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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能為天堂坪寨那方百姓解除旱患後,正想動身返程,不料春彎、陽春等地百姓紛紛趕到,懇求惠能也能為他們那裡解除旱患。
惠能當即答應,叫梁耀財先回天露山,告訴他孃親,他為春彎、陽春那裡解除旱患就回去。
誰知惠能這一去,為春彎、陽春那裡解除旱患後,迴天露山途中,竟然又遭遇影隱糾集亡命之徒的追殺,只得又在春彎一帶的深山老林之中隱匿。
日月輪迴,一年一度的七月十四又將至。
七月十四(筒稱七月節),是民間傳統祭祖節日,源自上古時代的祖靈崇拜以及相關時祭。在《易經》中,"七"是一個變化的數字,是復生之數。
七月乃吉祥月、孝親月,七月十四(七月半)是民間初秋慶賀豐收、酬謝大地的節日,有若干農作物成熟,民間按例要祀祖,用新米等祭供,向祖先報告秋成。
七月節,更是追懷先人的一種文化傳統節日,其文化核心是敬祖盡孝。
在《易經》中,“七”是一個變化的數字,是復生之數。《易經》:“反覆其道,七日來複,天行也。”
七是陽數、天數,天地之間的陽氣絕滅之後,經過七天可以復生,這是天地執行之道,陰陽消長迴圈之理。“七”也帶著神秘的色彩,如天上有“七星”、人的感情有“七情”、色彩有“七色”、音樂有“七音”、詩歌有“七律”、人體有“七竅”,等等。
“七”也是人的生命週期,七歲始受教育,十四歲進入青春期,二十一歲身體完全成熟……
七數在民間表現在時間上階段性,在計算時間時往往以“七七”為終局、復生之局。
“七月是個吉祥月、孝親月,而十四日(二七)是“七”數的週期數。
古人選擇在七月十四(七月半)祭祖與“七”這復生數有關。這個節日源於早期的“七月半”農作豐收秋嘗祭祖,古時人們對於農事的豐收,常寄託於神靈的庇佑。
奉祀先祖在春夏秋冬皆有,但初秋的“秋嘗”在其中十分重要。
秋天是收穫的季節,人們舉行向祖先亡靈獻祭的儀式,把時令佳品先供神享,然後自己品嚐這些勞動的果實,並祈祝來年的好收成。
七月半,佛教稱盂蘭節、道教稱中元節。在民間習俗裡,“七月半”是追懷先人的一種文化傳統節日,其文化核心是敬祖盡孝,不忘根本。
在佛教裡,七月又稱“歡喜月”、“佛歡喜日”、“吉祥月”,“報恩月”。
盂蘭節(鬼節)原意是敬賀和感恩的意思,最早起源是公元前五世紀的印度。佛經《伽藍經》中有這段記載:佛祖座下神通力最強的弟子,目犍連,他的母親生前作惡太多,死後墮入阿鼻無間地獄,受無間苦。目犍連雖然神通力最強,卻始終眼看著母親受苦,無能為力,便求助佛祖。
佛祖指示要在七月十五這一天,讓目犍連宴請十方僧侶齋食,等十方僧侶為目犍連的母親誦經超度,也為騷擾目犍連母親的冤魂超度,讓目犍連母親可以得到安寧。
因為七月十五接近收穫的季節,最重要也是一年中既不熱也不冷的時候,所以最適合超度遊離的冤魂。後世便爭相仿效,統統在七月十五這一天齋宴十方僧侶,希望自己的先祖死後得到超度安寧。
再說七月初十這一天清晨,惠能隱居在春彎深山一間小小茅棚裡睡醒過來,剛想起床做早課,忽然覺得右眼跳過不停……茅棚前那一叢桃花樹林中,一隻杜鵑在桃花底下聲聲泣血“歸去……歸去……”
惠能預感不好,將有大事發生。或許,母子連心,他第一感覺便想到了他的孃親,潛意識告訴他:孃親在呼喚他“歸去”,要見兒子最後一面。
惠能收拾行裝,大步流星下山,幾經周折來到新江口。
惠能這一生,註定與安道誠這位大善人有緣。正當他佇立在新江口岸環顧四周眺望,看看有沒有乘客船回新州之際,只見不遠處有一位客商凝視著他,向他走來。
惠能眨了眨眼,覺得這位客商好生面善,好像在哪裡見過……
終於,惠能想起來了:向他走來的是新州安道誠掌櫃。他一時悲喜交集,一個箭步衝了上去,大聲叫道:“前面這位客商,是安掌櫃嗎?”
