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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排營房,施梁也是有些昏沉。進帳前他還特地去有看了下營中滴漏上的時刻,上面顯示已經是過了丑時,再有不到一個時辰就要點卯。他知道剛剛睡下的呂教官,註定是不會有參與這一場不算重要的早會,可自己畢竟是新官待任,也還是有些不太敢放鬆。男人索性就沒有休息,洗了一把冷水臉,坐在床頭拿出了呂行首給他的那一份點陣令牌,看一看具體內容。
這是一份來自夷光府的保障令,是要求玉節驛安排一隊機甲戰士沿途護送一位來自軍方的神秘客人。從金屬牌子上的大體路線資訊上看,這位客人是要一路沿著大秦河,從夷光府去往句夫邊陲丹若鎮。途中只是經過玉節鎮,稍作停留罷了。如是這般,那施梁只需帶人做一下外圍保障就行,倒也不是什麼困難事情。
施梁在心底初步盤算了一番保護計劃,時間便就快要到了卯時。男人匆忙起身,換了一套早間的作訓黑衣。
點卯還未開始,印著黃焱師玉節營行首公印的人事任免告書,已經早早貼在了演武場公告欄上。這其中不光有施梁與杜宇佳的職務調整,也包括了對耿三的排屬調動。很顯然,這一份蓋了章的告書是呂佩已經提前確認好了,施梁最後的要求其實呂行首早已經猜到。要知道,當夜施梁離開中帳時,經不起熬夜的五七三已經入了睡,根本不可能會再起身去叫值班常服趕製張貼這麼一份文書。
呂佩一如施梁所料,沒有參與點卯。與眾人開會的正是連夜趕回營地的新任常服排首杜宇佳,剛剛被任命為行營第二人的他也是有些意氣風發,畢竟這一職務呂佩已經兼任快有年餘,能被再次放出任命,足見呂驛丞對他的信任。
至於新任命的排首施梁,剛來玉節的一眾兵士可能還不太瞭解,可一眾玉節驛老兵那都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畢竟施梁可是呂行首最得意的弟子,又有紫焱師高官的青睞。若在以前和平年月,這般躍升或有蹊蹺,可玉節鎮畢竟是剛剛經歷鑰災,正是用人之際,自然也算情理之中。
如今營地裡已經快有百人,可烈甲戰士竟還只佔了一半不到,是以剛剛上任的杜排首,首先是給每一個排都安排上了一位常服與一位紅甲,以他的話說主要是幫忙給各排營地裡處理一些日常雜事,其實則是為了分攤掉一部分已經略有顯得冗餘的初級雜兵。
這些兵士由於是放低了招用選拔門檻,是以有一點兒良莠不齊。經過這些許時日的篩選,好壞苗自然是已經有分了七七八八。這些人中可以培養的潛力兵丁還是要留在杜排手裡加以訓練的,而那些明顯是天賦有限的雜務兵,只能暫時先安排在各個營地,負責一下日常的打掃、站崗、跑腿等一應事務,再以圖後續的安排了。
開完稍顯忙碌的晨會,施梁便就領著一眾三排的戰士回到了自己的所屬營房。如今三排是有七人,常服老金與紅甲大宇都是剛剛杜排首給安排來的雜務兵;剛轉了排屬的耿老三一進入營帳就躲到角落裡,一聲不吭,沉默等待著梁排首對自己的後續安排。施梁看了他一眼,心裡也十分無奈。
營帳裡其餘三人都是這一年中後續加入的新兵戰士,其中老胡(胡天野)與大陸(陸俊)都是原本紅甲排的倖存者,只有小孟(孟凡)是從後加入的海棠士中一路選拔進的重甲排,雖然也是“有些操作的”剛剛晉升,可就從行首呂佩能把他安排進自己的“親信”三排中這一點來看,他資質肯定也是極佳,必然是有具備成為精英的潛力。
“嗯哼。”施梁清了清嗓子。雖然都是一個營地裡處了很久的兄弟,可是剛剛成為帶隊的男人還是有些許不太自然,停頓片刻方才開口:“兄弟們,我是排首施梁,以後三排會由我來帶隊。”男人自以為是該如此簡潔的自我介紹完畢,卻是一下子沒有人有發現他已經說完。
一時間大眼對望小眼,場面頓時有些尷尬。一眾兵士一時間依舊是在直直地盯著這個剛剛上任的新排首,應該是在等待施梁說完慣例上應該會有的後續長篇擴論。
“好!”年歲稍長得的老胡第一個反應過來,開口答應了一聲好。隨即又在一片沉默之中尬然鼓掌。“啪!啪!”兩聲清脆的掌聲,瞬間喚醒其他幾個同樣是在發愣的黑衣兵士。
“好!好!”陸俊與孟凡隨後接茬,零星的鼓掌聲迅速匯在了一起。雖然有些雜亂,卻也是頗有一些清脆響亮。
在一眾兄弟略微有些尷尬的簇擁掌聲中,面孔有些發紅的施梁慢慢開始有了一些適應,復又提高了聲響:“明日午間,我們需有一項任務,上級要求我們沿途護送一位來自軍方的神秘客人。這位客人只在玉節鎮停留片刻,大概是享用午餐後,便會由大秦河一路直去丹若鎮。大家都做好準備準備,明早點卯後我們要直接出發。”
