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門十一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06章 禍不單行,落難情緣,洪門十一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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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飛一時口快,竟鬼使神差一般說:“阿爹,您連這麼易的蛤仔對都對不出,還進士及第呀?”
誰知小少飛話音剛停,上天一陣閃電雷鳴,一聲驚雷炸響,似乎在懲戒他目無尊長,直把他擊昏過去。
張錦釗也被嚇昏過去。
驚得王少香手足無措,王偉成急忙去請爹爹。
經過王郎中一番搶救,張錦釗終於醒了過來。
剛才小少飛的話,同捉蛤佬的話如出一轍,徹底擊斷了張錦釗的生念。
小少飛的慧根似乎也被驚雷所擊斷,沒了之前的靈性。
……
屋外,風雨交加,電閃雷鳴。
張錦釗已奄奄一息。
一家人抽泣不止。
張錦釗一會兒像利刃剜心,痛苦難忍;一會兒又像魔鬼壓頂,驚恐萬狀;一會兒又像死過去一樣一動不動。
“爹,您醒醒,您不要睡過去啊……”小少飛一邊大喊一邊用力地搖著。
在小少飛發狂一般的呼喊聲中,張錦釗從死亡線上掙扎過來,氣息奄奄地:“飛……兒,我……不行了,你要好……好活下去呀……”
“爹,您可不能丟下我不管呀……”
天已放亮,張錦釗又一次從死亡線上掙扎過來,神情極為痛苦。
一家人抽泣不止。
張錦釗痛苦地看著小少飛,不甘心地說:“我不能死……我兒不能沒有爹……我要看到……我兒高中狀元,光宗耀祖……”
一陣電閃雷鳴,一個霹靂炸響,霎時之間,像塌了天似的,大雨鋪天蓋地從天上傾瀉下來。
一陣狂風捲入屋內,油燈隨之被吹滅。
張錦釗已到了彌留之際。
黑暗中,傳來小少飛的絕望哭喊聲:“爹——爹——”
張錦釗在小少飛5歲那年,便舍下賢妻愛子撒手人寰。
王少香一見,只覺一陣揪肝扯肺,斷腸碎心……
小少飛見爹爹已故,發瘋一般痛哭起來……
這揪肝裂肺的哭聲,如同天上炸響的霹靂,震動著清晨中的山村上空,震顫著整個慧界。
早起出門幹活的鄰居,聽到哭聲,紛紛趕了過來,看到這種情形,都十分同情地安慰著小少飛。
天妒英才。
張錦釗英年早逝,幸好,張錦釗活著的時候,識文斷字,沒少幫鄉親們的忙,所以,鄉親們見張錦釗已亡,都過來幫助他們孤兒寡母操辦後事,紛紛勸說王少香母子不要太過悲傷了……
出殯這天,陰雨霏霏,山風橫斜。
大地被紛紛揚揚的陰雨籠罩著,太鎮村上下處於一片悽迷之中。
村子裡,一陣鞭炮聲和嗩吶的哀樂聲,以及親人傷感的哭哀聲在上空迴盪。
穿著一身孝服的小少飛,與披麻戴孝的親友跪在靈柩前,掩面而哭。
一身道袍打扮的喃嘸佬,手中搖著銅鈴,口裡喃著嘸……
主持儀式的禮生,待喃嘸佬喃完嘸後,高喊一聲;”起靈!”
靈柩被六個壯漢抬起,鞭炮又一次響起,頓時,哀聲一片。
小少飛擔幡在前,送喪隊伍舉著紙幡,從村裡出來。
送喪的人一邊走著,一邊朝天撒著冥紙。
冥紙在秋風淒雨中紛紛揚揚地飄落在原野上,沾著泥濘。
在道旁觀望出殯的幾個老婆婆和大嬸,也忍不住的抹著淚,同情可憐地說:“釗嫂的命,咋就這麼苦啊……”
在眾鄉親的幫助下,小少飛將爹爹送上山安葬,入土為安。
鄉親們見張錦釗已下葬,紛紛勸說小少飛母子不要太過悲傷……
“爹……”小少飛匍匐在太山那堆新墳上。
與他相依為命的爹爹,已經埋在了那堆黃土之下。
王少香收拾好上供用的碗碟,對失聲痛哭的小少飛說:“飛兒,咱們回家吧。”
“爹……”小少飛穿著長長的孝衫,戴著白白的孝帽,匍匐在新墳上。
他的爹爹,已經躺在了那堆黃土之下。
小少飛的舅父、舅母也上前安慰小少飛。
……
在苦難的歲月磨難下,在不知不覺之中,小少飛長到七歲了。
許是經常餓肚子之故,他的個頭比同齡的孩子要矮小一些。
這一天,小少飛正蹲在屋簷下幫孃親磨柴刀。二狗、牛仔等幾個過去在院子裡跟張錦釗讀書識字的小孩揹著書包蹦蹦跳跳,說說笑笑從院門前經過,上學堂去了。
小少飛望著他們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王少香觸景生情,不禁悽然淚下。
她哽咽著說:“飛兒,苦了你。咱家太窮,無法供你上學呀!”
小少飛卻說:“阿孃,我不是想著上學,而是在想,他們上學,究竟有什麼用呢?”
