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道友不死貧道（求訂閱，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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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的生存環境相當惡劣，所以他們的兄弟一生下來可能就是競爭關係，親情很單薄，很少有相親相愛的。

更何況煖兔同宰賽叔侄兩的關係原本就很糟糕。

宰賽說道：“你們明人實在太狡猾，我怎麼知道這不是李獻忠的詭計，讓我們叔侄兩鷸蚌相爭，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柳師爺早就看出了宰賽心思，於是說道：“宰賽首領果然是精通我明人的文化，居然連鷸蚌相爭的典故都知道。”

“想必您也一定聽過另外一句話，叫做‘死道友不死貧道’！”

“死道友，不死貧道”？

“那麼放到我身上就是死叔叔，不死侄子了？”宰賽笑著說到。

很快柳師爺就同宰賽約定好了細節。

煖兔是宰賽叔叔，他們同屬蒙古炒花部。

雖然輩分比宰賽高，不過他的實力卻不如宰賽，只有萬餘部眾，三四千騎。

這也是宰賽一直瞧不上他的原因，草原上是以實力為尊，並不是以輩分為尊。

煖兔實力不如人，又喜歡倚老賣老。

他們的領地相鄰，又經常因為牧場發生衝突，一來二去，這侄兩的關係簡直堪比仇家。

所以宰賽的一舉一動根本就瞞不住煖兔。

如今其損兵折將之後，兩人的實力已經很接近了，這讓煖兔也生出了一些別的心思。

這時柳師爺出現在了煖兔的營地裡。

之前由於走私的關係，柳師爺同煖兔也非常熟悉。

煖兔說道：“你不是宰賽那裡的常客嗎，今天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

於是柳師爺又將剛才在宰賽那邊的說辭又用了一番。

煖兔聽後果然兩眼放光，問道：“你是說明軍要掃蕩宰賽地盤，想要我一起夾擊。”

柳師爺說道：“正是如此！”

此時煖兔心裡已經樂開了花，不過卻裝出一副為難地樣子說道：“雖然我同宰賽的關係不好，但我畢竟是他的叔叔，同明軍夾擊他怕是不好吧？”

柳師爺暗罵一句了：老狐狸。

於是說道：“煖兔首領的意思是要明軍替伱把宰賽給打服了，然後你直接去接收他的地盤和部眾，天底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煖兔笑著說道：“那就一起出兵夾擊宰賽，明軍分得他的財寶，我拿下他的部眾，我們各取所需！”

柳師爺說道：“煖兔首領，等您拿下了宰賽的地盤和部眾後，實力可就是炒花五部盟之首了，又有李總兵的支援，在草原上可謂是順風順水，就連察哈爾部的林丹汗看到您也要忌憚三分！”

柳師爺的一頓彩虹屁哄得煖兔開懷大笑，彷彿此刻自己已經是蒙古大汗了。

高興之餘，他甚至還賞了柳師爺一塊狗頭金。

此時天邊的已經烏雲密佈了，得賞之後的柳師爺還是決定趕緊開溜。

雖然他已經習慣了胡說八道，不過他是真怕天上落下一道驚雷將自己給劈倒。

這回雖然捱了一頓鞭子，不過好歹也得了一塊狗頭金，並不算吃虧。

他總算是完成了李獻忠交給自己的任務，還得趕緊回到開原去覆命。要是去晚了，自己一家老小可就要人頭落地了。

四月，隨著春天的腳步踏入大地，蒙古大草原開始甦醒。草原上的青草翠綠欲滴，像是一張綿延無邊的綠色地毯。

山坡的一側，野花如錦繡點綴在綠草間，馳騁在草原上的牛羊成群結隊，啃食著嫩綠的青草，與藍天白月一起構成了一副美麗的畫卷。

這邊水草豐美的牧場，便是福餘衛故地，他位於遼河的中游，乃是宰賽的領地。

而此時山坡的另一邊，則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一個個遼東鐵騎正整齊的排列在一起，他們佩戴面罩，身穿鎧甲，明軍手中的長槍和鋼刀更是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陣陣寒光，讓人不寒而慄。

這個千人組成的騎兵方陣更是猶如一道鋼鐵洪流橫亙在草原之上。

另一側蒙古人的騎兵則顯得有些凌亂，他們密密麻麻地佈滿了整個草場，足足有三四千人之多。

雙方相隔不過數百米的距離，氣氛異常緊張，彷彿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而煖兔則是帶著三千人馬埋伏在不遠處的一片胡楊林中。

他默默地注視著這場大戰，只要雙方一開打，他就會率部從宰賽軍隊的後方出擊，同正面的明軍進行兩面夾擊，徹底擊潰宰賽的人馬。

隨著一陣鼓聲響起，明軍的遼東鐵騎開始邁開他們的馬蹄，緩緩地向前推進；而此時蒙古人的騎兵方陣也開始向前移動了。

雙方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兩支軍隊碰撞在了一起。這是一次激烈的碰撞，金屬的撞擊聲和戰馬的嘶鳴聲瞬間響徹著整個草原。

