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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木蘭圍場,驕陽似火,卻也別有一番壯美景色。山上的樹木鬱鬱蔥蔥,彷彿一片綠色的海洋,微風拂過,樹葉沙沙作響。

圍場之中,綠草如茵,像是一塊巨大的綠色地毯,一直鋪向遠方。偶爾有幾隻飛鳥掠過天空,留下清脆的鳴叫聲,為這片寧靜的天地增添了一抹靈動的色彩。駿馬在草原上賓士,揚起陣陣塵土。康熙帶著皇子們身著華麗的服飾,英姿颯爽,他們的身影在這片廣袤的天地間顯得格外渺小,卻又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走了幾天的路,於傍晚時分,皇家大部隊趕到木蘭圍場,此時的木蘭圍場被一層金色的光暈籠罩。餘暉灑在草原上,綠草像是被鍍上了一層金邊,閃耀著柔和的光芒。圍場中的溪流反射著晚霞的光芒,波光粼粼,如同流動的彩色絲帶。溪邊的樹木靜靜地佇立著,黑色的剪影在晚霞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寧靜。馬兒們也彷彿累了,輕輕地打著響鼻,甩著尾巴。

獵場上,皇子們帶著幾天的疲憊,隨著康熙的一聲:“停!”皇家部隊開始安營紮寨。卸去了身上的鎧甲,皇子們在各自的營帳房開始休息。

胤褆剛剛入帳,只見他面色陰沉,從口袋中掏出那扎著針的小人,上面赫然寫著皇太子的名字。他一邊扎著,一邊口中唸唸有詞地罵著,眼中閃爍著嫉妒與憤恨的光芒。那小人在他手中彷彿成了發洩怒火的物件,每一針下去都帶著深深的惡意,“快去死吧!你怎麼還不死!你死了太子之位就是我的了……”在這木蘭圍場的傍晚,他的行為卻如同一團陰雲,給原本寧靜的氛圍帶來了一絲詭異與不安。他似乎忘卻了自己身為皇子的身份和責任,被心中的私慾與野心所矇蔽,陷入了瘋狂的嫉妒之中。

正巧這時,胤祉走了過來,剛想入帳,卻聽到胤褆這咒罵聲,輕拉開緯帳,不曾想看到這一幕。“怪不得今日二哥總是瘋瘋癲癲,不曾想是被大哥下了魔咒!”胤祉小聲嘟囔著,他並沒有即刻進去阻止胤褆這一行為,瞥了一眼,轉身回到了自己營房內。夜已深,胤祉躺在榻上,久久不能睡去。“我還不能將此事稟告給皇阿瑪,若是咒術對二哥管用,那他日他必定闖禍,那時我不就盡享漁翁之利了……過兩日就是逐獵之時,現在還不是時候!”胤祉翻來覆去想了又想。

很快,來木蘭圍場也有幾日,這天風和日麗,天空中偶有幾隻大雁飛來飛去,遠處叢林中也會時不時發出沙沙的聲音,像是獵物們已經迫不及待的和皇子們展開血搏了。

康熙騎在高大的駿馬上,身後更是有皇家侍衛陪守。康熙走在最前面,輕拽了下馬繩,扭過頭神色威嚴地看著皇子們,大聲說道:“吾兒們,來到這木蘭圍場,乃是讓你們一展身手之時。打獵,非僅為娛樂,更是錘鍊你們的勇氣、智慧與騎射之術。這圍場之中,野獸奔騰,爾等當以果敢之心、敏銳之目、嫻熟之技,追逐獵物。要知道,我大清以騎射得天下,爾等身為皇子,不可忘本。在這獵場上,盡顯男兒本色,讓朕看看你們的本事。誰若英勇無畏、技藝超群,朕必有重賞。”

