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門十一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21章 觸動思親情,落難情緣,洪門十一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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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惠能來到懷集燕巖,那是一個很大而且很高的巖洞,那裡是南洋金絲燕來大陸的唯一棲息地。

每年南洋的金絲燕飛來棲息後便在巖洞頂壁上結窩生蛋,所以在陡峭的巖壁和石縫裡有許多燕窩。

當地一些村民有祖傳的絕技,攀巖附壁有超常的本領,可以徒手攀爬上十多丈高的巖中峭壁,以採燕窩為生。

惠能經過燕巖旁邊的那條村落,聽到大有人在屋子裡放聲大哭,好奇心驅使他進屋去問個究竟。

原來那村民的獨生兒子前些日子吃燒烤的東西太多,以致一連三日三夜發高燒不退,臉頰通紅,額角燙得怕人。

服了附近郎中開的好多劑中藥並不見功效,跪地燒香去求神拜佛也不見菩薩顯靈。眼見兒子病情逐漸惡化,氣息奄奄在等待著死神的到來,老夫老妻束手無策,忍俊不住在家中嚎啕大哭。

惠能知情後,察看過老人家病中的兒子,知道他兒子患的是大熱症,用好言好語來安慰兩位老人後,立刻到附近山中採來了對症的中草藥。

這一回藥石有如靈丹妙藥,那孩子才服了三劑,高燒便退了,再服三劑便可以下床到處走。那兩位老人見獨生兒子死裡逃生,在狂喜之餘對惠能感激不已,從房間裡拿出幾個珍藏起來的燕窩送給他。

惠能說燕窩這東西太名貴擺手沒有收受,說自己身強力壯不需要吃這麼補品。

但兩位老人執拗地要他一定收下,輪番動情地跟他說,你救了我兒子的命,這是恩重如山。燕窩雖然名貴,但怎比得上我兒子的性命寶貴?況且這些燕窩只不過是些土特產,是我們從陡峭的巖壁上採下來的。如果你不收受就是瞧不起我們鄉下人。這補品你這個年輕人可以不吃,但你家中的老人家可以吃。

兩位老人家這些話觸動了惠能思親之情,孃親已年老體弱,如果能夠吃得上這補品應該對她的身體大有裨益,所以在對方難卻的盛情之下,只好收下了這些燕窩。

從兩位老人家那裡得到這些燕窩後,藏身於懷集、四會深山密林中的惠能更加惦念著自己的孃親。

惠能接過掌印佛燈,在名分上成了禪宗六祖。空門中人,應是四大皆空;但他畢竟也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凡人,在懷集與四會的深山密林裡往來穿梭,隱跡數年後,在潛修佛法禪機空暇之時,始終惦記著新州這邊年邁的慈母。

尤其是月圓之夜,惠能在高山上,對著浩瀚蒼穹上的皎潔明月,翹首南天,朝著家鄉方向,思念著生他養他的孃親,還有一往情深的阿蘭妹,止不住情思翻湧,夜不能寐。

歲月如高山上的山溪流水一樣,悄然逝去。眨眼之間,已過去好幾年,如今,夜深人靜之際,獨對那包燕窩,兩位老人家的話又湧心頭,思念之情油然而生……

思念的情是最折磨人的,惠能終於無法按捺心中澎湃的思親之情,決意回家鄉探望久別的孃親,於是揹著簡易的行囊,悄悄地離開懷集、四會那塊修禪之地,曉行夜宿,好不容易回到新州夏盧村來了。

墨黑的天穹上,浮雲掩月,星光暗淡。

新州大地沒有一絲的風,四周靜悄悄的,偶爾傳來幾聲蛙叫,打破山村黑夜的沉寂。

一個矯健的身影,從龍山下來後,貓低著腰,鼠竄魚躍,飄飛般溶入了沉沉黑暗中,沒多久,進了夏盧村。

這個神秘的夜行人,就是惠能。

龍山的舊情舊景,又呈現在他的面前,這裡的一切,是多麼的熟悉!

