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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摩斯港常年充斥著香料的氣味,和須彌城的肅靜不同,雖說同樣是盤虯著古老的靈樹,但雙木共軛的碼頭,顯然比由虛空控制的須彌城更有生機。
夜晚的奧摩斯港總是比白天更加動人,昏黃的燈光照在隨處可見的針織棚頂上,泛著粼粼的光。
據水果攤的老闆所說,這些貨棚是教令院第二代透光技術的成果,在抵禦強光的同時又能抵擋海岸水霧的侵蝕,十分好用。
在碼頭交易者們用不同的語言講著生意,運貨的手推車嘎吱作響,茶餐廳的煮鍋沸騰著,躲在哪個角落的小貓悄悄咪了兩聲。
繁華的喧囂中,還有人在吹葉笛,旋律像是本地流傳的童謠,但吹奏者還不甚熟練,於是那曲調也斷斷續續的。
而在奧摩斯港喧鬧處的某間酒館內,踏入其中的王子殿下很快就在角落的餐桌旁,找到了低頭摩挲戒指的潘塔羅涅。
空曾動用深淵的勢力,仔細調查了這位代號為「富人」的執行官,與淵上所言相符,潘塔羅涅的出身相當貧窮,也未曾成為神的選民,他當下所有的財富和地位,都是靠他獨自奮鬥得來的。
在這個金錢都由神明主宰的世界,以一己之力構建覆蓋整個大陸的經濟網路,其難度可見一斑。
潘塔羅涅與空曾見過的諸多富商政要不同,他具備超人的才智與謀略,而且還有極為強烈、但不被神明認可的意志。
對方雖然低著頭摩挲戒指,但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酒館的木門,在空進入酒館的瞬間,潘塔羅涅便眯著眼起身迎接。
“久仰大名,王子殿下……我是愚人眾執行官第九席,「富人」潘塔羅涅,私下前來相會,禮數不周,請多擔待。”
酒館裡魚龍混雜,沒有人在意店鋪角落的兩位異鄉人。
“不必客氣。”
金髮少年倒比潘塔羅涅更加灑脫,在桌對面坐下後,拿起選單隨手點了些酒和菜餚。
“很難想象,您居然和「丑角」是一個時代的人。”
潘塔羅涅笑眯眯地看著深淵的王子。
“您看起來那麼年輕,那麼纖塵不染。”
空審視著圓滑而又深藏不露的潘塔羅涅,開門見山道:“閒話不必多說,你既然知道我的事情,還瞞著你的主子來見我,想必是有要事吧。”
“自然……我從丑角那裡聽說了您的事蹟,一直想找機會認識您。”
潘塔羅涅似乎沒有想到空的問話會如此直接,準備的大堆寒暄卻沒有說出口。
“我們這些執行官,加入愚人眾都有自己的謀劃,在下也不例外。”
“您和深淵教團的所為,或許與女皇大人的理念相悖,卻與我個人的理念不謀而合。更何況,我還是個銀行家,銀行家最需要的……就是人脈。”
空已經明白了潘塔羅涅想要搭上深淵這條線,對於對方的刻意討好,他並不打算拒絕。
幾句話就能換來一大筆資金,他沒理由拒絕這樣的買賣。
“那麼,你能帶給我什麼?”
