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章 焚燒祭文，祈求神明的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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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閉閥門後，封天燒了點開水，拿出一袋掛麵煮上，又切了一塊臘肉，準備美美的飽餐一頓。

為了保證自己不會餓肚子，在他返回小村莊之前，就用自己僅剩不多的現金，安排人準備了很多食物，雜七雜八的一大堆，其中臘肉還有一些地瓜幹之類的準備的最多。

不管怎樣，吃飯最大，食物還是要準備好的。

伴隨著一碗香噴噴的面煮好，封天就著臘肉快速的開吃，還給自己打了兩個荷包蛋。

一邊吃飯，一邊眼角不時的看一眼古甕，他真的搞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古甕怎麼這麼能裝？

灌了那麼多的水下去，一點異樣都沒有，就跟一個無底洞一樣。

忽然，他的大腦有了一個想法，看著自己碗中的麵條。

這個古甕這麼能喝水，其他的東西能不能吞呢？

水不能讓它裝滿，可要是扔點食物進去呢？

他想起來自己廚房剛好有半袋生了蟲子的米，說幹就幹，直接拿出米袋，然後就倒了進去。

看了看周圍，又隨手拿了兩塊臘肉扔了進去，這兩塊臘肉由於存放位置有些不太好，多少有些味道，他倒要看看這個古甕能裝到什麼時候！

……

另外一邊，原本一晚的時間，古甕都在一直出水，她們都下意識的預設這個古甕可以一直出水來著。

可沒曾想，天剛剛亮就停止了。

一時間大家的眼神中多少都有些失望，可隨後就釋然了。

幾乎全城都分到了水，還有眼前已經基本儲滿的大水池，他們已經很是滿足了，要知道像眼前這樣的大水池，他們一晚上的時間足足儲存了三個！

接下來只要是能省著點，至少七日內可以保證離城不缺水源。

“將軍，我們有水了！”眾人的臉上全都滿是興奮。

有水了並不是說他們就完全的擺脫困境，可現在至少有水了他們就有了更多的希望。

唯一的遺憾就是這些水也只能維持他們基本的生活，要是古甕能一直流水的話，那他們才有更多的操作空間。

真以為現在圍困城外的敵軍就好過嗎？他們也缺水！同樣也缺食物，餓死的人也不少！

要是他們能有水的話，就算是想要策反一些城外的軍隊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啊…水只是流了一晚，只能說，這水還是不夠多。

眼看古甕不再出水，靈若曦將古甕重新小心翼翼的抱起來，用布包裹上，這就是他們的希望，可能流水只是暫時停止呢？

就在靈若曦剛剛包裹好古甕的時候。

忽然她聽到了嘩啦啦的聲音。

快速開啟古甕，她看到裡面再次出現了物品，這一次她的雙眸徹底的震驚了。

白花花的一片，這是米？

沒讓靈若曦動手，衛漪快速雙手捧出了一捧米。

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她小心翼翼的拈起幾粒放在口中，輕輕的咀嚼了一下。

眼角逐漸的放光，“是米，真的是米！”衛漪的臉上滿是興奮！手裡捧著米讓大家看！

很快，大家一人拿了幾粒放在口中，當他們確認真的是大米不是其他東西后，所有人的表情全都是一臉的興奮！

“將軍！難道真的有神嗎？這是神靈給我們送食物來了啊！”

“嗯？將軍你看這個，臘肉，這還有臘肉！好香！”看到古甕又出現的物品，所有人臉上滿是興奮。

這時候的眾人內心都只有一個想法。

神明沒有拋棄他們，不僅沒有拋棄，除了水以外還給他們送來了食物！

要是他們不缺水不斷糧，別說外面現在僅有上萬敵人，即便十萬又如何！

她們起義軍最開始不也是從幾百人殺出來的一條血路嗎？

能有第一次的成功，他們就可以重新崛起第二次！

看著已經倒進一旁袋子裡的大米，還有放在桌子上的幾塊臘肉，靈若曦的表情也是滿眼的深邃，深吸一口氣，而後看向了衛漪。

“去，將這將這些米拿到軍中，混合上草根與樹皮還有軍中的一些糟糠一起熬成粥，同時將這些臘肉也全都切碎放裡，記住一定要熬爛，讓軍中將士們一人能分上一口帶肉湯的粥補充點營養。”