眾皇子個個精神抖擻,躍躍欲試。駿馬嘶鳴,蹄聲如雷,打破了草原的寧靜。大阿哥一馬當先,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緊緊盯著前方逃竄的獵物。他雙腿夾緊馬腹,手中韁繩一抖,駿馬如離弦之箭般飛馳而去。只見他彎弓搭箭,瞄準一隻奔跑的鹿,“嗖”的一聲,利箭離弦,準確無誤地射中目標,鹿應聲倒地。大阿哥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四阿哥面色冷峻,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遠處的一群狼身上。他深知狼的兇猛,但毫不畏懼。他帶領著自己的隨從,悄悄靠近狼群。在合適的時機,他一聲令下,眾人萬箭齊發,狼群四處逃竄。八阿哥不緊不慢地騎著馬,觀察著周圍的動靜。突然,一隻野兔從草叢中竄出,他迅速拉弓,箭如流星般射出,野兔瞬間斃命。八阿哥微微一笑。其他皇子也不甘示弱,紛紛展示出自己的騎射本領。圍場上塵土飛揚,呼喊聲、馬嘶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激烈而壯觀的狩獵場景。

不一會兒,眾皇子射獵完畢,紛紛騎著駿馬,英姿颯爽地來到康熙帝面前。他們手中拿著各自的戰利品,臉上洋溢著自豪與興奮。

八阿哥率先上前,他的馬背上馱著幾隻肥美的鹿和幾隻野兔。他恭敬地向康熙行禮,大聲說道:“皇阿瑪,兒臣今日獵得這些獵物,願皇阿瑪龍體安康,大清江山永固。”康熙微微點頭,眼中露出一絲讚許。三阿哥隨後而至,他的獵物雖不如八阿哥多,但每一隻都十分精緻。他手捧著一隻漂亮的錦雞和幾隻山雀,輕聲說道:“皇阿瑪,兒臣的獵物雖少,但都是用心所獵,願皇阿瑪喜歡。”康熙看著他,眼中滿是慈愛。四阿哥不緊不慢地走來,他的身後跟著幾個隨從,抬著幾隻野狼和一頭野豬。他神色冷峻地向康熙行禮,說道:“皇阿瑪,兒臣獵得這些兇猛之獸,以顯我大清勇士之威。”康熙眼中閃過一道光芒,對四阿哥的果敢和勇氣表示讚賞。其他皇子也依次上前,展示著自己的戰利品。一時間,康熙帝面前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獵物,有鹿、兔、野雞、野豬、野狼等等。

康熙帝端坐在駿馬之上,目光威嚴地掃視著眾皇子和他們的戰利品。當他的視線落在那堆積如山的獵物上時,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訝。他未曾想到,眾皇子在此次射獵中竟有如此收穫。接著,那驚訝漸漸轉化為欣慰與自豪。突然,康熙像是發覺了什麼,疑惑的問道:“胤礽呢?他是還沒回來?”梁九功向前幾步:“回稟皇上,今日皇太子並無來涉獵。”“什麼?!其他人都來了!怎麼唯獨他沒來!”康熙帝有些憤怒,“去把他叫來!”“回稟皇阿瑪,狩獵前兒臣去叫過二哥,可他說……他說……”胤禩眼睛一撇。“你怎麼說話吞吞吐吐的!他說什麼!如實說來!”“他說這樣的活動,他不參加也罷!”“什麼!逆子!梁九功!隨朕前去看看這個逆子到底在幹什麼!”“嗻!”

