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李獻忠大婚，林丹汗搶親（大章求追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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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建州在此前開原的戰鬥中折損了上萬八旗戰兵，不過目前八旗仍然有3萬4千多人，實力遠在葉赫之上。

努爾哈赤對於葉赫部趁機掃蕩建州城寨的行為非常惱怒，一度欲直接發兵攻滅葉赫。

不過由於明軍主力一直在寬甸堡附近集結，他終究還是不敢全力北上進攻。

但是建州的小股部隊卻經常深入到葉赫境內，誘殺葉赫的騎兵。

雖然他們無力攻破葉赫的東西二城，卻極大的限制了葉赫部的活動範圍。

如今葉赫的人馬只能龜縮在東西二城之中，基本失去了對周圍據點的控制。

布揚古站在葉赫西城的城樓上，望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建州騎兵，對女兒哈齊婭說道：“如今的情況，我們也只有向大明求援了。”

兩個多月前葉赫將數百正黃旗的首級送進大明的京師，萬曆皇帝非常高興，下旨冊封葉赫貝勒布揚古、金臺吉為海西塔魯木衛女直都督僉事（正二品）。

並賜下白銀一萬兩，錦緞300匹以及各色其他物品不計其數。

之後更是傳來了葉赫格格哈齊婭同大明開原總兵李獻忠賜婚的聖旨。

這使得整個葉赫部上下高興不已，有了大明皇帝的賜婚，無異於是給葉赫增加了一張公開的護身符。

可惜事與願違，這個賜婚反而引起了努爾哈赤的忌憚，他聯合科爾沁大肆進犯葉赫。

雖然最後李獻忠親自橫掃了科爾沁替葉赫解圍，但建州卻趁機猛攻開原路，甚至一度攻破了鎮北關。

就連李獻忠本人也在鎮北關外遭到了建州的伏擊，不但手下的騎兵損失慘重，連自己都是死裡逃生。

這一切都讓哈齊婭非常自責，現在除非葉赫真的有亡族之憂，不然她是不願意再向李獻忠求援了，以免他又落入了建州的圈套之中。

正當布揚古一籌莫展之時，原本在四處遊弋的建州騎兵紛紛逃竄，地平線上出現了大批騎兵的身影。

城上的葉赫士兵高喊道：“太好了，是明軍來了！”

那一個個衣甲鮮明，寒氣逼人的鐵甲騎士，必是遼東鐵騎無疑。

在騎兵的身後還有一輛輛大車，裝載著無數物資，一眼望不到盡頭，足有上百輛之多。

車上的綁著的紅色裝飾以及那些醒目的喜字，都說明了這些東西是聘禮。

葉赫城的百姓哪裡見過這個場面？

頓時所有的人都跑了出來，可以說是萬人空巷！

此時哈齊婭內心也是十分激地，她終於等到李獻忠來迎娶自己了。

她焦急地望著遠處的人群，臉上帶著些許失望，很顯然他並沒有在人群中找到自己想見的那個人。

布揚古也已經來到城下，以最高規格迎接明軍的到來。

李獻忠並沒有前來，李三順出現在了隊伍的最前方，他身邊還有一個穿著綢緞長袍的中年人。

那個中年人笑呵呵的說道：“老朽乃是李府的管家，本次是代表李家來下聘的。”

然後李三順遞上了一份厚厚的聘禮清單。

儘管誰都看得出這次李獻忠的聘禮相當豐富，可當開啟禮單的那一刻布揚古還是震驚了。

1、黃金二百兩。

2、白銀萬兩。

3、馬匹六十匹。

4、金茶筒兩個，銀茶筒四個。

5、銀盆子兩個。

6、綢緞二百匹。

7、重型布面甲兩百副。

8、玉器二十件。

9、玉如意四柄。

10、粟米一萬石。

還有無數的茶葉，食鹽，粗布，三牲，魚，各式乾果以及美酒、精美禮盒。

明國人娶親都是這麼豪橫的嗎？

若是其他部族看到了這份禮單，他們還同大明幹啥架啊？

直接生幾個漂亮閨女嫁給李獻忠得了。

光是這份聘禮沒有好幾萬兩銀子根本就下不來。

金銀之物倒是無所謂，但其中布面甲、糧食、食鹽、布匹這些都是葉赫急缺的，有了這批物資，葉赫城就是守上一年半載也沒有問題。

不過該如何陪嫁妝著實難住了布揚古，雖說他們女真人婚嫁沒有這麼多繁文縟節，但是明國人嫁娶的規矩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別人送的多，他肯定也得回得多一些。

