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門十一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71章 計上心來,落難情緣,洪門十一少,試讀吧),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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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老太太雙手合十,作拜神狀:“我這幾天求神拜佛,就是望這個了。我聽鄰居說你是個神通廣大的大善人、大好人,所以叫得義去求你想辦法,這實在是迫不得已的。”
張少飛:“你的大兒子現在在哪裡?”
石老太一臉的氣憤:“這個得仁呀,自從吞了得義那兩罐銀子後,將他的兩個寶貝兒子交給我,就跟他那個惡妻外出,說是到南方那邊遊玩去了。”
張少飛:“他將銀子藏到什麼地方去了?”
石家老太無奈地:“不知道。我與得義找了好久也找不到。”
正在這個時候,有兩個衣著光鮮的男孩奔跑著進來,七歲,五歲。他們扯著石家老太太的衣襟,叫嚷道:“奶奶,還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快點拿來給我們吃。”
石家老太太沒好氣地:“你這兩個饞嘴鬼吃過糯米糖水不到半個時辰,這麼快又來嚷著要吃東西。沒有了!”
一聽到沒有東西吃,那兩個小孩便“嗚、嗚”地哭了起來。
張少飛指著正在啼哭的兩個小孩,向石家老太太問道:“他倆就是你的孫子?”
石家老太太點著頭:“唔,他倆就是得仁的兒子。”
石得義:“找哥兩夫妻倒也風流快樂,留下兩個搗蛋兒子,累得我孃親不知多辛苦。”
望著這兩個孩子,一縷亮光閃掠過張少飛的腦海,張少飛頓時有了主意,問石家老太太:“那個石得仁什麼時候回來?”
石家老太太:“他們臨走時說外出約十多天,我看就這兩天該回來了。”
張少飛安慰道:“你們放心,我會想辦法讓石得仁把吞下肚裡的銀子吐出來的。如果知道石得仁要回來,就提前來通知我。”
石得義:“好的。”
兩天以後,夕陽西下,一抹胭脂色的餘暉重重地抹在雲霧山上。
石得義找到梁福星,告知石得仁託人捎來口信,說他今天傍晚過後便會回到家來。
梁福星連忙帶著石得義來到石門南邊的草棚通知張少飛。
張少飛正在跟他家的那兩隻常客¬——猴子阿左和阿右在玩耍,得知後,帶著兩隻猴子,跟隨石得義一同下山去了。
來到石家後,張少飛問石老太太:“石得仁的那兩個兒子呢?”
石家老太太揚手指向西邊:“他倆在村尾二叔公家裡跟她的孫女玩耍”
張少飛指著身旁正在撓癢的那兩隻猴子,向石家老太太道:“您將您兩個孫子平日常穿的衣服給它們穿上。”
石家老太太不明白地:“阿飛,你的意思是?”
張少飛含笑著回答:“讓這兩隻猴子來代替你的兩個孫子。”
石家老太太聽後一頭霧水:“這些猴子跟我的孫子怎會沾上邊呢?”