康熙說完,率馬來到胤礽的營房,剛踏入圍欄,便聽見營房中傳來陣陣喧鬧之聲。那聲音中夾雜著女子的哭喊與驚恐的求饒,以及器物摔打之聲。康熙心中一緊,加快了腳步。待走近營房,眼前的一幕讓他震驚不已。只見皇太子滿臉怒容,正瘋狂地打罵著宮女。宮女們衣衫不整,滿臉驚恐,四處逃竄卻又無處可躲。皇太子如同發瘋一般,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端莊與穩重。康熙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眼中滿是憤怒與失望。他想起自己一生兢兢業業,恪守祖德,為大清的江山社稷殫精竭慮。而眼前的皇太子,本應是未來的一國之君,卻如此不成體統,肆意妄為。

康熙怒喝道:“住手!”皇太子聽到康熙的聲音,瞬間愣住,驚恐地看著康熙。康熙痛心疾首地說道:“你身為皇太子,不思進取,不遵祖德,如此行徑,如何能擔當得起大清的江山?”於是,康熙憤怒的對梁九功說:“傳朕旨意,皇太子胤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訓,惟肆惡虐眾,暴力淫亂。廢除胤礽皇太子之位!即刻送回京,幽禁鹹安宮!”這一決定,如同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在皇室中掀起了巨大的波瀾。但康熙深知,為了大清的未來,他必須做出這個艱難的決定。“四哥!”晚上,胤祥找到四阿哥胤禛。“這可如何是好!”“誰知太子竟如此不成氣候!這次皇阿瑪可真生氣了!”胤祥痛心疾首,“皇阿瑪廢了太子,那我們有何立足之地啊!”胤禛安撫道:“別急!太子的過錯不是什麼大問題,待到咱們回京後,向皇阿瑪再求求情,沒準還能復太子,更何況太子突然如此,定有情況!”“也只能如此了!”胤祥嘆了口氣。

胤禩得知皇太子被廢的訊息,心中一陣狂喜,那壓抑許久的慾望瞬間如火焰般升騰起來。他連忙叫來九阿哥和十阿哥,三人相聚一處,臉上皆露出難以掩飾的興奮之色。胤禩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野心的光芒,說道:“太子被廢,此乃天賜良機。吾等當抓住這個機會,謀取更大的利益。”九阿哥連連點頭,應道:“八哥所言極是。如今太子之位空缺,正是我們大展身手之時。”十阿哥則摩拳擦掌,大聲道:“吾等定要齊心協力,為八哥登上太子之位而努力。”“回京後,我們定要聯合眾位大臣,議太子之位。才好讓八哥儘快手握大權!”九阿哥暗暗高興。

木蘭圍場的日子匆匆結束,康熙率領大部隊回京。次日上朝,朝堂之上氣氛凝重而又充滿期待。眾大臣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眼神中流露出對未來局勢的擔憂與揣測。隨著康熙的一聲輕咳,朝堂瞬間安靜下來。大臣們紛紛站定,等待著康熙發話。然而,康熙卻沉默不語,只是用威嚴的目光掃視著眾人。這時,一位大臣率先站出來,恭敬地說道:“陛下,如今太子之位空缺,國不可一日無儲君。臣等以為八阿哥賢德聰慧,禮賢下士,深得人心,可立為太子。”此言一出,立刻有不少大臣紛紛附和。陛下,八阿哥為人寬厚,素有仁德之名,實乃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選。”“八阿哥才學出眾,辦事得力,若立為太子,定能輔佐陛下,成就大清盛世。”一時間,朝堂之上,眾人推舉八阿哥的聲音此起彼伏,胤禩心中暗暗竊喜,他輕輕抬眼看了下康熙,康熙沉坐在龍椅上,靜靜地聽著大臣們的議論,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心中卻在暗暗思索著這複雜的局勢:“想不到現如今老八的勢力如此之大,朕才剛剛廢了太子,他們就開始覬覦太子之位了!”“好了!朕心中自然有數!此事先且作罷!”眾人正為立太子之事爭論不休,忽聞西藏一帶叛亂的訊息,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康熙帝面色凝重,沉思片刻後,果斷命九阿哥為督統,十四阿哥為撫遠大將軍,前往平定西藏之亂。此時,四阿哥靈機一動,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皇阿瑪,兒臣以為,可讓年羹堯協助九阿哥與十四阿哥平定西藏。年羹堯英勇善戰,足智多謀,且對皇阿瑪忠心耿耿。有他相助,定能事半功倍,早日平息叛亂,保我大清江山安穩。”康熙微微點頭,眼中露出一絲讚賞之色:“老四所言有理。傳朕旨意,命年羹堯為四川巡撫,協助九阿哥與十四阿哥,務必全力以赴,平定西藏之亂。”眾大臣聞言,心中各有所思。這一場西藏平叛之戰,不僅關乎大清的邊疆穩定,也將在這波譎雲詭的朝堂局勢中,掀起新的波瀾。

