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遼東烽煙再起,建州捲土重來(求追訂,月票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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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的這一手著實讓東林黨措手不及,雖說這幫人在朝堂之上向來以不要臉著稱。
不過當著一堆屁民百姓的面,被扒光褲子進行廷仗,也實在太丟人了。
關鍵還就打一下,這純屬是噁心他媽給噁心開門,噁心到家了!
雖說明代的御史言官都有博取廷仗為自己邀名的傳統。
但那些都是因為“死諫”皇帝而被打殘甚至打死的。
例如當初反對張居正奪情的而被廷仗打殘的鄒元標,就是東林黨人爭相模仿的物件。
這次萬曆下旨,李家表示支援,勳貴為李獻忠站臺,“齊、楚、浙”三黨成員又選擇冷眼旁觀,加上禮部又不在東林黨的控制之下。
最終這場鬧劇也只得草草收場。
儘管之後東林黨瘋狂的上書彈劾李獻忠,給李獻忠列出了足足幾十條罪狀,不過萬曆就是四個字“留中不發”。
鬧騰一陣後,他們也就偃旗息鼓了。
不過李獻忠並沒有住進之前的寧遠伯府,那間宅院雖然闊氣,但是風水實在太差。
如今哈齊婭已經懷有身孕了,他是更不敢讓她們住進那鬼地方了。
李獻忠直接將現在住處的門頭給重新裝修了下,添了一塊新的牌匾。
至於李成梁的老宅,他直接送給李性忠了。
此時京城的天上人間經過數月的內部裝修後,已經正式開張營業了。
其獨特的菜品,高階的定位,很快就成為了京城的娛樂風向標。
不過由於其採取的是會員制,所以普通的有錢人甚至是官員士紳最多也只能在一樓的大廳吃上一頓美味佳餚。
二樓及以上的服務則需要會員牌。
一時間天上人間的會員牌便成了身份的象徵,沒有天上人間的金牌會員,你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在京城勳貴圈混的。
一些原先的銀牌會員都主動將自己升級成了金牌會員,以至於茅元儀趕緊又趕製了一批會員金牌。
加上如今麻將在京城的興起,天上人間4樓的麻將包間更是成為了權貴們每天必須打卡的地點,甚至於都要提前預約。
大量的情報資訊也透過這裡匯總到李獻忠的手上。
而成國公朱純臣則是幾乎常駐在五樓,每天流連於煙花之地。
無奈之下茅元儀只得同意其為天上人間頭牌紫煙姑娘贖身的要求,將這個情報司的臥底送進了成國公府。
不過情報司在宮內的發展卻沒有太大的進展。
這些成年的太監實在是不可信,萬一東窗事發,讓萬曆知曉,肯定是得不償失。
雖然情報司在全國各地建了幾座“孤兒院”,從中挑選一些孩童從小培養成情報司的探子,其中不乏一些小太監。
然後透過情報司的關係將這些小太監送入宮中。
不過如今才剛剛起步,等這些小太監熬出頭起碼也得十年八年。
於是情報司將目標對準了翊坤宮的管事太監崔文升。
萬曆身邊的大太監常雲肯定是無法收買的,不過萬曆每天都會到翊坤宮泡腳,這崔文升又是鄭貴妃最寵幸的內侍,他能起到的作用實在是不小。
當然了,以崔公公的身份地位,同情報司也只是合作關係,不可能是從屬關係。
三樓的洗腳包間內,崔文升正在愜意的享受著女技師的按摩服務。
如今所有的內侍中,他是唯一一個擁有天上人間金牌會員的。
儘管他每天都要為萬曆進行泡腳服務,不過被人伺候泡腳倒還是頭一回。
崔文升笑眯眯地說道:“咱家要恭賀茅掌櫃升任南鎮撫司的指揮僉事了。”
李獻忠雖然無法直接掌控錦衣衛的南鎮撫司,不過還是給茅元儀安排了一個正四品的指揮僉事,在錦衣衛中僅次於指揮使和指揮同知。
茅元儀則是笑著說道:“這都是寧遠伯的照拂,崔公公此番獻計廷仗東林黨,想必貴妃娘娘必定十分高興。”
這種當眾脫褲子一個時辰廷仗一下的損招萬曆自然是想不出來的,是茅元儀讓崔文升給鄭貴妃出的主意,再透過“枕邊風”的方式告訴萬曆的。
崔文升說道:“這回皇爺和娘娘可高興了,總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說起來還得多虧茅僉事的妙計。”
“陛下已經重新任命了遼東的礦監,乃是尚膳監提督光祿太監馬雲,他可是咱家的好兄弟,還請寧遠伯多多照拂。”
遼東礦監那可是一個肥缺,不過自從劉公公“意外身亡”後,宮中的內侍多少有些顧忌,崔文升仗著同李獻忠交情不錯,趕緊讓自己的死黨馬雲通關係接下這個差事。
茅元儀說道:“既然是崔公公的朋友,寧遠伯自然會格外照顧,我家伯爺豈是那種見不得別人發財之人?”
