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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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手機鈴聲刺耳如尖厲，那麼可以享受所有人的圍觀，本人可以享受前所未有的尷尬體驗。

可所有人的手機，甚至連店員的手機也冷不丁地尖嘯，就不用享受圍觀了，所有人都懵圈了，紛紛拿出手機，就見到手機不能操控，一片螢幕灰白，還主動提高了亮度。

尖銳的手機鈴聲戛然停止！

林遠輝卻下意識地瞥眼望見了咖啡店的吊頂螢幕，那是用來宣傳咖啡，充當品牌電子廣告螢幕的，可此時原先的廣告語也變了，和手機螢幕上出現了同樣的畫面。

“老林，你的手機也……這咋回事？被駭客入侵了嗎？”

周致有這樣的想法也並無奇怪，不然要如何解釋手機的異常，他甚至按壓電源鍵和音量鍵試圖強制關機，可惜手機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駭客入侵好解釋，但駭客入侵他的手機幹什麼？不對，還有……

周致這才發現，店內的眾人面面相覷，排隊本來打算點餐的女孩也在錯愕回頭，連店員也在驚愕出聲：“收銀機怎麼回事？”

收銀機顯然也有了不正常的遭遇。

直到一個身影出現在了螢幕之中，開始了講話。

說實話在，等這個講話說完了以後，林遠輝和周致都沒能完全理解，依然處於一種夢幻似的、茫然似的、手足無措似的狀態。

地外高階生命體？

這是說外星人？

跨海大橋上的黑球？

那又是什麼？

唯有林遠輝馬上意識到昨天下午的遭遇，他昨晚嘗試性找回幾個魔法軟體，結果全部失效，他隱約覺得不安，就沒敢繼續嘗試了。

可昨天下午在外網見到的影片，他始終沒有遺忘，外網鬧得那麼大，可為何大陸這邊安靜得詭異？他反覆在WeiBo上尋找線索，有些隻言片語，有些說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下一秒賬號都沒了。

愈是這樣，他反而愈是覺得這裡面不對勁。

但林遠輝只是個普通人，就算覺察到不對勁，也無法探究真相，畢竟以往的經驗來看，許多群起激憤的事，一旦官方冷漠處理，網路上就掀不起半點風潮，等幾天網民就漸漸遺忘了。

“黑球？”周致覺得口乾舌燥，抿了抿嘴唇，又拿起桌子上的咖啡，狠狠喝了一口，試探的眼神去詢問林遠輝。

林遠輝默默點點頭。

“真是你昨天下午——”周致猛地把話掐住，東張西望，見到店內都在議論紛紛，沒人注意到他，又低聲說，“不會真是外星人出現了吧？”

“昨天我就說有古怪，你一句話都不信我。”林遠輝抱怨說，“現在明白了吧？”

周致二話不說，拿起恢復正常的手機點點點點。

“你幹嘛？”

“下單。”

“下單？下什麼單？”

“我把我之前捨不得買的相機趕緊下單買了。”

“啊？”

“草，要真有外星人入侵地球，我得趕快把錢花了，萬一以後錢不值錢變成廢紙了呢？”周致頭也不抬地說道。

林遠輝嘴角抽了抽，這麼天大的事，你第一個想法是抓緊時間把相機買了？他都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周致的這種行為。

他翻看了下WeiBo，發現WeiBo上這個事情直接登上了熱搜，然後，然後就沒然後了，流量太高，WeiBo直接伺服器爆了。

他再去其它入口網站看看，發現各大入口網站都比較卡頓，重新整理很慢，暫時還沒出現黑球事件的新聞。

等林遠輝和周致出了瑞幸咖啡的門店，才發現外面的交通徹底堵塞了。

光是他們肉眼見到的這條街道，前後追尾的車輛就不下十輛車，這似乎也正常，那尖嘯的手機鈴聲，他們坐在咖啡店都被嚇得一個哆嗦，若是在開車呢？可想而知會有多少車禍不可避免地集中式出現。

……

……

華盛頓的凌晨0點，大部分民眾已經入睡，而貴為“一國之主”的總統先生，也在他的辦公室打著瞌睡。

從黑球事件發生以後，半夜被吵醒的喬，後來也沒得到多少入睡時間，一整天都在陸續接收多種情報。

偵察機多次靠近跨海大橋海域，可都被對面攔截下來，多次交鋒的結果是——除非美軍想爆發戰爭，否則在正常框架之下，他們別想靠近偵察。

即使把艦隊從夏威夷重新起航前往西太平洋，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而衛星】偵察的結果只能作為佐證，想要獲得更多有用的情報，基本不可能。

目前五角大樓那邊建議華府，透過外】交途徑，讓美國這邊派遣專家和技術人員前往天珠跨海大橋？

但那邊婉拒了，說有能力保護國土的安全，暫時不勞煩美國的“好意”了。

這個倒也能理解，換做是他們自己，不也經常裝傻充愣嗎？

理解歸理解，白宮可不會就此放棄，這次不同於羅斯威爾那種沒有目擊者唯有流言的事件，這次跨海大橋上的黑球實在太大了，即使在隔壁市區也能肉眼目睹，怎麼封鎖訊息都不可能做到，能堅持24小時已是了不起的厲害，再下去只能切斷網際網路。

幕僚長對著昏昏欲睡的總統說道：“我們已經聯絡上了英法等十七國，他們同意在今天陸續透過外交途徑對中國人施壓。”

“好吧，他們會答應我們的要求嗎？”

喬勉強睜開眼，思考了下詢問道。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恐怕不會立即答應。”幕僚長說道，“現在的中國人很強硬，也很有底氣，在他們沒有撞得頭破血流之前，是不會答應我們的要求的。”

“各位先生們，都過去快一天多了，難道還沒有人能告訴我那個鬼東西到底是什麼嗎？會不會對人類，尤其是我們偉大的美國造成威脅？”

喬嘆氣說道。

這個問題可把他們難住了。

“總統先生，除非中國讓我們靠近觀察和研究，否則我們只能beanarmchairstrategist。”

“那麼……”

有人敲門進來，到情報總監耳邊附耳說話，同時遞來一份皮質活頁本。

情報總監點點頭，要求開啟投影機。

進入總統辦公室，他們所有人的手機都被扣繳，因而幾分鐘前發生的事情他們一無所知。

等投影機播放了完整的“呂舜宣告”之後，總統辦公室內的眾人不是震驚，而是迷茫，還是情報總監拿著皮質活頁本做了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