石得義卻滿懷信心地說:“孃親,你不用管那麼多,既然阿飛叫你這樣做,你照辦準不會錯。”
石家老太太想了一想:“好的。”她說完後,走進孫子的房間,挑選了兩套衣服,遞給張少飛。
張少飛給那兩隻猴子穿起衣服來。
兩隻猴子真聽話,任由張少飛來擺弄。張少飛很快便替它們將衣服穿上了。
石家老太太和石得義見到那兩隻猴子穿了孫子的衣服,在大惑不解之餘,掩著嘴巴笑了起來。
張少飛便將他要走的下一步棋講了出來:“你們去叫二叔婆看管住那兩個孫子,暫時不要讓他倆返回這家裡來。”
石家老太太聽後,對張少飛說,伸出了大拇指,稱讚道:“你的這個主意真是絕,我看這一回阿仁想再耍詭計也不行的了。”
“但願如此吧。”張少飛將一切安排妥當後,帶著兩隻猴子和石家老太太到隔壁去暫避。
石得義則留在家裡等待石得仁夫婦回來。
不到一袋煙的工夫,石得仁與妻子從外地興高采烈地回來了,他們知道兩個兒子平日特別嘴饞,所以特意帶了不少好吃的食品回來。
石得仁的妻子長得又矮又胖,臉龐好像一個圓磨盤,由於長期不用勞作,免了日曬雨淋之苦,整天都縮在家中享清福,面板白得像塗了一層石灰似的。頭上髮髻梳得油光閃亮,連黃絲蟻仔也爬不上去。她進屋時身穿那套黑色香雲紗,是她這次外出遊玩買的新衣服。一看她就知道這是個富裕人家。
石得仁的妻子一進門就大聲叫:“阿富——阿貴——”
她一連叫了好多聲,卻沒有小孩子的應答聲。
他與妻子進得門來,左顧右盼,發現少了什麼。
石得仁有這麼一種感覺並不稀奇,因為以前他外出回到家中,他的兩個嘴饞兒子便會走上來,拉著他的褲筒,大叫大嚷,問他帶回什麼好食的東西回來。但今天卻是靜悄悄的,什麼動靜也沒有。他眼見石得義在家中,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一邊問:“得義弟,我的兩個兒子到哪裡去了呢?”
石得義的手指向外面:“阿孃帶著他們到外面玩耍去了。”
石得仁問道:“他們近日好嗎?”
“好,好。”石得義點著頭,“我的兩個侄兒都很好,他們的變化也很大哩。”
石得仁:“變得胖了,還是變得高了?”
石得仁的妻子也焦急地:“你快告訴我們知道。”
“等會兒你見到便得知了,現在我去把阿富和阿貴叫回來。”石得義說完後,走出了大門口,大聲地叫道,“阿孃,阿哥從外地回來了,你將阿富和阿貴帶回家裡來吧。”
“知道了。”遠處傳來了蒼老的回答聲。
沒有多久,石家老太太出現在大門口。
跟著她後面的是張少飛,帶著兩隻皮毛棕黃色的猴子進屋裡來了。
石得仁乍見張少飛來到自己家中,以前吃過他的虧,故此有點愕然。但見他帶著兩隻猴子,似乎有所明白,道:“啊,我以為你是幹什麼的,原來是走江湖耍猴戲的。”
石得仁的妻子向著石家老太太說:“啊,你知道我們今天回來,特地請了這個走江湖的給我們和兒子耍猴戲助助興。”
石老太心裡道:“助興?是呀,等會兒你們一定會高興萬分的。”
張少飛將樹葉放在嘴巴,輕輕一吹,一聲悠揚的哨聲響起。
那兩隻猴子聽到了張少飛的樹葉哨聲,“嗷、嗷”地叫了幾聲,手舞足蹈地抖了起來,還頑皮地在廳堂裡翻了幾個筋斗,弄得石得仁夫婦笑得前俯後仰,樂不可支。
說過之後,石得仁問道,“阿孃,剛才得義說你帶著阿富和阿貴去外面玩耍,怎麼現在還不見他倆的蹤影呢?真叫我掛心。”
石得仁的妻子揚了揚手中拎著的那一大袋食品:“這次我們外出,買了許多好吃的東西給阿富和阿貴哩。”
“得仁,家嫂,你們兩個剛進家門開口就記掛著你的兩個寶貝兒子,真是個好爹、好娘。你們沒看見嗎,我已經將他們帶來了。”
“帶來了?”石得仁夫婦放眼四周望去,看來看去,最後他們你望著我,我望著你,根本找不到自己的兒子。
石得仁走進屋裡的幾個房間巡看了一下,再返回大廳裡,責怪道:“阿孃,你是不是變成了老懵懂了,明明你沒有帶阿富和阿貴進來,竟然說將他倆帶來了?”
石得仁的妻子聲帶質問:“是呀,你竟然老得這麼糊塗!”