很快太監馬雲出任遼東礦監的訊息就傳回了遼東。
對於這個結果李獻忠很滿意,只要不影響到他的私礦,以及以向京城運銅名義建立的從遼河到營口的貨運通道,他才不在乎那些太監貪點銀子。
他都沒想到這個天上人間生意會如此火爆,每個月居然能夠賺2萬兩銀子,除去給勳貴們的分紅,剩下的1萬多兩幾乎可以維持情報司的開銷了。
這幾個月自己的花銷確實有些大,加上蒙古的貿易收入在下降,目前自己手裡也就不到40萬兩銀子。
看著是不少,可接下來他準備派人去澳門購船,購炮,僱傭葡萄牙炮手、船工、還準備在營口建一個造船廠,以及在平虜堡建一個大型的火炮工廠。
這點銀子根本就不夠花。
營口港建成後,江南的糧食北上可就方便多了,只是目前自己手裡沒有戰船,商人們走私糧食需要一路交給水師“保護費”。
看來自己還要想辦法搞一支水師才行。
當李獻忠在繼續修繕紅透山邊牆的時候,南線的寬甸堡附近已經是劍拔弩張了。
被熊廷弼稱作“八百里新疆域”的寬甸六堡,是由寬甸堡、長奠堡、永奠堡、大奠堡、新奠堡、蘇奠堡六個堡城組成的一塊區域。
他們是萬曆元年至萬曆四年間由李成梁提議修建的,是大明在萬曆早期對於建州女真控制區域的一次擴張。
所以寬甸六堡是在大明的遼東邊牆之外的。
到了萬曆三十四年,李成梁以那裡孤懸於外,很難守住為由,捨棄了寬甸六堡,將那裡的六萬四千餘戶居民強行遷移到內地。
因此引發了朝中諸多大臣的彈劾,就包括當時的熊廷弼。
之後寬甸地區逐漸被建州女真蠶食。
也幾度易手。
今年楊鎬征討赫圖阿拉之前,寬甸地區仍然在明軍手裡;但是劉綎的東路軍撤回清河時,寬甸兵力空虛,被建州趁機佔領了。
之後熊廷弼趁建州主力攻開啟原時,派遣三千白桿兵殺出遼東邊牆,趁勢收復了寬甸堡。
不過袁應泰繼任遼東經略後,為了展現自己的政績,不斷向寬甸地區增兵。
目前寬甸六堡已經全部有明軍駐守,共計駐軍1萬2千人。
其實六堡之中只有寬甸堡比較適合重兵駐守,寬甸堡周長4千米,城高8米多,其中北寬南窄,呈梯形,城北依山並無城門。
其他幾堡要麼城太小,要麼城牆偏矮,普遍只有3米多,防禦效果一般。
這也就是熊廷弼當初沒有全部駐守六堡的原因。
袁應泰之所以敢於全面進駐寬甸六堡也是有底氣的,他手中有兩支精兵。
一支是石砫宣撫司的三千兵馬,由馬祥麟率領,以遵義參將童仲揆統之,也就是大家熟知的白桿兵。
另一支則是著名的戚家軍,也是三千人馬。
自遼東告急後,在家養病的原江南吳淞總兵戚金被兵部緊急徵用,任命為援遼總兵官。