下朝後,胤禛拖著疲憊的身軀緩緩回到府上。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倦意,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走進府門,那熟悉的環境卻未能立刻驅散他心中的疲憊。他微微嘆了口氣,想著朝堂上的種種紛爭,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煩悶。陽光灑在庭院中,卻無法溫暖他疲憊的心靈。他在迴廊上慢慢踱步,思緒依舊沉浸在那些棘手的政事之中。每一個決策都關乎著國家的命運和百姓的福祉,這沉重的壓力如影隨形,讓他難以喘息,還好他將年羹堯安插在了老九和老十四中間,還能監視著對方的動向,不然現如今得局勢更加難以控制了。

正想著,下人便滿臉喜色地飛奔而來。“王爺,大喜啊!二格格生了個男孩兒,小公子白白胖胖,哭聲響亮呢。”胤禛聞言,疲憊之色瞬間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喜與欣慰。他的眼中閃爍著光芒,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這突如其來的喜訊,如同春日的暖陽,瞬間驅散了他下朝後的疲憊與煩悶。他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看新生的孩子,來到耿氏這裡,看著那小小的嬰兒,胤禛心中滿是柔情。那稚嫩的小臉,彷彿是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他輕輕撫摸著孩子的額頭,眼神中充滿了慈愛。“恭喜王爺,恭喜妹妹,看這孩子白白胖胖的,多有福氣啊!”李芸汐說道。

“是啊!近幾個月,咱們府上不僅芸汐妹妹生了個女兒,現如今瑾宣妹妹有為王爺添了個小世子!”晚喬微笑著說道。

就在眾人沉浸在喜悅之中時,站在一旁的年氏突然一陣作嘔。她連忙捂住嘴,臉色微微發白。胤禛見狀,心中一緊,立刻丟下手裡抱著的嬰兒,雙手輕輕扶著年玥怡,關心地問道:“玥怡,你怎麼了?身體不適嗎?”年玥怡輕輕搖頭,卻又止不住那股噁心之感。胤禛急忙命人去請郎中,躺在床上的耿瑾宣和站在一旁的沐心對視了一眼,又將目光投放在了胤禛和年玥怡的背影上。片刻,郎中匆匆趕來,一番診斷之後,面露喜色地向胤禛道喜:“王爺,恭喜王爺,年側福晉這是有喜了。”眾人一聽,大驚,胤禛也瞪大了眼睛,驚喜之情溢於言表。他看著年氏,眼中滿是溫柔與喜悅:“太好了,真是天佑我雍王府。”年氏的臉上也泛起紅暈,眼中閃爍著幸福的淚光。這個意外的驚喜,讓整個雍王府更加充滿了生機與希望。此刻的雍王府,沉浸在一片喜悅與希望之中。

這新生命的誕生和即將到來的新生命,讓胤禛感受到了無盡的溫暖和力量,也讓他在這複雜的朝堂爭鬥中,找到了一份寧靜與慰藉。

“哼!我的孩子剛一出生,她就有喜了!這分明不是搶我和我孩兒的恩寵嗎!好讓四爺多去她那裡!矯情這麼久還不夠嗎!”耿瑾宣此時臉色發紅,生氣的說道。沐心看了她一眼,說道:“姐姐別慌,您看我,和她同日入王府,恩寵還不及他的一半!我都不氣,您氣什麼!”“是啊!你倒是想得開!王爺這一年到頭淨去她那裡了!”沐心笑了一下,不緊不慢的說:“皇親國戚中的女子,自古以來有喜都不叫喜,能真正平安的生下那才叫喜呢!”耿瑾宣抬頭看了一眼沐心:“難不成你有什麼好辦法?”沐心挑了下眉毛,陰險的說道:“我可以命人從外帶幾盒胭脂,送給年氏一盒。”“妹妹的意思是……”耿瑾宣瞬間明白了鈕祜祿沐心的意思,兩人相視一笑。

