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門十一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89章 重建家園,落難情緣,洪門十一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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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經波折,渡輪終於泊位邱縣鎮江碼頭。張少飛母子倆提著行李下了船,踏著夕陽的餘暉向太鎮村方向行走。

當年張少飛母子倆離開故土到西海投靠裴忠,張少飛還是一個弱質小孩,轉眼之間六年光陰一晃而過,張少飛己到了束髮的成童之年。

近二三里的歸家山道曲曲彎彎,穿山過峽越野。夕陽,彷彿停止在西山,把餘暉照亮著張少飛母子倆歸家的路。

越過太山腳下,進入了田間小道。田野的稻穀已經金黃,沉甸甸地彎著腰,像是在徐徐的晚風中吟詠著豐收的歌謠,更像是點頭恭迎張少飛倆母子的歸來。

夕陽,終於收起了最後一道餘暉。

夜幕降臨,村子裡各家各戶的燈火次第地亮了。田間小道上空的點點繁星與村裡的燈火交相輝映,一片盎然詩意,格外地禪意溫馨。

啊,終於行到村邊了!

一彎冷月,己掛在半空,銀色的月光灑在沉睡的太鎮村。

王少香感慨地望著這條熟悉的村莊,這裡的一切,太容易引起她的遐思……

突然,村邊小河旁那株巨大的龍眼樹映入眼簾……

這清澈的小河,這巨大的龍眼樹……王少香一點也不感到陌生。觸景生情,不禁使她想起了在這裡度過的那些流逝了的歲月……

記憶的帷幕徐徐地拉開,把王少香帶回到她在這裡度過的那些日日夜夜……

張錦釗被貶回邱縣太山腳下的太鎮村後,精神憂鬱成病,張少飛四歲那年,丈夫不幸駕鶴西去……

王少香孤兒寡婦,守著丈夫生前的家產過活。但卻招惹村裡的財主黃天雷的妒忌,百般刁難。

幸好本地德高望重的盧學儒大塾師出面調解,才保相安無事。

盧學儒是個老學究,進士出生,無意仕途,在家鄉辦私塾,一心只教聖言書,是方圓幾十裡有名的大塾師。娶妻陳氏,生有盧太、盧鎮、盧花、盧香、盧蘭五朵金花。太、鎮、花、香四個女兒已出嫁,盧蘭年齡尚幼,待字閨中。

盧惠蘭四歲那年秋天,跟隨四姐到河邊洗衣裳,不小心被毒蛇咬傷,被張少飛救活過來。從此,盧、李二家開始友好來往。

盧惠蘭阿爹去學堂教書,她與孃親待在家裡,有時見孃親坐在織布機前“吱吱”忙著織布,就偷偷溜出來找張少飛玩。

王少香見盧惠蘭生得冰雪聰明,很惹人喜愛,便沒有橫加阻止。

盧惠蘭的爹孃知道後,不但沒有橫加阻止,反而叫小女孩有空請張少飛過來玩。

盧學儒知道張少飛是他家的恩人,自己的小女兒又喜歡和他玩耍,可能這就是緣分之故。

盧學儒膝下無兒,小女兒比張少飛小二歲,年紀登對,如果將來把女兒許配給他,招為乘龍快婿,倒是美事一樁。

……

往事歷歷,湧上王少香的心頭。

山村的夜靜悄悄,四周除了風吹龍眼樹發出“沙沙”的響聲外,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了。

不知什麼時候,村裡遠處朦朧的農舍,隨著幾聲狗吠,一團黑乎乎的黑影附著銀色的月光,若隱若現進入張少飛的視線……

隨著黑影向前移動,張少飛不禁有些驚訝,隨之毛骨悚然!

“啊,有鬼?”張少飛潛意識地發出了一聲尖叫。

夜,不知是冷還是怕,張少飛立在那裡,有些發抖。

張少飛緊張地盯住這團黑影,漸漸地,他發現:原來的是一條矯健兇猛的大黑狗。

於是,張少飛整個的神經立即從片刻的悚然中鎮靜下來。

很快,大黑狗已竄到張少飛母子面前,“汪汪”地吠叫起來。

大黑狗的吠叫聲,把王少香從過去的綿延回憶之中拉回到眼前的情景中來。

大黑狗在王少香母子倆面前停住,用鼻子聞了幾聞,辨認出這兩個陌生人是村裡人。

大黑狗又圍著王少香倆母子倆轉了三圈,擺尾點頭,像在說些什麼。

大黑狗蹦跳了幾下,然後搖著尾巴往村裡走去。

原來這條大黑狗,六年前曾是村裡財主黃天雷家的一條小狗,現在長大了,狗仗人勢地當起村“護衛”來了。

王少香望著消失在朦朧月光下的大黑狗,用手揉了揉雙眼,仰視夜空,半邊明月低掛在太鎮村上空,好像代表鄉親在跟她打著招呼:從太鎮村走出去的張少飛母子,歡迎你們返回故里……

俗話雲:豬來窮,狗來富。王少香不禁驀然覺醒!難道這是天意?她望著遠去的大黑狗,心裡一陣狂跳,渾身的血液開始沸騰,各種遐想猶如這眼前的夜霧,輕輕的、柔柔的,在她腦海飄移。現在,她心靈深處難以說清是真是幻,使她在片刻的恍惚中物我兩忘,一下墜入五里雲霧之中……