雖說在萬曆賜婚後，他也備下了不少特產作為哈齊婭的嫁妝，不過目前看來還是有些拿不出手。

別看這份聘禮如此豐厚，其實李獻忠自己也就是出了一些金銀，糧食和布面甲。

一些器具是萬曆直接賞下來的，其他的東西都是李家給他準備的。

雖說他的身份是一個義子，但也是李家人，畢竟這可是陛下賜婚，絲毫馬虎不得。

李獻忠這麼做也不是為了炫富，葉赫從去年開始就一直被建州按著打，物資早就快耗盡了。

這些都是他們急需的。

至於金銀之物，很快就會透過販賣軍備回到自己手中。

花幾萬兩娶個媳婦確實貴，可要是能夠陪嫁一個葉赫部那也不算虧。

他將這次婚禮的級別抬的越高，那些要巴結他的人送的禮金就越多，最終這銀子虧不了。

這些聘禮出開原的時候已經引起過一次萬眾矚目了，早就鬧得人盡皆知。

當然這也正是他的目的。

很快布揚古就將李管家等人迎進了葉赫城，這些東西實在太多，他乾脆讓東城的金臺吉直接搬一些回去。

好在李管家表示三日後李獻忠才會親自前來迎親，他們還有幾天時間可以準備。

這幾日哈齊婭也要學習一下嫁娶中的禮儀。

李家不但帶來了專門教授禮儀的“媽媽”和貼身伺候的丫鬟；就連裁縫都跟著，萬一禮服不合身好隨時修改。

這場婚禮的規格是相當高的。

李獻忠可不管女真人有啥規矩，這必須是一場純正的漢族婚禮。

李獻忠的這次高調下聘不僅是驚動了整個遼東，也驚動了周邊的異族。

界藩城內，皇太極正在向努爾哈赤彙報今日李獻忠聘禮隊伍出現在葉赫城的情況。

莽古爾泰說道：“李獻忠瘋了不成，娶個女人而已，送了幾百車東西。”

這批物資連努爾哈赤看到也是眼饞的緊，可是開原距離葉赫實在太近了，騎兵只需半天的路程，他們得到訊息再從赫圖阿拉趕過去，根本就來不及。

於是他們進駐到了距離葉赫僅僅一天路程的界藩城。

皇太極說道：“李獻忠這是故意引我們去搶，表面上護送的騎兵只有一千，實際上他的所有騎兵全都出動了，足足有五千多。”

“小部隊輕騎突襲根本就無法搶奪這批物資。”

“如今他的遼東鐵騎正在葉赫附近驅趕我們的騎兵，估計是在為回程做準備。”

“根據我們葉赫城的內線傳出的訊息，兩天後李獻忠會親自去葉赫城迎親，布揚古也準備了豐厚的陪嫁品。”

努爾哈赤說道：“布揚古能陪嫁的無非就是一些東珠、人參、毛皮之類的，這些東西根本不用裝車，明軍完全可以放在馬上帶走。”

“我看他不會直接從葉赫回到開原，定會繞道蒙古。”

皇太極也分析過李獻忠從葉赫回開原的路線，每次都是繞道蒙古。

這也無可厚非，蒙古草原便於騎兵行進，這一段屬於科爾沁同察哈爾蒙古交界的地方，一般不會有大批蒙古騎兵出現。

即使有，蒙古騎兵的戰力根本不可能同他的遼東鐵騎抗衡。

李獻忠就是吃準了蒙古各部缺少重騎兵，所以根本就是把這裡當成了自己的後花園。

皇太極說道：“大汗放心，科爾沁的使者此時應該已經見到林丹汗了，相信一定可以說動他出兵的。”