但是“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惠能知道,自己接過祖傳袈裟南逃後,那個別有用心的影隱決不會善罷甘休,肯定會前來追殺,所以,他在龍山的密林躲藏至三更,才從後山悄悄地進村而來。

越走近自己的家門,惠能的心越是“怦、怦”地亂跳,真是越近家,情越怯呀!

離家已好幾年了,他害怕夜裡敲門後,裡面是全無反應。畢竟分別時孃親已是老弱之軀呀!所以,他在敲門時,舉起的手竟然有點兒顫抖。

“得、得、得!”三聲清脆而短促的敲門聲過後不久,裡面傳來了闇弱的回聲:“誰呀?”

惠能聽到這是孃親熟悉的聲音,壓在心中的大石終於放落了,把嘴巴貼著門縫,壓低聲音,回答道:“孃親,是我。”

李氏在迷糊中被敲門聲驚醒,兒子的聲音對於母親來說是最熟悉不過的了。

她的心猛地抽搐,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揉著惺忪的眼睛,不知是真還是夢,再朝著大門處發問:“誰?”

門外回答聲還是那麼輕,卻又是那麼的清脆:“孃親,是我。”

母子兩情相牽!

“啊,能兒!”李氏一聽,喜出望外,正想下床,但前幾天上山割柴草時不慎崴了左邊的腳腕,行動不方便,回家後沒多久滿身又起了大小不一的紅色斑點,被這疾病糾纏得十分難受。現在半夜間,突然聽到天天牽腸掛肚的兒子聲音,李氏不顧一切,一把拿起擱在床頭的柺杖,下了地,撐著帶病的身軀,顫顫巍巍地摸到大門前,拉開上下門閂,將兩扇門往裡一拉。

大門開啟,在渾黑的天幕背影襯托下,大門口站著的正是日思夜唸的兒子惠能。

“啊,能兒,你終於回來了!”李氏還未來得及把油燈點亮,就一把將手中拄著的柺杖扔掉,撲上前去,把惠能緊緊地摟在懷裡,自言自語地:“我不是在做夢吧?”

惠能情真意切地:“孃親,我們都不是在做夢,我的確是回來了。分別這幾年來,我很想念您老人家呀!”

日盼夜盼,今夜終於見到了兒子的一面,李氏一邊用瑟瑟抖抖的雙手愛撫著惠能的腦袋,一邊喃喃地自語:“這就好了,這就好了……”兩行悲喜交集的老淚,簌簌而下,流到了惠能的肩膀上,溼了他的衣裳。

惠能明顯地感覺到:隨著孃親那瘦弱身軀的陣陣抽動,挾帶著一陣陣熱浪傳了過來,畢意這是人生中難得的劫後重逢啊!

母子激情擁抱了一會後,惠能將李氏扶到大廳牆角那張熟悉不過的大竹椅上,讓她坐了下來,這才打火將桌上的油燈點亮。

待在龍山的密林裡東躲西藏,緊張了大半天,滴水未飲,回到久別的家中,惠能覺得喉嚨乾渴得像火燒一樣,便到廚房的大水缸裡拿起木殼,舀了大半殼水,仰起頭來,“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這才返回大廳。

在搖曳晃動的燈光映照下,惠能望著孃親,見她比離別時消瘦了許多:臉頰凹了下去,鸛骨卻凸了上來。臉上原先淺淺的皺紋現在變得又多又深,臉色呈灰中帶黃,額角垂下來的白頭髮比起幾年前多了許多。

面對母親那副衰老弱質的模樣,惠能心中不由得湧起陣陣酸水來,情不自禁地說:“孃親,您變多了。”

李氏揉了揉那雙渾黃昏花的眼睛,再瞪大,上上下下地打量著惠能,喃喃自語地:“能兒,你也瘦了,黑了。”

惠能自從離開孃親,離開家鄉夏盧村,踏上求佛的道路,歷盡艱難險阻,到了湖北黃梅東禪寺,得五祖弘忍傳授衣缽後,被同門人追殺,南逃藏在懷集、四會深山密林裡苦練潛修,短短的幾年之內,他的人生已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坎坷挫折,如今尚陷入被人追殺的險境,疲於奔命,心力交瘁,自然又瘦又黑了。

