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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法如沒有回頭,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是知客影隱吧,出來透透氣。”
那個名叫影隱的僧人趕緊說:“二師兄,您別見怪,我是寺裡的知客嘛!隨便問問”
法如沒有聽他在說些什麼自成標榜的狂語,因為此時他看見山門外108級臺階下面,慧清正領著一個人向寺門登來……
那人像離家多年的遊子終於回到了家門,神情有幾分迫切,幾分忐忑,幾分激動,幾分膽怯,幾分迷惘。
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
影隱早看到了衣著襤褸、灰頭土臉的那個人,而且聽到他們的對話。
影隱禁不住地驚叫一聲:“啊,是他?怎麼是他?”
法如扭頭問他:“他是誰?怎麼,你認識他嗎?”
“他……他……他既然是第一次來東禪寺,我怎麼會認識他呢!”影隱不知是攝於法如的威嚴,還是想掩蓋些什麼,垂著頭,退後半步。
哪個衣著襤褸、灰頭土臉的來者正是張少飛。
張少飛登上最後一級臺階,向法如、影隱兩人打個問訊:“請問兩位師父,這兒就是東禪寺吧?”
影隱小聲咕噥道:“人都到了,還明知故問!”
張少飛一聽,心情十分激動,沒有品出影隱的冷漠,他非常欣喜地叫了一聲:“您,您是……”
慧清崇敬地看向法如,向張少飛介紹:“他是東禪寺法如二師兄;這位是東禪寺知客影隱。”
影隱打量著張少飛,口氣有些發狠:“對,你若是來我們這裡掛單,準與不準,留你不留,由我說了算!”
張少飛“嗯”了一聲,說:“我以為……哦,不管怎麼說,我總算來到了,來到了!”
法如問道:“請問施主,你是來進香,還是還願?”
張少飛搖搖頭,說:“我本來是拜弘忍大師為師,學……”張少飛說到這裡,把話停住了。
影隱還想隱瞞真相,搶先說:“弘忍大師是禪宗第五代祖師,豈會隨便收徒?若非才高八斗的飽學之士,如何能進入他老人家的法眼?想學佛法,你先跟二師兄學個二三十年再說吧!”
法如臉色微沉,威嚴喝道:“影隱,你!”
影隱趕緊低頭垂目,又退後半步。
法如對張少飛說:“那,我帶你去見華清長老。”
張少飛千恩萬謝地跟著法如進入寺門。
慧清見二師兄帶張少飛去見華清長老,便回頭繼續幹他的活去了。
……
東禪寺規模宏大,氣象恢弘。但見:
佛國相莊嚴,殿閣生微涼。古木參天立,薔薇滿庭芳。
法如領著張少飛在殿堂間穿行。
一路上,所有的沙彌都恭敬地向法如行禮,香客中不少人向他磕頭跪拜。
法如總是神態謙和地還禮致意,遇到老人給他磕頭,他總要搶先攙扶住,死活不肯讓他跪下去。
張少飛不由得多看了這位被人尊稱為二師兄幾眼,見他氣宇非凡,敬仰之情油然而生。
張少飛跟著法如,穿過了寺院的迴廊曲徑。途中,張少飛從心裡驚歎,這東禪寺比起其他寺廟,規模和氣勢可大得多了。
終於,法如領著張少飛來到了大殿。
張少飛透過縷雕著通花的棕色門欞,看到了裡面的情景。
大殿裡,紅燭高燃,香菸縷縷,裡面卻是鴉雀無聲。
一眾和尚分列成好多行,坐在蒲團上,所有目光都聚焦到講壇的法座上,專心致志地側耳恭聽。
講壇的大紅法座上,盤膝坐著一位古稀老和尚,他臉蛋國字形,紅光滿臉,花白的眉毛逶迤到兩邊,下巴長鬚飄皚。他正在給弟子們講解著慧法學。他——就是把佛學和慧學融為一體的華清長老。
此時,華清長老的腔門不高,聲音卻洪亮悠長,好像吊鐘敲出的聲音在大殿內外迴盪。
張少飛在殿外隔著木門,距離講壇的法座有十多丈遠,但對華清長老的釋法聽得十分清楚——
佛祖釋迦出生在西天的昆迦羅瓦滋,他常在靈鷲山說佛法。他常說的“天上天下,唯我獨尊”這句話成了我佛的教條。“唯我”,不是妄自尊大的“小我”,而是“大我”,是為眾生服務的佛心。我們用右手指天,左手指地,是表示蒼天之高,大地之厚,是無窮的,任何人都可以分享到佛的生命之光。
……
張少飛在大殿外邊聽著,聽著,彷彿有什麼東西撥弄著他的心絃,發出的迴音很邈遠,也很深沉。
“華嚴宗尊崇《華嚴經》,而天台宗以《法華經》為其基本經典,淨土宗則有《無量壽經》《阿彌陀經》。而我認為《金剛經》……”華清長老講完佛學後,隨後是寺內和尚們一陣的歡呼。
法如不知什麼時候已走到臺前,清了清嗓子後,向臺下宣佈:“今天的釋法到此為止,諸位回去後,應該對長老今天的點撥認真消化,好好領悟,勤力修行。”
眾僧陸續走出大殿,各自散去。
華清長老從法座上站起,邁步走下法座的臺階。
法如向華清長老伸出雙手,作攙扶狀:“長老,小心。”
華清長老走下法座,站定以後,問道:“法如,今天我這一課講得怎麼樣?”
法如滿臉奉承之色:“字字珠璣,句句醒世,令人茅塞頓開,只覺得縷縷佛光、慧光,直照心田。”
華清長老用手捋著長鬚,眼珠凝定,不再多言。
法如身後的那位武僧淨明向華清長老遞過了錫杖。
華清長老拄著錫杖,在法如、淨明和其他護身僧人的簇擁下走出大殿,朝方丈室走去。
當正陷入沉思的張少飛醒悟過來後,華清長老已離開大雄寶殿有七八丈遠。
張少飛連忙在後面叫道:“長老請留步,長老請留步!”
此時,華清長老側著腦袋,只顧聽著法如向他講著什麼,加上四周人多嘈雜,並沒有聽到張少飛的叫喊聲。
張少飛急了,一邊奔跑上去,一邊大聲地叫:“長老請留步!”
華清長老等人聞聲後,轉過身子,見有位陌生人,便駐定了腳步。
張少飛趨步上前,雙手合十:“長老有禮。”
華清長老目光像閃電一樣射向張少飛,審視著這個陌生的不速之客:
這位英氣勃發、一表人才的青年人天庭飽滿,額角顯凸,兩耳垂肩,確有靈氣,但身上的藍黑色粗麻衣汙穢不堪,上面泛起了點點的白色。顯然,這是長途跋涉期間,身上的汗水蒸乾後殘留在衣服上的鹽漬。衣服被途中的荊棘勾劃起條條絲痕,破破爛爛,他腳上的草鞋也磨得破爛了,腳趾頭有一半露在外面。乍地望去,跟漂泊流浪的乞丐並無多大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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