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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大爺想到這裡,向著小少飛,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地說:“你孃親有大娘照顧,你就放心去吧,上山打柴要注意安全,別把手腳弄傷了。”
“知道了。”小少飛邊說邊高高興興地與雷飛結伴進山打柴去了。
小少飛與雷飛進山打好柴,然後用毛驢馱著捆好的乾柴到城裡賣掉,買回來了一些米鹽等。
就從這一天開始,小少飛與“打柴”結下了不解之緣……
正如雷大爺預料的那樣,離開陌生的城裡,在熟悉的農村安頓住下來後,在雷大娘的細心照料下,王少香的病立馬就好了起來。僅僅幾天時間,不但能下床活動,而且還能幫雷大娘幹一些家務活。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王少香在雷大爺家養病,不覺已有半月餘了。
這天傍晚,吃過晚飯後,王少香見自己的病已經痊癒,心想:這段日子在雷大爺家養病,太麻煩他一家了。自己的身子已無大礙,是時候要和雷大爺一家說再見返鄉了。王少香想到這裡,回睡房裡拿了一件衣服出來,拆開縫在衣襟的線,從裡面掏出一些碎銀子,遞給雷大爺,感激地說:“大爺,多虧您們在我病倒期間相助、照料,這些小碎銀聊表感激之恩,請您收下……”
小少飛見狀,疑惑地問:“阿孃,我們早已無錢了,正是因為無錢抓藥,我才去賣身的呀?”
王少香憐憫地撫摸著小少飛的頭,輕輕地說:“飛兒,萬一咱母子倆走投無路,臨到餓死的地步,這是阿孃留給你最後的救命錢啊!”
這就是一個母親,一個可親可敬的母親,寧可自己因斷藥而病死,也要給兒子留下條生路!
“阿孃……”小少飛心頭一陣熱浪翻滾,淚水奪眶而出……
細心的雷大爺已看出了一些端倪,連忙把王少香遞過來的碎銀子推還給她,寬宏大量地說:“阿嫂,你這也太見外了,我是出於俠義心腸相助,不是圖回報的,只要你高興,就把這裡當成是你的家,住多久都無問題。”
雷大娘也在一旁插話說:“日後飛兒花錢的地方多著呢,快把銀子收起來吧。”
王少香見雷大爺和雷大娘如此言真意切,內心更是感激不盡。王少香在內心越是感激,越是不好意思再為雷大爺一家添麻煩。
王少香把那些碎銀子放回衣襟裡後,心想:自己的病已經痊癒,得想個合情理的法子和雷大爺他們說說,這樣雷大爺才不至於盛情相留。
王少香想著、想著,只見她眉頭一皺,立馬想出了一個好主意來。她滿懷感激的眼神,望著雷大爺和雷大娘,說:“俺與飛兒離開邱縣太鎮老家,已經有幾個多月了,田裡的禾苗也等著俺回去除草施肥,要不就丟荒了……”
雷大爺和雷大娘見王少香這樣一說,知她去意已決,便也不再挽留,老倆默默地點了點。
第二天天還未亮,雷大爺和雷大娘便起了床,張羅了一桌好菜,為王少香母子倆餞行。
王少香飽含熱淚,感慨道:“大爺、大娘,俺母子倆在危難中得到您一家的熱情款待,令我感恩至極,大恩不言謝,請受俺一拜。”說完,跪下地來叩拜。
小少飛見孃親跪地叩拜,也刷地跪在地上,朝雷大爺和雷大娘叩拜起來。
這下子,可急壞了雷大爺和雷大娘,他們連忙分別用雙手攙扶起王少香和小少飛來。
“大嫂,你這禮太重了,叫俺老夫老妻如何心安呢?”雷大娘挽著王少香的手,有點責怪地說。
雷大爺摸著小少飛的頭,疼愛地說:大嫂你太見外了。您本是堂堂裴大大請來的貴賓,不嫌我們到我們家來,令寒舍增添熱鬧快樂。我等粗魯人家,如有招呼不到的地方,還望多多原諒。”
雷飛剛起床,洗完臉出來,乍一見到這情景,真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當他得知小少飛與他孃親今天要回老家了,起勁地拉著小少飛的雙手,叫嚷著說:“阿飛,我不捨得你走,我不讓你走……”
小少飛也難過地說:“雷飛哥,我也捨不得離開你們啊……”說著說著,倆人竟抱著哭了起來,難捨難分之情,實難一一言表。
好不容易,經過雷大爺、雷大娘、王少香一番勸慰,雷飛和小少飛才止住了哭聲。
吃完早飯,離別的時刻終於來臨。王少香回睡房收拾好行裝,出來與雷大爺一家告別。
雷大娘從廚房裡拿出一袋東西,對著王少香叫道,“大嫂等一下。”說完把那袋煮熟的雞蛋放到王少香的行囊裡,“你母子回鄉,山長水遠,留在路上吃。”
此情此景,王少香只感到天大地大,不如雷大爺一家的恩情大!從手上放下行囊,上前緊緊地握著雷大娘的雙手,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久久不願鬆開,千言萬語,盡在這握別之中……
良久,王少香才牽著小少飛的手與雷大爺一家告別。
雷大爺一家,一直把小少飛母子送過芳草萋萋的山坡,轉上小道,才揮手依依惜別。
……
王少香母子和雷大爺一家依依惜別後,沿著山坡小道行走。
小少飛跟在王少香後面,疑惑地問:“孃親,我們來投靠裴叔叔之前,家裡的田地不是已經賣了嗎?你為什麼對雷大爺說要回去除草施肥呢?”