耿瑾宣找到胤禛,“四爺,生下弘曆,妾身總感覺身上寒津津的,妾身聽說當初您得了時疫,是一位太醫將您治好的,可見那位太醫醫術高明,妾身想讓他幫我調理調理身子,我好儘快恢復,再為您添丁啊!”胤禛猶豫了一下,“好吧!正好,讓他也為玥怡把把脈,明日叫他進府。”耿瑾宣高興地笑了:“謝四爺!”

第二日,胡養龍如約進了雍王府,“拜見格格!”瑾宣端莊的站在平安居前殿,身旁站著沐心,“許久不見,胡大人別來無恙!”胡養龍抬眼看了看沐心,“不知您此次叫我來,有何吩咐?”沐心回覆道:“胡大人好聰明,咱們後殿說話!”說罷,沐心和瑾宣帶著胡養龍穿過遊廊,來到後殿,後殿清淨淡雅,很少人來往。“胡大人,你我交情有過十年了吧!”“是!十五年半載!”胡養龍回答道。旁邊的瑾宣一直不說話,沐心聽到胡養龍的回答,又接著說:“憑我們的交情,您最多可為我辦什麼事呢?”胡養龍抬頭看了眼沐心,又看了眼旁邊的瑾宣,回答道:“任何事!”“好!胡大人,我知道您對我的情義,他日我必定報答您!”沐心得到了自己想聽到的回答,又接著說:“我現在需要一些傷胎的東西,還請大人幫我搞到!”“這……”胡養龍有些猶豫。“怎麼?有困難?”瑾宣緊張的問道。胡養龍反駁道:“不……沒困難。”“我知道您那裡有幾盒花露胭脂,聽說不錯。”沐心淡然的說。“是!那是極品,正是家父當年當值時,太后所賞之物。”沐心再一次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答案,說:“可否送我?”“當然!曾我本就想給您,可您對我……”胡養龍又抬頭看了眼瑾宣,沒有繼續說下去。沐心不予理睬,繼續說:“我要三盒,其中一盒,我想請您在裡面動些手腳,只要不被人發覺,不易查到,傷胎即可!”胡養龍沒有猶豫,說:“只要在裡面摻入紅花粉即可,適量的紅花粉不僅能調節胭脂本身的顏色,若要傷胎,並不是一時之快,需得常用,有孕也不保!”“好!”瑾宣激動地說道,“好啊!我請示了四爺,需要你每過段時日就來王府把脈,你下次來時,將胭脂帶來!”胡養龍看了一眼沐心,“是!”