察漢浩特城內，林丹汗正端坐於自己的汗座之上。

林丹汗孛兒只斤氏，名林丹巴圖爾，汗號為呼圖克圖汗，是蒙古帝國第35任大汗。

今年28歲的他一心想要統一蒙古各部，如同成吉思汗那般恢復蒙古帝國昔日的榮光。

這從他的尊號“神中之神全智成吉思隆盛汗”、“林丹呼圖克圖聖武成吉思大明薛禪戰無不勝無比偉大恰克剌瓦爾迪太宗上天之天宇宙之玉皇轉金輪法王”便可看出。

可惜他的實力遠不如自己的尊號那樣響亮。

林丹汗名義上還是漠南蒙古的共主，但實際直屬的只有自己的察哈爾部。

漠南的科爾沁、內喀爾喀、土默特、鄂爾多斯諸部各自為政；漠西衛拉特蒙古同他則是屬於敵對狀態。

不過經過了十多年的奮戰，如今內喀爾喀五部盟，也就是我們俗稱的“炒花五部盟”算是折服在了他的領導下。

今日此前一直對他陽奉陰違的科爾沁部，終於願意臣服於他了。

科爾沁左翼盟的貝勒莽古斯，同科爾沁右翼盟貝勒奧巴以及科爾沁左翼盟貝勒明安、洪果爾的使者，此時都跪在了他的面前。

莽古斯更是大聲說道：“偉大的呼圖克圖汗，科爾沁願意臣服於您的英明領導下，請你務必帶領我們蒙古人消滅李家的遼東鐵騎，就如同21年前您的父汗那樣！”

此時林丹汗，眉頭緊鎖，一言不發。

原本他還以為是科爾沁幾部被自己打怕了前來歸降，原來他們的歸降是有條件的。

那就是要伏擊迎親的明國開原總兵官李獻忠。

這位開原總兵官確實是蒙古人的一大威脅，先是攻打炒花部的宰賽，然後又聯合宰賽消滅了煖兔；之後又同宰賽一起橫掃了科爾沁左翼的莽古斯。

短短兩個多月時間內，就斬首了漠南蒙古七八千騎。

而且還不斷的挑起草原上的紛爭。

為此他也向大明朝廷提出了抗議。

不過明廷也很快給出了答覆：李獻忠並沒有主動挑起爭鬥，是炒花部的先襲擊的開原西關，他這屬於自衛反擊；科爾沁則是同大明的死敵建州一擊進攻大明庇佑下的葉赫，被橫掃純屬咎由自取。

伏擊李獻忠，這無疑於是要同大明重新敵對。

幾年前林丹汗曾經率領炒花部一同犯邊，攻擊錦州至廣寧一線，不過發現搶了好幾年也沒撈到啥好處。

於是2年前他主動遣返擄走的邊民同大明展開了馬市貿易。

雖說馬市也有諸多限制，主要還是靠走私。

不過要是沒有足夠的好處他是不會同大明翻臉的，畢竟李獻忠並沒有同他產生過矛盾。

此時內喀爾喀的首領炒花也說道：“大汗，從長遠來看李獻忠絕對是一個馬芳和李成梁式的人物。如果我們不趁他現在羽翼未豐，削弱他。恐怕今後我蒙古各部都是他麾下‘遼東鐵騎’收割人頭的物件。”

林丹汗雖然志向遠大，但多少有些優柔寡斷！

他說道：“大明兵部已經取消了遼東鎮關於蒙古首級懸賞的政策，今後李獻忠未必會繼續攻殺你們了吧？”

聽到這話，炒花同莽古斯心裡都無奈地發出了一聲嘆息。

李獻總挑起蒙古各部的內鬥很明顯是要削弱蒙古各部，以便於他進一步掌控，首級領賞那只是附帶的。

林丹汗居然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這位大汗還真是有些天真的可愛啊！

莽古斯說道：“我科爾沁蒙古願意每年向偉大的呼圖克圖汗上貢白銀1萬兩，以表示我們的臣服之心，還請大汗一定要替我等討回公道！”