“乾淨的錢、至冬的科研成果和情報,以及明面上的身份。”
潘塔羅涅的回答同樣簡單直白,好像一隻狡黠的狐狸。
“我會以個人名義資助深淵教團在須彌的活動,您離開須彌後,也可以透過各國的北國銀行分行聯絡到我。”
“理由呢?”空端起斟滿的酒杯,抿了一口,“大銀行家最講究趨利避害,這樁買賣風險可不小,我有理由認為,你投資深淵教團的收益遠大於你背叛至冬的風險。”
潘塔羅涅若有所思,並沒有直接回答王子殿下的問題,他用雙手支撐著下巴,投入地盯著吧檯那邊粗聲叫嚷的工人和狼吞虎嚥的車伕們。
窗外的茂密的植被反射著幽幽的熒光,潘塔羅涅深灰的眼眸如若隱若現的馬蹄鐵般閃爍。
“在我出生的時代,坎瑞亞早已覆滅,按照常理,我不應該對這無神的國度有任何瞭解。”
潘塔羅涅開口,冰冷的話語讓咖酒館裡的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但我同情坎瑞亞人的遭遇,正如我憎惡神明的傲慢。”
“神對這個世界犯下無數罪業,而人類只能噤若寒蟬默默仰視,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推翻提瓦特不公的體制,讓人類獲得應有的平等與尊重。”
空凝視著潘塔羅涅,無法判斷對方所言是出自真心還是逢迎。
深淵教團的目標是推翻天理的統治,但深淵也同時是所有生靈的敵人。
“你的女皇陛下……難道不是這麼向你許諾的嗎?”
“我是銀行家,精明的商人永遠不會把所有面包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潘塔羅涅笑著拿起侍者端上來的麵包片,放到自己的盤子裡。
“除了效忠女皇陛下,北國銀行也一直在秘密支援著各地的反抗勢力。”
空用小刀將黃油塗抹到麵包上,嗤笑著搖頭。
“你這狡猾的毒蛇……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我或許會欺騙我的商業夥伴,但我絕無理由欺騙您,王子殿下,您與我是同一類人,也在為同樣的事業苦苦求索著。”
潘塔羅涅言畢,陷入久久的沉默,他捻起一片面包,耐心地將盤中的肉汁和果醬抹淨,送入口中,優雅而熟稔,似乎十分享受這些在璃月人眼中頗為粗魯的動作。
看到空驚訝的目光,潘塔羅涅無所謂的攤開手,笑了笑:“殿下,沒什麼好意外的,我也曾有過窮苦的日子。”
“是嗎?”
金髮少年看向了酒館門外。
這會兒正是奧摩斯港最熱鬧的時候,隨處可見的學者和風紀官,還有下班後來小酌一杯的傭兵,他們各自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通常不會選擇拼桌。
但除了這些消費的傭兵,街上還有老嫗在顫聲乞討,捱餓的孩童在放聲哭鬧。
失去神明、完全由教令院賢者把持的須彌,此時已是內憂外患,奧摩斯港雖然名義上仍歸教令院管轄,但因為距須彌城太遠,勢力眾多,也是最先反應出政策漏洞的地方。
“瞧,那些窮人像不像你年輕時的樣子?他們因為愚人眾的秘密計劃流離失所,現在的你,卻早已經習慣了對他們視而不見。”
空目光冷澹的轉回頭,盯著微笑的富人,而對方只是波瀾不驚的嚥下嘴裡的食物。
“為了大業,總有必要的犧牲。”
“您行走在野外的時候,關照過您的丘丘子民們嗎?”
此言一出,空頓時沉默了。
這個男人表面只是個普通的銀行家,通曉的秘辛卻廣博得令人震驚。
潘塔羅涅沒有再繼續身世的話題,而是話鋒一轉,提出一個困擾自己許久的疑惑。
“王子殿下,您認識那位叫做哈爾帕斯的神明嗎?”
只可惜雙子五百年前才降臨提瓦特,即便是經歷過坎瑞亞災變的空,也無法對數千年前佚失的歷史如數家珍。
“這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任何事物,能比魔神的存在本身更加褻瀆生命了,悠久的壽命,冠世的權柄,紊亂的自我認知……出生在雲頂的神明,不配評價凡人踏足天空的方式。”
“即使是那位斬下天空島一角、完成【塵世置閏】壯舉的戰爭之神。”
空輕蔑的抬頭,琥珀色的童眸似乎穿過酒館的天花板。
“不要相信一位任何神明,銀行家。”
“我們要做的是推翻王座,而不是讓王座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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