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分而擊之（求每日推薦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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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巴泰等人一路追擊，不知不覺已經離開赫圖阿拉十五里地了。

此時李永芳單騎疾馳而來，他氣喘吁吁地說道：“岳丈大人，八旗勁旅的腳程太快，我漢軍已經有些跟不上了；這一路上都沒有見到明軍的影子，恐怕其中有詐，我們是不是先讓哨騎打探一下前面的情況再繼續追擊？”

阿巴泰滿臉不屑的看了下自己這個女婿，心想：這些漢軍真是沒用，才這跑點路居然已經被甩在後面了。

於是說道：“我早就派出哨騎在前面探路了，這些明軍膽小如鼠，我看他們壓根就不敢與我軍正面交戰，故而專門砍下那些老弱的頭顱好回去冒領軍功。”

“很明顯明軍正在逃跑，此時我停下等你的漢軍騎兵，豈不是貽誤戰機？”

這時一個哨騎說道：“啟稟主子，我們在前方發現了明軍的蹤影，只是天太黑，我們看不清他們的具體人數。”

聽聞發現了明軍的蹤影，阿巴泰兩眼放光，拔出戰刀高喊道：“八旗勇士們，那些殺害我們族人的明狗就在前方，隨我殺上去，千萬不要讓他們給跑了！”

這時一臉無奈的李永芳也只得傻傻地呆在原地，等著後方自己部隊的到來。

阿巴泰一行人確實隱約看見有騎兵在前方活動，可敵人若隱若現卻始終追不上，他們朝著前方放箭也沒有絲毫斬獲。

不過在追擊了一陣之後，阿巴泰等人也不得不停下了腳步，因為前方出現了岔路。

阿巴泰知道，他們已經來到了赫圖阿拉南面30多里外，一個叫做雙岔口的地方；前方會出現長達十多里的岔路，不過最終兩條岔路都會匯聚到同一個地方阿布達裡岡。

分兵追擊乃是兵家大忌，雖然兩條岔路並不長，可還是相當危險的。

萬一其中一條道上有明軍的埋伏，到時候他們可就不能相互支援了。

很快阿巴泰就令人用火把將兩條路口照亮，果然右邊的道路上有大量錯綜複雜的馬蹄印；而左邊的道路只有零星的馬蹄印。

阿巴泰冷哼一聲說道：“明軍的主帥也不過如此，連最基本的疑兵之計都不會用。全軍準備，隨我從右邊的道路追擊。”

此時牛錄額真察哈說道：“主子，後面的漢軍馬匹不行，他們騎術又差，加上黑夜行軍估計已經被我們甩開了好幾里路。馬上就要天亮了，不如我們乾脆休息一陣，等漢軍騎兵匯合後再追擊，這樣穩妥一些。”

阿巴泰說道：“那些漢軍太嬌氣了，等他們追上我們，用不了多久又會跟不上隊伍的；到時候非但幫不上啥忙，還放跑了前面的明軍，不等他們了，立刻全軍出擊！”

阿巴泰等人走後，李三順便帶人從附近的山坡上走了出來。

看來少將軍預計的沒有錯，這黑燈瞎火的，阿巴泰果然不敢冒險分兵。

於是他一邊令人不斷砍掉大樹堵塞道路，一邊發向夜空發出訊號箭。

看到訊號後，李獻忠趕緊率領大軍從另一條道路出發，就這樣阿巴泰和李獻忠率領的騎兵在一左一右兩條道路上朝著相反的方向前進。

不久之後，珊珊來遲的李永芳終於率軍趕到了雙岔口。

看到有兩個路口，他立即命令大軍停了下來。

這時在山上的李三順顯得無比緊張，他發現這次佈置其實有一個致命的漏洞。

雖然右邊的道路被堵塞了，但只要李永芳稍微仔細一點就不難發現，其實左邊的道路上並沒有馬蹄印，很容易就會推斷出右邊道路是在阿巴泰走後才被人堵上的。

如果被他看出了端倪，那麼這次的戰術可就要泡湯了。

看著右邊道路上橫七豎八的樹木，李永芳說道：“你們幾個去看看，這些障礙物能否挪開？”

幾個士兵高舉著火把走了過去，說道：“啟稟撫西額駙，前方的樹太多了，還有巨大的石塊，很顯然是有人故意將道路給堵上了。”

雖然道路被堵一看就有古怪，不過既然阿巴泰沒有將道路上的障礙物清理掉，很顯然他是為了趕時間走了另一邊。

此時李永芳已經被阿巴泰甩下不少距離了，再墨跡下去恐怕永遠都追不上了，很快他就命令士兵朝左邊的道路進發。

很顯然努爾哈赤看中李永芳並不是因為他的軍事能力，這位撫西額駙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另一頭，李獻忠率領的遼東鐵騎正在拼命向前趕路；現在時間是最為關鍵的，儘管給他相信自己給阿巴泰留下的禮物一定會讓他選擇繼續向南追擊明軍，不過現在天色已經有些微亮了，恐怕騙不了他太久了。

查徽祖此時說道：“少將軍，這是您第一次率軍同建虜交鋒，呆會還是讓末將帶領鐵甲重騎率先衝陣吧。”

李獻忠雖然是後世之人，不過他也知道遼東李家向來有主將自己打衝鋒的傳統，比如李如松、李如樟、李如梅等都是喜歡打衝鋒的猛將。

並不是只有努爾哈赤和那些後金的貝勒才能率軍衝鋒，大明向來不缺乏能夠親自上陣殺敵的統帥。

這樣做雖然有較大的風險，不過可以很快讓將士歸心，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也是李家遼東鐵騎戰無不勝的原因之一。

儘管查徽祖是出於好意，不過李獻忠還是拒絕了他的請求，說道：“查叔忘記了，昨日我還和正紅旗的韃子交過手，擒殺了40人。這是本將第一次率領遼東鐵騎征戰，斷無不打先鋒的道理，這可不是我李家的傳統！”

隨後李獻忠便將自己的長槍揮向了前方，高喊道：“兄弟們，隨我殺韃子！”

很快這些遼東鐵騎就爆發出了“殺虜，殺虜”的呼喊聲！

李獻忠三言兩語就將大軍計程車氣給點燃了，此時查徽祖也對這位少將軍的表現十分滿意，二十年了，看來李家終於要出良將了。

此時天色已近佛曉，李獻忠和李永芳的人馬很快就在這條狹窄的道路遇上了。

相比於李永芳的吃驚，李獻忠同他的遼東鐵騎可沒有絲毫猶豫；山道並不寬敞，也就勉強可以讓七八騎並排透過，有道是狹路相逢勇者勝，這時候遲疑是致命的。

儘管天還沒有完全亮，只能看到一個大概輪廓，不過多年征戰的經驗告訴李永芳，對面賓士而來的一定是明軍。

怎麼會是明軍，阿巴泰的人去哪裡了？

可惜李永芳已經沒有時間來思考這些了。

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幾乎都能聽到對方馬匹的喘息聲了。

也幸虧是李永芳等人看不到明軍的全貌，要是他們發現自己對面全部是由鐵甲軍組成的遼東鐵騎時，估計會直接嚇尿，連對戰的勇氣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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