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吃肥牛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五十八章 對鎖匠王儲的拉攏,從科西嘉到第四羅馬,喜歡吃肥牛,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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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遠在距離凡爾賽宮幾十裡地外的勞倫斯自然不知道宮廷裡的那位老國王已然對自己青睞有加。
對勞倫斯來說,如何進一步鞏固和路易王儲的關係才是他當下最為看重的事情,雖說勞倫斯對路易王儲有了救命之恩,但如果不主動和路易王儲繼續打好關係,這段恩情也只會成為一個一次性的人情而已。
黎明時分剛過,勞倫斯便被樹林裡那嘰嘰喳喳的禽鳥大合唱所驚醒,好在昨夜回到房間之後,眾人也都以為勞倫斯傷勢很重便沒有前來叨擾。
畢竟勞倫斯昨晚回到城堡時那一身的血汙著實讓不少貴族都嚇了一跳,不過這倒是勞倫斯睡了個安穩覺。
當然,也只有勞倫斯本人和格羅索清楚,自己的傷勢其實根本不要緊,充其量只是一些擦傷以及倒地時造成的雙臂扭傷而已。
格羅索雖說不是什麼醫生,但正所謂久病成良醫,對於習慣了搏殺的他來說,處理勞倫斯身上的這些小外傷完全是輕而易舉。
但是,為了順應這個在眾人間流傳最廣的故事版本,在昨晚勞倫斯還是吩咐格羅索將自己處理成傷勢嚴重的樣子。
格羅索對此也是心領神會,紗布像不要錢一樣纏滿了勞倫斯的腹部和胸口,還特意為勞倫斯找來了一根手杖,並把他的雙臂也用簡單的夾板固定了起來。
“格羅索這傢伙,把我胸口纏的都透不過氣了。”
勞倫斯坐在床頭,無奈地看了看自己被繃帶緊緊包裹住的上半身說道。
而就在此刻,房門忽然被人急促地敲響,還不等勞倫斯應聲,門外那人便直接推門闖了進來,似乎很是急切。
這正是滿臉擔憂的路易王儲。
勞倫斯見是路易王儲前來,正想著起身問候,卻被路易王儲連聲制止著說道:
“哦不不不,親愛的勞倫斯,你就坐著吧。”
說罷,路易王儲看著勞倫斯身上纏滿的繃帶,忍不住吸了一大口涼氣,隨後親自搬了一把椅子來坐到勞倫斯身前,開口說道:
“你的傷沒事吧?我的天,昨晚上天色太暗了,我都沒有注意到。”
昨日勞倫斯一行人遭遇到那野狼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了,再加上在路易王儲拔刀協助勞倫斯之前,勞倫斯就已經和那母狼搏鬥了好一會兒,這也讓路易王儲以為勞倫斯的傷勢是在那時候造成的。
而在路易王儲看來,勞倫斯這傷幾乎是替自己受的,因為在當時的情境下,如果不是勞倫斯拔刀而出,那麼留下來獨面惡狼的很可能就是自己了。
那幾個公爵繼承人可不會好心到冒著生命危險來救助自己,畢竟路易王儲還有兩個弟弟,即使身死了也不會導致絕嗣。
想到這裡,善良的路易王儲在看到勞倫斯身上的這些傷勢之後更加感到一陣痛心,覺得自己一大早就來探望勞倫斯的選擇是正確的。
“感謝您的關心,殿下,儘管有些難受但並不要緊,休養些時日就好了。”
勞倫斯的手指劃過身上的繃帶,搖頭苦笑著說道。
“呼,那就好,那就好。”
路易王儲聽罷也是長長鬆了一口氣。
如果勞倫斯為了拯救王儲而出了什麼意外,以路易王儲的性格,即使外界都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事,他本人也是必然過意不去的。
在一番簡單的問候之後,兩人的對話短暫地停頓片刻,勞倫斯也趁機打量著王儲,思量著該如何維持與他的友誼,畢竟單單靠這一份恩情還是不夠的。
於是勞倫斯掃了一眼路易王儲,在想到他這個時候就已經對制鎖感興趣之後,故意補充說道:
“唉,就是可惜得有一陣子我不能拿起尺子和圓規了。哦,忘了告訴您,我還是一名機械工程學者。”
“嗯?”路易王儲一聽頓時眨巴兩下眼睛,立馬來了興趣,追問道:
“我還真不知道這個,你對哪方面的機械有研究?”
