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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嘔。”被救起後的女娘側頭平躺於河畔,在施梁急救之下終於是把腹腔內的積水給排出。男人鬆了口氣。
且過片刻,小女子悠悠轉醒,意識漸漸恢復,渙散的眼神堪堪聚攏,便就是瞧見身前半蹲著一個陌生的男人。落水前的記憶一下湧現,又把這悽慘的姑娘給害怕了極,急急忙一把猛地推開施梁,抱著腿兒蜷縮起了身子,蹲在溼漉漉的的草坪上瑟瑟發抖。
可惜被撕扯亂了的外套衣裳都早已順著水路飄遠,小女子用以遮蔽的衣物便就只剩了一身單薄且又已經是溼透了的褻衣褻褲,婀娜身材盡顯。看著身前這溼漉、落魄、可憐模樣的小女人,施梁搖了搖頭,遂脫下自己的長袍扔在了她的身上。男人的外衣雖然也是早已經被浸溼了透,卻總比小女娘如今這般近似於沒有的要強。
頭髮散亂的女人捂著自己腦袋,又一下被突如其來的溼水重袍矇頭蓋臉給遮了身體,起先是心中一陣驚慌,全身繃緊。等待許久,而後又才開始慢慢平復。畢竟過了這麼久,卻是沒有等到自己想象中的變臉被欺負,她還是能感受到自己已然被身前這個陌生男人給救下來了。
稍有心安的小女子,再過片刻,方才敢小心翼翼地撥開男人外衣,抬了頭,眼一瞧,小女娘卻是又一下子縮回了腦袋。心中依舊還是思慮萬千,一直等到最後才又肯定,眼前這個年輕的男人暫時還無惡意。‘周圍還算安全。’小女子這般想著,那一顆始終懸著的心直到此刻才開始慢慢放了下來。
狼狽過後這女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依然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
“嗚~嗚~嗚”,不遠處又有遇襲警號傳來,可是這已經不是施梁這般的小小常服兵士,能夠去摻和的事情了。‘一定要儘快進入重甲排。’施梁暗自下了決心。
男人摒棄雜亂的思緒,身上掛水溼重的衣褲便就愈發穿著難受,打量少女良久,確定小女子已無大礙就只是愣坐原地而已。‘不去管她了,’男人這般想著,再也不願乾坐的,起身去找來些柴草。
兩位不相熟的陌生人,自始至終沒有太多交流。沉默著一直等到了火堆生起,男人坐下。
“唔,姑娘。你不介意的話還請背過身去,我要脫下褲子烘一烘。”男人撓了撓腦袋,繼續說,“剛剛救你時沒來及脫,現在很是難受。”
施梁企圖打破沉默以緩解自己的尷尬。
女娘依舊低頭看地,也不搭話。
男人不再管她,強忍著尷尬變扭地解了自己的腰帶,露出一腳腿毛。
“嘩啦啦!”隨著手勁一用力,擰巴的水珠落了一地,施梁復又抖展開長褲,取了根枝丫插在了火堆前。
“謝謝。”沉默良久後,一聲怯弱的感謝聲傳來。
“沒事,我也不是說特地救你。”施梁愣了下,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回應。
“謝謝。”停了片刻,小姑娘慢慢又積攢了些許勇氣。
“順帶手的事情。”
“謝謝。”
“別了,怪不好意思的。”
“謝謝。”一連四聲鄭重地謝謝聲後。姑娘復又抱起了頭,哭聲漸起,顯然被嚇壞了的情緒直到這一刻才有了慢慢開始釋放的勇氣。
眼淚往往是人發洩情緒最便捷的方法。
“你也別怕,我在軍中小書裡看過,這般英雄救美的情景多了去了。”男人煞有其事,沒話找話,“雖然那都是假的。可誰能想,今天還真救了這般美嬌娘,已經夠我回到營地裡吹上一陣子了,哈哈哈哈。”施梁企圖用自以為是的嬉皮笑臉來轉移眼前小娘子的注意。
“撲哧,這不好笑。”哭泣之後,小娘子卻是被眼前這個年輕男人的拙劣回話給氣笑了,算是徹底平復了心情。
“吼!”遠處野林裡似有野怪在怒嘯,就在之前,在男人不遠處又已是有兩波警號聲音先後響起。施梁知道,如果還繼續帶著一位女娘遊蕩在野外荒林裡,難免有所意外,如此這般,自然是極為不合適了。交換了彼此意見後,兩人稍作休整,便就結著伴兒,向楊家灣趕去,二叔家雖然久未收拾,卻總好過待在荒郊野嶺。
“喵嗚!”一隻丈長的斑紋長毛的紫眼巨貓猛地一個虎撲,躍上了河岸邊的一塊巨石。石頭下的火堆還未全然熄滅,點火的人一定還未走太遠。
那異了變的貓怪卻也未去追索,只是輕身跳下石頭,再圍著那篝火兒轉了個圈,復又四處拿鼻子嗅了嗅,似乎是在空氣中找尋一些熟悉的氣味,直到最後,才便又趴回在了石頭之上。
“喵嗚!”貓怪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樹林裡一位戴著奇異金屬半截面罩的少女漫步而出,緩步走到了火堆旁。“喵嗚!”那貓怪見了女娘一聲輕嗚,輕快的起了身,圍著少女打起了圈兒,還不時有拿自己的腦袋親暱地蹭蹭少女的身體。
“嘎嘎嘎,施梁這小子剛剛來過,嘎嘎嘎。”鑰姜的金屬怪笑聲自那女娘的半截面罩上響起。“要不,咱們追上報個平安?”
