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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晚,李氏在家中不見惠能回來,有點擔心起來,站在門外,東張西望……
終於,李氏看見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搖搖晃晃走了過來。
“啊,是能兒!”李氏一驚,急忙迎上前去,“能兒,你怎麼渾身傷痕累累,出什麼事了嗎?”
惠能本來不想告訴孃親,可是,自己回來得這麼晚,又傷痕累累,知道瞞也瞞不住了,只好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對孃親說了出來。
李氏一聽,痛苦萬分,一把把惠能抱在懷裡,聲淚俱下:“能兒,都是阿孃無能,讓你吃了這麼多苦,你阿爹若是有知,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能兒,你快隨娘進屋,娘馬上燒香求觀世音菩薩保佑你傷痕別疼,早日痊癒。”
多年來,李氏簡直把觀世音菩薩當成惠能的保護傘了,為了惠能的幸福、平安,她可沒少拜求觀世音菩薩。
惠能一看孃親傷心難過,急忙相勸:“阿孃,您別難過,我沒事的,孩兒雖然捱了一頓打,受點皮肉之苦,可是我救了一條人命,那個老乞丐年老體弱,要再遭毒打必然沒命,孩兒年小結實,替他受些皮肉之苦也不算啥。阿孃,您別難過了……”
“能兒,你……你也真是的……阿孃也不反對你做善事,可是你怎麼能為一個……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拼死相護,遭,遭……這麼大的罪呀?”李氏難過得哽咽著說。
惠能安慰道:“阿孃,人生在世誰能見死不救?我要是看著老乞丐被捱打而不去相救,我眼睜睜的看著他被打死,我會心不安,很痛苦的,那要比這皮肉之苦還要難忍。阿孃,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您不要難過了,今天那個不知名的小孩不也救了我嗎?”
“唉!能兒,你也太善良了,你要知道,那個小孩救你是因為他有功夫,哪像你,啥也不會還愣去救人,也不顧自己死活。以後可別再幹這傻事了,別讓娘再替你擔心了。快進屋坐下來,娘給你端飯去,你一天沒吃飯,都餓壞了,你等著。”李氏說完,進廚房端出飯菜放在桌上。
惠能一天沒吃飯,都餓過時了,再加上傷痛難忍,早就沒有了食慾,可是他怕孃親傷心難過,只好強迫自己勉強吃了一些。
吃完了飯,李氏見惠能傷勢嚴重,讓惠能早早休息,然後,她自己來到家中設定的佛堂前燒香拜佛,求佛菩薩慈悲,保佑惠能早日康復。
這個中秋,本該是惠能與孃親,再約上小蘭,聚在一起賞月吃月餅,共度溫馨快樂的美好時光,想不到因分了一個月餅比老乞丐而招來橫禍,連賀月的中秋月餅都無了……
幸好,中秋節這天,李小蘭她爹李學儒叫小蘭送一盒月餅給李氏母子過中秋節……
這總算是為今年這個中秋節增添了一點快樂氣氛。
中秋節過後的第五天晚上,惠能解去了身上的生草膏藥,見傷處已消腫化瘀,不痛了,也不用再敷了藥了,好像已恢復了。
吃過晚飯後,惠能便拿著砍柴刀,在屋門外那塊磨刀石上“刷——刷——刷”地磨起來。
李氏正在織布,聽到磨刀聲,便停下了手頭上的活,行出門口,說:“能兒,你磨刀幹嘛?”
惠能邊磨刀邊說;“阿孃,我的傷已經痊癒了,我想明天一早去打柴賣。”
惠能又想上山去打柴,苦笑著說:“能兒啊,這俗語都有話,‘傷筋要百日才好’,這段日子,你最好每天用熱水燙洗雙手,以通筋活血,才易生力。”
惠能一聽,停了手中正磨著的柴刀,有點心急,說:“阿孃,如果歇這麼久,家裡的米缸早就底朝天了,哪有米煮吃呀!”