“糊塗?我沒有一點糊塗。”石家老太太指著那兩隻正用手撓癢的猴子,說,“看,這不是你的兩個兒子,也就是我的兩個乖孫子——阿富和阿貴嗎?”
石得仁想不到母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驚得眼睛瞪得如龍眼般圓:“什麼?它們就是我的兩個兒子?!”
張少飛向那兩隻猴子使了個上前的眼色,那兩隻猴子十分乖巧地走到石得仁夫婦的面前行了一個致敬禮,在“嗷、嗷”大叫後,上前猛地扯著他倆的褲筒,幾乎將石得仁夫婦的褲子也扯了下來。
石得仁夫婦嚇了一跳,兩隻腳在不停地顫抖著,他們想用手扯開拉著褲子的猴子,但又將手縮了回去,害怕猴子的利爪會抓傷自己,哭喪著臉向張少飛哀求道:“這位大哥,勞煩你叫這猴子放開手吧。”
張少飛見到石得仁夫婦這副狼狽相,忍住笑,吹了一聲短促的口哨,那兩隻猴子聽到指令,立刻放開了手,在石得仁夫婦的腳下“嗷、嗷”大聲叫了起來。
張少飛見兩隻猴子在大叫,故意問石得仁夫婦:“喂,它們在跟你講什麼呢?”
石得仁沒好氣地將手往下甩:“它們是猴子,我是人。我哪裡聽得明白它們嘰裡哇啦的叫聲呢?”
石得仁的妻子附同道:“是呀,還慘過雞同鴨講。”
石家老太太瞅準這個機會,插上嘴來:“你們聽不懂,我可聽得懂。我的兩個乖孫說剛才出外玩得肚子餓了,如今見爹孃回家來,叫你們拿好東西給他們吃哩。”
這下子,可讓石得仁氣得臉色鐵青,抽著大氣,但找不出反擊的話語來。
石得義在一旁站立,見石得仁夫婦神色大變,知道這一招已擊中了他們的要害,道:“是呀。剛才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你們的兩個兒子都變了嗎?看,現在就變成了這個猴樣。”
石得仁的妻子瞪大著那雙蛤蟆眼:“什麼?我的兩個兒子現在變成了猴子?”
“是呀,阿仁,這就是你的大兒子阿富。”石家老太太指著那隻稍大的猴子,然後再指著那隻個子小的猴子,似模似樣地作介紹,“他就是你的小兒子阿貴。”
張少飛故意地向石得仁稱讚道:“喲,你的兩個兒子變得可愛極了。”
石得仁面對著那兩隻又蹦又跳的猴子,哭笑不得,那雙三角眼瞪得大大的:“阿孃,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阿仁,你阿孃向來講話都似扛著竹竿進小巷——直來直去。我這脾性你是知道的,我怎會跟你開玩笑呢?”石家老太太講話時顯得一本正經。
石得仁:“我才出外不到半個月,我的兒子怎會變成了猴子呢?”
石得仁的妻子:“你們講什麼也是講不過去的。”
石家老太太:“人們說女大十八變。我怎麼都想不到,那麼短的時間,兩個乖孫子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石得仁擺著手,口氣堅執:“我的兒子是人,而這兩個是猴子。”
石得仁的妻子也開口幫腔:“小孩只會變大,大人只有變老變醜,怎會變成猴子呢?”
他們在爭得不可開交時,石家老太太假裝懵懂:“是呀,這些天我的心中也十分納悶,我的兩個孫子一直是好好的,怎麼養著,養著,就在身上出了那麼多的黃毛,屁股變得紅紅的,臉頰又尖又瘦,鼻子變成又扁又塌,鼻孔卻像煙囪那麼大,唉……”
石得義打蛇隨棍上:“是呀,當時我看著,看著,也覺得十分之奇怪。我的兩個侄兒怎麼會長出那麼多的黃毛,並且是越長越長,越長越黃。嘴巴朝前凸出。喲,長著,長著,就長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
張少飛裝模作樣地:“啊,人也會這樣變的,真是奇怪。”
石得仁擺手不相信:“我的兩個兒子是人,而這兩個是猴子。我兩個兒子怎麼變,都不會變得如此離譜的。”
石得仁的妻子:“你們是在合夥騙我倆公婆的吧?”