小嵐卻是搖搖頭,朱唇輕啟:“我能感覺到,那人就在附近。”說著拍了拍貓獸的腦袋,翻身跨坐而上。那貓怪似是得了指令一般,又是一聲“喵嗚!”,而後便就極乖巧地起了身,載著少女朝著東方一路賓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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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村荒屋已然是天黑,油燈亮起,施梁為這個撿回來的小女娘遞上了小妹櫃子裡的衣服,瘦弱白皙的身子在農家女服的包裹下愈發顯得嬌小,一看便就能知曉這是一位手不能提,肩不能擔的富人家千金。
在來村的路上,恢復平靜的女娘與施梁自述,她喚作沐妍,家中原是息媯府府縣上一富戶,奈何父親生意出了差錯,家道中落。遂隨父親安排的親信家奴一同來遠來玉節鎮,投奔那小姑娘指腹了的夫家。只是,才剛當此地,偏偏就遇上了瘟疫大爆發,那鎮上的人早已是逃得逃,散的散。
尋親不成,可惡家奴遂起了賊心,扔下她捲了盤纏便就逃跑了。她在追索中迷了方向,輕信了賊匪巧言被騙至林中,也虧女娘傻中留智,偷偷拔了頭上朱釵藏在袖中,關鍵時刻劃傷了那光頭漢,才得脫了險。
眼下這沐妍已然是舉目無親,若隨意安置怕又難免遭遇惡匪。施梁私下一合計,乾脆隔日就把她帶回了營地裡。打定了主意的施梁,躺在二叔床榻上,看著屋子內物是人非的一應事物,心中又是一番寂寥,艱難平復下思緒,直至夜深黝黑時,方才淺淺睡了去。
夜至寅時天依舊昏暗,施梁領著沐妍早早便起身趕回了駐地,守崗的紅甲見施梁領回一女子,自以為是他已找到舍妹。然而匆匆跳下床來,急急忙跑到值班醫士營帳處的楊浩終究還是失望而歸了。
楊浩趕來時已經臨近點卯,兩個男人也不敢過久滯留,匆匆把小娘子託付給女醫,便就一路小跑去了校場集合,路上的楊浩聽了施梁講述經過,難免又是一陣調侃。
演武場中,今早列隊較之往常已是齊全得多很多,一共有計七十五人,似乎有不少外派兵士也被臨時召集了回來。武凱站在隊前,待各排首完成例行彙報後,安排了一件重要任務。
幾日前做客玉節驛的神秘蘭花會高層林執事已然是完成公務,準備離開玉節鎮返回上苑。在向指揮防務的簇首辭告時,這一位臃腫華貴的胖中年卻是特意點了武凱的名。指揮部的命令還是昨夜亥時才送到武行首的桌案,不過“料事如神”的武行首早已經安排了外調人員於今日回營。
滿編三十人的護送隊伍名單裡,光排首便佔了五位,其餘大多也是一路跟隨日久的親信百戰老兵。明眼人都不傻,武凱似是定有目的般,要把自己這些年在軍中拉起的家底都搬空,唯一一個令人意外的人選,卻是那剛做了紅甲還沒有多少時日的楊浩。
“好小子可以哇,啥時候傍上的大樹?”熟識人中,首先開口揶揄的卻是他們的新兵教官呂佩。老五心中難免有些唏噓,自己入伍從軍多年一步一步走來艱難,眼下看到自己帶出來的新兵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便有了高官提攜,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如此好事自己卻只能乾瞪眼,心中難免會有不平衡。
楊浩這兩年雖然成長不少,可依舊是農家漢的性子,聽得昔日恩師調侃,心中是有些許奇怪,可也沒太放在心上,連連稱道沒有這麼一回事。其實他心中也有納悶,如此事情怎麼會落在無根無憑的自己頭上,細細想來或許是那日深夜裡拿盾替武行首擋了回攻擊吧。其實就算無楊浩多事,那女人也傷不了行首分毫。這點小事,行首卻能記在心裡,著實是個大好人吶,楊浩心中對武凱不由更多了一份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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