王少香心酸地說:“傻孩子,上學當然有用啦。飽讀詩書,就能考秀才、中進士啦!”
小少飛又問:“考秀才幹什麼?”
王少香說:“當官呀。考上了秀才,就是咱們老百姓說的選官。中了進士,就能當縣官了。然後步步高昇,當知府,當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小少飛打破砂鍋問到底:“然後呢,當了宰相之後,還幹什麼?”
“當了宰相,老了就告老還鄉了。”王少香耐心地說。
小少飛無不感慨地說:“轉了一大圈,還得回到老家呀!不讀那詩書也罷。”
王少香聽了,真是哭笑不得:“那你想幹什麼?”
小少飛舉起手裡的砍柴刀,認認真真地說:“砍柴呀!從今天起,我要上山砍柴,換錢換米,養活阿孃。”
王少香聽後,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好,她將兒子緊緊摟在懷裡,眼裡閃爍著晶瑩的淚花。
……
日月輪迴,歲月悠悠。
張家門前荷塘的荷花,花開花落,張少飛隨著歲月的流逝而逐漸成長。
金秋十月,田裡的稻穀收割完後,王少香這些天都埋頭在家忙著織布。
快到做午飯了,王少香對著在門外看書的張少飛說:“飛兒,到田裡摘點菜回來吧。”
“好,阿孃。”張少飛自爹爹離世後,看書老提不起興趣,看上幾行就打哈欠,正在納悶,為什麼最近他自己看書,就像黃峰椎牛角——椎極都椎不入。忽然聽到阿孃叫他,回應一聲,丟下書,摘菜去了。張少飛出到村邊,被小河兩岸開滿了黃澄澄的油菜花吸引過去,一時竟忘了去田裡摘菜的事。
他沿著一河兩岸的油菜花行走,不知不覺中竟然走到了鄰村的後梁村,見到幾個村姑在河邊洗衣裳。一個小女孩一邊幫忙晾衣服,一邊輕輕哼著山歌。
張少飛走到河岸邊,掬一捧清水洗臉。
唱歌的小女孩哼著小曲,在河灘草坪上晾衣衫。
小女孩赤著腳走在草坪上……突然,聽見她驚叫一聲,砰然倒在地上。
一條毒蛇消失在草叢中。
在河邊洗衣的一個村姑急忙向她跑了過去。
在河邊洗臉的張少飛略一猶豫,也趟著河水,向這邊過來。
那個村姑先到,詢問倒在地上的小女孩:“阿妹,你怎麼啦?”
那個倒在地上的小女孩叫盧惠蘭,已經接近昏迷狀態,說不出話來,只是用手指了指腳的方向。
那個村姑是盧惠蘭的四姐盧惠香,看看她小妹的腳踝,同時驚呼著:“天哪!盧惠蘭被毒蛇咬啦!”
此時,張少飛也趕到了。他自我介紹後,從衣袋裡拿出一條手帕,緊緊扎住盧惠蘭的腳脖子,對盧惠香說:“快,把她扶起來,揹她去找郎中。”
一個身穿綠衣的村姑說:“俺村沒有郎中。”
張少飛說:“土郎中也行。哪兒有看蛇傷的土郎中?”
“哦,土郎中?對了,有一次我無意中聽俺爹提起過,馬黃田寨有一個叫譚大力的土郎中,說他治蛇傷很靈的。”綠衣村姑回憶著說。
另一個村姑說:“恐怕來不及了。這是七步蛇咬的,不出半個時辰,毒氣就會擴散到全身,萬一毒氣攻心,就……”
盧惠香一聽,抱著盧惠蘭又哭了起來:“那,我妹豈不是沒救啦?”
盧惠香抱著盧惠蘭,嚶嚶哭啼著。
盧惠蘭被毒蛇咬傷的腳已經腫脹起來,烏青的毒色從傷口正在向四周擴散。
張少飛轉了一圈,跑到河邊的荊棘叢中,折了一根鋒利的荊棘,在她傷口上劃開一個十字,毫不猶豫地趴下,用嘴吸毒……
一口,兩口,三口……盧惠蘭的腳也從青紫慢慢變白,而張少飛卻被蛇毒感染,口舌腫脹,臉色晦暗。
張少飛發現吸出的血汁已經是鮮紅色了,盧惠蘭也開始有聲音了。
張少飛正想對焦急的盧惠香笑笑,以表示中毒的盧惠蘭沒事了。
但是,他還未能笑出來,便一頭扎到地上,昏了過去……
在場的幾個村姑急切地喊:“阿飛、阿飛,你怎麼啦?快醒醒呀!”
無論她們怎麼叫喊,怎樣搖晃,張少飛卻毫無反應,像已經死了過去一樣……
後梁村裡幾個年輕人聞訊趕來,其中有一位去過馬黃田寨的小夥子自告奮勇去請譚大力土郎中,另幾個就輪流揹著張少飛回到盧惠香家裡。
及時趕到的郎中為張少飛把了脈,說是不要緊,畢竟是間接中毒,服了藥等會就會好。
然而,時間過了很久,張少飛卻依然昏迷不醒,像個死人似的毫無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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