雖然此時的戚家軍經過一系列的大戰,精銳已經所剩無幾了。不過畢竟曾經是讓敵軍聞風喪膽的軍隊,所以袁應泰點名要戚家軍前來助陣。
經過幾個月的跋涉他們終於來到了遼東。
應當說這兩支軍隊的戰鬥力都很強,如果讓他們分別駐守兩地,那麼是可以穩住寬甸周邊的局面的。
不過袁應泰本著強強聯手的想法,將兩支精銳全都安排在寬甸堡駐守。
這時候就有問題了。
大明軍中的各路人馬向來都是誰都不服誰,主要體現在“南北矛盾”,與“東西矛盾”。
東西矛盾,就是遼東軍與山西、陝西邊軍的矛盾。
朝鮮戰場上麻貴直接對遼東軍的部將李寧見死不救,甚至於將楊元斬首。
包括杜松是陝西人,許多遼鎮的將領對他也並不服氣。
南北矛盾則是南方的明軍同遼鎮為主的北軍之間的矛盾。
比如平壤之役,駱尚志、吳惟忠率領的南軍同楊元、張世爵、李如柏率領的北軍就出現了“搶功”。
最後引起了兩軍的矛盾,也影響到了後續的協同作戰。
即使是李如松也沒有辦法很好的處理南北軍的關係。
楊鎬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各路明軍矛盾不斷,要是放在一起他根本就指揮不了,所以乾脆搞了一個兵分四路。
這些矛盾袁應泰自然是清楚的,不過他認為白桿兵同戚家軍都屬於南軍的範疇,問題不大。
雖說白桿兵在平定播州時也是戰功卓著,但一向以大明第一強軍自詡的戚家軍又怎麼會將這些西南蠻的土司兵放在眼裡。
雙方平日裡就因為一點小事口角不斷。
這次因為補給分配先後的問題,戚金更是直接同馬祥麟大打出手。
戚金剛剛病癒,在年輕力壯的馬祥麟手下吃了點虧。
戚家軍一看自家主將吃虧了,這如何能忍?
抄起傢伙就開始幹架,最後演變成一場持武械鬥。
雙方士卒各受傷了百十人,甚至還有13人在這場械鬥中殞命。
更糟糕的是械鬥中居然不小心點燃了糧倉,結果一場大火造成寬甸堡貯備的糧食被燒燬了大半。
得知這個情況的努爾哈赤趕緊抓住機會出兵包圍了寬甸堡。
除了齊爾哈朗的鑲藍旗同杜度的鑲白旗留在界藩城同赫圖阿拉一線,牽制李獻忠同賀世賢部。
剩下的滿洲八旗2萬9千人以及漢軍包衣3萬2千人,都已經出現在了寬甸地區。
由於八旗目前兵力嚴重不足,所以這些漢軍包衣的身份得到了提高,不再是作為純輔兵。
而是作為戰鬥部隊,每個滿八旗下面都配備了差不多同等數量的漢軍包衣。
努爾哈赤更是放出話來,如果漢軍包衣表現好的話,之後有可能升級成為漢軍旗,享受旗人的待遇。
這使得目前這些漢軍計程車氣空前高漲!