惠能見母親這副傷心的神態,強行擠出笑容,安慰著說:“孃親,你別擔心,烏雲終會散去,以後一切會自然變好的。離開家鄉這些年,我到外面見世面多了,成熟多了,覺得做人幹事更有意義了。”

外面偶爾傳來了夜梟的幾下叫聲,李氏倏然想到了早兩年和近段時間,那些北方來的和尚,個個手拿著刀劍,凶神惡煞地前來家中搜尋,向她追問惠能的下落……

李氏想到這裡,臉上的肌肉顫抖了幾下,擔心地問:“能兒,你進村時沒有碰到那些北方來的和尚吧?聽說他們就住在附近整合圩裡。”

惠能知道那些北方來的寺僧早已佈下天羅地網,嘴角往上一翹,輕蔑地:“他們佈下一個口袋想讓我鑽進來,但是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今天夜裡我不是從他們的眼皮底下回來了嗎?!”

李氏仍然放心不下:“你回到這裡,要格外小心。要知道隨時隨地都會遇到危險的呀!”

惠能安慰道:“孃親,大可放心,對這一點我早就預料到了。今天太陽落山時我已從外地返到了龍山,一直躲在山中的密林裡,等到三更天才下山來,再從村後面的蕉樹林悄悄進來的。”

“這就好。”李氏鬆了口大氣,指了指擺在飯桌上的那對碗筷,動情地說,“你走了以後,每一天吃飯的時候,我都把你平日吃飯的這隻碗擺在這裡,再放上你常用的那雙筷子。這樣,我每次吃飯時就覺得你就在我的身旁一樣。幾年如一日呀!”

“啊!”人世間的真情,有什麼比母愛還要深,還要偉大的呢?一股熱潮在惠能的心底升起,湧向全身,他感到喉嚨發癢,擠出的聲音有點哽咽,“孃親,外出多年,我何嘗不是日日夜夜都掛念著您呢?我經常為不能在您面前盡孝而感到不安,感到遺憾。孃親,您怪孩兒嗎?”

“不怪、不怪,我怎會怪你呢。”李氏輕輕地撫摸著惠能的腦袋,說,“能兒,自從你離家以後,我逐漸想通了。你待在家中孝敬我一人,這不過是小孝。但是如果你能夠學到佛法,讓佛光普照天下人的父母,這才是大孝。”

惠能聽後十分感動:“難得孃親您如此深明大義。有你這句話,孩兒今生外出就放心了。”

李氏稱讚道“能兒,你真是我的好兒子!”

惠能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孃親,有好東西帶回來孝敬您。”

李氏:“你會有什麼好東西呢?”

惠能解開了身上那個黑色行囊,放到桌面上,慢慢開啟,裡面除了幾件簡單不過的衣服外,還有十多隻金黃色的橘子。

李氏沒好氣地:“咳,我以為是什麼寶貝東西,原來是些桔子,又酸又澀的。”

“孃親,您別講那麼多,先嚐一嘗吧。”惠能說著,拿起一隻桔子,快手快腳地剝了皮,遞到李氏的嘴裡。

李氏咬了下去,一清冰糖般的清甜馬上盈溢在口腔裡,再咀嚼了幾下,臉上露出笑靨,連連稱讚:“好、好!這桔子果然跟我們平日吃的桔子大不相同。”

惠能手指東邊:“這是四會那邊的土特產——沙糖桔。”

“沙糖桔?”李氏嘖嘖稱讚起來,“難怪咬下去好像吃到糖塊似的,我可從來沒有吃過這麼清甜的桔子哩。”

惠能:“這次是我特意從四會那邊帶回來讓您嚐嚐鮮的。”

李氏講話時帶有幾分的疼惜:“剛才你進廚房拿木殼舀水喝的那副急不可待樣,我看你是口渴極了。既然這樣,你在龍山上躲藏時為什麼不吃這些桔子呢?”

惠能回答道:“多麼口渴我忍一忍就過去了。孃親,好吃的東西我要多留給您吃呀!”

