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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匆匆又是過去半年。在這一段忙碌的時間裡,玉節驛站迎來了許多新的挑戰。
災疫之後的百業待興致使鎮子裡一下子湧入了大量的物資貨物,流轉量的突然猛增連帶著也讓驛所衙門平添了很多雜事。大門外來往不息的人流不單單是打破了以往的清閒,繁瑣重複的工作簡直像一種刑罰,在每時每刻不間斷的折磨內耗著驛衙裡的差役,讓人精神崩潰到了極致。
軍營裡的人員依舊十分緊張。災疫後原本留存下來的七位常務兵,如今也都已經在五七三的一番‘操作’後,加急進階成為了重甲排的一員。不過,就算是以這樣的速度補充,依舊只能夠算是杯水車薪,以至於行首呂佩這半年以來的主要工作就只是每天想著法兒以增加人員編制。
為了填補這巨大的人員缺口,呂行首幾次向上苦求無門之後,終於是在滕越的支援下,調低了驛所烈甲軍團的選拔難度,連著幾次招進大量海棠士,一下將紅甲排的人員擴編到了三十人,常服排增加到了二十人。
有了這樣一批“劣質人員”的加入,行營裡的工作總算是可以正常運轉開了。然而呂佩的這般安排卻是把驛衙裡原本就叫苦連天的各花會差役給得罪了遍,晉升提拔了的大量海棠士一下子抽空掉了驛站海棠會里的‘庫存’。如此一來,衙門原本能夠驅使的差役又是少了小半,直氣的那驛丞老兒急跳了腳,時常是在衙門門口破口大罵呂佩胡搞亂來。
只是老頭兒也是精明慣了的主兒,自己年歲已大,自然不願意為了這些瑣事去叨擾紫焱師的長官。每每大吼大多是在逢場作戲,以此緩和軍政內部矛盾。只是,日頭漸熱,老頭兒畢竟年邁,一次作秀時竟然一不小心岔了口氣吐了血,自此算是徹底告老,回家養病去了。
由因此事,一直與紫焱師交好的呂佩反倒是可以再進一步,成為了玉節驛站的代理驛丞,算是徹底完成了玉節驛的政兵兩線一手抓。可是本該志得意滿的他,卻是迎來了一個天大的壞訊息。久駐驛站的紫焱師小隊,終於還是等來了一紙調令。軍團最強武力的撤離,一下就讓玉節鎮的軍備戰力降到了歷史最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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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年菊月午時,“秋老虎”還未離開,天氣依舊酷熱。重甲三排的軍帳裡,渾身已然舒爽的施梁剛剛才擦拭完汗流浹背的身體,又新換上一身獨屬於重甲排的黑色作訓服。接下來的他,準備去一趟營地旁的架閣書庫,利用這段午間剩餘不多的休憩時間,繼續閱覽昨天還未看完的武技兵書。
經過這半年多來的時間沉澱,如今的施梁目光愈發剛毅。滕越簇首在還未離開玉節的那一段時間裡,教會了這個男人太多太多有關於訓練、武技、戰術等等一系列的基礎知識,幫助這一位機甲新手完成了關鍵性蛻變。而紫焱師簇首丟擲的橄欖枝也驅使著年輕的施梁愈加勤奮刻苦,每日利用空閒時間進行強化訓練與閱讀已經成為了男人平日作息中的一個重要環節。
施梁收拾妥當後方才悠閒走出營帳,卻是還沒邁開腳步,就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匆匆行過,剛剛巧走到自己營帳旁邊。
“大史,你今天怎麼來了?”施梁習慣性地開口叫停了那人,隨口問道。
原本同期的十八人,如今依舊還在玉節行伍裡留著的已經不足五人,而目前還留在海棠會的更就只剩下了王大史一個。倒不是他不想加入烈甲軍團,只是疫災那一年,在一次跟隨紅甲執行任務中,他很不幸地被一隻躥騰而出鑰獸襲擊傷了右手。雖然最後幸運得救,可是自那以後他就只能夠做一些簡單的文職工作了。
如今的王大史作為玉節驛內一名資歷較老的海棠士,也已經晉升成為海棠管事,每日只需坐在驛衙中堂的公房裡,忙時登記登記資料、安排安排人員就已足夠,倒也還算是一份難得的清閒工作。
聽聞老朋友叫喊,原本神情凝重的大史,如夢初醒般抬起頭,看到施梁一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切說道:“老施,老施。遇到你正好,快快隨我一起去找耿老三,他家有壞事了。”
施梁聞言,也是吃驚,趕忙先攔住了王大史,疑惑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耿家如今不就只剩下他老三一個人了,還能有什麼壞事情?莫不是——?”