王少香聽小少飛如此一說,不由得放慢了腳步,轉過頭說:“阿孃是不想給雷大爺一家再添麻煩,才這樣說的。”
小少飛趨步上前,一本正經地說:“那也不能說謊呀?阿孃,你平時不是經常教導飛兒要誠實,不能說謊的嗎?”
“這……這……”王少香聽小少飛如此一說,一時之間都不知說什麼才好了。
王少香支支吾吾地站在雜草叢生的山路上,心想:飛兒說得對,這事真不該說了謊,既騙了好心的雷大爺一家,也給飛兒幼小的心靈蒙上了陰影,更何況家裡的田……
王少香想到這裡,心頭不禁打了個兀突,自言自語地說:“飛兒說得對,田都賣了,回去乍辦?怎麼維持生計呀?”
小少飛見王少香一副焦急犯愁的樣子,連忙上前安慰:“阿孃,不要愁,俗話說,‘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還是趕路吧。”
王少香聽了小少飛這麼一說,焦慮的心立時變得寬慰起來,從衣兜裡掏出手帕,擦著小少飛的滿頭大汗,說:“飛兒,咱們往前走吧。”
“嗯。”小少飛懂事地點了點頭,跟在王少香後面繼續趕路。
王少香母子倆離開白雲山村,日行夜宿,好不容易遠離了西海這座大都市,不日,進入了合浦縣境界。
合浦縣經濟發達,商貿繁榮,文教鼎盛。
合當王少香母子與合浦縣這座城市有緣。當王少香母子一踏入合浦縣,一個富商模樣的中年男子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擦身而過時,“嚓”的一聲從馬背上掉下了一袋東西,剛好跌落在王少香母子面前。
小少飛見狀,隨尾追了上去,大聲叫道:“騎馬的叔叔,您丟東西了……”
那個中年男子猛地聽到後面有叫喊聲,好像是衝著他叫喊的,“噓”的一聲勒住馬,在馬上向著小少飛,問道:“小孩,你是叫我嗎?”
小少飛喘著氣說:“叔叔——您——從馬——馬背上丟落一袋東西了……”
那個中年男子聽小少飛如此一說,慌忙扭轉頭往後面一看,發覺捆紮在馬背馬後面的那袋東西果然不在,驚得臉色都變了。
原來,這個中年男子姓李,名隆興,經營絲綢生意,是合浦縣城一名富商,剛收了一筆貨款而回。
張隆興急忙跳下馬來,問小少飛:“這袋東西現在哪裡?”
小少飛往後面指了指,說:“我阿孃在那裡守著呢。”
張隆興也顧不得牽上馬,拉著小少飛就往後面走。
張隆興見到那個袋子還在,如釋重負地從裡面拿出一綻銀子遞給王少香,感動地說:“大嫂,多虧了您們,要不,我這做了大半年的生意錢,算是白做了。”
王少香連忙把那綻銀子推回給張隆興,擺著手說:“客官不要客氣,這是你做生意的本錢,俺母子不能要。”
張隆興見王少香再三推卻,看她母子倆這身穿著,不像是本地人,心想:這母子倆心地善良,不像貪財之人,看這位大嫂像有心事,遇到了什麼困難似的,於是,便上前小心地詢問起來。
王少香見問,見眼前這位客商宅心仁厚,便將這次來投靠裴忠的事說了出來。
張隆興聽後,深表同情地說,“大嫂,你母子真是太不幸了。”張隆興仰天長嘆了一聲,又道,“裴大人在位時,李某曾受過他的關照,我們合浦縣今天的生意做得這麼興旺,全靠裴大人在轄下一帶建起了碼頭,疏通航道,使我們這裡成為了重要登陸港,商賈往來頻繁……”張隆興一提起裴忠,像缺了堤的洪水,滔滔不絕,讚不絕口。
末了,張隆興不無同情地看著王少香,關切地問:“嫂子,您兒子叫什麼名字,今後有何打算呢?”
“小兒姓張,叫少飛。事已至此,還能有什麼打算呢。唯有行一步算一步了。”王少香搖了搖頭,無奈地說。
張隆興真誠地:“嫂子,您兒子姓張,我也姓張,俗話說:‘一筆寫不出兩個張字,天下姓張的都是一家,請嫂子到我家來,讓我代裴大人照顧您倆母子,供少飛讀書識字。”
王少香擺了擺手,推辭道:“怎麼好意思給你家增添麻煩呢!”
“嫂子,怎麼說是添麻煩呢!我家大業大,正缺人幫手,您母子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張隆興誠心誠意地邀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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