李氏誇讚道:“能兒,你真有阿孃的孝心。”

惠能言罷,又從包袱裡拿起了一個小紙包,小心翼翼地開啟,“孃親,這是些更好的寶貝。”

李氏俯身低下頭來,藉著暗淡的燈光察看:裡面包著的是幾個元寶形窩狀的東西,長約兩寸,深一寸左右,兩端有小墜角,細看它是銀白色的絲狀物織成不規則的網,再密集堆壘而成。

李氏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新奇的東西,眨著眼睛,問道:“能兒,這是些什東西呀?”

惠能把嘴巴湊到李氏的耳朵邊:“這是燕窩。”

“燕窩?”李氏被什麼觸動了一下,放鬆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問道,“是不是地主老財平日吃的那些燕窩呀?”

“不錯。孃親這一回說得對極了。”惠能點了點頭,述說著,“我聽人講過,燕窩有養陰、潤躁、益氣、補中、養顏等五大功效,可以治療肺陰虛、咳嗽、盜汗、咯血等症。平日吃了是可以強身健體的。”

“難怪地主老財要吃它來補身子了,”李氏轉過身來,眼睛盯著惠能,“燕窩是十分名貴的,你怎麼有錢去買這些東西呢?該不會是在地主老財家裡偷來的吧?”

李氏雖然知道兒子歷來誠實,不會做出那些雞鳴狗盜的事,但她知道燕窩是極其名貴的東西,惠能身上沒有多少錢,這東西肯定是大有來歷的,所以板起臉來質問兒子。

“孃親您一直教導孩兒要做一個誠實的人,我怎會去做那些偷雞摸狗的壞事呢?!”惠能拿起了燕窩晃了晃,講話時態度格外認真,“燕窩確實是很名貴的。這些燕窩是在懷集那邊,村民送給我的。”

“村民送給你的?”李氏還是解不了心中的疑慮,“鄉下人窮得吃了上餐顧不了下餐。他們哪裡會有錢去買燕窩送給你呢?世間哪裡會有那麼大的青蛙滿街跳?”

“我隱居的地方附近有一個燕巖,是燕窩的產地。因為我救了那村民兒子的命……”惠能隨後問李氏講起了這燕窩的來由。

聽惠能講述這燕窩的來歷後,李氏眼眶裡溢位淚水來,拿過那燕窩,仔細察看一番後,動情地說:“能兒,你有如此的孝心,真是我的好兒子。”

惠能語帶歉意:“孃親,我離開龍山後,家中只有您一人,雖然舅父有時會過來照顧您。但是平日沒有人替您挑重擔,沒有人在您跟前噓寒問暖,沒有人替您捶腰松骨。這些年,可真是苦了您。”

李氏顯得很平淡:“我這個人註定命賤,一生下來就是要捱苦受罪的了。”

母子傾談之間,惠能發現李氏不時用手在身上搔癢,探過身來,關切地問:“孃親,您怎麼啦?”

“沒……沒什麼……”李氏的嘴巴雖然這樣回答,但身上的瘙癢是無法一時控制得住的,她又不由自主地抓起癢來。

桌上的油燈火苗仍在搖晃閃動,惠能這時才認真地察看李氏的面板,見上面有許多大小不一、高高低低的紅色斑點,便指著她的面板,問道:“啊,孃親,您怎會弄成這樣?”

李氏愁眉皺起:“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自從那天到龍山上去找柴草,我曾經鑽進一個灌木叢裡,下山不小心扭傷了腳,當天夜晚睡覺的時候,就覺得全身燠熱,面板越來越癢了。”

惠能把左手伸向李氏:“孃親,我替您把把脈。”

惠能說這話是有一定把握的。他在離開夏盧村前,曾經跟村中的老郎中兆祥伯學習過一些中草藥知識,到龍山打柴時也會採些草藥回來,有小病時可我料理。他到黃梅東禪寺,在北院當舂米種菜的寺中雜役,雖然只呆了八個多月,但跟他一塊幹活同住一室的雜役是一位姓孫的師兄。這位孫師兄是藥王孫思邈的家鄉京兆華原人,出家前在鄉間是個有名的郎中,對各種山草藥的藥效頗有研究。惠能跟孫師兄十分投契,白天黑夜都在一起,無所不談,虛心向那孫師兄請教,從中學習到不少關於山草藥治病的知識。這一回惠能將所學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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