炒花本以為林丹汗會不為所動，畢竟堂堂蒙古大汗不至於為了1萬兩就改變立場。

沒想到林丹汗還真動心了，不過他也不傻，這點銀子就想讓他出兵，也太掉價了。

於是數道：“聽說前番你們科爾沁部攻打葉赫，收到了建州的一千件重型布面甲，這次面對的可是遼東鐵騎這種重甲騎兵，我察哈爾缺乏重甲。”

這個要求還是有些過分的，炒花本以為莽古斯會拒絕，起碼也會進行一番討價還價。

卻沒想到莽古斯居然一口答應了，並表示一千件重型布面甲同一萬兩銀子馬上就會運抵察哈爾。

莽古斯之所以這麼大方，是因為這些東西不是他自己出，無論是甲冑還是銀兩，都是建州掏腰包，只是借科爾沁的名義給出去。

若是建州自己給，恐怕林丹汗會心生疑問。

果然林丹汗聽聞後大喜，隨即表示察哈爾部出兵1萬5千參與本次伏擊李獻忠。

炒花也表示炒花五部盟可以出兵1萬。

科爾沁既然是這次事件的發起人自然也不能落下，他們也願意出兵1萬5。

這樣一來就有4萬騎兵了。

李獻忠的騎兵一個多月前才遭到了建州八旗的重創，如今也就幾千人。

他們相信自己可以像當年伏擊李如松那樣，再一次幹掉李獻忠。

炒花笑著說道：“聽說李獻忠迎娶的新娘哈齊婭同女真第一美人東哥十分相似，草原上歷來有搶新娘的習俗。大汗已經有八位福晉了，這哈齊婭正好可以做大汗的九福晉。”

其實早先哈齊婭曾經來到過察哈爾，想要聯姻為條件換取自己出兵。

不過那個時候建州勢力強大，林丹汗不願意白白損耗自己的兵力，便拒絕了她。

如今想起哈齊婭那迷人的臉蛋，曼妙的身材，他又不自覺的吞嚥了一下口水。

腦海中已經浮現出，那個小騷蹄子匍匐在自己胯下的場景。

莽古斯突然說道：“不過現在還有一個棘手的問題，宰賽同李獻忠來往過密，恐怕他會提前洩露訊息，到時候我們可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炒花說道：“宰賽雖然是我炒花五部盟中實力最強的，我有辦法讓他不洩露訊息，不過這還需要大汗的幫忙！”

很快宰賽就應林丹汗的邀請來到了察漢浩特城。

果然聽說要伏擊李獻忠後他便一口回絕了。

他說道：“伱們是不知道‘遼東鐵騎’的強大，鎮北關外2萬多建州主力騎兵都沒有能夠重創他們，即使有4萬人馬，恐怕依舊拿不下他們。”

“我勸大汗三思，而且目前李獻忠有5000多騎兵全都是鐵甲部隊，我們這4萬人裡才有多少披甲兵？”

此時眾人只當是宰賽不願出兵，故而誇大李獻忠的戰力。

炒花把臉一沉，冷冰冰地說道：“你再想想吧，若是你不願意出兵我們也不能先放你回去，以免你身邊的人走漏了訊息！”

聽到這個訊息後，宰賽身邊的柳師爺可謂是心急如焚。

但他表面上還是裝作波瀾不驚，說道：“宰賽我知道你不願意同遼東鐵騎交戰，可眼下的情況由不得我們不答應啊。”

