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金自點賣身投靠 馬祥麟大殺四方(求追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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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倧畢竟剛剛當上了朝鮮大王,儘管他對於本次政變的數十位功臣進行了冊封,並任命了自己的舅舅,同樣是本次政變的大功臣具宏擔任朝鮮領議政。
不過其對朝堂的掌控能力有限。
同為本次政變的重要人物,同時也是“西人黨”的領袖金瑬,對於具宏擔任朝鮮領議政頗為不滿。
認為大王有任人唯親之嫌。
但是李倧剛剛對其進行了冊封他也不好公開表示反對。
可這次大明駐朝總督李獻忠提出的朝鮮承擔駐朝明軍糧餉以及軍備損耗,斬首以及收復城池賞銀一事,實在是令朝鮮眾臣瞠目結舌。
自己的“父母之邦”大明,居然如同強盜一般的趁機勒索朝鮮。
畢竟這些人平日裡吃白食已經習慣了,他們覺得大明對自己的援助就應該是無償的。
朝鮮在能力範圍內為大明提供糧草和軍械那是可以的,可是餉銀,賞金這些實在是太過分了。
尤其是李獻忠還以明軍替朝鮮收復了黃海道的海州、鳳山等地為由,在黃海道設立鹽場,公開曬鹽,還要求朝鮮為其提供2萬名勞工。
朝鮮雖然是小國,可是鹽業同樣是官營的,大明不許搞私鹽,朝鮮同樣也不允許。
最嚴重的事情是駐朝明軍以沒有駐地為由,讓朝鮮出人出力在仁川剛附近修建一座仁川城,還附帶修建了一座大型的港口以及水寨。
這港口表面上是明軍水師的駐紮地,實際上是為了方便明國的商品直接從這裡進出朝鮮。
很明顯這樣一來朝鮮的貿易也握在了明軍手中。
在金瑬的暗中慫恿下,以“西人黨”為主朝鮮官員紛紛反對讓明軍開設鹽場曬鹽,修建港口。
當然金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真正的目的是要讓領議政具宏倒臺。
只可惜這些義憤填膺的朝鮮官員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竟然到李獻忠所在的驛館門前請願鬧事!
右參贊宋英望居然跪地控訴大明對朝鮮盤剝,引得無數百姓圍觀?
原本守衛是想將這群鬧事官員給驅散的,不過李獻忠阻止了他們。
對於這些人的控訴,李獻忠反問道:“5000明軍的開銷朝鮮負擔不起,那給建州的歲貢,朝鮮就能負擔的起了?”
“明軍5000兵馬一個月的開銷,朝鮮覺得是天文數字。可是抗倭援朝大明出兵何止5萬,整整打了七年,大明付出的代價又是多少?”
“朝鮮口口聲聲說大明是朝鮮的父母之邦,朝鮮就是這樣孝敬父母的?”
“至於鹽場也好,勞工也罷,那皆是因為朝鮮負擔不起軍費及獎賞採取的應急措施。朝鮮若能拿出銀子,這些自然可以取消!”
“大明幫助朝鮮打倭寇這七年,努爾哈赤趁機統一了建州,以至於釀成今日遼東之患。大明的百姓每年都要繳納‘遼餉’以應對建州的威脅,更是有無數的將士埋骨遼東。”
“哪怕是現在寬甸堡內仍有數千明軍被幾萬建州軍隊包圍,可是面對朝鮮的危機,我大明還是義無反顧的出兵了。”
“相較於大明為朝鮮做的,朝鮮如今所做的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可你們居然還恬不知恥地過來指責大明,若是你們覺得我大明是在趁機勒索朝鮮,那本督今日就可以起兵返明,遼東正需要這些主力討伐韃子!”
