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根源神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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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祖傳玄門，紫霄三千客。

上古洪荒時代，天庭未立，古修士練氣、悟道，並沒有成體系系統的修煉功法，所有證道成神的上古修士，往往都是一道之主。

真神境！

等同殷明此刻的真仙境，不算實力只算境界，就是上古時期修士的最高境界。

後，道祖悟道，以道生玄，以‘玄門’統諸道，才有了真仙境之上的境界。

但對於那些已經成神定型的人，想要入玄門就必須轉世重修。

廢掉原本幾千會、上萬會的神道修為，不僅可惜浪費，還需要冒著生命危險。

於是道祖與三千客共同推導，才有了這門：先天神魔鑄器法。

這些，豬八戒玉簡中倒是沒有介紹。

一半是透過尋龍點穴，從先輩修士墓穴中得來的資料。

一半是根據這個資料，進行的合理猜測。

不得不說，得虧是天地進入末法時代，否則可收集不到這諸多秘聞，以及大教密不外傳的真功。

“……”

“先天神魔鑄器法！所鑄之器，大致可分為兩種：神器、仙器。”

仙器，類似小說話本中的本命法寶，是一件能隨‘器主’成長的法寶、兵刃。

殷明不考慮鑄仙器，他缺的是能抱大腿的金手指，而不是一起成長的武器。

第二種神器，宛如天地孕育造化至寶，似大道顯化而成的奇物。

神器又可以分為：根源神器（先天靈寶），次根源神器（後天靈寶）。

想要鑄就一件先天靈寶，難點在於，一個蘿蔔，一個坑。

需要這片天地這一條法則完整，無掌控者，也就是說，沒有仙人得到過這一類法則道果。

否則，就只能是一件後天靈寶。

“……”

從先天、後天這兩個稱呼，不難推斷出，先天靈寶誕生存在一個節點，天庭的建立。

那時候仙道紀元達到頂峰，天地已經過數次大劫，曾經紫霄宮中三千客，也沒剩下幾尊全乎活著的。

道祖蒐羅天下無數先天靈寶，合煉為封神榜，承神道紀元入仙道，作為建立天庭之基。

天庭佔據了仙道體系絕大多數正神坑位，並且制定下天規天條，未受仙籍不得證神位，更不得私鑄根源神器。

殘存下來的少數根源神器，才有了先天靈寶之稱。

意為此寶先天庭而誕生，不受天規天條的管束。

以姻緣神月老為例，紅線，姻緣樹，姻緣簿，就是以先天靈寶紅繡球拆分而成。

只要天庭不滅，便無人能以‘姻緣’證正神，只能誕生出掌管孽緣的兔兒神，掌管人妖之戀的苦情樹等。

以神位而論，都是姻緣正神下屬從神，鑄而為器，則為後天靈寶。

“……”

“敬拜創法之先賢，今小仙殷明以葫蘆鑄器，重修大道。”

殷明盤膝而坐，五心朝天入定觀想。

識海中，尸解法器正凌空懸浮，沒有元神寄存在內。

先天神魔鑄器法運轉，尸解仙的境界開始不斷消散，成為鑄器的薪柴。

雷劫，罡風，陽神，浴火……。

神念從能籠罩方圓一公里，到九百米、八百米、七百米……。

直至徹底不能離體視物，最後連最後的夜視能力也消失。

碧玉葫蘆，經過龐大精神力煅燒，猶如火鍛真金，熠熠生輝，綻放出無量神光，呼應冥冥中的大道法則。

天地蘊養的法器，是煉製靈寶的最佳載體。

作為尸解法器，天然與殷明靈魂契合，鑄成靈寶也省了煉化之功。

“嗡嗡……”

突然，碧玉葫蘆不停顫簌。

通體道蘊索饒，無數法則碎片顯化。

如山、如水、如刀劍、如風雲、如雷霆，三千大道不斷變幻，包羅永珍，變化萬千。

四周金光化作絲絲縷縷，好似一條條隨風飄動金色匹練，五彩瑞氣化作垂雲，宛如老君剛出爐的九轉金丹。

“仙道果位，內含三千法則——碎屑，鑄神器完全是隨機抽獎，什麼神器都有可能誕生。”

“如果這一縷‘淨’字法則為基，倒可以煉製出一件不錯的後天靈寶。”

葫蘆，只差最後一步就能成器。

殷明猶豫不決，感應體內的‘淨’字法則碎片。

這方世界，不用擔心被天庭討伐，可以放心大膽煉製根源神器，唯一憂慮的，就是靈寶的品質。

七環巫師，階位等同於先天神魔，不知道還有沒有坑位剩下。

煉製出一件先天靈寶，固然可喜。

退而求其次，有一件頂級後天靈寶，也算有安身立命的本錢。

現在，殷明正面臨兩種選擇，加入這一縷‘淨’字法則，達到最低要求，但也斷絕了將葫蘆鑄成先天靈寶的可能。

反之，雖然有機率練出先天靈寶，但更大可能性，會煉製出雞肋的後天靈寶。

“後天靈寶千千萬，先天靈寶卻是唯一，難得來到另一片大道天地，怎能不搏一搏？”

天近黎明！

再過不久，傑洛恩·霍文會用皮鞭，將所有農奴從睡夢中叫醒。

殷明果斷將最後一縷修為，注入到碧玉葫蘆，完成先天神魔鑄器法最後的蛻變。

霎時間，萬丈神光內斂，道蘊消散，內部無數密文瞬間生成。

碧玉葫蘆連玉質光澤都徹底消失，變成一個黯淡無光，經歷無窮歲月的老舊黃皮葫蘆。

“……”

神器鑄成！

並沒有任何驚天異象，一切異象皆發生於自我識海。

同室的傑克、蘭迪，躺在石床上睡得香甜，鼾聲如雷，完全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對於能感知法則之海的強者而言，今夜無異於一場海嘯。

“新神誕生，巫師誕生了一尊新神，食譜又豐富了許多。”

萬蛇窟，幽暗洞穴最深處，數萬丈寬的血池內，款款走出一名不著寸縷的少女，粉嫩的蛇頭舔了舔嘴唇，吐出一顆水晶般的骷髏頭。

無數蜿蜒恐怖的巨蛇，在冬日變得無比活躍，不同種族開始交配繁衍，小蛇蛻皮血脈進化，甚至相互捕食吞噬。

“是誰？為何占卜水晶球無法捕捉，難道是誕生了新的法則？”

永恆黑塔，天空與星辰近在咫尺。

位於塔頂冥想的白袍巫師驚醒，透過水晶球占卜新神，經歷無數次失敗後，滿是褶子的臉上，露出癲狂的笑容。

“快了！快了！差一點，我就能成功降臨了！”

未知陰暗位面，無數陰影狀生物死亡，推動一顆黑色星球前行，突然星球裂開一條縫隙，一顆紅色眼睛睜開，朝虛空看了一眼便再度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