大史大腿一拍,頗有埋怨地訴說道:“可不是嘛,就是那個跑出去的女人,回來啦!一清早就來堵了我的公房門,說是要領那耿老二的陣亡撫卹金。都是自己兄弟,大家知根知底的,我又哪敢擅自答應那個女人。一上午安撫了她半天,直到現在方才脫開了身。可不就來找尋老三商量對策嘛。”王大史擦了一把額頭汗水,吐槽著交代完心中不快。
施梁見得大史這般回答,便就是知道是那位跟隨著楊浩逃難走了的耿符氏找了回來,心情著實也有些凝重。思慮了好一會兒方才說道;“都快消失一年多了,這女人竟然還會跑回來,這事確實挺難處理。要不這樣,我且與你一起去找老三,他家老大、老二的死一直都是他心裡的疙瘩,我怕他一個人會惹出亂子。”
五排的營帳距離三排並不太遠,只需要繞過守備最為森嚴的軍械庫出入口,再往前走上十餘米就能到達營門前。目前人員最為緊缺,後新加入的重甲排兵士都是被直接安排,吃住在了營房值守帳中。剛過午時,耿三正手拿一把小蒲扇,袒胸露乳仰躺在自己的小榻上休息,資質平平的他可是沒有施梁這般勤奮努力的小習慣。
“篤篤篤。”帳房外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來了!來了!”正還在悠哉悠哉享受著午日閒憩的耿老三慌忙起身,三兩步走到房門口,掀開值班帆布房的木板門。
“喲嚯,老施!老王!你們兩個今天怎麼會想到湊一起來找我?”男人開門,起先面露欣喜,而後卻是看到兩位兄弟面色凝重,復又轉成疑惑,“發生什麼事情了?”
面對耿三疑問,王大史嘴巴半張,正要開口卻是又生生嚥下了肚子,然後一把拽過施梁,推到身前,小聲嘟囔:“老施,還是你來說吧。”
施梁已被趕鴨子上架,也是沒了法子才開口:“老三,那誰,你家兄嫂回來了。”
“符氏?她在哪!”耿三眼神立即發冷,臉孔漲起通紅,聲音提高八度。
王大史抹了把額頭汗水,介面道:“剛剛還在我那裡,她上午前來討要老二的撫卹金,我沒肯給,鬧了半天也沒走。”
耿三聞言,更為光火,大喝道:“這惡婦竟敢如此!”說著話,作勢就要拉起施梁推著王大史往外走,“老王,快快帶我過去,我倒要看看這女人是有什麼臉面,敢來討要我二哥的撫卹金。”
氣急敗壞的耿老三此時此刻哪裡還能顧得其他,就只想立即衝闖到那覥著臉回來的女人面前,卻是一下沒有能推動已經守著門口的施梁。半年來的煎熬苦訓顯然沒有白費,男人如今的身子骨已經遠超從前,尤為健朗,一時竟能把怒失了心智的耿三南給拽停了下來。
施梁順勢一把抱住老三大聲道:“老三,你先冷靜下!”
耿三此時眼睛已紅,大聲回道:“我冷靜不下來,只恨不得抽筋剝骨,一刀剮了那個蕩惡婦人!”
王大史這時也是回過了神,正想伸手去幫著施梁一起拽拉住身前這個幾近發狂的男人,跟著大聲勸解道:“你別忘了你現在是在軍中!你難道是想讓你這麼多年努力都成泡影嗎?”大史推著耿三,卻是那只有了舊傷的手,依舊還是使不上勁,勉強幫襯著施梁暫時拉住了狂躁的老三。
“老施,放開我!我已經顧不得這些了,我現在就只想替我那枉死的大哥報仇!”耿三嘶吼著,眼淚順著漲紅的臉頰,滑落混匿進嘴邊不自覺溢位的唾沫中。
施梁見此,如何還敢鬆脫開雙手,眼看著耿三掙扎愈烈,只能夠小腿一錯,一個折身卸力,再又屈膝一頂,反手一扣,瞬間就把老三壓制在了地上。然後衝著有些發愣的大史喊道:“快點找根麻繩,把這個瘋子捆住。”
“好好好!”王大史連連答應,卻是有些慌不擇路。
‘老施現在好猛!估計打我只要一隻手就夠了。’大史心裡想著事,遺憾地看了看自己半廢了的右手,無奈搖了搖頭,跑出值守間,一通亂翻了好一會兒,才從營帳裡找到根長繩。
沒一會兒,兩人就把耿三給綁緊在了床榻之上。卻是老三心中還有不甘,依舊在那裡大喊大叫不停。見著男人這般癲狂模樣,施梁也是氣起,大吼道:“你先給我好好待著,清醒清醒!”言罷,留下王大史一人,獨自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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