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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層已經鬆動,崩塌註定而來。

呂佩的突然身死,致使了一整個玉節驛所連帶著行營全部被曝露在百姓的輿論與關注中。聚焦之下,一些原本是被有心人極力潛藏起來的秘密終究還是逃不過好事者滿是‘求知’的眼睛,隨著黑幕一點點被挖掘,一則則令人瞠目的謠言不論真假,總是能掀起一片唏噓與譁然。

玉節鎮百姓的情緒已經被點燃,此時的‘真相’就是顯得尤為重要。所有百姓都在期待‘真相’,一個可以讓他們的公序良俗觀念得到肯定的‘真相’。

不過,最終引發官衙各司動亂的導火索卻還得是在施梁,之前那一次失利的矛峰山外勤任務,原本是已經進入了收尾蓋棺階段,卻是因為呂佩的身死緣故再一次被軍部捉刀人提調了資料進行復核。

然而,這一次調查卻是沒了呂驛丞的斡旋,內藏的問題立馬就被發現。

捉刀人向軍部回稟指出:玉節驛上繳給軍部的廢損機甲內編號與傲雪宗登記的機甲編號不符。這可把原本負責對接的後勤部門給嚇了一跳,事涉自己飯碗,敢不拼命?

一時間,全部人員加班加點,一刻不停歇,適才在歷經過一番苦找後,從架閣庫的內部存檔中排找到了與之對應的編號源頭。

該機甲編號的實際使用者是為玉節行營六二二田飛,已卒。這是一位鑰戰時被確定為戰死的六排烈士,檔案登記為機甲全損,戰甲編號已經被登出。

事情一下子變得離奇,自然是引動了軍部上層的怒火,天字號捉刀人奉命出動,誓要嚴查此案件的根由。

玉節鎮各級衙門直接就陷入了惶恐,生怕一不小心做錯事,就此被牽連。一時間人人自危,無暇他顧,正在此時,又是從夷光府傳來一則與人震驚的訊息:上級府衙接理了一份來自於東芝驛的實名舉報。

一位名叫杜宇佳的兵官排首,主動向指揮部揭露了前長官玉節驛丞呂佩,利用職務便利,謊報機甲損折實情,並長期從事非法倒賣軍械庫裡被私扣下的淘汰軍備。

死人是不會辯解的,大量的實證藉著杜宇佳之手一下子全部被曝出,後又經過軍部的捉刀人的一路順藤摸瓜,終於是徹底挖出了一條隱藏在夷光府玉節與東芝兩鎮內的廢甲買賣產業鏈。

連日來,一直是為輿論焦點的玉節驛,終於是在百姓們的關注之中,被軍部派遣而來的捉刀人給全面接管。同一時間,驛所在編九位行首以及衙門一眾官身管事都已經被羈押,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施梁以及新晉常服排首高文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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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大老爺,你們可是萬萬不能冤枉了恩公啊!”一位十七八歲的小娘子頗有幾分巾幗英氣,領著一眾老幼平民集聚在玉節驛的衙門口,瞧見門開,還不等那一位自是從內裡走出來的綠袍官差反應過來,便是一步上前,巧然截胡了他退後的道路,身旁其他人自然也是蜂擁圍上。

今日的熱鬧非比往日,衙門前的官輔道上密密麻麻是站滿了衣著質樸的百姓,這些圍攏的人風塵僕僕,一個個的眼神中滿是焦慮和期待。

高文斌被羈押之事是在昨日傳回到的高恩村,天塌的訊息卻是嚇壞了這群剛剛才是獲得些安逸生活的勞苦人,一個個真就是顧不得吃飯睡覺,拖家帶口,連夜是從山裡出發,趕了整整一夜的山路,才是在這一大清早,拖著疲憊憔悴的身體,自發前來此處請命。

綠袍官差只是辦事的小卒,如何敢接那丫頭的話音,正要推辭,卻是被一位龍鍾的老漢抱住了胳膊。

老頭兒原是那山谷大戶人家的管事,自是學得幾分文縐縐的話語,顫悠悠說話道:“青天老爺,我等命雖輕賤,卻是對高公文斌之恩義一刻不敢稍忘,今日呂佩醉死,其所行齷齪之事,當不得拖累我家恩公之高義,妄請以此殘身作保,懇請青天老爺明察!”

“懇請青天老爺明察!”老漢一聲呼喊,激起民眾千層浪,說著話兒,也不管面前這後生的尷尬與退卻,一下跪趴在地,哭喊著磕起了頭。

其餘隨行者自然也是緊跟在老漢之後,衙門口一下子跪倒成片,哀嚎者甚多。這大概就是底層苦難者的‘智慧’,老漢自然是知道出來的年輕後生做不得主,可這人卻是他能遇見的,或許極可能是唯一能遇見的官差。若是不抓住了這次機會,怕是從此以後,內裡的當值都會見著他們就躲著走,再無有得恩公之音訊。

他們身無長物,當然是沒有半分利益值得上位者的駐足,也只有是在此時拋卻下還能夠讓人側目的尊嚴與臉面,或許才能是有一絲絲的可能,爭取到內裡‘從不出門’的高官的同情與惻隱,凡此種種,既是可悲又是可嘆。