石家老太太:“我是你娘,怎麼會連兒子也誑騙呢?”
石得義:“阿哥,你這句話就是怪打自己的嘴巴了。你早些時候不是說過,世間什麼都在變的嗎?”
張少飛:“是呀,世間的東西每時每刻都在變。”
石家老太太見張少飛向她點了點頭,知道時機成熟了,這才直言道:“是呀,得義存放在你那裡的明明是他父親臨死時遺留下來的兩罐白花花的銀子,過了一段時間,你還給他時便變成了兩罐石頭。”
聽到石家老太太這些話,石得仁並不是個笨人,聽頭知尾,知道她是指自己吞併了弟弟的那兩罐銀子,閉著嘴思索著。
張少飛提高了聲音:“既然銀子可以無端端地變成石頭,那麼你的兩個兒子變成兩隻猴子也是在情在理的呀!”
石得仁曾在打賭那件事上吃過張少飛的苦頭,心中不忿,那雙三角眼瞪圓,對著張少飛,質問道:“這是我的家事,用不著你這個外人來插手!”
石家老太太不待張少飛作答,搶上話來:“他不是前來插手,而是我與得義請他來的。”
張少飛不溫不火的回答:“早些時候,你在太平圩跟梁福星打賭,不是曾經當眾稱讚我明白事理,主持公道。還說你最喜歡我這種人的嗎?”
的確,這些話是石得仁當時親口講的,現在被張少飛套用回來對付自己。所以,被張少飛這麼一將軍,他只能乾著急,尖削的臉龐憋得通紅,卻拿不出話來反駁張少飛,只是支支吾吾地:“我……我……”
石得義指著張少飛對石得仁說:“阿哥,他說得確實有道理。”
張少飛:“大路鏟,大事幫。世間的事與理就是這樣。”
石得仁知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哭喪著臉,向石家老太太懇求道:“阿孃,我是你的親生兒子,看在一家人親情的份上,你別再跟我耍什麼把戲了。我懇求你,將我的那兩個兒子還給我吧。”
石得仁的妻子一邊哭,一邊捶著胸:“阿富和阿貴是我的心肝蒂,如果他們有什麼冬瓜豆腐,我也不想活了。我求你大人有大量,開開恩,將兒子交還給我們吧。”
石家老太太將肚子裡一直積下的苦水全都吐了出來:“阿仁,家嫂,你們現在也會開口說什麼親情了?如果你們真的把我看作是孃親,你們倆就不會用那麼卑鄙的手段來騙得義的錢財了。你們專門想方設法去找那些不義之財。但得義跟你們不同,他是個老實人。你爹臨死前也算公道,將一些家產和銀子分作兩份,你們兄弟各佔一份。你們已經有了家庭兒子。而得義那些銀子,是要娶老婆交聘金,還要用來做小本生意,養我的。你們將他那一點銀子也騙去了,是不是想我死了以後,他的生活無依無靠?”
張少飛:“你孃親說得很對。”
石得仁:“現在多講也沒有多大的意義,最要緊的事就是交還兩個兒子給我。”
石得仁的妻子:“是呀,阿義,以前就算我和你哥對不住你。但我的兩個兒子畢竟是你的親侄兒呀!”
張少飛給石得仁一個臺階來下:“石得仁,你變換的手段是高明的。既然你可以將弟弟的銀子變成石頭,你應該有本事將石頭變回銀子,是嗎?”
石得仁:“這……”
石得仁的妻子推了推石得仁,指著牆角兩個盛著石頭的陶罐,嗔了他一眼:“還在這裡推三推四做什麼,這一次是沒油甩不了鍋。你就將得義的那兩罐銀子變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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