這日,胡養龍剛剛給年玥怡把過脈象,耿瑾宣就手捧著兩個花瓷圓盒找到了年玥怡:“妹妹!”“姐姐來了!”年玥怡笑著迎接道,“這是家父在海南給我帶回的花露胭脂,可為極品,裡面是純玫瑰花瓣捯成的,花子鋪共有五盒,其中三盒被家父所買,我送了沐心一盒,剩下兩盒你我一人一個。想來這府上,也就咱們要好,你現在又懷孕了,那種不乾不淨的胭脂水粉斷斷不敢多用,以後就用這個吧!”耿瑾宣開啟瓷蓋,迎來一股玫瑰的清香,“好香啊!這可真是難得,謝謝姐姐了!”“對了,咱們不過客氣,也得請胡大人仔細查驗這裡有什麼懷孕不宜接觸的東西!”說完,耿瑾宣就扭過頭向站在一旁的胡養龍詢問:“年妹妹脈象可還安穩?”胡養龍作了揖回答道:“是!側福晉脈象安和!”“那就勞煩胡大人仔細看過這胭脂有無問題。”說完,耿瑾宣將手裡拿著的兩瓶胭脂遞到了胡養龍手裡,胡養龍雙手接過,細細聞了下,又輕輕挑了一點碎渣,捻在手裡:“回格格,無問題,適合側福晉和格格使用!”“好!那妹妹大可放心使用!”耿瑾宣有扭過頭來對著年氏溫婉一笑,年玥怡見此,別無他想,說道:“我還不放心姐姐啊!多謝姐姐!佩環,好好收起來!”“是!”佩環雙手捧過,拿了下去。“那妹妹,姐姐就不打擾了!你多注意休息啊,我看你今日都有些消瘦了!”“嗯!”說完,耿瑾宣就走了。回到殿寢,鈕祜祿沐心正在此:“姐姐,送過去了?”“當然!”“沒起疑心?”“沒有!放心!”兩人臉上洋溢著得意之色,彷彿剛剛經歷了一場令人愉悅的盛世。

這一日,東方的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黎明的曙光正悄然喚醒沉睡的大地。皇宮的輪廓在微弱的光線下逐漸清晰起來,硃紅色的宮牆莊嚴肅穆,彷彿在訴說著過往的輝煌與威嚴。

宮門之外,寬闊的廣場上,漢白玉的欄杆泛著清冷的光。整齊的石板路延伸向遠方,等待著即將到來的盛大場面。空氣中瀰漫著一絲靜謐,偶爾傳來幾聲鳥鳴,更增添了幾分清幽。

宮燈在晨風中微微搖曳,殘留的燈火彷彿還在回味著昨夜的神秘。遠處,官員們身著朝服,或步行,或乘轎,陸續而來。他們的身影在朦朧的晨光中若隱若現,腳步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儀仗隊也已整裝待發,旌旗飄揚,金戈閃耀,透出一股肅穆之氣。隨著天色漸亮,陽光開始灑落在皇宮的屋頂上,琉璃瓦閃爍著金色的光芒,上朝的時刻即將來臨,一場關乎國家命運的盛會即將拉開帷幕。