衛漪看著眼前的米，咬了咬牙，並沒有直接領命。

“將軍，這是神明賜給你的食物，你…”

可還沒等她說完，就直接被靈若曦打斷，“這是神明賜給我們所有人的，去吧按照我說的做，現在有水了，我們以後的食物會有著落的。”

衛漪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領命而去，可她並沒有將所有的食物都帶走，留下了一部分。

同樣將大米與臘肉熬成了粥，裡面沒有放什麼樹皮之類的，給所有的將領都準備了一小碗。

大家看著手中的肉湯粥，眼神中滿是激動的神色，尤其良老，更是雙目垂淚。

他是靈若曦的鄰里，更是她的長輩，從起義那天開始就一直跟著靈若曦一起，這一路走來他們起義軍遭受了多少的災難？

原本以為離城就是他們最後的埋骨之地，現在再次的有了希望！

只要神明可以繼續給他們送食物，他們就可以重振旗鼓，這雲國的慘劇他們就有能力去制止！

眾人都沒有說話，眼含激動的快速將碗中美食吃掉，雖說無法飽腹，可那種美味真的是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極大的滿足。

靈若曦看了看大家的狀態，又看了看碗中的美食，眼神中更是閃過了一絲堅定。

整個離城百姓數萬，即便他們軍隊能突圍出去，這數萬即便不會成為敵人軍功的人頭，大部分也會被餓死！

還記得自己昨天巡視的時候，她看到一個婦人走在路上就直接餓死了過去。

僅僅不到盞茶得到的時間，就有數人將她的屍體拖到一旁的廢棄民房中，看著後來走出人嘴角的鮮血，她第一次感覺到了那種無力。

這是何等的恐怖啊？！這是怎樣的世界？！

她還看到有兩位婦人，淚眼婆娑的交換死去幼子的屍體，易子而食！這是何等的人間慘劇？

還有的年老之人，更是直接放幹了自己的血供給家人，是讓自己的子孫將自己分食！

一切的一切，為的只是活下去！

難道有錯嗎？只是想要活著！

天災難以避免，可人禍總歸是可以避免的啊！

這一件件讓人難以直面的慘劇，這一樁樁無法用人性評判的恐怖，真的…她真的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呼…

深吸一口氣，目光看向了放在一旁的古甕，她不知道古甕中的水源以及食物從何而來。

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神明的憐憫！

內心暗自發誓，如果真有神明能幫助她拯救這個世界，她寧可獻祭自己的一切。

只要神靈能繼續賜予水與食物，救下這個天下，她願許下宏願，必將讓萬民世代供奉！

心有丘壑，無怨無悔！那便以最真誠的祈禱，來換取神靈的救贖！

她取來黃紙，深吸一口氣，心中打好腹稿，隨即落筆。

【致祭尊神，我乃雲國之人，當今世上皇帝昏庸，奸臣當道，宦官橫行，民不聊生。引得上天震怒，降下責罰，數月無雨，天干地裂，河堤乾枯，雲國之民餓死無數】

【我等無奈只能揭竿而起，聚攏天下義士救民於水火，攝天下之安寧，可在即將功成之時，卻遭小人背叛，無奈率部突圍，終僅剩千餘人被困於此，小城亦有數萬民眾苟延殘喘】

【全城以草皮充飢，更有甚者易子而食，造就無數人間慘劇！請尊神賜予小女水與食物，若神明助我東山再起，帶領雲國百姓脫離苦難，必將願建廟宇，以身伺爐，世代供奉香火！】

隨著最後一字落筆，她重重吐出一口濁氣。

將紙張緩慢摺疊，雙手合一，取過三支香，靜靜點燃。

祈禱結束，取過一旁火折，將寫好的祈文直接點燃扔進了古甕之中。

眾人看著古甕中化為一撮灰燼消散的祭文，全都是內心忐忑。

希望…

神明可以感應到他們真誠的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