李獻忠的話句句誅心,讓這些朝鮮大臣無從辯駁,最終他們只得灰溜溜地消失在了驛館門口。
不過在這些人走後,朝鮮的禮曹參判金自點前來求見李獻忠。
對於這個人李獻忠還是有些印象的,因為十幾年後他會是朝鮮的領議政,成為朝鮮政壇的風雲人物。
這也是朝鮮著名的門閥“安東金氏”第一次在歷史上崛起。
不過金自點之所以有名,還是因為他是朝鮮國內著名的“降清派”。
這種可以將個人家族利益,凌駕於國家利益之上的大臣正是李獻忠需要的。
不過現在的金自點還只是一個小人物,他背後的安東金氏也沒有發跡。
他原本只是一介儒生,透過政治投機加入了這次政變。
被李倧列為了一等功臣,成功的當上了從二品的禮曹參判(相當於明朝的禮部侍郎)。
不得不說有些人的政治嗅覺十分靈敏,金自點就是其中之一。
他將金瑬想用這件事情做文章扳倒領議政具宏的陰謀都告訴了李獻忠,並且表達了自己的投效意願。
此人歷史上有賣國前科,這樣的“朝奸”對李獻忠還是很有用的。
不過李獻忠也表示,雖然他可以給李倧施加影響,但以金自點目前的資歷,即使金瑬同具宏兩敗俱傷,他也當不上這個領議政。
金自點要想當上這個領議政,恐怕還要解決朝鮮王李倧的冊封問題。
但大明國內對於這種直接政變推翻朝鮮王的舉動非常不滿。
按道理即使光海君有罪,他的廢立也應該由大明決定。
李倧這次政變大明肯定是不認可的,沒有下旨斥責這已經是自己努力的結果了。
如果想要獲得大明的冊封自然要讓萬曆皇帝滿意,至於如何滿意就不用李獻忠再說了。
畢竟金自點是聰明人,這種事情點到為止,讓他自己琢磨去。
果然不久後金瑬就利用開始利用朝鮮支付大明軍餉的事情大做文章,不過他不敢把矛頭指向朝鮮王李倧,而是對準了他的舅舅,當今的領議政具宏。
那些從驛館灰溜溜走人的大臣又來到了具宏的府邸,指責其賣國。
就連具宏的兒子也被這群大臣毆打,差點把具宏的府邸給燒了。
嚇得具宏大病了一場,不久後他就以養病為由提出而來辭呈。
李倧大怒,金瑬這幫人分明是衝自己來的。
如果此時他對金瑬等人服軟那無異於拱手讓出大權,將來也必然會成為他們的傀儡。
正巧此時李獻忠向李倧施壓,彈劾右參贊宋英望等人蓄意破壞朝鮮與大明的關係。
李倧正好趁機犯難,直接將宋英望拿下入獄,準備明正典刑。
宋英望為求自保,供出了幕後主使金瑬。
金自點則是抓緊機會進言,認為金瑬等人的行為會影響大明與朝鮮的關係,甚至影響到大明皇帝對李倧的冊封,應該嚴懲不貸。
並帶頭支援李倧給明軍提供軍餉,認為大王這是在感恩天朝,這樣一定會得到天朝的諒解,最終得到大明冊封的。
並認為朝鮮目前最重要的兩件事情就是儘快收復失地,並讓大王得到大明的冊封。
金自點的話無疑是說到李倧心坎裡去了,最後他讓金瑬致仕,啟用了名不見經傳的金自點擔任朝鮮領議政。
就這樣安東金氏正式活躍在了朝鮮的政壇之上。
原本代善等人在朝鮮簽訂了議和書後,就準備將七千漢軍留在朝鮮,而自己同莽古爾泰則率領八千八旗主力回到寬甸。
卻不料朝鮮國內發生了政變,之後明軍又出擊一舉收復了黃海道。
漢軍根本就無力奪回被明軍收復的海州同黃州等地。
相反明軍推進到了平安道境內,甚至一度出現在了平壤城下,大同江以南地區幾乎全都被明軍給收復了。
此時平安道同咸鏡道兩地的朝鮮百姓暴動不斷,紛紛響應明軍。
無奈之下,代善只得派遣三千八旗駐守平壤,這才穩定住了局勢。