勞倫斯歪頭想了一會兒,投其所好地說道:
“大體上來說,就是精細機械吧,像是懷錶、槍械這些,哦,當然,我還對鎖器很感興趣。”
勞倫斯說出這話也不是大言不慚,他前世就是一個兢兢業業的機械工程師,雖說在這個時代的動手能力差了不少,但光憑腦子裡的理論和未來設計就絕對能吸引路易王儲了。
畢竟在制鎖上,路易王儲也不會親自拿著鐵錘從鍊鐵開始就事事親為,他所做的大部分工作也是組裝和設計的而已。
“真的嗎?這可太巧了,其實我也對這些很感興趣。只可惜貴族圈裡沒人喜歡這些東西。”
路易王儲兩眼一亮,興奮地說道:
“我在凡爾賽宮裡就有一間工坊,等您的傷好了一定要來看看,說不定我們能一起做出一些了不得的作品。”
勞倫斯點點頭,知道路易十六確實在王儲時期就在他的寢宮裡設定了一間五金工坊,並僱傭了不少鎖匠在裡面工作,其中技藝最為精湛的鎖匠甚至得到許可可以隨意出入路易王儲的寢宮。
當然,勞倫斯也有信心將這個隨意出入寢宮的權利攬到自己身上來。
路易王儲在發現了兩人的共同興趣之後,也變得開朗外向起來,不停地和勞倫斯講述著他最近在將制鎖工藝上的創新。
勞倫斯也是耐心地聽著,不時利用自己的知識對路易王儲的設計提出一些問題,並且還將後世的一些鎖器的設計簡要地描繪給了路易王儲。
直到城堡外林間的鳥鳴聲都漸漸平息了,路易王儲才意識到兩人談話的時間有些過長了,於是意猶未盡地說道:
“天吶,我敢說您絕對是個大師級鎖匠,而且您說的那個彈子鎖的設計真是太有意思了,我都等不及想看看這個鎖的效果了。”
勞倫斯微笑著點點頭,彈子鎖畢竟是十九世紀中葉才發明的鎖器,當然能夠吸引到這位鎖匠王儲,於是故作遺憾地說道:
“事實上,這把鎖還只停留在設計圖上呢,不過我想我可以和您合作一起製造個樣品出來。”
“真的嗎?太好了,我回去之後就給您寫一封邀請函,您到時來我的寢宮就好。哦當然,是在您的傷好了之後。”
路易王儲聽了反而更加激動了,畢竟這意味著那把設計精巧的彈子鎖將會在自己的工坊誕生,於是興奮不已地對勞倫斯發出了邀請。
勞倫斯十分樂意地點頭接受了邀請,同時也微微鬆了一口氣,有了這一層關係在,至少自己在長時間內都能維持和路易王儲的友誼了。
...
“看吶,是路易王儲來了。”
“他身邊的是波拿巴總督啊,哦——他的傷可真嚴重。”
“唉,畢竟是面對一整群惡狼吶,能夠撿回一條命就算幸運了,不過他也真是勇敢,我可做不到這樣。”
“哼,我看他就是為了討好路易王儲才挺身而出的,你看看王儲和他親密的關係。”
“得了吧,要是你面對一群惡狼,估計連劍都握不住。”
當路易王儲和勞倫斯結伴來到早宴廳時,他們兩人頓時成為了全場貴族的焦點,即使是某些已經用完早宴準備繼續今天狩獵的貴族,見了這兩人也頓時折返了回來。
人群中央的舒瓦瑟爾公爵也眯起眼睛看向了勞倫斯,饒有深意地對他點點頭,並端起手中的白葡萄酒向勞倫斯致意。
至於大多數年輕而未出嫁的小姐們,則更是痴迷地望向了勞倫斯,在她們眼裡,這位英勇年輕的外國總督不管是從地位上還是品性上都足以成為她們幻想中的配偶:
“我聽說他的出身只是一個破落的伯爵家族,但這樣竟然能成為科西嘉的總督,真是不簡單。”
“可不止呢,據說他還會用兵打仗,天啦,真想看看他穿著軍服的樣子,我一定要請最好的畫師把那一幕畫下來。”
“啊,我已經想給他寫一封信了。”
...