“天無絕人之路,娘已想好了,再過一段時間,你把阿孃織好的那些布,拿一匹到整合圩市去賣,這不就有錢買米了嗎。”
惠能聽小蘭這樣一說,“哦”了一聲,覺得也是一種辦法。但一想,這是阿孃多年的心血結晶,拿去賣了……
李氏見惠能蹲在磨刀石下沉思,又說,“本來,這些布匹阿孃是打算等你和小蘭結婚時才拿去賣了,用這些布匹錢為你操辦婚事的。”
原來,李氏自從上次在廚房做早飯,與惠能談論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的大事以後,就默默地計劃著掙錢為惠能置辦婚事的大事來。
惠能一聽,只感到熱血上湧,喉頭哽咽,此時,才真正感受到母愛的偉大。
還能說什麼呢,此時的惠能,千言萬語也表達不了對孃親十幾年來含辛茹苦的養育之恩,阿孃都上了這把年紀了,還為自己的婚姻大事操碎了心。
“嗯。”惠能孝順地朝著孃親點了點頭,剛站起來,感到腿上的舊傷還有點隱隱作痛,方知道孃親說的“傷筋要百日才好”不無道理。
……
再說惠能雖然身上的傷還未完全康復,還未能上山打柴,但在家裡,他有時從書櫃中翻出他爹遺留下的四書五經來看;有時拿著書,到村邊的小河邊,坐在那株華蓋似的龍眼樹蔭下看。累了,就望著小河,想著新江、大江大河發呆,想著新江水衝破崇山峻嶺的阻隔,去際會大江大河的壯觀景象……
想著,想著,自然而然地又會想到生活的甘苦,也是心在分別,心在體驗,心在確定。
日子富裕的人,固然可以享受大魚大肉的美味;然而,菜根粗糧,卻也有著獨特的清香,關鍵是心的體驗。安享閒逸,可以品味清風明月;而深山打柴,在勞累的同時,也可領略到小鳥鳴啼、野花飄香。所有的一切,關鍵是心的轉換……
惠能在這個秋天養傷的季節裡,他想了很多,很多,似乎也收穫了很多。
這天,惠能在家看完了書,李氏停下了織布機,對他說:“能兒,趁這幾天天氣好,你到附近的田邊或山間採些‘白花蛇舌草’、‘田七’之類的生草藥回來吧,家裡的生草藥已經不多了。”
“嗯,好的,阿孃,我這就去”惠能放下書,拿起竹揹簍和小鋤頭,出門去了。
秋日的陽光照在夏盧和後梁村交界的原野上,一切顯得生機勃勃。
不知不覺中,面對著大好秋光,惠能當下心想:這時能與陳木水、李治文和二狗他們幾個童年的夥伴在一起玩上一陣子,那該有多好啊……
你可別說,有一種說法叫“天從人願”。這惠能剛突發奇想,這不,李治文和水蓮正趕著他們家的大水牛朝他這邊過來了。
李治文是村裡李姓一家大戶,家財萬貫,他爹李天佑娶妻王氏,產下四女一男,李治文排行老四,年方十七,與惠能同年;水蓮的爹爹張大志,孃親冼氏,產下水蓮不久,不幸離世。張大志後來續絃,水蓮後孃沈氏,一連產下四個男丁,張大志在村裡也算得上是一戶富蔗之家,有田有地有耕牛;二狗比水蓮小一歲,家裡最窮,他出世還未滿月,他爹梁蔡慶本想上山打幾隻山雞給媳婦補補身子,誰知卻一去不復返……二狗的孃親,寡婦帶著孤兒,含辛茹苦,將二狗撫養成人。
“阿能哥,你一個人在田邊幹什麼呀?”二狗遠遠看見惠能,大聲叫喊起來。
惠能聽到叫喊聲,抬頭一看,只見,李治文、水蓮各牽著一頭大水牛,後面還跟著個二狗,好像去放牛。
“我在田埂採生草藥呢!”惠能大聲回應著。
李治文他們齊聲道:“阿能哥,今天天氣好,我們去山放牛採藥吧。”
惠能高興地說:“好呀!”
陳木水、李治文和水蓮他們幾個自小常在一起玩耍,二狗總愛跟著他們去玩。每當他們玩得高興起來時,總愛欺負二狗,叫他跟屁蟲、呆子。二狗也無所謂,總是傻乎乎地笑,尾隨著他們。
過了夏盧村的田洞,便來到了後梁村的河灘。
大水牛見到河灘的青綠小草,低下頭大口大口地吃著。
惠能見小河兩岸依然開滿了黃澄澄的油菜花,睹物思人,又一次想起他在這裡認識小蘭的情景……
“後梁村的村花來了。”李治文拉了一下水蓮的手,看了一下低頭沉思的惠能,輕聲地說。
“阿能哥,你看,阿蘭姐來了,快叫她過來玩呀?”水蓮清脆的聲音,在小河兩岸迴響著。
“阿能哥,你快去叫呀!”二狗起勁地叫著。
惠能被他們幾個一叫嚷,從沉思中猛醒過來……
未待惠能開口說什麼,李小蘭已邁著輕盈的步履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阿能哥,你身上的傷好了嗎?”李小蘭一見到惠能,便關心地問起來。
惠能拍了拍胸膛,說:“好了。但我阿孃說還不能幹粗重活,傷筋要百日才能完全痊癒。”
李小蘭眨了眨眼,問;“阿能哥,那你今天出來幹嘛呀?”
“出來採些生草藥回去。剛來到田邊,就看見他們去牧牛。”惠能看了看李治文他們幾個,然後又說,“阿蘭妹,想不到在這裡見到你啊!”
“這叫做人生何處不相逢嘛!”李治文文縐縐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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