之所以沒有如同後世那般直接成立漢軍旗,是因為這時候投降老奴的明軍高階將領幾乎沒有,就一個李永芳還被明軍捉去砍了。
而這些漢軍包衣中,明軍的降卒也不多,戰力無法同後世成建制投降過來的明軍正規軍那般相提並論。
故而無法獨立成軍。
所謂人的影,樹的名。
儘管建州的八旗沒有怎麼同戚家軍交過手,但也聽過它的大名。
此時面對寬甸堡,努爾哈赤並不打算強攻,而是採用他們最擅長的圍點打援戰術。
一面誘遼東邊牆內的明軍前來解寬甸之圍;另一方面,也誘使寬甸堡內的明軍出來,他們好在野外吃掉這些戚家軍。
此時不少漢軍包衣,正在八旗的監督下深挖壕溝,準備圍困寬甸。
城上的戚金望著那些正在揮舞著鏟子的包衣,暗道不好。
建虜應該是知道了寬甸堡的糧草所剩不多,故而放棄了強攻,改做圍困。
原本寬甸堡的糧草還夠大軍三個月食用,如今一場大夥燒掉了大半,最多隻能維持一個月。
想到這裡他還是有些後悔的,自己不應該同這些西南蠻置氣,以至於造成如今的窘境。
不過見到遠處趾高氣昂的馬祥麟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是不會主動放低姿態找白桿兵去合作的。
當坐鎮遼陽的袁應泰得知建州八旗包圍了寬甸堡,瞬間慌了神。
寬甸的明軍總共有一萬二千人,可是半數都在寬甸堡。
其他各堡的明軍也就只有一兩千人。
而且寬甸的明軍剛剛經歷一場械鬥,目前糧草只能維持一個月,這讓他一下亂了分寸。
老將劉綎說道:“如今寬甸被圍,南線我軍的主力已經被敵人困住。為今之計是請寧遠伯趕快發兵,以解寬甸之圍。”
如今東林黨同這個寧遠伯已經是水火不容了,袁應泰怎麼可能再給李獻忠刷軍功的機會?
他撇了一眼劉綎,沒好氣的說道:“寧遠伯要鎮守開原,如今紅透山的銅礦也十分要緊。萬一我軍將主力全都調集南下,建虜趁機奪取銅礦怎麼辦?”
如今明軍在南線的人馬也不少,除去劉綎鎮守遼陽的五千人馬以及鎮守鴉鶻關的五千宣府邊軍。
還是有湖廣永順宣慰司兵八千,由都指揮使彭元錦親統;保靖宣慰司兵五千,由宣慰彭象乾親統;以及酉陽宣撫司兵四千,由宣慰冉躍龍親領。
再加上自己的親信賀世賢在撫順關的五千明軍。
即使不調動李獻忠同李如柏部,袁應泰手中仍然可以動用三萬四千明軍。
這種立功的機會他自然要交給自己的親信賀世賢。
於是他決定調撫順關總兵賀世賢率本部兵馬南下,統帥西南三宣慰司下屬的1萬七千人馬共計2萬2千人出鴉鶻關,以解寬甸之圍。
至於撫順關,讓李如柏從瀋陽調兵堅守。
老將劉綎繼續坐鎮遼陽,鴉鶻關的五千宣府軍就作為後援暫時不動。
對此劉綎也是無可奈何,原本救兵如救火。
可賀世賢等待瀋陽的換防部隊就耽誤了大半天,從撫順關前往鴉鶻關有耽誤了一天多時間。
等他到達清河堡時已經足足耽誤了兩天多。
期間寬甸堡的戚家軍和白桿兵也分別嘗試了一次夜間試探性突圍,結果遭到了漢軍包衣火銃部隊同八旗兵的共同伏擊,折損了百餘人,最終只得無功而返。
原本建州對火器也不是很重視,可是經過南關一戰,明軍的火器給努爾哈赤等人留下了深刻地印象。
後金雖然不能製造火器,可是此前的遼東大戰分被從明國西北兩路軍手中以及在清河堡繳獲了不少明軍的鳥銃同三眼銃。
包括前一年攻破撫順清河,以及李永芳也帶來了不少火銃。
很快這些漢軍的包衣就裝備起了火銃。
而在這兩天多的時間裡建州八旗先後攻佔了寬甸堡南邊的長奠、永奠、大奠、蘇奠等四堡,消滅了明軍四千餘人。
如今寬甸六堡已失其四,唯有寬甸堡同新奠堡尚未失守。
新奠堡位於寬甸堡與鴉鶻關之間,位置極其重要。