煖兔此時也拔出了戰刀，他高喊道：“勇士們，擊潰宰賽騎兵正在此時，大家隨我衝殺出去！”

很快他率領的數千騎兵就出現在了宰賽軍隊的後方。

煖兔的軍隊高喊著口號，興奮地揮舞馬刀。

後排的騎兵更是張弓搭箭，不斷將弓箭射向前方。

當看到零星的宰賽騎兵被弓箭射翻時，他們顯得異常興奮。

在煖兔看來，這肯定是一場輕而易舉的屠殺。宰賽在自己同明軍的兩面夾擊之下，根本就沒有獲勝的可能。

但他很快就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因為此時宰賽人馬紛紛朝著兩側移動，中間的位置很快就空了出來。

明軍的遼東鐵騎正穿過宰賽的人馬朝自己這裡衝殺過來。

而兩側的宰賽騎兵也紛紛調轉馬頭從兩翼向自己包抄過來，他們回擊的箭雨，更是一波波的射向了自己。

煖兔的隊伍中有不少人都紛紛中箭倒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更是讓他們顯得混亂無比。

靠，自己被宰賽和明軍給耍了，他們剛才根本就沒有對戰，只是演了一場戲，將自己給引了出來。

煖兔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逃跑。

可當他們轉過身去的時候才發現明軍的1500鐵甲重騎，和1000突擊營輕騎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後方。

剛才自己實在太專注於看他們的兩軍對壘了，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後方。

他怒罵道：“宰賽，你這個無恥小人，居然聯合明軍來坑害自己的叔叔！”

宰賽則是大笑道：“煖兔，我們彼此彼此，如果你無心算計我，又怎麼來到這裡？”

但很快廝殺聲就淹沒了他們的對罵。

此時查文仲率領的一千遼東鐵騎已經從到了煖兔騎兵的面前。

他們本就裝備簡陋，再加上此時混亂不堪，士氣全無，根本就不堪一擊。

只見查文仲不斷揮舞起自己的大砍刀，周邊的蒙古人紛紛落馬。而他身後的遼東鐵騎更是猶如利箭一般瞬間就撕開了蒙古人的陣型。

很快查文仲就衝到了煖兔面前，不過他並沒有要殺他的意思，只是用刀背輕輕的拍打了一下他的後背，隨後將他生擒住。

李獻總戰前有吩咐，不要殺死煖兔，這種拉仇恨的事情，交給宰賽去幹。

但是必須儘可能多的斬殺他們計程車卒，多拿斬首。

戰鬥進行的很順利，畢竟面對這樣懸殊的站戰力和兵力，任誰都無力迴天。

儘管在宰賽的要求下煖兔的人馬很快就投降了，但是還是被明軍斬殺了將近1500人。

僅有幾十騎的散兵僥倖衝出重圍想著自己的營地跑去。

宰賽此時也被遼東鐵騎的戰力給震撼到了。

他相信哪怕只是對陣一千遼東鐵騎，他手裡的這三四千人也是絕對沒有絲毫勝算的。

很慶幸此時和明軍對陣的是煖兔，而不是自己。

按照雙方的約定，這次所有的斬首都將被明軍帶走。

所以明軍很熟練的收割著首級。

遼東鐵騎現在也已經總結出了一套經驗，儘量不打人腦袋，以避免影響用首級領賞。

明軍之中有一個身穿銀色盔甲的將軍十分顯眼。

宰賽沒有想到，令人望而生畏的“殺神”李獻忠居然有這麼年輕。

不過他還是說道：“李總兵，前些日子我受到小人矇蔽，故而闖關，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李獻忠則是笑著說道：“宰賽首領這次成功的吞併了煖兔的部眾，實力大漲，應該足以稱雄‘炒花五部盟’，可喜可賀啊！”

宰賽則是謙虛地說道：“李總兵放心，只要我宰賽在一天，炒花部必然唯大明和李總兵馬首是瞻。”

李獻忠則說道：“大家都是好兄弟，你們但凡缺少啥生活物資，本將都會安排商人替你們解決的！”

想要炒花部不添亂，光靠武力是不行的，如今宰賽雖說實力超過了其他幾部，但他想要消化這些成果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且他為了應對其他幾部可能的抱團施壓，就只能向李獻忠和大明靠攏，這也是為啥明軍不能殺煖兔的原因。

剛才那幾十蒙古騎兵回到營地的時候已經看傻了，整個營地都已經被明軍給佔領了，明軍正手持武器命令營地中的男女老幼搬運物資。

於是他們只得調頭離去。

看到離去的蒙古騎兵，李三順並沒有下令追擊，而是讓明軍趕緊打掃戰場。

此戰明軍取得首級1500級，至於物資他們只帶走了金銀珠寶，大約價值白銀3萬兩，可謂收穫頗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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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