“正是,惠能,老朽遠遠看見你,就覺得你是惠能。果然沒有看錯。”安道誠不無興奮地說。
久別逢故人,自是一番驚喜!況且,他們可不是一般的故人。
於是,惠能敞開心扉,向安道誠訴說:自當年得他資助,北上黃梅東禪寺求佛法,攜禪宗衣缽南歸之後,在廣東四會、懷集、新州一帶的深山之中隱匿,迄今已有十五個年頭,因初十這天清晨,在春彎深山一間茅棚裡睡醒過來,一陣心血來潮,想念孃親,故來到新江口,欲乘船回新州……
安道誠聽完惠能的經歷後,既為惠能的坎坷經歷長嘆不已,更為他自己繼承禪宗衣缽,成為禪宗六祖而高興!
安道誠興奮地向惠能祝賀一番後,話鋒一轉:“待會我的船卸完貨後,我們一道回新州。”
“好!”惠能高興地說。
當天傍晚時分,惠能乘坐順風船回到洞口碼頭,安道誠盛情邀請惠能上岸在附近添記飯店食過晚飯後,直把惠能送至整合盧溪河口,互道珍重,依依惜別。
惠能與安道誠揮手告別後,連夜徑直往天露山而去。待到惠能風塵僕僕趕到石門洞時,發覺孃親不在,便趕到梁耀成家,此時已是四更天了。
梁金蓮半夜起床服侍李氏服完藥,剛躺下床,聽到“卟卟卟”連續三聲敲門聲,便有一種預感,久別的阿能哥可能回來了。
梁金蓮連忙披衣起床,走出開門一看,果然是她日思夜想的阿能哥站在門外面。
梁金蓮趨步上前,猛地拉著惠能的雙手,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往下滴,哽咽著說:“阿能哥,你總算回來了……伯母她……”
“我娘怎麼了?”惠能急忙問。
梁金蓮“唉”地長嘆了一聲,“阿能哥,伯母病了很久了,可能快不行了……這……這些天,老喊著你的名字啊……”
惠能聽梁金蓮如此一說,猶如五雷轟頂,肝腸寸斷,跌跌撞撞地來到李氏床前,大聲呼叫“孃親,能兒回來了,您的兒子回來了。”
再說李氏,惠能自從於一年前那個七月十三的夜晚離開了她以後,俗語說“兒行千里母牽掛”。
每當夜深人靜之時,她總是自然而然地夢見能兒被惡人追殺,毒打,每次夢醒過來,總是冷淚溼透衣背。
雖然,梁耀成一家待她像親人一樣,梁金蓮更是把她對惠能的滿腔之愛,傾注到了李氏的身上。
一年來,儘管梁金蓮一直對李氏關懷備至,照顧周到。但李氏在上天露山之前已疾病纏身,加上歲月無情,老弱病殘之軀怎敵得過這老去的歲月?轉入去冬今春以來,李氏的身體每況愈下,一天不如一天了。
梁耀成見到李氏的身體狀況一日不如一日,心中已有數,知道她可能時日無多了,便叫梁金輝外出四處打探惠能下落,至今仍未回來,如泥牛入海,杳無訊息。
於是,梁耀成就在上個月,以為李氏做大壽為由,熱熱鬧鬧地為李氏操辦了一場慶生壽宴來沖沖喜。
李氏的氣息剛有所好轉,誰料剛過了幾天,李氏好似又恢復到過去昏昏昏沉的狀況,好似已到了油盡燈滅,幾次幾近斷氣了……
李氏由於心中牽掛著惠能,硬是從鬼門關中一次次地挺了過來……
如今,李氏見到日夜掛念的能兒回來了,顫抖著從被窩裡伸出手,惠能連忙上前跪下,牽著李氏的手,流著淚說:“孃親,恕孩兒不孝,不能服侍在您身邊。”
“回……來就……好,我……終於有兒子送終了……我想回……村”李氏斷斷續續地說完,一陣口痰湧上來……