李獻忠也將水師主力轉移到皮島,時不時就進入平壤後方的安州,定州等地劫掠。
甚至一度威脅到了義州,義州可是鴨綠江的門戶,也是建州朝鮮軍隊的退路,這裡一旦丟失,後果不堪設想。
代善只得再次派出一千八旗軍駐守義州,另外一千八旗駐守咸鏡道的首府咸興。
這樣一來代善想要將建州八旗主力調回去的計劃落空了,最終也只有三千人撤過了鴨綠江。
而駐朝的五千明軍也分為了三部,其中兩千水師一半駐紮皮島,一半駐紮仁川確保海上商路;三千陸師則在以黃海道為基地同建州軍周旋。
雖然是大明的駐朝鮮總督,但李獻忠也不可能長期滯留於朝鮮。
他將餘萬里擢升為朝鮮參將負責同平壤的建虜對峙。
將孔有德任命為錦衣衛鎮撫使,負責朝鮮的商路,以及情報司在朝鮮的發展,同金自點等人接洽。
目前位於黃海道的鹽場已經開始產鹽。
通常鹽場採用的都是曬鹽法。
曬鹽時先將海水引入蒸發池,經過幾日曬蒸發水到一定程度。
再倒入結晶池,繼續日曬,海水就會成為成為食鹽的飽和溶液,再曬就會逐漸析出食鹽來,得到的晶體就是我們日常見到的粗鹽。
曬鹽一般要經過建灘、整灘、納潮、制滷、測滷、結晶和撈鹽歸陀七套工序。
不過很明顯朝鮮人對於曬鹽的掌握程度遠不如大明,李獻忠只得從大明的鹽場招募一些有經驗的鹽工來朝鮮進行技術指導。
再加上水泥的功勞,黃海鹽場的建設很快就步入了正軌。
然後朝鮮人對於精鹽的提煉技術也不到家,無奈李獻忠這個後世的鍵盤俠只能又充當了一次技術指導。
目前開原以及販賣給蒙古的鹽基本都是以粗鹽為主。
所以對於精鹽的需求量並不大,故而這裡產出的精鹽一部分可以直接投放到朝鮮市場。
明軍不可能自己動手賣鹽,於是孔有德便夥同安東金氏聯手販賣精鹽。
來朝鮮經商的大明商人自然不可能實行“開中法”,讓他們向朝鮮運糧食。
由於大明現在還是處於禁海,所以無法實現從大明其他商港直接到仁川的航線。
所有赴朝鮮的商人都只能走營口到仁川這條固定的航線。
故而仁川同營口採取的是直接收取實物稅,十貨抽三。
相對於朝鮮貿易的暴利,這個稅率並不高,不過要獲取朝鮮貿易資格並不容易。
需要每年向朝鮮總督府繳納白銀1萬兩,糧食1萬石。
而且朝鮮總督府只提供20個名額。
之後如果其他商人再想獲得朝鮮的經商資格,只能以競拍的形勢參加。
1萬兩白銀,1萬石糧食只是起拍價。
而且此後每月只拍賣一個名額。
很快這些經商名額就被各大商人給拿下了,當然基本是京城同遼東的商人。
20萬石糧食自然是被李獻忠收入囊中,這20萬兩銀子他則是派人直接送給了萬曆。
畢竟此前自己答應他每年至少給他搞15萬兩銀子,不能言而無信。
紙是保不住火的,他估計即使李倧不派使者到大明去告狀,自己在朝鮮的所作所為早晚也是會讓那些朝臣知道的。
所以必須先用銀子堵住萬曆的嘴,他就不信萬曆捨得放棄這一年20萬兩銀子的收入。
目前李獻忠已經囤了不少糧食了。
經過幾個月的“開中法”,再加上平虜堡的5萬畝糧小麥豐收。
他已經在開原存下30萬石糧食,再加上這20萬石,即使明年出現旱災特能頂一陣了。
為了應對明年的旱災,他已經讓范文程修建了幾個大型的蓄水池。
另外情報司的人也已經在福建找到了番薯,不過如今已經是11月了遼東這天氣已經不適合種植番薯。
故而情報司在福建搞了一個小型莊園,種植番薯和玉米,為明年年推廣番薯留下足夠的種子。