‘玉節英雄’的故事畢竟傳唱還是在此前不久,今日這老朽的一番說辭自然是能夠引起往來客商的駐足,圍觀人眾越來越多,一時間衙門是如鬧市,竟是好不熱鬧。

綠袍官差片刻之間已經是被這般圍攏,自然面紅耳赤,卻又無可奈何。這一群可憐的百姓已經抱住了他的雙腳,堵住了他的周圍,他總是不能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踩著他們後背再逃走,只能是拿眼巴望著衙門內的同伴。

此時的官衙大門已經緊閉,其餘綠袍自然要是抵住了門板,以避免有心人譁變闖入,他們也只是群當差底層,最是做不得主,卻只得等著已經跑往內堂裡傳信的人,能喚得首官出來拿個主意。

卻沒一會,內堂裡一位魁梧中年虎步而出,如是眾星捧月般被一眾綠袍官差自然圍攏。只瞧見這男人同時一身綠袍,衣服上卻是有金絲圍嵌,自是比其他人多了三朵流光的三尖火焰紋路。

那中年氣定神閒,早已經問明瞭外面情況,當然是不再需遣人拿眼偷瞧,反是坦然開口指揮:“且去把大門先開啟!”聲音穩健而平淡,自是多了些英武不凡的威嚴霸氣。

門外一眾高恩村民已經跪在原地,突然間見得內裡是有正主而出,自然是愈發磕的起勁,聲音不自覺提高三分,勉強沙啞道:“懇請青天老爺明察!還我家恩公一個公道!”

男人也不著急開口,只把圍堵在門口趴在左近的民眾先一個個攙扶而起,才是正色道:“吾嘗聞:為眾人拾柴者不可使其凍斃於荒野。爾等且可放心,高文斌非但無過,且是有舉證之功,鄉親們大可安心回鄉,我以黃焱師第三十一簇團簇首的名義保證:高文斌定然無礙!”

一眾高恩村的平民已經得了準信,自是三聲高呼:“青天老爺英明!青天老爺英明!青天老爺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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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牢房有些溼冷,施梁獨自一人枯坐在木板上,身體本就是沒有完全恢復的他,面色枯黃,更加虛弱。

他已經四天沒有睡眠,腦袋昏沉,全身虛腫,肢體無力耷下,如是搖搖欲墜。

身前的光牆之外,綠袍人換了一波又是一波,來來回回五十七個問題反反覆覆,哪怕是隨機的抽問,他也已經倒背如流,回答全靠本能。

施梁是軍人,抗壓抗挫的能力是有經過專門的訓練,意志自是非比常人,以是如今所受的折磨也是成了幾何倍數的增加。不吃、不喝、不睡、不停問,整整四天,已經讓施梁的唇舌乾癟,起了一圈嘴泡,然而這種非人的折磨顯然不會就此罷休。

可他所知實在是少得可憐,就算是信口胡謅也是難以換得安生,呂佩對他的保護太好,以至於施梁對其背後所做的事情真就是一無所知,完全一片茫然。

“求求你們不要再問了,不要再問了,讓我死!讓我死!啊!啊!啊!”隔壁一排的老排首已經發了瘋,時不時有大喊大叫著,顯然是依舊還在被盤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施梁經歷的一樣,或許是另一種更為殘酷的刑法。

施梁以前就曾聽五七三說過,這幫捉刀人心狠手辣,除了十八般酷刑,有時還會用紗布矇住犯人的眼睛,拿一根細針扎進入皮肉,一邊讓犯人的血水順著自己的心跳一滴一滴往外流淌,一邊是還要繼續不停歇地審訊,不急不慢。

死亡的恐懼如是夢魘,就算犯人不肯老實交代,也是往往會在血液流乾之前,就被自己給活活逼瘋或是嚇死。

“當然,能是流傳出來的訊息畢竟只是少數,更多的是人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詭譎陰損的法子,其中變態的程度或許只有親身經歷過得人才能知曉,前提是他還能完完整整出來,然後再告訴你。”那個時候他們還是在新兵營,變態老五講的起勁,施梁、楊浩、耿二、耿三、王大史他們些人還是生瓜蛋子,一個個都是給嚇的面色發青。

現實中的很多事,往往是要比傳言更加精彩的多。此刻的切身經歷,已經讓施梁再也說不出話來。(他不知道,其實捉刀人對他已經是最‘溫柔’了)

‘讓我死吧!’男人心裡不知自何時起,就已經起了一種一了百了的念頭,可是,死亡就真的能這般容易嗎?

顯然是不能。

確當此時,一位綠袍拿著點陣令牌走入審訊室,一番對接後,隔著光幕與內裡的犯人說道:“玉節驛三排排首施梁,今已查明,你確與呂佩案牽涉不多,念你從軍多年,有功無大過,今允釋放。只是原崗已經無法繼任,軍部著令你調任黃焱師上苑驛第五行代理行首,兼任右驛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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