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門十一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82章 緣份,落難情緣,洪門十一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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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少飛與惠明告別後,回到雲霧山石門茶場草棚,見王少香正在和那兩隻馬騮玩得不亦樂乎,由此他眼前又出現了兒時和盧惠蘭相識的往事:
金秋十月,田裡的稻穀收割完後,孃親王少香每天都埋頭在家忙著織布。
快到早上九點鐘了,王少香見張少飛在屋門前唸完他爹以前教他的功課後,就對著在門外的張少飛,說:“飛兒,時候不早了,到地裡摘點菜回來吧。”
“好,阿孃。”張少飛收拾好書本,摘菜去了。”
誰知,張少飛走到村邊,被小河兩岸開滿了黃澄澄的油菜花吸引過去,一時竟忘了去田裡摘菜的事。
張少飛沿著一河兩岸的油菜花行走,不知不覺中竟然走到了外村的後梁村,見到幾個村姑在河邊洗衣裳。一個小女孩一邊幫忙晾衣服,一邊輕輕哼著山歌。
張少飛走到河岸邊,掬一捧清水洗臉。
唱歌的小女孩哼著小曲,在河灘草坪上晾衣衫。
小女孩赤著腳走在草坪上……突然,聽見她驚叫一聲,砰然倒在地上。
一條毒蛇消失在草叢中。
小女孩的腳踝上留下了兩個深深的、烏黑的齒痕。
另一個正在河邊洗衣的村姑急忙向她跑了過去。
在河邊洗臉的張少飛略一猶豫,趟著河水向這邊跑來。
那個村姑先到,詢問倒在地上的小女孩:“阿妹,你怎麼啦?”
那個倒在地上的小女孩叫盧惠蘭,已經接近昏迷狀態,說不出話來,只是用手指了指腳的方向。
那個村姑是盧惠蘭的四姐盧惠香,看看她小妹的腳踝,同時驚呼著:“天哪!阿蘭被毒蛇咬啦!”
此時,張少飛也趕到了。他自我介紹後,從衣袋裡拿出一條手帕,緊緊扎住盧惠蘭的腳脖子,對盧惠香說:“快,把她扶起來,揹她去找郎中。”
一個身穿綠衣的村姑說:“俺村沒有郎中。”
張少飛說:“土郎中也行。哪兒有看蛇傷的土郎中?”
那個村姑指指遠方一座大山,說:“翻過那座山,有一個採藥老人,聽說治蛇傷很靈的。”
另一個村姑說:“恐怕來不及。這是七步蛇咬的,不出半個時辰,毒氣就會擴散到全身,萬一毒氣攻心,就……”
盧惠香一聽,抱著盧惠蘭又哭了起來:“那,我妹豈不是沒救啦?”
盧惠香抱著盧惠蘭,嚶嚶哭啼著。
盧惠蘭被毒蛇咬傷的腳已經腫脹起來,烏青的毒色從傷口正在向四周擴散。
張少飛轉了一圈,跑到河邊的荊棘叢中,折了一根鋒利的荊棘刺,在她傷口上劃開一個十字,毫不猶豫地趴下,用嘴吸毒……
一口,兩口,三口……盧惠蘭的腳也從青紫慢慢變白,而張少飛卻被蛇毒所染,口舌腫脹,臉色晦暗。
張少飛發現吸出的血汁已經是鮮紅色了,盧惠蘭也開始有聲音了。
張少飛正想對焦急的盧惠香笑笑,以表示中毒的盧惠蘭沒事了。但是,他還未能笑出來,便一頭扎到地上,昏了過去……
在場的幾個村姑急切地喊:“張少飛、張少飛,你怎麼啦?快醒醒呀!”
無論她們怎麼叫喊,怎樣搖晃,張少飛卻毫無反應,像已經死了過去一樣……
後梁村裡幾個年輕人聞訊趕來,他們中間一位腿腳利索的小夥子去村外請郎中,另幾個就輪流揹著張少飛回到盧惠香家裡。
及時趕到的郎中為張少飛把了脈,說是不要緊,畢竟是間接中毒,服了藥等會就會好。
然而,時間過了很久,張少飛卻依然昏迷不醒,像個死人似的毫無知覺。
盧惠蘭已經痊癒了,她坐在張少飛的床邊,一邊垂淚,一邊擦拭他黑紫腫脹的嘴唇。
盧惠蘭的爹爹盧學儒本來是一個頗有風度的先生,此時卻在焦躁不安地來回踱步。
他自言自語說:“這可如何是好,都已經大半天了,灌了那麼多藥,咋就不見效呢?”