這樣一來即使明年旱災嚴重,他也可以憑藉蓄水池和這些番薯,讓自己的開原路不至於顆粒無收。
原本李獻忠不在開原的時候,李三順就經常代替他主持開原的軍務。
如今被朝廷正式擢升為開原副將,也算是坐實了自己“副帥”的身份。
李獻忠這次入朝的三千明軍全是從開原軍中抽調的,尤其是餘萬里帶走了一千平虜衛,對開原的軍力影響還是很大的。
不過好在兵部又將之前欠開原軍的500件扎甲,以及500杆魯密銃全部送到了開原軍中。
加上平虜堡自行生產的500杆魯密銃,如今開原軍是不缺裝備的,很快就重新招募了三千新軍。
由於餘萬里已經升任朝鮮參將,所以平虜衛需要重新任命指揮官。
近期李獻忠透過兵部的關係從外鎮調了幾名將領補充到了開原。
滿桂就是其中之一,他原本是宣府衛人,自幼強於弓馬騎射。
大明此前對於蒙古人首級的賞金高達50兩一級,他曾數次拿到賞金可一直未能得到升遷。
年近三十,才當上總旗。又過十年才當上百戶長,後來經幾次升遷做到潮河川守備。
原本以為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沒想到四十多歲的他也有走狗屎運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兵部的調令將他調到開原,而且在未力寸功的情況下直接被升為了紅透山遊擊。
據說是他得到了寧遠伯李獻忠的賞識。
雖然自己至今仍未見過這位大明最年輕的總兵官。
不過最近他的戰績在大明軍中可謂是無人不曉!
尤其是那誇張的斬首數,想必跟著這位寧遠伯必定少不了賞銀。
不過最讓他震驚的還是平虜衛的裝備,全都是重型的布面甲,還有那魯密銃120步的射程和威力。
他從沒想過一支1500人的軍隊會裝備這麼多火炮同火銃,這簡直就是神機營的火器配置。
別的將領精銳家丁的配置在這裡只是普通士兵的裝備。
所以他也格外珍惜指揮這支部隊的機會,想著一定要好好立功報答寧遠伯的知遇之恩。
此時開原三關的主力已經全部集結在了建虜的界藩城北。
除了滿桂的平虜衛,毛文龍的廣順軍,高明泰的新安軍,李冠豐的鎮北軍以及李克泰的鐵嶺衛,幾乎開原鐵嶺鎮中的精銳部隊全都匯聚在這裡了。
平虜衛的火炮手正在緊張地透過火炮上的準星和照門調整炮位,隨後他們又完成了炮彈和火藥的裝填工作。
隨著滿桂的一聲令下,炮手點燃了火炮的引信。
然後十門從澳門買回的紅夷大炮發出了怒吼!
濟爾哈朗正在界藩城頭望著遠處的明軍。
目前建州的主力都在南面的寬甸附近以及朝鮮地區,而這裡又是抵抗明軍南下威脅赫圖阿拉的前沿,他很清楚界藩城的重要性。
此時城中的鑲藍旗只有三千人,可城下的明軍足有五六千人,步騎各半,這可不是一個好訊息。
好在明軍的火炮看著挺唬人的,不過炮彈都落在裡距離城牆五十步左右的地方,並未對界藩城造成絲毫傷害。
城上的鑲藍旗紛紛大笑不止,他們已經嚴陣以待,就等著明軍前來送死了。
第一輪的炮擊效果不太理想,火炮手們增加了火藥的裝填量,有了第一輪射擊作為參考,下一輪擊中城牆的把握可就大多了。
很快一顆炮彈就落在了城樓之上,那巨大的聲響好像地震了一般,飛濺出來的磚塊更是落得城上到處都是,直接砸倒了好幾個士兵。
城牆上也捱了好幾發炮彈,牆磚大片的掉落,留下了一個個凹陷的大坑,內部的夯土都已經暴露了出來。
濟爾哈朗大吃一驚,明軍的火炮威力如此巨大?