賀世賢當即決定全軍開拔,出鴉鶻關,先解新奠堡之圍。
新奠堡建於萬曆初年周長約1200米,四周設有角樓,牆高3米左右,全城只有一座南門。
此時城上的明軍正在向整城下投擲礌石滾木,南門下已經躺下了近千具漢軍包衣的屍體。
由於後方八旗的箭雨壓制,堡中明軍的傷亡也不小,原本1500守軍,如今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此時代善正在不遠處的山坡上注視著新奠堡的戰況。
嶽託說道:“阿瑪,這些漢軍包衣的戰力還是太弱,雖然給他們披了甲,但也就和明軍打成五五開。”
“要是換成我兩紅旗的勇士,最多一柱香的功夫就能拿下新奠堡。”
代善說道:“如今我大金的旗丁不足了,這些漢軍包衣也要小心使用,畢竟他們身上也都穿著布面甲。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不然大汗聽到會不高興的。”
區區一座小城,代善要拿下來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現在這麼做自然是為了釣魚。
賀世賢的五千人馬也算是經歷過多場大戰的精銳之師,尤其是投靠了袁應泰之後,得到了上百副扎甲,以及500杆鳥銃,還有不少布面甲。
其麾下的千餘名家丁實力尤為強悍!
本次他被袁應泰委以重任,自然是要全力以赴,重建立虜以報答袁經略的知遇之恩。
其率領的兵馬確實不少,足足有2萬2千人,可是那些西南的土司兵雖然戰力不弱,不過幾乎清一色的步兵。
救兵如救火,賀世賢只得率領麾下的兩千騎,先行前往支援。
此時城下的漢軍旗正和明軍殺得難解難分,面對突然出現的賀世賢根本就毫無招架之力。
賀世賢一馬當先,其身後的明軍猶如一道旋風,將那些漢軍包衣衝的七零八落。
這些漢軍包衣隸屬於兩紅旗,自然也是穿著紅色的甲冑,而且為了表示效忠,這些包衣也都剃了發,留著鼠尾辮。
這些讓明軍產生了一種錯覺,他們面對的不是啥包衣而是兩紅旗的主力。
賀世賢不斷揮舞起手中的長刀,幾乎每一刀砍下就有一名八旗兵被其斬殺。不一會的功夫,他的騎兵部隊已經斬殺了七八百“兩紅旗”。
副將說道:“賀總兵,這些韃子的戰力太弱,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賀世賢有個習慣,就是大戰前喜歡喝上幾口,雖說之前被李獻忠連哄帶嚇把酒給戒了。
可這次大戰他沒忍住又喝上了。
如今建州韃子的首級已經提高到了25兩,這才一會功夫已2萬兩銀子到手了,他如何忍得住。
說道:“韃子連番大戰,主力早就死傷大半了,如今戰力下降是正常的。再說我軍的裝備可是今非昔比了,是我們戰力強了!”
他高喊道:“兄弟們隨我追上去,殺韃子,拿賞銀!”
很快他就帶著兩千騎追了上去。
這一幕直接把代善都給看傻了,這是哪來的二愣子?
明軍居然選這種貨色為主將。
原本他還準備讓真正的兩紅旗的兵馬再上去拼殺一陣,做做誘敵。
結果這貨自己一頭鑽了進來。
此時他已經進入了八旗的伏擊圈,一時間箭如雨下。
雖說此時他的人馬也都是身披重甲,有一些還是扎甲。
但是八旗的破甲箭還是將不少人射翻在了地上,只見大量伏兵從四周殺出,一時間戰場上滿是喊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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