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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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光火石之間，夜一心中大駭！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似瘦弱的黑衣人，竟然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來不及多想，夜一手腕一抖，軟劍如同靈蛇般轉向，劍尖直指黑衣人胸口要害。然而，那黑衣人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身體微微一側，便躲過了夜一的致命一擊。

“哼，雕蟲小技！”黑衣人沙啞的聲音在地牢中迴盪，語氣中滿是不屑。

“你到底是誰？”夜一沉聲問道，心中警惕更甚。他自認武功不弱，放眼整個江湖，能在他手下走過十招的人也屈指可數。然而，眼前這個黑衣人，卻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彷彿一座巍峨高山，任憑他如何衝擊，都無法撼動其分毫。

黑衣人沒有理會夜一的問題，他身形一晃，再次朝著夜一攻來。這一次，他的速度更快，攻擊也更加凌厲，彷彿狂風暴雨一般，將夜一完全籠罩其中。

夜一不敢怠慢，他將全身功力提升至極限，手中軟劍化作道道殘影，竭力抵擋著黑衣人的攻擊。然而，黑衣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詭異莫測的力量，夜一雖然勉強能夠抵擋，但卻被逼得連連後退，險象環生。

“夜一，你也不過如此嘛！”哥舒芸看到夜一落於下風，心中頓時升起一絲快意。她恨恨地瞪了一眼被夜一護在身後的柳斌，冷笑道：“賤人，你以為有夜一護著你，你就安全了嗎？今天，我要讓你親眼看著夜一是怎樣死在我的面前的！”

柳斌聞言，心中頓時一緊，她焦急地看向夜一，卻見夜一已經被黑衣人逼得險象環生，根本無暇顧及她。

“夜一，你小心啊！”柳斌忍不住大聲提醒道。

夜一聽到柳斌的聲音，心中頓時一暖。然而，就是這一瞬間的分神，卻給了黑衣人可乘之機！

只見黑衣人眼中寒光一閃，手掌如同鬼魅般探出，一把抓住了夜一的肩膀！

劇痛從肩膀傳來，夜一悶哼一聲，身體不由自主地朝著黑衣人飛去。

“夜一！”柳斌驚呼一聲，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哥舒芸一把抓住頭髮，猛地向後一拽。

“啊！”柳斌吃痛，身體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地。

“臭娘們，給我老實點！”哥舒芸惡狠狠地說道，“等我先殺了夜一，再來收拾你！”

“賤人，你敢！”夜一眼見柳斌被哥舒芸欺負，頓時怒火中燒。他強忍著肩膀的劇痛，手腕一翻，軟劍如毒蛇吐信，直刺哥舒芸咽喉。

哥舒芸沒想到夜一在重傷之下還能發出如此凌厲的攻擊，她臉色一變，急忙鬆開柳斌的頭髮，身體向後急退。

“想跑？晚了！”夜一怒喝一聲，身形如電，眨眼間便追上了哥舒芸，手中軟劍毫不留情地刺向她的胸口。

“啊！”哥舒芸慘叫一聲，胸口被夜一刺穿，鮮血噴湧而出。

“你……”哥舒芸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夜一，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一個自己一直看不起的人手中。

“這就是你欺負柳斌的下場！”夜一冷冷地說道，眼中沒有絲毫憐憫。

哥舒芸身體無力地軟倒在地，鮮血染紅了地面，她的眼睛依然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夜一，你怎麼樣？”柳斌掙扎著爬起來，跑到夜一身邊，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夜一搖了搖頭，強忍著身體的不適，溫柔地對柳斌說道，“不用擔心我，我這不是還活著嗎？”

“可是你的傷……”柳斌看著夜一肩膀上的傷口，心疼不已。

“小傷而已，不礙事。”夜一笑了笑，想要安慰柳斌，卻牽動了傷口，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說不礙事，都這樣了還逞強！”柳斌說著，便要伸手去解夜一的衣服，想要檢視他的傷勢。

“別……”夜一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柳斌的手觸碰到夜一的胸口，頓時感覺到一陣溫熱粘稠的感覺。

“血！你流了好多血！”柳斌驚呼一聲，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夜一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胸口已經被鮮血染紅，而那鮮血，正從黑衣人留下的傷口處不斷湧出。

“該死！”夜一暗罵一聲，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傷得不輕了。

“夜一，你堅持住，我這就帶你去找大夫！”柳斌說著，便要扶起夜一。

“沒用的。”夜一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中的是‘化功散’，這世上，已經沒有解藥了。”

“什麼？”柳斌聞言，如遭雷擊，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夜一，淚水瞬間奪眶而出，“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夜一伸手，想要擦去柳斌臉上的淚水，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無力抬起。

“別哭，傻瓜……”夜一的聲音越來越虛弱，“能和你死在一起，我已經很滿足了……”

“夜一，你別說話了，儲存體力！”柳斌哭著說道，“你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沒用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夜一慘然一笑，眼前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起來，“答應我，好好活下去……”

“不！我不要你死！我不要！”柳斌哭喊著，緊緊地抱著夜一，彷彿要將他融入自己的身體一般。

夜一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漸漸消散，他努力地想要睜開眼睛，想要再看一眼柳斌，卻發現自己已經力不從心。

“永別了……我愛……”

夜一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的手無力地垂落下來，眼睛緩緩閉上，嘴角，卻帶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