盧惠蘭淚如泉湧。
盧學儒說:“他是咱家的大恩人,萬一為救咱家惠蘭而死,怎對得起人家……”
盧惠蘭“哇”地放聲大哭。她奔到堂中懸掛的觀音菩薩像前,見阿孃磕頭如搗蒜地跪在觀音菩薩像前,口中念念有聲地在祈禱。
盧惠蘭也跟著阿孃,跪在觀音菩薩像前,雙手合十,磕頭,虔誠祈禱……
……
盧惠蘭的爹爹盧學儒本是一個老學究,在後梁村私塾執教。
有一次,小少飛在家看書,看累了,信步來到了盧溪河岸邊的河堤樹蔭下看書。
小少飛看完書,就望著盧溪河,想著書裡的內容發呆……
太陽慢慢升上了中天,小少飛看著棉絮般的白雲在自己腳下盪來盪去。小少飛仰望著天空,心想:時候不早了,該回去了。
當小少飛站起身來,剛想往回家的路上走,這時,一隻紅鷹從天空飛馳而來,飛落在他頭頂上空六米高的上空盤旋,“吱吱”地叫,不時還向小少飛點頭。
開始時,小少飛沒怎麼留意,衝在頭頂上空的那隻飛鷹點了點頭,就徑自回家了。
而那隻飛鷹,卻跟著小少飛,在他頭頂上空,“吱吱”不停地叫喚,好像在叫小少飛隨它前往另外一個地方。
面對此況,小少飛心有靈犀通鳥語,微笑著向飛鷹招了招手,說:“可愛的飛鷹,請你在前面引路吧。”
那隻飛鷹也好像領會了小少飛的意思,停落在他的肩上振翅點頭,便展翅低飛,在前面引路。
小少飛隨著那隻飛鷹來到一座小山坡,上到坡頂,山風吹來,似有朗朗之聲。
小少飛舉目遠眺,見山上樹木蔥蘢,鳥雀歡唱,一片林海之中,露出了青灰的瓦頂。
那是什麼地方?好奇心驅使小少飛沿著小道而去。
註定小少飛與盧惠蘭的爹爹盧學儒的私塾有緣,他這麼一上去,走上了一條與儒家相牽的道路。
穿過小樹林,一間像是學堂、又不是學堂赫然入目:青灰色的牆壁被風雨剝蝕得斑斑駁駁,牆腳下泛起了一層深綠色的青苔。
他剛走近牆壁前,聽到從裡面傳出一陣朗朗的讀書聲……他不由得停住了腳步,站在牆壁外面聽起來。
那隻飛鷹見自己的使命已完成,便向小少飛點點頭,“吱吱”叫了幾聲,便振翅高飛了。
此時,盧學儒正在教他的學生勸學。
君子曰:學不可以已。
……
小少飛這不聽尤自可,這一聽,竟聽上了癮。
盧學儒行“儒家”師表,講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近段日子,教他的學生詩經……
盧學儒是邱縣一帶的老學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文武雙全,但凡村裡及鄰近村有天聰的小孩,家長送來求學的,他都樂意施教。
盧學儒不僅德高望重,而且深知人間冷暖、世態炎涼。
小少飛自那次在牆外偷聽上了癮後,每天都會自覺不自覺地來到這裡,站在私塾外牆偷聽。
其實,有人在外面偷聽,盧學儒早已發覺,只是不知道偷聽者是他張家的恩人小少飛,只是不忍心點破而又壞了他無能為力交“拜師費、請拜師酒”的規矩。
這一天,小少飛和往日一樣,趕來私墊外面偷聽盧學儒上課。
聽著,聽著,突然一陣天昏地暗,狂風大作,緊接著,電閃雷鳴,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盧學儒動了惻隱之心,叫他的學生李文光去把在牆外面偷聽的小孩叫進來。
小少飛進入學堂後,甫一見面,盧學儒發覺近段日子站在私墊外面偷聽的人,竟然是他張家的恩人小少飛,不由得內心“格登”一跳……
於是乎,小少飛把他的過目不忘和聽後不忘的特長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效仿著盧學儒的舉止神態,抑、揚、頓、挫,從頭到尾,一字不漏地把《訓蒙幼學詩》背誦了一遍:
天子重賢豪
文章教爾曹
萬般皆下品
惟有讀書高
……
盧學儒聽完後,渾身轟然一震。想不到這個與自己的女兒盧惠蘭年紀差不多的小孩,竟有如此驚人的記憶力,其天賦不在他小女之下。
這可是孔聖人儒家思想裡“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核心精髓呀!盧學儒隱隱地感到眼前的小少飛,將來必成大器。
這麼多年來,在他的學堂裡,盧學儒所教的學生中,除了自己的女兒盧惠蘭,可從來都沒有見過有如此聰慧的人。
如今,站在眼前這個小子,一開口就不同凡響,可見他素具慧根,心湖底處自有更為不凡的潛質。
這次照面,盧學儒打心中對這個小子產生喜歡之情,但他深知自己在小少飛面前每一個表情的分量都會引起的後果,故此,並沒有將這種想法表露出來。
盧學儒只是神色平淡地問:“你在外面聽了多長時間了?”
小少飛真誠地望著盧學儒說:“有十多天了。”
盧學儒有感而發:“你這個人也挺老實的。”
小少飛誠懇地說:“請先生開恩,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盧學儒試探地:“你為何喜歡學文呢?”
他坦言相告:“我娘常常對我說‘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您是方圓幾十裡最有學問的人……”
盧學儒追問:“你每天站在牆外聽得如此入迷,這是何故?”
小少飛雙手往外一攤:“我也不知道是什麼緣由,總之,自從聽了您唸的詩文後,我每天就會忍不住地跑到這裡來聽。”
“啊,看來你跟我們儒家有說不清的緣分。”盧學儒揚起手中的經書,遞到他的面前,問,“你站在牆外聽了十多天,你知道這是什麼經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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