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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那是…”
熒從優菈蛋黃偏紫的眼睛中,看到了熟悉的火紅身影。
“優菈,你們在…跳舞嗎?”
安柏從熒的身後走來,臉上泛著火熱的微笑,但不管怎麼看,笑容中都帶著某種莫名的韻味。
熒有些驚慌的放開了優菈的手。
“哼…”
與熒說話完全不同的溫柔語氣,驀的自優菈口中傳出:“你偷看了這麼久,現在才出來?”
“呃,哈哈,我只是擔心你,才…”
火紅的少女有點尷尬的摸著腦袋上的蝴蝶頭飾,一副飛行眼鏡在脖子下方清晰可見。
“我,我先走了…優菈,謝謝你的教導!”
手中的輕飄飄的柔軟感還沒有散去,熒盯著慢慢走近的安柏,兩人似乎是有什麼悄悄話要講出,金髮少女連忙告辭。
“嗯?這麼快就走了嗎?”
優菈深瞳的藍眸直勾勾的看著她。
如果從遠處用肉眼觀望過去,淺藍色頭髮的優菈背對著白皚皚的雪山,宛如一隻高貴的天鵝,雪線和陽光正好形成一個完美的弧線。
“嗯,我覺得已經學會了……我先去完成琴團長的委託了!”
熒拉著派蒙,逃也似的離開,從酒館中跟出來,趴在山崖上繼續偷窺的法瑪斯和溫迪糾結的思考,他們該跟向哪一邊?
“跟著熒走。”
法瑪斯率先向熒離開的方向跟去,溫迪看了一眼如同冰雪的優菈和熱情如火的安柏後,也追了上去。
而兩位偷窺神靈沒想到的是,他們錯過了一場大戲。
所有人都離開後,果酒湖邊只剩下了安柏和優菈。
環繞蒙德城的果酒湖,在晴天豔陽下盪漾出絢爛多彩的光澤,正如外表酷冷如堅冰,此刻卻展露淡雅微笑的優菈。
“優菈和熒剛剛……在跳舞嗎?”
不知道為什麼,安柏像兔耳一樣的髮帶此刻也好似有生命的情感一般,隨著它主人的微不可聞的聲音,一起聳拉下來。
“是啊,怎麼,安柏…吃醋了嗎?”
優菈笑著偏過頭,以一種紳士一般的邀請的姿態,對著安柏伸出手,帶著點不明意味地輕輕笑道,“你也想和我,跳一曲嗎?”
“誒,誒?!可是我……”
安柏驚呼一聲,雙手藏在身後糾纏擰捏著,她有些不知所措,臉上溢位了幾分嬌羞與難為情的撓撓頭。
“優…優菈你…我不懂太多的貴族禮儀啊……跳…跳舞什麼的…”
優菈搶在少女開口之前向她發出了共舞的邀請。
那一瞬間,安柏感覺周圍的一切都被優菈凍結了,原先為了緩解尷尬而胡亂安放的手頓在了胸口處,金色的雙眸開始胡亂閃躲,明明在盡力避開優菈的視線,可總是不由自主地與那雙淡紫色的眸子對上,根本就沒有接過那隻向她伸來的手。
“你不願意嗎?”
手臂停頓在半空的優菈見到女孩這樣的反應,輕鬆的神態突然閃過了一絲失落。
“果然,就連安柏你也……”
“才……才沒有!”安柏在優菈把手收回去的那一瞬間抓住了,臉上依舊是通紅的,金色的眸中除了驚喜,更多的是期待,優菈也是。
“我一直都很想和你一起……”
“一起來吧,安柏。”
優菈的臉上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伸出了另一隻手,扶住了安柏的腰,而那隻被安柏握住的手也在不經意間變為了十指緊扣。
“優菈,那個,我真的不太會跳舞……”
“都交給我吧,就像我們以前共同戰鬥的時候一樣。”
“嗯!”
安柏重重的點了點頭,飄忽不定地眼神一瞬間變得堅定了起來。
就跟優菈平時拉著安柏起舞的樣子一樣,貴族的舞蹈都是十分優雅的,什麼時候該牽住對方的手,什麼時候該環住對方的腰,每一步都需要有一個特定的過程,一開始還畏畏縮縮的安柏也隨著舞蹈時間的增長變得不再拘謹。
藍指套包裹住了安柏的手,優菈在從容淡雅的微笑間就把她拉近自己,牽引她左手高舉,右手環住安柏小腰上位壓下,右腿膝抵住她小腿,讓她似躺在自己懷中,以絕對主導的姿態直視她,而優菈這樣突然的舉動,讓安柏更為慌亂了幾分。
盯著少女金色的眸子,恍惚間,優菈回憶起她剛到騎士團的那天,站在大團長法爾伽身旁英姿颯爽的紅色少女,她邁開腳步,跨過眾人惡意的評價、誹謗和竊竊私語,跨過毫無依據的詆譭和揣測,來到她面前。
她擋住了民眾懷疑和審視的目光,朝她溫和一笑,然後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西風騎士團的見習偵察騎士安柏。歡迎加入西風騎士團。”
有沒有握住她伸過來的手呢?優菈想不起來了,她只記得當時的安柏真的像午後的陽光,明亮、溫暖,卻不刺眼。
“我聽說,璃月來了一個叫做凝光的傢伙,你陪她出去冒險,還生病了……”
因為有優菈在帶著,安柏感到很安心,不管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還是現在共舞的時候。一旦有些許差錯,優菈總能在第一時間將她拉回正確的軌跡,避開所有可能出錯的舞步。
“誒誒……?”
聽到優菈的話,安柏的身體突然一顫,握著優菈的手的緊了幾分。
“果然……”
優菈的眼中閃過一絲黯然,摟在安柏腰間的手臂摟的越來越緊,十指緊扣的手逐漸加大了力度,一舞終了,她們的身體都不由自主地貼在了一起,優菈的目光也變得溫和的起來。看著面前因害羞而眼神閃躲的安柏,她的臉頰不由自主地貼了上去。
“優…優菈!”
溫熱的觸感按在了安柏的臉上,是優菈鬢角的髮絲,勾到了安柏的耳朵,癢癢的。
這是安柏從未料到過的情況,卻也是她曾經幻想過的場景。
優菈是她最好的夥伴,從她第一天加入騎士團的時候安柏就已經注意到了,身為“罪人”,卻選擇加入了騎士團,這是需要多大的覺悟才能做到呢?安柏不得而知,她只知道優菈身上揹負著的一定是很不小的重擔。
如果可以,她很想成為那個為優菈分擔重任的人。
安柏空出來的手不由得摟住了優菈的後腦,十指相扣的手也就此分開,到最後,變成了相擁,一直過了很久,她們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居然在我向你發出邀請的時候猶猶豫豫的,還有揹著我和其他女人出去冒險,這兩個仇,我記下了!”
“誒?這也算嗎?”
“當然。”優菈鬆開了安柏,簡單的理了理自己的鬢髮。
“安柏的臉,很軟…剛才就算是報仇了。”
優菈拉起了還在害羞的安柏的小手。
“走,我們去我叔父那裡,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想到勞倫斯家族,優菈的眼神又變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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