下巴。
“我是黃奇林!”
親耳從黃奇林口中得出答案,木逢春更是有些傻眼。黃奇林一直被黑色面具遮住上半張臉,讓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面具之下居然是如此一張絕美臉龐,想起自己先前的小心思,不禁又是老臉一紅。
“木老兒…黃奇林到底是男是女…”尤雅心頭髮酸,嫉妒的小聲嘀咕道。雖然自己沒少與黃奇林打交道,但卻對此人一無所知。回想起這麼一個容貌佼佼的傢伙曾經陪了烏凡那麼久,還是讓自己心裡有些不安。
“啊?”木逢春聞言也有些不確定起來,盯向黃奇林那男性特徵處再三確定,才一臉失望的指了過去,嘆氣道:“可惜了…是男子無疑…”
尤雅順著木逢春的手指看去,果然發現那一顫一顫的喉結跳動,十分明顯,只怪自己沒有看的仔細,也是放下心來,然後不解問道:“木老兒,你可惜什麼?”
“老兒可惜…可惜的是…這黃奇林的眼睛好像出了什麼問題!”木逢春連忙狡辯道。
雖然木逢春暫時無法控制木靈珠,但受到它的影響,自身的傷勢倒也好的極快,談話之間竟然也好了七七八八,讓為他包紮傷口的尤雅感到十分意外。
而在這期間,那黃奇林也是半個字也沒多講,面無表情的退到了一旁。光憑這副冷冰冰的模樣,尤雅便可斷定此人絕對是黃奇林無疑。只是此時他未帶面具,倒更像一個深閨幽怨的冷美人,讓她如何也不能與當初那塊寡言少語的黃木頭聯絡在一起,一時間氣氛無比怪異。
“黃木頭…你之前為何突然消失不見?這麼久都去哪裡了?現在為何出現在這?你和這阿寧夫人是什麼關係?還有你到底是被何人所傷,眼睛是怎麼回事?”木逢春心中有無數個問題,卻不知如何問起,連珠炮似的拋了出來。
黃奇林聞言眉頭緊鎖,沉默了半天終於開口道:“說來話長…”
木逢春幾人圍坐一圈,等著黃奇林開口,卻沒想到剛剛擠出四個字眼就沒了下文,也是十分無語。木逢春便開啟了圍爐夜話般的一問一答模式,事情的來龍去脈終於明朗起來。
原來,這黃奇林與阿寧夫人容貌相像並非偶然!換句話說,黃奇林之所以與阿寧夫人如此相像,是因為他正是阿寧夫人與巫王的親生骨肉!
當年,韋無息實力強悍,當然在外樹敵無數。雖然阿寧夫人與他有了孩子,但為了確保此子安然成長,便從未走露半點風聲。
阿寧本名黃寧寧,但是因為她身份隱蔽,真實姓名鮮有人知。韋無息便讓孩子隨了母親的姓氏,取名為黃奇林。奇林二字一方面象徵著麒麟的祥瑞,另一方面諧音輯寧,蘊含著和平安寧,同時也希望此子要汲取阿寧的溫柔善良。
隨著時間流逝,黃奇林的年紀也將近總角,先不提黃奇林的性格如何,容貌卻愈發溫柔動人,讓阿寧更加疼愛這個“小美男”。這年恰逢琳琅集市,韋無息便與阿寧從琳琅集市中為黃奇林購得了兩件禮物,一件名曰:麒麟紋獸脊遮面,另一件名曰:元水囊獸甲套手。
雖然這兩樣東西看上去不過普通的裝飾,但前一件可組為六尺短矛,後一件可散成百枚黑鏢,尤其是這黑鏢暗含夾層,其中藏有元水毒素,敵人一旦中鏢,雖然開始毫無察覺,但不久便會一命嗚呼!