“梁哥,就一箇中午嗎?”陸俊開口,雖然他其實要比施梁大上兩歲。
施梁點點頭,肯定地回覆:“嗯,從保障令牌的行程安排上看,確實如此。”
聽到排首結論,老胡也跟著開口:“那簡單的,一個小任務罷了。”
施梁搖了搖頭,告誡道:“還是謹慎一些,這可是我們三排身披甲冑之後的第一個外出任務,一定不能出有差錯。”說完,男人再一次極為認真地看一遍面前這一眾實際比他更為生疏的機甲新手。
那一場鑰災裡戰亡了太多的前輩英烈,老兵幾乎已經是全軍覆沒。這也導致了玉節驛的這一批重甲新人,不光是在人員補充上進展極為緩慢,而且還都是趕鴨子上架的操甲新兵。看似威風的重甲黑衣之下,避不開的是沒有實戰經驗積累的可怕事實。
“一切都必須要儘可能的小心一些。”這是呂佩昨晚再三的交代。
施排首的略帶嚴肅審視喚起了這一群新兵的內在不確定,原本有些慵懶的戰士終於開始收拾起了自己的輕視之心。
得到了可靠反饋的男人方才又指揮道:“這樣吧,今日上午大家早訓結束後都休息調整一下。下午午課後,老胡,你和大陸、孟凡他們兩個人一起,去把軍械庫裡的移動機甲艙給取了,提前放到外出集合地那裡;老金、大宇,你們兩個等下抽空去獸房登記一下,下午收拾下外勤需要的一應雜物。明早卯時你們就不用去點兵了,直接去獸房領了獸後,就去作出發準備吧;老三你今天就和老金他們兩個人一起,結束後記得幫我去驛衙請上一位楠花士、一位茉莉士,好叫他們明早和老金他們一起出發,相互幫襯著些。”
“收到!”六人齊齊答應。
施梁擺擺手,最後道:“就這些,大家可以休息了。”
眾人得了吩咐,便就各自找了一處地方去進行了修整準備。再過不久,就是重甲兵士們每日必有的早間訓練,適應駕馭重甲機甲需要消耗極多精力,馬虎不得。
耿老三依舊寡言少語,結束後便就坐在了施梁身邊,也不講話,就是默默待著。他可不是真的聾啞,與人的基本交流也是無礙,卻就是不願再多說話。
紅甲與常服自然也是有他們自己的訓練,只是老金與大宇似乎並不太放心上,兩人腦袋湊在一起,躲在一處角落裡聊天熱烈,似乎是在交流著下午要做的事情。
忽然,老金想到什麼,急急忙跑回施梁跟前問道:“老大,我們要登記一些什麼坐騎?”
男人這才想起剛剛交辦工作時的疏漏,思索片刻後說道:“兩隻那頓犀吧,應該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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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時,早早出發的後勤小隊提前了很早就到了玉節鎮旁的水運碼頭上。體型碩大的那頓犀輕鬆揹負著五座未組裝的金屬艙配件,在碼頭前一處尚還無人駐留的空地上停下腳步。它們雖然是為平日裡難有見到的肉山巨獸,卻在這個貨運繁華的碼頭中毫不起眼。
寬廣的大秦河湖面波濤不停,來來往往著各式各樣大小不一的載貨船舶,映著早上明媚的陽光,帶起了一片片雜亂跳動著的金色斑斕。碼頭上車水馬龍,所有人都在一刻不停地忙碌。裝卸不完的貨物進進出出,等待修理的船隻絡繹不絕,船隻號子聲、漁夫叫賣聲、犀獸哞哞聲、飛鳥啼鳴聲紛繁不止。
卻只在下一瞬,五架映閃著流光火焰的烈軍重機甲,自東南天空之上突然飛馳而抵,而後一縱直下,急急懸停佇立在了那兩隻正在反芻咀嚼著草料的那頓犀獸旁的空地之上。
“烈甲軍團怎麼跑這裡來了?”忙碌的船伕商客們立即停下手中活計,紛紛望向此處,卻是見老金與大宇兩位一人紅甲簡鎧,一人火袍常服,各自領著一位楠花士、一位海棠士從犀獸後背的帳篷中翻躍而下。
在碼頭所有人的疑問中,五座簡易機甲艙快速搭建好。丈高的機甲,此時在這一處民用碼頭上顯得十分惹眼,儘管很快就被機甲艙的金屬壁障所遮掩,依舊抵不住人們對它們的好奇。
在一眾看客稀奇的目光中,已然是為首領的施梁領著卸甲後集中的四名黑衣兵士,直直走向離自己最近的那一處河堤岸邊。正在忙碌的船老大一見官爺走近,急匆匆放下手中活計,擦了擦手上沾染的汙黑油脂,伸出糙手與施梁一握。
“官爺,是有何吩咐?”船老大陪笑道。
施梁十分溫和地看著這個面板黝黑的辛苦漢子,笑著招呼道:“老大哥,不知道你的貨船還需逗留多久?”
聽聞官爺的問話,黑漢自然知道官府需要徵用港口,立即知趣回答:“不多時,不多時,只需一個時辰我便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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