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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
保利總督沉思了一會兒,似乎覺得很有這個必要,剛剛皮特本人得知自己的隨從團竟然被丟進了地牢,也是氣的不輕。
勞倫斯則時刻關注著保利的表情,看見保利微微點頭時,勞倫斯不禁心中一喜,以為大功告成,馬上就能見到皮特。
然而,只見保利忽然嘆了口氣,緊接著搖頭說道:
“不過還是等到下次吧,皮特閣下身體忽然不適,正在休息。”
“身體不適?”
勞倫斯忍不住皺眉瞄了一眼保利,他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再加上勞倫斯一開始觀察並推測到的:保利是在中途離開的宴會。
那麼不難想到,剛剛的情況應該是威廉·皮特突然身體抱恙,才導致了宴會的中斷。
只不過,保利剛剛的這一番話,也突然讓勞倫斯回想起了,歷史記載上的威廉·皮特的健康問題。
在勞倫斯的印象裡,皮特晚年一直飽受精神病和痛風的雙重摺磨。
甚至他之所以在1768年被迫辭去首相職位,就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病痛使得他很難有精力完成工作。
而保利所說的,皮特身體突然不適,很可能就是他在宴會中吃了什麼忌口的食物,導致痛風發作了。
“等等...這也許是個機會...”
勞倫斯忽然兩眼一亮,意識到這可能是接近皮特的一個絕好機會。
雖然勞倫斯在前世不是什麼醫學專家,但是因為自己家中有老人患有痛風症,所以勞倫斯曾經花過不少功夫在治療和調理痛風症的知識上。
即使比不上前世那些專業的醫生們,勞倫斯也敢說在這個十八世紀,自己對於痛風症的理解絕對是無人可以比擬的。
如果能憑藉這些知識緩解皮特的傷病,那麼自己就能借著治療的名義經常待在皮特身邊。
痛風作為一種需要長期治療的慢性病,只要勞倫斯的治療方案有效果,那麼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皮特都會依賴勞倫斯的治療。
畢竟這種駭人的病症發作時的痛苦,即使是在有諸多止疼藥的二十一世紀,仍然讓人難以忍受。
在心中快速地敲定主意之後,勞倫斯立馬擺出一副關切的表情,說道:
“皮特閣下身體不適?莫非是痛風病發作了?”
“嗯?你怎麼知道?”
保利有些狐疑地看了一眼勞倫斯說道。
勞倫斯則不慌不忙,想起來那個馬里亞是皮特的私人醫生,於是解釋道:
“從皮特閣下的隨從們那裡聽說的,裡面有個人是醫生。”
“這樣啊...沒錯,皮特閣下正在他的住處休養。”
保利也沒有想太多,對勞倫斯揮揮手,直接下了逐客令說道:
“你的歉意我會代為傳達的,現在,去做你的事吧。”
“等等,總督大人。”
勞倫斯沒有離開,而是站在原地故作神秘地說道:
“您可能不知道,其實我對醫學也頗有一番研究。”
“你?我可沒從你身上看出半點醫生的影子。”
保利皺著眉頭,毫不留情地說道,這兩年多來他可沒聽說過勞倫斯還對醫學有什麼研究。
“咳咳,其實我在比薩念過大學的。”
勞倫斯沒理會保利的嘲諷,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說道,給自己披上一個學者的身份,顯得更加可靠一些。
這具身體有沒有上過大學,勞倫斯並沒有相關記憶。
不過自己的哥哥卡洛確實是在比薩大學進修過的,作為他的弟弟,勞倫斯有相同的教育經歷是很合情合理的事。
保利也想到了這一點,在他眼裡,勞倫斯畢竟是弗洛倫薩的貴族出身,上過大學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不過,勞倫斯見保利還是有幾分懷疑的神色,於是緊接著說道:
“總督,我要是沒猜錯的話,皮特閣下最近吃了不少魚肉吧,而且發病的時候,是腳趾的中部關節紅腫劇痛,另外,身體應該也伴隨有明顯的發熱,還有……”
“嘶...你怎麼知道?”
保利聽罷,很是訝異地脫口而出,兩隻眼睛都要瞪圓了。
他沒想到勞倫斯在見都沒見過皮特的情況下,不僅準確地描述出了皮特的症狀,連他近日的飲食習慣都說了出來。
甚至勞倫斯所說的一些症狀,連當時在場的保利都沒有注意到,還是勞倫斯說過之後保利才回想起來確實是這麼回事。
就連站在勞倫斯身後的,保利的秘書,也不禁多看了幾眼勞倫斯,他可是很久沒看過保利流露出那樣震驚的神色。
看著保利吃驚的表情,勞倫斯也暗自鬆了一口氣,有些慶幸自己的猜測沒有出錯。
痛風患者是十分忌吃魚肉的,而科西嘉作為一個小海島,勞倫斯猜到保利用來招待皮特的,必然有各式各樣的魚類。
知道了這些,勞倫斯就很容易推測出,皮特這次發作的應該是由飲食引起的急性痛風,而這種病症的症狀與應對方法,勞倫斯也是瞭然於胸。
“剛也說了,總督大人,我對醫學確實有些研究。”
勞倫斯挺起胸膛,顯得很是自信地說道:
“皮特閣下這樣的病例,我更是見過不少,也許我可以...”
保利這時也從剛剛的震驚中恢復過來,神情複雜地打量著勞倫斯。
從勞倫斯方才的表現裡,保利基本相信了勞倫斯在醫學上確實有些能耐。
而對保利來說,如果勞倫斯真的能治療皮特的病情,那麼他與皮特的談判協商肯定也會容易許多。
因為威廉·皮特作為這次談判的全權特使,他個人的情緒和感情會對談判有相當大的影響,也是考慮到這個原因,保利才會不留餘力地用最高規格的待遇來招待皮特。
一想到這裡,保利看向勞倫斯的眼裡頓時少去了幾分敵意,連語氣也緩和了不少,像變臉一樣一改方才盛怒的表情,略有激動地問道:
“勞倫斯,你有把握?”
“當然,我可以以名譽擔保。”
勞倫斯點頭說道,這樣的自信也是來源於他超前的知識。
即使不對皮特進行藥物治療,單單是輔助皮特改善生活習慣,勞倫斯就有把握大幅度緩解皮特當下的病情。
保利站在原地盯著勞倫斯看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權衡其中的利弊。
勞倫斯則神情自若地等待著保利做出決定,他知道以保利的性格,是不會放過這個絕好的拉進與威廉·皮特關係的機會。
“我不需要你以名譽擔保,勞倫斯。”
保利忽然沉聲地說道:
“但是如果你的治療沒有效果,甚至是負面效果,那麼...後果不用我說吧。”
“當然。”
勞倫斯毫不猶豫地回道,即使冒著治療失敗的風險,這個接近皮特的機會也不容有失。
“很好,我相信你是個對任何事都有把握的年輕人,跟我來吧。”
保利丟下這句話,便轉身領著勞倫斯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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