終於到家門口了,張少飛從王少香手裡接過鑰匙,走到門前,只見大門上簷懸空吊著一個篩子大的蜘蛛網,一對雌雄蜘蛛正在網上發情地吐絲網戀。

張少飛繞開蜘蛛網,用鑰匙開了鎖,使勁將大門一推,大門上簷的蜘蛛網破碎了,灰塵四處飛揚。

張少飛推門而入,戶樞“吱呀”兩聲,大門開了,一瀉銀光見縫插針地順著大門的縫隙由窄變寬,從廳堂的地面逐漸搖曳到了神堂的神龕上。

神龕上立著一個靈牌,寫著先夫張錦釗的名字,映入張少飛的眼簾。

靈牌前的小桌上面都積壓了厚厚一層灰土。這意味著好久沒有人到屋裡來敬香燒紙了。

王少香見此情景,潸然淚下,哽咽哀慟。

王少香哀慟過後,默默地站在張錦釗的靈牌前,從神臺抽屜裡拿出元寶、蠟燭、香,點燃分別插入擺放在靈牌前的香爐裡。

隨後,王少香叫張少飛跪在蒲團上,把冥錢點燃。

一眨眼,冥錢燃燒起來。此刻,屋內陡然颳起一陣朔風,“沙沙”作響。

燃燒過的冥錢變成黑色灰屑,在屋內飄然旋轉,陰森慘淡,好像到了陰曹地府。可張少飛沒有懼色,因為他在給阿爹祭拜,阿爹是會保護他和阿孃的。

王少香跪在蒲團上,面對丈夫的靈牌,低聲抽泣地向丈夫訴說她和飛兒這幾年離鄉別井的經歷……

聲聲哭泣,從開始的低細聲,慢慢變得大聲起來,在屋裡迴響,從大門的縫隙飄蕩出去,迴響在太鎮村寂靜的夜空。

張少飛母子月夜回到闊別多年的家,一眼看見廳堂工陣上張錦釗的靈牌和堂前小桌上面積壓的厚厚一層灰土,禁不住哽咽哀慟,敬香燒紙,哭泣起來。

哭泣之聲,驚動了村裡的鄰里鄉親。

鄰居趙大爺剛準備上床睡覺,忽然隱隱聽到從隔離屋那邊傳來“依”的似是開門聲,開始以為是聽錯了,也就沒多留意就上床睡了。朦朦朧朧之中,又傳來一陣哽咽哀慟聲,於是,披衣下床出來,看見隔離屋內有火光,想是王少香母子回來了。

趙大爺上前拍門喊道:“是張大嫂回來了嗎?”

王少香聽到門外有喊聲,停住了哽咽哀慟聲,走出來開門,見是隔離的鄰居趙大爺,不好意思地說:“趙大爺,好幾年沒見了,您們都好嗎?我們母子剛回來,見夜了故不敢打擾鄉親們。”

趙大爺有點埋怨地說:“張大嫂,你這樣說就見外了,遠親不如近鄰呀……”

趙大爺望著站在王少香身旁的張少飛,看向王少香,問:“張大嫂,這是少飛吧?”

王少香回道:“趙大爺,他是飛兒。”

張少飛趨步上前,對趙大爺行了個揖禮,恭敬地說:“爺爺好。”

趙大爺痛愛地上前拉著張少飛的手,感慨地說:“幾年不見,飛兒都長這麼高了,你們這麼晚才回到家,還沒有吃飯吧?”

“嗯。”張少飛老實地點了點頭。

“先到我那裡弄點吃的吧。”趙大爺關切地說。

王少香不好意思地:“都小半夜了,怎麼好意思到您家去打擾您們呢……”

趙大爺不容分說地:“張大嫂,不要見外了,再說飛兒現在正在長身體,千萬不要餓壞了身子,快走吧。”

王少香見趙大爺熱情依舊,兩家又是鄰居,平時有什麼好東西都分一半大家食用,加上飛兒自小就深得他們全家人的喜歡,因此,也就不好意思再推卻了。

……

第二天早上,王少香起床開啟行李袋,想取出那包在合浦帶回來的手信(餅乾、糖果之類的食品)拿去分給鄉親們品嚐,誰料她的手卻碰到了行李夾層,覺得有些異樣,開啟一看,發現一個黃色的小袋裝著一袋東西。

王少香心想:這袋東西她好像從未見過,是什麼呢?

她開啟一看,不禁“啊”地發出一聲:“白銀!”

這袋白銀,就是張隆興的妻子許氏偷偷放在她行李中的。

一股不是親情勝似親情,夾雜著離別之情似潮水般衝擊著她的心扉……

王少香只感到渾身熱血賁張。生在這亂世啊,人間還有真情在!

……

村裡的鄉親聽說闊別多年的張少飛母子回來了,都紛紛前來問好。

盧學儒夫婦和女兒聞訊後,拿著鹽油大米蔬菜過來,情同一家之人……

張少飛倆母子順利回到了闊別多年的太鎮村。親不親,家鄉人;熟不熟,故鄉土。

王少香見這間久未住人的舊屋實在破舊不堪,屋頂早已被大鳳吹了個頂露天,實在難以居住了,便把許氏相贈的那袋銀錢拿出來,購置建屋材料,拆了原來那間舊屋,重新建一座新屋。

在鄉親們的幫助下,新屋很快落成了,王少香擇了個吉日進宅。

為答謝鄰里鄉親的幫助和照顧,新屋進宅這天,王少香宴請全村鄉親免禮金前來飲進宅酒。當然,缺不了請盧學儒全家。

不知內情的鄉里,看著王少香這座剛落成的新屋,這麼大的盛宴,還以為王少香外出幾年,掙了大錢衣錦還鄉了呢!

而又有誰知其中的內情?

酒宴過後,支付了建屋和酒席錢後,這袋銀子已所剩無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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