惠能連忙起來扶起李氏半躺著,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脊,好一會兒,李氏才感到舒服了一些。
李氏見惠能一身的疲憊,比在上次見面時,顯得又瘦又黑了,心痛地安慰起他來,“能兒,別難過,孃親沒事,你孤身在外,千萬要保重身體呀……好了,你們都出去休息吧。”
惠能和梁耀成他們見李氏安靜地睡了,步出廳堂後,惠能首先對梁耀成一家表示十分的感謝,然後對梁耀成說,“耀成叔,我想明天接我孃親下山回夏盧村。”
梁耀成聽惠能如此一說,低著頭,一聲不響地拿出長杆水煙鬥,“巴達、巴達”地抽悶煙……許久,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說道,“阿能,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既然剛才伯母和你都說了,我也唯有聽從了。”
“再次謝謝耀成叔的理解。”惠能真誠地望著梁耀成,感激地說。
第二天食過早飯後,梁耀成正打算到裡洞圩請一臺轎護送李氏回夏盧村,只見惠能揚了揚手,從院子旁的那株香樟樹上摘了一片葉子,放在嘴唇作哨子,吹了幾聲。
就在白虎坑附近的那隻老虎,聽到久違了的恩公吹哨召喚聲,帶著兩隻虎兒趕忙循聲而來到惠能身邊,俯首搖尾,恭候恩公的吩咐。
惠能愛憐地撫摸著它們的虎背,然後,和梁金蓮進屋把李氏挽扶出來。那隻母老虎善解人意地弓下身,惠能把李氏扶上虎背坐定,然後背上行裝,坐在李氏身後,梁耀成和梁金蓮也分別跨上那兩隻老虎虎背,像現代人坐摩托車一樣下天露山,往夏盧村而去……
惠能一行回到夏盧村,把李氏安頓下來後,村中的父老鄉親、親朋戚友、地方官員、高僧大德,聞訊後,紛至沓來探望——
惠能的舅父、舅母帶著外甥來了;
安道誠掌櫃來了;
文仔、牛仔等幾個過去自小玩沙煲長大的童年夥伴來了;
李小蘭和她的爹爹、孃親來了;
梁金輝、桂花、王寨主、王玉佳、梁耀財、王天豹、王天雷、
祝得義和祝得仁、王金花等一大班文羊田寨的人來了;
新州的劉刺史、張中昌知縣來了;
金臺寺的寂空禪師來了;
天露寺的如海禪師來了;
合浦縣的李隆興帶著他的太太和女兒李倩也從合浦遠道趕來了;
廣州城郊白雲村的雷大爺、雷飛也風塵僕僕地趕來了;
在五祖十大弟子中排行第四的湖北黃梅東禪寺老和尚化宇禪師與神清也風塵僕僕地趕來了;
……
李氏雖病臥床上,見到這麼多的人前來探望,臉上露出了寬慰的容顏……
李氏臨終之際,惠能、李小蘭、梁金蓮守候床前,她渾濁的雙眼望著守候身邊這兩個不是兒媳婦,勝似兒媳婦的玉人,不停地嚅地著嘴,眼角流下了熱淚,於七月十四日晨時安詳而去。
安道誠捐善款為李氏操辦喪事;
化宇禪師親自為李氏做了一場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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