照這樣打下去恐怕城牆有被轟塌的風險。
不過很快他就不擔心火炮了,因為此時明軍的火銃手已經推進到了距離界藩城百步之外的距離。
“砰、砰、砰”
隨著城下一片白煙升起,城上一下子就有數十名八旗兵被明軍的火銃擊中。
儘管他們身披重型的布面甲,但是依然被明軍的火銃擊給射穿了,城上充斥著八旗兵痛苦的哀嚎聲!
城上的鑲藍旗弓手立刻向城下放箭,可惜明軍距離城牆超過了百步,此時他們的弓箭根本就夠不著。
明軍這種不講武德的打法,直接把濟爾哈朗氣得七竅生煙。
此時,他真有一種開啟城門殺出去幹掉這幫明軍的衝動。
可惜明軍深挖的戰壕,火銃手身邊的盾牌兵同長矛手,以及身後嚴陣以待的騎兵讓他很快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他找來傳令兵,說道:“趕緊去告訴大汗,明軍主力正在猛攻界藩城,這裡快要守不住了,讓他速速回師;另外通知古勒寨同赫圖阿拉,嚴防明軍攻城!”
於此同時被建虜圍困了兩個月的寬甸堡也已經進入到了最後時刻。
雖然這期間皇太極並沒有進行大規模的攻城,可是仍然有漢軍進行小規模的攻城騷擾,而那些“野人部落”的神射手們,也不斷地伺機尋找機會射殺明軍。
兩個月下來,原本兩千白桿兵此時也只剩下不足千人了。
皇太極說道:“啟稟大汗,秋收早已結束,朝鮮包衣也已經大量替代了原本的漢人包衣,目前新編的一萬漢軍已經從赫圖阿拉抵達了前線,我們可以攻城了。”
雖然代善的主力依舊被困在朝鮮,不過他們還是得到了漢軍包衣的增援。
在掠奪了朝鮮後,建州如今也是糧草充足。
他們不能長期被拖在這裡,今日一定要拿下寬甸。
很快大量漢軍就如同潮水般地湧向了城牆。
儘管正白旗的神射手們箭術超群,但如今他們已經很難在尋找到射殺明軍的機會了。
兩個月下來,那些冒失的明軍在已經被他們送走了,剩下的人基本都掌握了避箭的訣竅。
緊挨著城牆根本就不露頭,即使在廝殺中也很注意保護自己。
無奈之下他們也只能放棄了狙殺,而採用拋射的方式將一輪輪箭雨射向城頭。
漢軍在得到增援後也是士氣大振,今天他們就要那這些明軍的人頭作為自己的進身之階。
不過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很殘酷。
雖然他們可以登上城頭,但根本就不是白桿兵的對手。
明軍手中那一杆杆白杆槍,更像是勾魂槍,不斷地吞噬著漢軍的生命,沒一會的功夫,城上就佈滿了漢軍的屍體。
已經瞎了一隻眼的馬祥麟更是猶如一個獨眼戰神,殺的漢軍是聞風喪膽!
在他的搶下幾乎沒有漢軍能撐過兩個回合,此時他的一身銀甲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就連久經沙場的努爾哈赤也不得不感嘆道:“此人之勇,不亞於當年的常山趙子龍!”
正當他準備投入建州八旗最後一催定音的時候,突然一匹快馬飛馳而來。
信使喊道:“啟稟大汗,明軍的火炮幾乎轟塌了界藩城牆,請大汗趕緊回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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