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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施梁身邊還能夠有能力照顧姜嵐的人,只能是幾日前沒有逃離走的小女娘沐妍了。也虧得這姑娘心靈手巧,有在同屋的女醫那裡學會了一些外傷打理的技巧,能在經驗豐富的小嵐指導下不甚熟練地完成放淤清理等一系列操作,總算是幫著小嵐把原先粗陋處理創口重新給收拾好了。
如今,虛弱的小嵐已經沉沉地睡下。有沐妍在一旁陪侍,施梁自然是一位幫不上忙的閒人,早早就抱藏起了那隻領路小獸,輾轉回了自己的營房。
“小嵐是怎麼受傷的?”施梁搬過一方小凳,頗有無語地看了眼那隻已經毫不客氣趴窩在自己床榻上的長尾巴貓獸。
“喵嗚~”小獸懶懶地叫喚一聲,扒拉了下腦袋,卻未理睬男人的問話。卻是施梁腰腹間一條不起眼的暗金屬軟帶,“咣”的一下恢復成了金屬鑰球,而後蹦躂著滾跳到了床褥上。貓獸見那鑰球滾來,很自然地伸出一隻爪子將它拖拽到了自己身前,十分寵溺地往那圓球上面蹭了蹭。
“我們一路尋覓那個鋃崽的蹤跡,最後在北邊一處山坳裡追上了他,沒成想卻是中了他的埋伏。那人已然吸收了太多鑰能,變得十分厲害。身邊鑰獸更眾,幾個回合就將小嵐打傷。我倆不敵後,便只能全力突圍,鑰能耗了大半,也只是稍稍開出一道小口。幸虧阿虎速度快,才帶著我們逃了出來。”鑰姜聲音也很虛弱,雖然比不得上次那般,卻也是有傷了元氣。
“萬幸,萬幸,能回來就好。你們都不知道,我跑出去找了你們很多次,一直沒有你們的訊息,真的擔心死了。”施梁最是關心她們的安危,人沒事便是最好的訊息。
“喵嗚~”床上的小貓呼喚了一聲。
“前輩,我家小妹和小柔她們倆,還是安全嗎?”施梁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她們已經離開玉節了。你上次離開後沒多久,小嵐就聯絡了族裡。族裡聽聞有幼鋃在外,自然是安排了人來,要把小柔給接走送回去。來的是族裡的武士,你妹妹和小嵐都害怕小柔跟著他,一路上不適應。一番商量過後,便就由小華一起陪著護送她去西部天闕山鋃族的庇護所。”講了太多,鑰姜有些疲憊,休憩片刻,才又接著說:“放心,把孩子送到安全的地方,會有人把小華再送回來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個時候離開玉節反倒是最安全的。”聽到家人確切無虞的訊息,施梁鬆下一口氣。
接著男人又是想起了自己最近的收穫,急急忙起身從衣櫃箱子裡找出一方藏匿好的小木盒。掀開盒蓋,又在盒子中的幾塊金屬牌子裡找到了那塊李商留給他的點陣牌:“前輩,這是我師傅走之前留給我的一份被廢棄的點陣牌,上面的內容我已經調查過是準確的資訊。這應該是我二叔最後調查到的東西,你也看一下。”
卻見鑰姜圓球一下膨脹變大,一口將那金屬牌囫圇吞進腹中,而後鑰身收縮,已然變為了一個圓扁扁的小方軟盒。只一會,姜又將點陣牌子吐出,復又變回球形。
“蓋聶。。。”鑰姜喃喃自語,應該是在努力檢索記憶,刺耳金屬音變得有些低沉。沒一會,小球圓墩一跳:“蓋!我想起來了,二十一年前,參與圍攻花周國的族人裡有他。”
“對的,對的,他應該是在十六年前就被抓住了,後來是有一個鋃崽子在找他。恙回族裡有說過,他後來受傷躲在一個破村房裡,是被一個叫聶的鋃崽子給救了的,然後,聶還幫助他們偷襲了花周國的儲糧城,對對對,一定是這個人,就是他打傷了小嵐。”
鑰姜陷入回憶,歇了會繼續自說自話:“這麼說,他用秘法害死娃娃的目的一定是要救蓋。可是他身邊的鑰不是蓋呀,它也不認識我,這又是怎麼回事?”
“不對,不對,蓋跑出來的話,為什麼不聯絡族裡。族裡找了那麼久,被烈甲軍團抓去的鑰族到現在一個都沒有回族,它是怎麼跑出來的?那麼是不是說當年被抓的那些老夥計都沒有死?”
“可是,既然秘法也已經完成,為什麼還要製造這一場鑰災呢?奇怪,奇怪。”
施梁且在旁邊聽了半天,雖是一頭霧水,卻也知道,這張廢牌上記錄的那個人,一定就是小嵐她追查的人的真實身份。既然如此,那又是誰廢棄了這麼多關於他的點陣資訊呢,軍中一定是有人在幫助他。是師傅?還是武凱?