最終在柳師爺的勸說下，宰賽還是答應出兵了，不過只出兩千人，而且不派重甲騎兵。

此時宰賽雖然恢復了一些自有但是仍然不能離開察漢浩特城，而且出行都有大量人員跟隨。

柳師爺其實內心也很忐忑，幸虧情報司剛剛在城裡設定了據點，不然這訊息還真傳不出去。

不久後他就利用陪同宰賽逛集市的機會，偷偷將情報送了出去。

很快就到了上門迎親的日子，只見李獻忠騎著烏雲踏雪馬，身穿一聲紅色的新郎禮服就來到了葉赫西城。

李獻忠本就面板白皙，雖然最近由於連日出徵略微有些曬黑，不過依舊不失英俊，讓城中的葉赫姑娘們都愛慕不已。

八抬大轎那些自然是有準備，不過也就是在葉赫城內做做樣子，不可能直接抬回開原。

最後他們還是要騎馬回開原的。

所以李獻忠的計劃是在開原再舉行一個迎親儀式，將新娘子從開原迎到鐵嶺衛的李家老宅，最終在老宅拜堂入洞房。

為此李家一些遠在邊關的叔叔及他們的子侄也都藉著這次機會在鐵嶺相聚。

三天的時間，葉赫西城也已經裝飾了一番，聘禮中的幾百匹紅綢基本都被用上了，城門和街道上也掛起了紅綢。

就這樣李獻忠的迎親隊伍一路敲鑼打鼓，來到了城內的貝勒府。

經過了一些簡單的迎親儀式後，蒙著蓋頭的哈齊婭在丫鬟的攙扶下被送上了八抬大轎。

葉赫城並不大，最後轎子在葉赫城裡饒了三圈，終於出城了。

不久後李獻忠同哈齊婭都完成了換裝，這頂轎子自然也沒用了。

開原城外還有一定同樣的轎子在等著他們。

本次他們帶了大量的馬匹馱運嫁妝，因此選擇借道蒙古回開原。

李三順說道：“少將軍放心，末將率領突擊營一直在葉赫南面肅清建州的哨騎，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會繞道蒙古草原。”

李獻忠說道：“你太小看努爾哈赤了，前面的路上絕對不會這麼太平的。”

李獻忠心想老子鬧出這麼大動靜，他們不可能沒有反應。

反正現在魚餌已經撒出去了，就等著魚兒咬勾了。

不過究竟是建州還是蒙古那可就不好說了？

大軍剛出發沒有多久便看見孔有德從葉赫城的方向追了過來。

收到最新的情報後，李獻忠也是嚇了一跳，自己只想釣上一兩條魚，結果來了這麼一大群。

看來這些蒙古人腦子不夠好使，居然給建州當槍使。

既然他們想玩本將就陪他們好好玩玩。

很快一個相貌不錯的轎伕同一個丫鬟就分別換上了新郎和新娘的禮服，紅色的禮服在隊伍中十分的惹眼。

李獻忠則是帶著哈齊婭同4000騎兵直奔科爾沁的營地而去。

雖然這些漢家女子的出嫁禮節非常繁瑣，不過哈齊婭還是很享受這一切，畢竟每個人一生只有這麼一次出嫁的機會，還是嫁給一個自己心愛的男人。

李獻忠這份厚重的聘禮更是讓她十分開心，這說明自己在他心目重的份量很重。

只是她沒想到，李獻忠同時還利用這些東西來誘敵。

新郎官同新娘子在迎親的當天一同去敵人老巢偷營，這實在是太刺激了！

另一邊林丹汗等人在一個山谷附近已經等了好幾個時辰了。

炒花有些不耐煩地說到：“李獻忠幾個時辰前就出葉赫城了，按理說早就應該到這裡了，這麼還沒有來，這速度有些慢啊！”

然後他又盯著哨騎追問道：“你確定李獻忠朝這邊過來了嗎？”

那哨騎說道：“我們不敢靠的太近，遠遠就看到隊伍中有兩個身穿紅色禮服的男女，應該就是李獻忠無疑，他們距離此處還有30裡。”

正當炒花還在憂慮的時候，只見一個蒙古騎兵飛速向這裡趕來，然後那人大喊道：“明安貝勒，大事不好了，我們的營地遭到了明軍的突襲！”

這個訊息直接讓準備伏擊李獻忠的眾人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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