朝堂之上氣氛緊張而凝重。大臣們圍繞太子一事各抒己見,爭論不休。有的人主張復立太子,認為太子雖有過錯但仍可堪大任;有的人則持反對意見,提出其他皇子更具才能和品德,應另立太子。眾人言辭激烈,情緒激昂,整個朝堂彷彿變成了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而高高在上的康熙帝卻沉默不語,然其神色間已有復立太子之意。老三與老四皆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點。胤禛見機,為太子說起好話:“啟稟皇上,兒臣以為“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太子的過錯眾人皆知,但若他能勇於改正,必能再次贏得眾人敬仰。太子乃國之根本,培養不易,當給予其改過的機會,以保國家穩定,社稷安寧。”胤禛深知此時順應康熙的心意,既能為太子爭取機會,也能在康熙心中留下識大體、顧大局的印象。康熙抬頭,看了一眼胤禛,“嗯……”胤禛這些話,說到了康熙的心坎上,康熙早有意復太子,但其要把握時機才能順水推舟。見此情形,老三也不甘落後,抓住時機,順著皇上的心意,義正言辭地告發老大咒魘太子,致使太子瘋瘋癲癲。他的話語如同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千層浪。“皇阿瑪,臣有要事啟奏。太子如今瘋癲之狀,實乃大阿哥所為。大阿哥竟行咒魘之術,加害太子,此等惡行,天理難容。”老三言辭懇切,目光堅定,毫不畏懼地直視著康熙。老三的告發,讓朝堂上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大臣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對大阿哥的行為表示震驚和憤慨。康熙聽了老三的告發,臉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憤怒和失望。他深知咒魘之事的嚴重性,若此事屬實,大阿哥必將受到嚴厲的懲罰。“果真?”康熙問道。“是!在木蘭圍場時,有一日我路過大哥營帳,見他在裡面手捧白布人,上面刺著許多銀針!”康熙見胤祉回答果斷,又轉頭看向胤褆,只見胤褆雙拳緊握,頭上的汗珠正順著臉頰流下,一見康熙的目光掃向自己這裡,胤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皇阿瑪,兒臣沒有!“康熙不予理會,又接著問胤祉:“那你怎麼不早說!”“皇阿瑪,臣此前雖有疑慮,卻不敢輕易妄言。此事重大,若無確鑿證據,臣不敢貿然上奏,恐生事端,擾亂朝綱。近日,臣多方查證,方敢確定此事乃大阿哥所為,故今日斗膽啟奏,為太子鳴冤,為陛下分憂。”老三恭敬地回答道,神色間滿是誠懇與惶恐。康熙一怒,手重重拍在龍案上:“豈有此理!你竟做事如此下作!”康熙指著面前已經癱軟的胤褆,胤褆此時支支吾吾,卻也解釋不出,只能一直跪求道:“皇阿瑪兒臣錯了!兒臣知錯了!”“你身為皇子,不思為國效力,為兄分憂,竟行此等卑劣之事。朕對你寄予厚望,你卻如此讓朕失望。”康熙的聲音如洪鐘般在朝堂迴盪。大阿哥嚇得面如土色,跪地求饒,然而一切都已太遲。康熙此時憤怒的說道:“傳朕旨意,大阿哥胤褆,身為長子,不分國憂,不予稱職,不法祖德,背棄兄長,剝奪大阿哥的爵位,將其幽禁宗人府!還有!恢復胤礽太子之位!”。此話一出,朝堂上下一片肅然。眾大臣皆感嘆康熙之聖明,對大阿哥的行為不齒。而太子在得知真相後,也逐漸從瘋癲中清醒過來。

太子從困境中走出,胤禛與胤祥早早地等在宮門外。當太子的身影出現,兩人的臉上露出欣慰之色。他們快步上前,恭敬地向太子行禮。“二哥!您受苦了。”胤禛的聲音沉穩而真誠。胤祥也緊接著說道:“太子殿下平安歸來,實乃我朝之幸。”太子看著兩位兄弟,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微微點頭,眼中滿是感慨。

為了慶祝太子重歸,胤禛和胤祥精心籌備了一場酒宴。宴會上,裝飾華麗,美酒佳餚琳琅滿目。眾人圍坐在一起,氣氛熱烈而融洽。

胤禛舉起酒杯,鄭重地說道:“二哥,歷經磨難,如今雨過天晴。願您今後順遂如意,帶領我朝走向繁榮昌盛。”胤祥也跟著舉杯:“二哥,我們兄弟一心,共同為國家效力。”太子感動不已,他端起酒杯,與兩位兄弟一飲而盡。在這溫馨的氛圍中,他們彷彿忘卻了曾經的紛爭與困擾,心中只有對國家未來的憧憬和期望。這場酒宴,不僅是對太子的歡迎,更是兄弟之間情誼的見證。在這風雲變幻的朝堂之上,他們的團結與支援,將成為國家穩定的重要力量。

然而恭王府中,胤禩與胤䄉相對而坐,臉上皆流露出憤憤之色。“哼,這太子竟然又復立了。”胤䄉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語氣中滿是不滿。

胤禩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此次太子復立,定是老四他們在背後推波助瀾。”胤䄉惱怒道:“他們這般行徑,實在可惡。太子本就昏庸無能,這朝廷怎能再交予他手。”胤禩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此事不可急躁。我們需從長計議,尋找時機,再作打算。”

兩人在恭王府中,滿心憤懣,卻也深知此時不宜輕舉妄動。他們只能暗暗謀劃,等待著下一個機會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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