施梁帶著自己的疑惑再問鑰姜。對於軍中有人幫助蓋聶這事,鑰姜也給出了自己的見聞,她們在逃跑的時候,確實也有發現有人騎著烈甲軍的完齒豬,朝著她們離開的方向過去,只是重傷之餘,姜嵐不敢離得過近,是以並不確定那個人是誰。
“看來這事情卻是和武凱有莫大關係。”這幾日來,離開行營的人員也不算多,雖然不確定是誰,但都是武凱的心腹,那麼這件事必然是與剛剛調離開的武行首有極大關係了。
最重要的是:二叔死時,武凱是唯一一位在現場且又活了下來的人,這是死去的排首彭虎告訴他的。若非他是二叔最信任的副手,且在二叔離開後的傷心不似作偽,或許施梁真會直接懷疑就是武凱害死了施廣忠。
/秉承指揮部:玉節鎮的這場疫病起由......原玉節驛行首武凱似是與此事有關......我在躍遷營裡發現多份廢棄點陣牌......現在,這場鑰災,唯一的解決方法,便是找出蓋聶,並想辦法讓他停止鑰氣的擴散。/
最後這句是鑰姜的原話,坐在篆刻儀前的施梁停下了剛剛飛速敲擊按鍵的雙手,篆刻針還在“梭梭”的工作沒有停止。
男人摁了摁微微有些發緊的太陽穴,今天是輪到他一人值夜。早上小嵐已經醒來,雖然還很虛弱,可是昏睡了一天兩夜的她已經有了力氣坐起身,並能夠虛弱可是清楚的告訴施梁:自己已經無礙。
貓獸和鑰姜,施梁已經扔還回了軍屬帳篷。主要是營地雖大,畢竟還是有被發現的風險,萬一小嵐被發現,他們至少能護送著她安全離開。
沐妍在小嵐旁邊忙活了這麼久,其實已經十分疲憊,見到小嵐醒來,便就告辭回了自己的營房。這個善良活潑的女娘現在最需要的便就是好好休息,卻也是乖巧沒問施梁小嵐是誰。
胡思亂想著,施梁摸了摸手上戴著的二叔給的那枚盾戒。戒指上的火晶已然暗淡了不少。這是小嵐一定要還予給他的,用小嵐的話說:“這枚戒指裡的能量只夠用最後一次了,它畢竟是施家二叔留給施梁的唯一念想,自己寧死也不能再‘霸佔’著了。”
耐心等待完篆刻儀的最後收尾,施梁捧起點陣牌覆盤了一遍,接著便就將它與手邊的木盒裡取出的一疊點陣金屬片疊在一起。隨後,他拿起木盒便就走到了躍遷臺前。不同於往日,男人今天是下了一個極為重要的決定。
施梁已經準備齊全了所有的點陣牌,將它們一塊一塊十分認真地碼放在了躍遷儀器中央的暗色放置臺上。調置好躍遷臺,男人面色依舊沒有放鬆,走到座標設定面板前。“一、五、七、三......”一個數接著一個數,按鍵在反覆確認後不太熟練地慢慢摁下,目標卻不是發給玉節驛的簇營。
施梁根本就無法確定,現在統管軍務的玉節驛的簇營裡,是否有高階的將領參與進了這一場鑰災混亂的製造事件之中。畢竟,給武凱發的放行令可是簇首特批的。當然,還有那位身份極為尊崇的神秘林執事,也很難說沒有牽扯其中。這其中有太多的事情,是施梁這個小小的常服能有所想象,卻又無法觸及甚至不能揣測得到的了。
“嗡嗡嗡”,隨著施梁最後輸入的結束,躍遷儀器內裡的輪軸開啟了飛轉,接著一道幽暗的藍光一閃即逝。兩尺見方的暗色放置臺中央,那一疊堆放整齊的點陣牌已經全部消失。做完一切,男人深深撥出一口長氣。
此時夜色已深,剛完成一番操作的施梁心中依舊有些忐忑,一時竟難以平復。越級上報這件事是需要承擔極大風險的,不管理由是多麼的充足,僅僅是事後追究他擅自違規使用躍遷儀器這一件事情,就足以讓他這個小兵在此方行營裡面再待不下去。驅逐出隊伍,已經是施梁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
‘事已至此,那就耐心等待回覆吧。’施梁晃了晃自己發麻的腦袋,沉默地走出了躍遷營帳。男人抬眼看了下子時漆黑深邃的夜空,一時又有些茫然出神。就算明天等待著施梁的是已經註定了的慘淡,可二叔的死終究是存在著極大的蹊蹺,這迫使著他不得不去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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