甚至有些膽大的小姐已經直接去找到了自己的父親或是兄長,希望能由他們出面向那位英俊的科西嘉總督表達聯姻的意願。
而路易王儲則一手攙扶著勞倫斯,一手朝著眾人揮手致意。
眾人在讚美勞倫斯的英勇時也不免帶上路易王儲,這也讓王儲這位十六歲的少年的虛榮心得到了莫大的滿足。
畢竟,對於路易王儲來說,這是十分少有的,不是透過自己的身份得到眾人的讚揚,而是透過自己的行為得到人們的認可。
沐浴在眾人的議論聲中,勞倫斯與路易王儲也是相視一笑,互相攙扶著,也不計較什麼禮制規矩,隨便找了張餐桌直接坐下,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而在早宴進行到一半時,許多意識到勞倫斯的政治價值的精明貴族也紛紛湊了上來與勞倫斯問好並進行自我介紹。
他們也都明白勞倫斯現在可是路易王儲身邊的紅人,對於他們這些想要往上爬的貴族來說,巴結好勞倫斯這樣的角色無疑是很重要了。
即使是某些礙於身份不好出面的大貴族也接連指派了手下向勞倫斯送來問候,並禮貌性地邀請勞倫斯日後去他們的莊園府邸做客。
對於這些問候或邀請勞倫斯也都耐心地面帶微笑著接受了下來,誰知道日後會不會有用上這些人的時候。
然而,就在勞倫斯與路易王儲一同接受著這些善意的致意之時,只聽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張揚而囂張的聲音:
“王儲殿下,看見您沒事真是太好了,如果您出了什麼意外,您的弟弟會很悲痛的。”
此言一出,在場的貴族們紛紛愣在了原地,不知道是誰敢在路易王儲面前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畢竟,誰都知道路易王儲還有兩個對他繼承王位具有威脅的弟弟。
湊在勞倫斯身前的小貴族們下意識地扭頭看向說話者,但是,在看清了那人的面貌之後他們卻立馬收起了意外的表情,反而連忙從勞倫斯身前讓開,給那人讓出一條通道。
如果是這個人,確實有在王儲殿下面前囂張的資本。
勞倫斯皺眉抬頭望向那人,只見那是一個年齡和路易王儲相彷的年輕人,估計和自己差不多大。
他的臉上雖然也帶著微笑,但卻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身子也還在微微抖動著,兩眼緊緊盯著路易王儲,全然沒有一絲敬意。
而路易王儲見了這人,眉頭頓時扭成了一團,幾乎是咬牙切齒地看著他,但什麼話也沒說。
那人見路易王儲不理會自己,輕蔑地笑了兩聲,又將目光轉到勞倫斯身上,更加不屑地說道:
“還有這位科西嘉來的總督,您那日拒絕了我祖父的延攬,我還以為您是有什麼遠大志向,原來您是要做王儲的狗腿子呢,真讓我失望。”
說罷,這人便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帶著隨從們離開了早宴廳。
待到那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路易王儲才嘆了口氣,瞥了勞倫斯一眼,直接說道:
“我知道您想問什麼,他是法爾科內伯爵,是個自大而囂張的花花公子,也是個可惡可憎的混球。每次我看見他,我都想替猶大伸冤。”
“法爾科內伯爵?一個伯爵這麼囂張?”勞倫斯皺眉問道。
路易王儲無奈地說道:
“他的祖父是黎塞留公爵,而且他也是家族這一代的嫡子,不出意外的話,他將來就是第五代黎塞留公爵了。”
“難怪了...”
勞倫斯這才微微點頭,難怪他敢在王儲面前如此囂張,以黎塞留公爵的勢力,即使路易王儲將這些事報給路易十五,路易十五也不會對這些年輕人之間的爭端過於在意的。
畢竟,法爾科內伯爵也沒有對路易王儲有什麼違法行為,僅僅是語言上的不敬可不足以讓路易十五把黎塞留家族的繼承人關進地牢。
而法爾科內伯爵對勞倫斯有如此敵意的原因,估計就是勞倫斯之前拒絕了黎塞留公爵的提醒和招攬,轉而投入到了舒瓦瑟爾公爵一方。
只不過,在勞倫斯的記憶裡,歷史上的第五代黎塞留公爵此時應該只有四歲,顯然不是這位法爾科內伯爵,看來這中間還是有不少變故的。
“唉,真是可惡。”
想著方才法爾科內伯爵的那副嘴臉,路易王儲忍不住嘆了口氣,卻又無計可施。
對於這位優柔寡斷而怯懦膽小的王儲來說,昨晚能拔刀幫助勞倫斯就已經算是他的高光時刻了,至於怎麼對付法爾科內伯爵這種事,他則是完全的一頭霧水。
勞倫斯則略有無奈地看著路易王儲,看來這位王儲的政治能力屬實是相當平庸。
“不過,這或許是一個進一步拉攏路易王儲的好機會。”
勞倫斯若有所思地扶著額頭,細細琢磨著。
只要自己能幫助路易王儲報復法爾科內伯爵,兩人的關係無疑會更加親密,儘管這會導致與黎塞留公爵撕破臉皮,但已經決定倒向舒瓦瑟爾公爵一方的勞倫斯也不在乎這個。
相反,只要勞倫斯與路易王儲的關係越好,舒瓦瑟爾公爵對勞倫斯就會越加重視,畢竟他與路易王儲的關係就是靠著勞倫斯來做中間人的。這樣,勞倫斯就能利用舒瓦瑟爾公爵手中的權勢攫取到更多利益。
“這樣想來...確實是個值得一試的行為。”
勞倫斯默默地拿定主意之後,拍了拍路易王儲的肩膀,湊到他的耳邊,誘惑性地低語道:
“殿下,想不想讓這個混球吃點苦頭。”
“嗯?當然想了,怎麼讓他吃苦頭?”路易王儲一聽就來了興趣,連聲問道。
“讓他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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