聽到此處,木逢春嚇得媽呀一聲,連忙讓尤雅為其解毒,黃奇林卻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說當初孃親覺得百枚黑鏢本就致命,若是加上元水未免太過殘忍,便將其中的元水放掉了。
木逢春聞言擦了擦汗,心道這黃奇林哪裡學的說話如此大喘氣,連忙向著“救命恩人”阿寧夫人拜了幾拜,這才放心的繼續問下去…
這黃奇林如獲至寶欣喜不已,在韋無息與阿寧的指導下,加上本就聰慧異常,自然如魚得水,沒多久就將二者融為了自己的一部分。若是按照這個形式發展下去,這黃奇林不多時便可追上韋無息的腳步,可謂是後來居上。
可就在此時,意外發生了,那日老巫王退位,本來是韋無息的大喜之時,可阿寧怕自己影響到韋無息,將黃奇林安頓好之後,便提著藥籃溜出了巫圖窟。當黃奇林再見到她的時候,阿寧已經再也不能醒來。
那日過後,韋無息彷彿變了個人,做事再也不會深思熟慮,為了能讓阿寧醒來不惜一切代價。而為了保護黃奇林,他又按照一位男覡的指示,將黃奇林帶到了黑鵬族中。
後來黃奇林又被通知,要他混入宗門大選之中,尋到一位五行之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等待著自己接下來的指示。
“黃奇林!原來你當初加入我們是有這種目的…怪不得我們一路上一直在暴露行蹤,原來是你搞的鬼!你這個叛徒!”尤雅聞言登時大怒。
“我沒有…”黃奇林皺起漂亮的眉頭,啞聲道。
“那你敢說當初接近我們!或是接近…烏凡,不是因為他是五行之人?”
“我的確是因為他是五行之人才接近與他,可是…”黃奇林罕見的一口氣說出瞭如此多的字數,可未等他說完,卻被尤雅冷聲打斷。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說?誰知道你居心何在?你說的話還能讓誰相信?”
“我信!”木逢春立即答道,卻忽然感覺氣氛有些不對,連忙將尤雅拉到一旁解釋道:“閨女不要衝動,老兒雖然不知道當初黃木頭是何居心,但一路上幫忙解決了不少麻煩老兒卻也看在眼裡!而且玉壺宗被毀之後,不也是他一直在身邊協助?而且…這黃木頭雖然面容姣好,但終歸是男兒身,你該不會是…嫉妒了吧?”
看著木逢春一臉揶揄之色,尤雅面色也是微紅,黃奇林的目的不純自然是她發怒的一部分原因,但還有一絲不易察覺原因正是因為心中的一絲妒火。
“木老兒,你若是敢和別人胡說八道,休怪我不客氣!”尤雅一指戳在木逢春的傷口上,疼的後者滿地打滾,過了好一陣子,才小心翼翼的坐了回去。
“咳咳…黃木頭,既然你被派來盯著烏凡的,難道沒有想過將其帶回巫圖窟完成任務?”
“想過。”
“那為何你沒有動手?”
“愧疚。”
“因何愧疚?”
“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我說黃木頭,你當老兒痴傻不成!自從烏凡小友出事到今日不過一年有餘,難道你可未卜先知?”木逢春聞言一陣嗤鼻,然後面色忽然一變,驚聲道:“難道…炎涼鏡!你可是從炎涼鏡看到的?”
“沒錯。”
“那你為何不作言語?”
“定數,難改。”
“難改…難道你想改變炎涼鏡上預示?”
黃奇林這次卻沒有說話,只是艱難的點了點頭。當初別人看到的不過浮光掠影支離破碎的片段,而他親眼所見的卻仔細完全。
那日他在炎涼鏡中看到烏凡為了給大家爭取生的時間不惜捨去自己的性命,也是十分觸動。而十年後的自己因為要將五行之人帶走,也沒有接過烏凡遞來的封魔珠,選擇了留下禦敵。
結果最後非但沒能如願,反而精疲力竭拖累了烏凡,而烏凡為了救他,引走敵人,隻身踏入劍星居弟子中,將小五行鼎引爆,最後與眾人同歸於盡,灰飛煙滅…
而他想做的,就是在十年之後接過封魔珠,帶著眾人離去。
若是烏凡沒有為了救他引爆小五行鼎,想必一切就會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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